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的两三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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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动过凡心。那些姑娘虽然我是先审阅过了,可现在化装成良家少女的小妖精太多,我不放心你啊。不然你以为我真的闲成这样,大热天的不在家里享受跑去跟踪你们?”
李康跃一本正经的拆穿她:“我觉得你真是因为闲的。”立马换来宋茉唧唧哇哇一顿投诉。
他没办法,只能投降:“好吧好吧,你要来就来,但别像上次那样打扮成广州老太,你白话讲的不够好,一下子就穿帮了。”
她这会儿还挺安静,说:“今晚我有个慈善晚会要参加,去不了你那儿。你要实在怕被小妖精们吃掉,我就让熙子去。”
他笑的十分无奈:“你都知道是小妖精们,干吗还介绍给我?”
她思考了一会儿,认真说:“我估摸着你大概喜欢这一型的。”
他重提旧事:“你估摸的水准一直不行,每次考试你蒙哪道题,我和熙子就不复习哪道题。”
她一口愤恨:“今晚我还非得让熙子去‘照顾照顾’你了。”
他提出:“人家苏沪出差一个多礼拜,好不容易回来了,没聚上两天,你就让她跑来‘照顾’我,你是盼着苏沪把我当成假象情敌吗?”
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郑重交代了他诸多事宜,像是真的怕他被小妖精们吃掉。
她刚挂断电话,管家会差人上来提醒,已经五点了,她还有一个半小时梳妆打扮。
她整日在家耗着,除了早上因为要进食,所以刷了牙、洗了把脸,一直到现在连睡衣都没换下。对着镜子一照,整个人就跟营养不良、无家可归的少女一样。她觉得时间还挺多,干脆放了热水,贴了张面膜在脸上美滋滋的去泡澡。
这房子上下都是大间,主卧有百来平,浴室大的出奇,圆溜溜的浴缸摆在里面仍有很大的空间。她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将早上佣人摆上来的红玫瑰从花瓶里拿出来,一片一片撒到浴缸里,然后开启音响,把自己泡在温热的水里。
她住进这房子两年,也就这两个月才发现闲着无事时泡个澡是十分享受的。尤其潘时良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连浴室里的音响都是立体环绕,轻柔舒缓的音乐一直那么放着,她有次都在浴缸里睡着了。要不是被水凉醒了,她泡上一整晚,估计整个人会像被泡发了的饼干。因为那次的教训,她也不敢随随便便在浴缸里眯眼,生怕没人叫醒她,就会那么一直睡过去。
她开了电视机,挑了部电影看。
是许多年前拍的《偷偷爱你》,她那时十分喜欢梁朝伟,所以拉着李康跃和梁京熙看了好些遍。十五六岁的年纪,也不是不晓得这样的爱情片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美满团圆的,可看到邱淑贞在宴会上被人赶走,心里还是特别担心梁朝伟找不到她。每回看完就嚷着说希望自己是电影里的女主角,梁京熙总说她家那么有钱,成为电影里女主角的先决条件都没有。其实她就是向往这种‘我爱你,而你也刚巧爱我’的爱情,有付出,然后得到回报,不会谁欠谁,不是谁恨谁,也不掺杂半点功利。
她看的十分投入,没注意到有人开门进房。
屏幕里外公对东东说:“偷偷爱一个人是很快乐的,那个人根本不会知道,所以你永远不会失恋。那个人开心你也开心,这是一种很高超的情感。”
她听着这话,不自觉的掉了眼泪,眼泪缓缓流到已经干了的白色面膜纸上。她撕开面膜纸将它放到浴缸边上,双手抱住蜷起来了的腿。
潘时良敲门进来,见到她整个人缩在浴缸里,脸上挂着两行泪,眼睛盯着屏幕。他第一反应是说着对不起然后回避,可转过去还没走出浴室,他又改了主意。折回来坐到浴缸边上,看着宋茉。
宋茉有些尴尬。虽然他们夫妻做了两年,但此刻她光溜溜的缩在浴缸里,即便他的目光一直是停留在她脸上的,可她仍旧觉得窘迫,带着些催他的口气:“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没空吗?我很快就好了,你出去等我一下。”
他没动。
她心里紧张,向他解释:“我在看电影,没太注意时间。我化妆很快的,十五分钟就好。”
他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笑了一下,问她:“看什么电影,都看哭了?”
她没好意思说电影的名字,便说:“梁朝伟演的,很老很老的电影。”然后再次强调:“你下楼喝杯茶,我马上就下来。马太太不喜欢别人迟到的。”
他没有顺从她的意思,反而忽然俯下头,吻住她的双唇。
她本能的往后一躲,但水里浮力不准,她重心把握不到位,差点翻到。他立马伸手负住她后背,将她往自己面前捞了一捞。她刚才两只手急着去扶浴缸边的手柄,这会儿在他面前完全算得上是坦诚相见。她急的脸都红了,胡乱指了他身上的西装说:“你衣服要湿了。”
他见她一张脸不晓得是因为泡澡还是因为害羞而涨得绯红,不由得笑了两声,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然后整个人前倾,再次吻住她的嘴唇。
他吻得十分细心,她的经验浅薄的可怜,又是在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浴缸里,等她反应过来应该推开他的时候,他的西装早已经被解开撂在了浴室地上。
她看到他跨进浴缸,一边往后面缩,一边提醒他:“要迟到了。”
他并不理会,抓住她的脚将她拉回到自己面前,强迫她坐在自己身上。他眼里透着一种灼热的光,烧的她全身上下都在发烫,他附到她耳畔私语:“宋茉,我们有多久没这样了?”
