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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属自意,落错去-第3部分

小说: 属自意,落错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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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听到又呛他一句:“成医师不来我们夏医生才不在乎哩。”
夏然没有注意他们打闹,她还有事做。
成方这人,工作上正经得很,私下却是少有正经。
他断断续续和她说过几次喜欢,真真假假判断不了。
如今即将嫁为人妇,这些侧叶旁枝更加不入她的心思。她现在关注的,是如何将这煲汤送到侯景南手上。
煲汤是一大早陆萍塞给夏然的,要夏然借花献佛增进感情。
和小婷交待了杂碎的工作,夏然提前二十分钟走出医院。
通了电话,侯景南明显有些错愕,随即让夏然在海关大楼旁某家餐厅里等。
侯景南来得有些迟。“抱歉,刚好有点麻烦事。”坐下后自然地握住夏然的手。
和刚才成方握着的感觉,似乎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汤煲得香飘四溢,甚是合侯景南胃口。夏然接连给他盛了好几碗,为他挑去汤里混杂的配料。侯景南知道夏然爱吃鱼,点了盘三样活鱼,给她蘸了汁放碗里。
夏然为侯景南叫了碗米饭,侯景南为夏然叫了碗小米粥。
只是相识一个多月,对彼此却似乎熟悉相知到刻入心一样。没有磨合没有热恋,直接跨入了最平淡真实的相守。
饭席间,侯景南好几次抬眼看对面的人儿,眼神幽幽。对上夏然的视线,两人便自然相视而笑。
午休时间太短,侯景南走不开,没法送夏然回医院,便陪她踱步去公交站。
午后的阳光过分火辣,空气在两人之间凝滞不动。
公交站后有家花店,夏然没注意,被侯景南手一带就进了店。
“喜欢什么花?”侯景南巡视了花海一圈。
窄小的店面,却装扮得挺是温馨,墙上架上挂了很多花艺品,花味的清香让人感觉别一番浪漫。
“各种花,都喜欢。”夏然浅浅一笑,侯景南亲昵地拂过她的发顶,侧开眼去挑花束。
蹲在地上的店员听见两人的对话,放下手中的剪子迎了上去。
“先生如果是送给爱人的话,可以考虑一下玫瑰,今天刚采摘的,浅水中放一晚,明天就全部绽放……”店员热情地向侯景南介绍,转眼看到他身后的夏然时,低唤了一声。“啊,夏小姐!”
夏然也认出来了,这个店员居然是那天在咖啡厅向她要号码的大学男孩。
“你好,好巧。你叫……”她记得对方并没有告知姓名。
“佟止峰,叫我阿峰就好。”
夏然点头,和侯景南说:“不久前认识的朋友。”
“你好。”
比起自己,侯景南那种在职场和岁月上磨练出来外露的沉稳和随意,让佟止峰忽然感觉拘束。
“认识那就更好了,帮我一起选一束花送给小然吧。”侯景南已经挑了几只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佟止峰问夏然:“你喜欢什么花?”
“都好。”
佟止峰闻言,意味不明地深深看她,眼珠子转了几圈,俯下身协助侯景南挑选。
两个男人选了半天,玫瑰百合满天星混成一大束,错落有致色泽鲜艳,配上纯白盈透的包装纸,煞是夺目绚丽。
“鲜花配美人。确实如此。”侯景南将花束送入夏然怀中,看着艳丽花朵丛中更甚娇花的纯美笑靥,眼神有一瞬的迷离恍惚。
或许只是自己都不愿明白的情之所起,侯景南不由自主地倾身,在夏然梨涡处轻啄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夏然有些尴尬,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佟止峰却是忽然愣一下,错开了眼。
侯景南去结账,夏然低头看那一大捧鲜花,不知道想什么。一个黄粉色的团状物体忽然闪入眼球。夏然抬头,佟止峰带着得意与期待的笑容映入她眼帘,手里盛着的是一个袖珍花球,叶片松散飘扬,却又密集地团成一个小球,叶片中点缀着淡黄色的花芯,精灵一般美丽与自在。
“送给你。”佟止峰将花球别在夏然手袋链上。“这种花叫溲疏。花虽易逝,但能让人爱上它最美的那一刻,或许它便满足了。”
夏然将溲疏花球承于手心,那种飘逸的清淡似是融入她的心。夏然轻轻笑了,连同眼眸里,显出欣喜的柔光。
“你似乎不太喜欢花。希望它能成为深得你心的第一种。”
夏然笑意没掩去:“你知道我不喜欢花?”
