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囍-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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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既想做好这件事情,当即不想落得个遗臭万年,思忖片刻后道,“此事事关重大,哀家还要好好的想一想。不过既然现在诸事已了,你们可在京中多玩几天,再行回乡也不迟啊”
听她这意思,似乎是要他们多留几日,等待结果。不过章清亭也确实也有些事情未了,得准备准备的,当下和赵成材叩头谢恩,又退了出来。
赵成材一出了宫门整个人就活泛起来,嘻皮笑脸的道,“娘子,我那儿皇上还赏了不少钱帛呢一会儿给你送去,你看着喜欢什么就一并添置了,可千万别替我省钱你要不愿意在京里成亲,咱们回家去成亲也是一样的”
章清亭白他一眼,“你当我稀罕你那些东西么?还有,我说了要嫁你么?别自作多情了”
“哎呀娘子”赵成材拉着她的衣袖耍起了无赖,“你不稀罕我,我可稀罕你呢你瞧我这些时,出生入死的,这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了,你怎么也不心疼心疼?”
“我还心疼你?你瞧你哪点象出生入死的样子?”章清亭狠狠剜了满面红光的他一眼,眼圈却红了,忿忿的把脸别了过去,“谁叫你有本事呢连刀子都敢挡,在金殿之上都敢递状子,区区一个出生入死算得了什么?依我说,你还能上刀山下油锅呢”
她话说得厉害,但肩膀却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连声音也不稳了。
见她动了真气,赵成材立即老实了,低着头认错,“娘子,我知道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我担的哪门子心?”章清亭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示弱,猛地转过头来,就手把他往后一推。正想再狠狠的骂几句,却见赵成材却开始抚胸呼痛,呼呼的直吸冷气。想来那伤仍未完全康复,方才是触到他的痛处了。
章清亭不禁又开始心疼起来,“你怎么样了?”
赵成材就势把她的手一拉,满脸诚恳,“娘子,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有些事情咱们不能因为知道会有危险就不去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读了这么些年的书,难道你希望你相公是个贪生怕死,只知自保以求安稳的缩头乌龟?”
章清亭不去看他,硬梆梆的回嘴,“我不是君子我也没读你那么多书,不懂你那些大道理”
“不你懂”赵成材把她另一只手也拉起来,合握在胸前,“否则,你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告御状了。”
他微笑起来,“我真觉得很骄傲呢我的娘子是多么勇敢多么聪慧?我赵成材一介凡夫俗子,何其有幸能娶到你呢?”
章清亭不答,千言百语哽在心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明明她是要大骂他一顿,甚至于打他一顿,才能消除心中之恨的。可偏偏……偏偏此刻,却又更想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一场。
这么些天以来,无数的担惊受怕,无数的夜不成寐,无数的强自镇定,无数的伪装坚强,全是为了他
要这么便宜就放过他,章清亭就斩钉截铁两个字——不行
书名:《仙嫁》 作者:萦索 书号:1920518
一句话简介:婚姻是坑,跳坑需谨慎
第二卷 (四七四)重点
(四七四)重点
“好娘子,你哭了么?”见有凉凉水滴落到手背上,赵成材慌得连忙作揖打拱,“是我说错了什么?好好好,我不说了。要不你打我吧,你打我出出气”
见泪水仍是不停,他赌咒发誓起来,“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干这些蠢事了咱们回家,我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当一辈子教书先生,再也不出来了”
章清亭扭过身去,死命的抽回手来,拿绢子抹去眼中的泪。
“娘子——”赵成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拉着她的衣袖,如做错事的小孩般,低声下气,“那你说,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你说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章清亭方才正在气头上,此时落了几滴泪,反倒冷静下来,见他如此紧张自己,心里还是有些甜意,只是一时眼角瞟见还有旁人经过,不由得耳根子都开始发烧,越发的要甩开他,“这还在外头呢这么多人,你拉拉扯扯象什么样子?亏你还是翰林呢”
“我不管”赵成材就是拽着她衣袖死死不放,翰林是虚的,媳妇是实的,为了翰林放弃媳妇,不值得“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撒手要不,我给你跪下?”
这越说越不象话了章清亭气得恨不得踹他两脚,可一瞧见他的眼睛,却最终化作无奈的叹息。
“你呀——”真是我命里注定的冤家
章清亭咬一咬牙,跺一跺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就是咬定青山不松口,我就是不嫁给你,看你怎么办赵成材无法,只得先送她回去,又折返回住处,收拾了行李一同搬了过来。
好在房间有多的,就是没有他也无所谓了。其实赵翰林私心想着没有最好,他就可以和喜妞儿挤一间屋去。嘿嘿,别想歪,人家培养父女感情,那不是很正当的么?
众人瞧了无不哂然,就连素性最端方的杜聿寒也不禁冒了一句,“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关关睢鸠,在河之洲了。”
赵成材正好把行李搁下,反正章清亭见他来了,就远远的躲回房里去了,说话也没了顾忌,“我等本是君子,作此行径亦属风流雅事,有何好笑之处?”
孟子瞻掌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成材兄啊成材兄,我今儿可算明白,什么叫作做小伏低,百般迁就了”
赵成材拱一拱手,大言不惭的接了一句,“列位,我可是作夫子的,现在还是奉了皇命去办学。几位既然求取到了真经,这束修好歹也得交一份吧”
“该交这个学费一定要交”孟子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你们起程之前,我一定送上,也算是聊表寸心了。”
玩笑开过了,赵成材关切的问了起来,“小孟大人,你真的要去边关啊?”