佟止峰不眨眼地看着夏然,没有说话。原因无它,只因为他是用心去看眼前这个人。
侯景南结完账出来,牵起夏然的手离开。
出了店门,夏然无意回头,佟止峰还站在店前,静静地目送她。
侯景南把夏然送到公交站。等车的时候看夏然一直低头欣赏花束,不禁好笑:“很喜欢?”
夏然抬眼看他,笑道:“很喜欢。”
侯景南眸光柔和:“以后我会多送你。”
进了医院,夏然手上那一捧缤纷的花束惹了众多艳羡的目光。小婷眼睛发亮:“夏医师,你的男人对你可真好!我至今还没收到这么大束的花呢!”
花束太大,夏然把花分成几份,插在几个花瓶里,一直分发到隔壁几个科室,整个走廊混着消毒水味,花香四溢。
“呀,多可惜呀,这样被拆开了呢。”几个护士看着夏然的举动都觉得不可思议。
夏然淡然道:“太大束了不好养,这样能养护更久。美丽的东西,自然是给大家一起欣赏的。”
护士长笑道:“你们这些小护士就不懂了吧,夏医师这是舍不得花谢,变着法子让这些花活得久,好惦记着她老公的爱呢。”
“原来是这样呀!做夏医师的老公可幸福了!”那些小护士沉浸在遐想的世界里。
夏然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撩过手袋上的黄粉花球,放在手心里拨动,花叶一颤一颤的,翩翩起舞。温柔与喜爱,从眸底溢满。
生命中有太多插曲,转眼即忘。
侯景南的父母从农村进城,对大城市有些怯生生的卑微感,坐在高级酒楼里手足无措。
陆萍那双犀利的眼睛来回扫荡了那对老父母后,忙着给两位斟茶。
“诶,亲家,不用那么拘束,以后咱都是一家人了,快试试这道菜,这酒楼里的金牌菜,夏然特地为你们点的,试试吧。”陆萍把菜分到两个老人碗里,侯父侯母受宠若惊忙客气摆手。
“夏妈妈,您别您别,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陆萍支了夏然一肘,夏然起身用小碗盛了汤分给五人。“爸,妈,慢慢吃,就像在家一样,不生分。”夏然的声音轻柔轻柔,和侯父侯母也吃过几次饭,轻易地就安抚了两位老人不安的心。
夏然坐下后,侯景南握紧她的手。“爸,妈,我和小然想过两个月结婚,你们商量好挑个日子吧。”
陆萍满意地看两人。虽然侯景南出身农村不太门当户对,但至少他在这座城市里靠自己拼出了可观的前途。侯父侯母虽乡土了点,但至少真心会对夏然好。
夏爸爸对亲家如何倒是没什么感慨,他关注的,也只有侯景南对夏然的真心实意。
有夏然和侯景南做暖场,侯父侯母也渐渐放开,两家父母逐渐说到重点。
十月初九是好日子,宜嫁宜娶,属相不冲,陆萍翻了日历就定下来了。
“到时候摆酒不能寒酸吧亲家?我们这边,夏然她爸爸的同事会比较多,我这边也不少,至少得来个二十围。你知道我们档次高点,肯定至少得在迎宾酒楼那层次去摆。你看亲家你们那边,要摆几围呢,就一起摆。”
夏然感觉到侯景南握着自己的手收紧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他和她的世界(二)

侯父侯母有些发愣。侯父说:“景南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当年摆酒的时候都是请村里人围两三桌吃的,也没去酒楼,就自家做的。这,去迎宾酒楼,这消费,您看……”
陆萍一听脸就拉下来了:“那是以前,这次可行不通,我就这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嫁个人,可没办法随随便便地就泼出去呀。一生人也就一次。”
陆萍气势太盛,侯母嚅嗫道:“我们村里人,去不来这些高级酒楼。要不您看,咱分开摆?市里摆一次,我们去村里自己摆一次……”
侯母没说完,陆萍“哐”一下丢了筷子。“分开摆?同个城市,这边哪有结了婚分开摆喜酒的?这不是给人看笑话吗?都说一生人一次了,就这么一次奢侈点也是应该的吧!村里人怎么了?电视里也看过酒楼吧,没来过就来一次呀!”
“陆萍!”夏宗礼喝了一声,止住了陆萍越发放肆的言语。
侯父侯母脸色发白,侯景南也早放开了夏然的手,在膝盖上握紧了拳头。气氛一时僵持如凝结。
半晌,侯景南说:“爸,妈,夏妈妈说得也不无道理,就一次,请村里的人都上城里酒楼来,车费住宿费都由我出,请他们都来吧。”
“景南……”侯母唤了一声,却是没有下文。
父母最知自家孩子的苦处,但身份等级不同,让他们只能为了孩子默默承受。
陆萍眉头皱起,这种隐忍被自己欺压的无声指责是什么意思?心直口快的陆萍可受不了这种古里古怪的气氛。
夏然终究在陆萍发飙之前叫了一声:“爸。”
谁说过,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
夏然唤了声,夏爸爸就下了决定。他说出口的,就是终审:“就这样吧,分开摆就分开摆,没什么好让人说闲话的。咱家不介意这个。”
“宗礼!”陆萍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
夏爸爸摆摆手,示意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萍气极瞪了夏然一眼。夏然低头喝汤,伸过手去握住侯景南的拳头。侯景南顿了一下松开手,反握住她,紧得有些疼。
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陆萍接下来没给好脸色。侯父侯母有些过意不去。侯景南看不过自己爸妈这么低声下气,疏离地和夏家道别,送父母离开。
陆萍转身斥责夏然:“我是为你讨利益,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以后他们家还能对你好?”
夏然没说话,陆萍这种扭曲的关心,唯有她是习惯的。
侯父坐在车里和侯景南交心:“景南,我和你妈是不是让你难堪了?”
“爸,说什么胡话呢。”
侯父叹了口气:“夏然那姑娘好,咱家好好待她吧。”
侯景南没应声。
侯父侯母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明明白白的担忧。就在他们以为会因为这个禁忌话题而沉默的时候,却听到侯景南轻声的回答。
“我会的。”
夏然回到医院,虽然并不轮到她值班。
人想找个让自己放松的地方时会去哪儿呢?夏然发现每次顺着脚步走,抬头总会见到红十字顶尖的医院。刚才那逼仄的宴席,看来多少还是让她觉得些微的郁闷。
夏然讨厌麻烦。偏偏人生每一步都会引来成堆的麻烦与复杂。
唯能改变的,就是不让自己纠结这些矛盾。
夏然还没出电梯就差点撞上几个医生护士。一个小护士认出夏然,忙叫:“夏医师,你九号床的病人走了,刚从手术室推出来,你快去看看呀,家属闹得可凶!”
夏然心里一顿,转身往病房去。
病房里乱成一团,闹哄哄的,周遭围满了病人和白衣。那个脑肿瘤的婆婆已经被盖上白布,拉齐到额顶。成方站在主刀医生旁边,梗着脖子任由死者亲属不客气的辱骂,瞪着眼不回话。另几个助手医生拦着冲动的家属,和对方大声嚷嚷。
夏然挤过人群进去。婆婆进医院,全程是夏然负责,她的几个孩子都和夏然打过交道,此时一看夏然,气势也自觉收敛几分。
夏然不看他们,径直掀开白布,摸了摸婆婆光秃秃的额头,又去暖她满是皱纹的手。这是一个在晚年也不得安生的可怜老人。
给婆婆理了衣服妆容,重新盖上白布,夏然才转身看成方。
成方对她摇了摇头。
主刀医生脸上好像在混乱中挨了一巴,此刻忍着怒气,脸色憋得通红。
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的,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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