孟子瞻仍是笑着,却带了几分正色,“难道我还敢欺君不成?奏折都已经递上去了,估计这些天应该能批下来了。”
杜聿寒忍不住插言,“小孟大人,您就是想要报效朝廷,也不用自请去那些边陲苦寒之地啊?”
孟子瞻淡然一笑,“正是因为苦,才更是用人之地。就当是一次历练吧”
“可你家中就你这么一个独子,你若走了,他们能放心么?”
孟子瞻笑容中有了几分苦涩,“不放心也得放心了”
赵成材心中明白,现在皇上刻意打压这些勋贵重臣,孟尚德年事已高,自然不可能将他外放任官,那唯有孟子瞻的离开,才能抵消皇上的戒心,让孟家的日子好过一点。
赵成材笑着拍拍他的肩,“出去也好,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孟大人既是有志为国为民作一番功业,那在京城在边关又有何区别?”
“说得是”孟子瞻笑着重又打起精神,“好了,不说我了。过几天咱们好生聚一聚,算是我给你们饯行”
“行啊把乔公子也约上,阿礼也叫来,他虽是守孝,但不让他吃酒,只聚聚还是行的吧”
孟子瞻却故作神秘的一笑,“阿礼倒真该请我们喝酒呢”
哦?这却是为何?孟子瞻却笑而不答,又微微叹息一声,“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没几日,孟子瞻的调令下来了,在赴任之前放了几天大假,便设了午宴款待众人。
大家如期而至,却不想乔仲达不仅带了儿子,也把玉真公主带来了。
众人正在惴惴不安,想着要如何见礼,普通打扮的玉真公主却很是豪爽,“无须多礼,我今日既以常服出宫,你们就拿我当成普通女子看待便好。”
章清亭是跟她打过两回交道的,知道此女心性并不如外界传闻般娇纵无知,而乔仲达这么个八面玲珑之人肯把她带来,足见对她是很有几分信心的。
于是便笑着上前,“既是如此,我就托大,叫你一声玉真妹妹了。”
“如此才好,张姐姐”玉真甜甜的唤了一声,主动携着她手一起入了席。
待她们走开,孟子瞻才揶揄着乔仲达,“你可真行,连公主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成材兄,你这点可比不上人家哟”
说得二人皆是哈哈大笑,乔仲达同样打趣着他,“后悔了吧?谁要你凤台选婿那天不去的?活该你打光棍”
赵成材道,“这成亲前的女子总是温婉可人,可成了亲,你再来看,到底是谁管谁还不一定呢”
他们这头笑得热闹,那头章清亭陪着玉真公主也笑了起来,“不知他们怎么这么开心,竟乐呵成这样”
玉真公主老气横秋的道,“别去理他们男人嘛,总得给他们一点自由的,要是什么都管得死死的,那可就腻味死了”
章清亭噗哧一笑,心想你才多大,正经连个亲都没成过呢,还说这样的话。一时和她坐下拉着家常,问些婚事如何筹备等等琐事。
二人聊得倒也随和,只玉真公主瞧见襁褓中的小喜妞煞是可爱,忍不住逗弄起来,章清亭说笑了一句,“等你们成亲了,也就很快会有孩子了。到时天天带着,可有得你烦呢”
孰料玉真公主却摇了摇头,“我们不会那么快要孩子的,轩儿还没有完全接受我,若是太快有了孩子,他更会觉得我跟他生疏了。”
章清亭倒有些刮目相看了,瞧不出这小丫头倒有这份胸怀与气度,“你能这么想,真是乔二爷和敏轩的福气”
玉真公主嘻嘻一笑,全无架子,“你知道我是怎么挑上他的么?”
章清亭知她有心想讲,配合的摇了摇头。
玉真公主狡黠的一笑,“其实这是我和母妃早就商量好的张姐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平素在宫中为什么要那样吧?”
章清亭点了点头,这是藏拙,也是为了避祸,所以装出个傻大姐似的没心没肺的样儿来。
玉真公主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其实同安姐姐与和静姐姐也不完全是外人瞧的那样,身在皇家,都有些自己的不得已。不过还好,我们马上都要嫁出来了”
她的语气又轻快起来,悄悄跟章清亭咬着耳朵,“从我很小的时候,母妃就一直在考虑我的终生大事。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身为公主,真正能嫁得好的,却少之又少。”
这是实情,越是身份高贵的女人,越是不能自主的选择心仪的对象。
说起乔仲达,玉真公主也微有赧意,“最早母妃也没看上他。留心上他,实在是在他的前妻过世之后。那时,他刚办了趟差使,随着人送东西进宫来。母妃当时瞧见他走的时候悄悄抓了一把牛乳片藏在袖里,觉得很是奇怪。私下问起他来,他说是因为轩儿年幼,又没有生母照料,总爱啼哭,老是不能好好吃奶,于是便想带些宫里做的牛乳片回去给他尝尝。
母妃听了非常感动,一个男人,连这么点小事都能想到,必定是一个有责任,值得托付终生之人。后来,她一直有找人悄悄观察他,才慢慢择定了他。
不过说起来也算是好险,那晚选婿其实是临时决定的。因为宫里有人想乱点鸳鸯谱,不光是母妃,同安姐姐与和静姐姐的母妃都非常着急。于是便临时借着皇兄的一句玩笑话,带着我们来了。机会只有一次,任凭各人自己捡选。好玄他那日来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你会不知道怎么办?章清亭才不相信,肯定还有后备。只是皇家肯将公主下嫁给一个结过亲,又经商的男人总该不会那么容易的吧?
玉真公主道出实情,“皇兄是看上他会赚钱了哪朝哪代,国库总是支得多,收得少的。若是空雄心壮志,没有钱财作支撑,还是什么都做不成。张姐姐,仲达可时常夸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