她像是被他的声音蛊惑了,人也渐渐酥软下去。纤细的手掌张开按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她主动亲吻他的嘴角,很快得到他热情的回应。他像是一团火,要将她烧成灰烬。
她并不太记得后来的事情,又或者是因为太过于梦幻,她害怕将它们与现实拉扯在一起。她只记得他那样柔软的对她,就像是结婚那晚,她害怕的躲在洗手间里,他小心翼翼哄着她,就好像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想要呵护一生的妻子。
潘时良有事后抽烟的习惯,每次姜瑄趴在他身上,都会贴心的帮他把烟点燃,然后笑骂他:“事后抽烟的男人都是没良心的。”
他从来不反驳,因为他觉得姜瑄说的没错,但与姜瑄摊牌那晚,姜瑄却苦笑着对他说:“潘时良,其实你也不是没有良心。”
他给了姜瑄一大笔钱,其实他晓得姜瑄在乎的从来不是钱,可除了钱,他觉得自己没有别的可给她。
他不是个好情人,也不是个好丈夫。他没想过做一个好情人,也以为自己不可能做一个好丈夫。直到结婚周年纪念那晚,他陪着宋茉在泳池边站了一会儿,他让她进屋,她不理他,还向他提离婚,说她爱的是别人。
他那时有种后悔的感觉,后悔娶她,后悔因为宋家而娶她。他那时想,如果他仅仅是因为喜欢她而追求她,因为想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她而娶她,那她会不会在心里给他留出一小片位置?可惜他们相遇的时间不好,他最初的骄傲不允许他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过一辈子,她不爱他,那也别怪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可现在他才终于明白,或者说他早就明白,只是到了现在才肯承认。原来爱一个人即便得不到回应,也还是爱,原来爱一个人是会上瘾的,那种感情就像是最致命的罂粟,除非死才能得到解脱。
、关于你我心底最深的秘密(9)
李康跃不是喜好四处寻找美食的人,常去光顾的那些餐馆大多都是宋茉和姜瑄领着去的,就好比相亲这种事,他能在同一家牛排店反复进行,次数频繁到素质高超的服务员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他倒是坦然,因为这样的环境相对安静,餐前沙拉,浓汤,主菜,甜品和饮料这么一样一样上上桌,并不会让两个不熟的人吃起饭来因为没有话题可聊而显得太尴尬。唯一不好的是他几乎把菜牌上的都是都尝了一边,尤其打头牌的全熟牛排,光是闻到那个味道都有些反胃,如果宋茉继续给他安排这样的相亲活动,他大概真的得另择去处了。
梁京熙体谅他,说如果他实在没兴趣大可以退掉宋茉的好意。他向来不习惯拒绝别人,尤其对方还是宋茉,他当是满足她的爱好,也当打发打发自己空出来的时间。有回宋茉带着金色假发装成欧洲人对他的相亲进行全程监控,事后他将人家姑娘送上私家车,自己站在灯火辉煌的街边等着宋茉显出真身。宋茉一脸不好意思的出现在他面前,问他:“姜瑄刚走,我紧锣密鼓的给你安排这些活动,你会不会觉得烦。
他本来是想郑重告诉她不要再有下次,可看到高大明亮的路灯下她一脸诚恳认错的表情,他又有些下不了口,终于只说:“下次介绍个普通话说的稍好些的,不然没办法沟通。”
结果她立马高兴起来,拉着他去逛丽柏。他自问是个正常的男人,对香包衣裳肯定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所以就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一会儿拎着好些衣服飞过来让她参考,一会儿又背了四五个包过来问他哪个好看。她身上堆了七八种颜色,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冲突,像是春日里明艳的花园,有种向上的勃勃生机。
他如实告诉她,他觉得她今天很高兴,又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她明显是思考了一下才笑着对他说:“因为你终于能脱离姜瑄的魔掌了啊。”
他觉得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并没有掺假,笑起来的样子也十分认真。他想起姜瑄对他说的那些话,或许她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或许她早已经不是十六七岁那阵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她永远都是宋茉,是他希望永远能开心快乐的宋茉。
李康跃最后去了‘四月小馆’。
华松溪正好在,端了冻柠过来给他喝。
他口渴,饮了大半杯,问华松溪:“丽江好玩吗?”
华松溪点头:“都不想回来了。”
他眯眼笑着说:“听说那边艳遇的机会很多。”
华松溪又点头:“差点就和一个女孩好上了。”
他将剩下的冻柠喝掉,问:“我该为你可惜还是为那个女孩可惜?”
华松溪耸肩,满不在乎的笑道:“她家在丽江,也许我下次去还能再遇到她。”
他继续问:“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去?”
华松溪又耸肩:“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再也不回去。”
他懒洋洋靠在沙发后座上,看了华松溪一会儿,然后指着墙上一幅画黄花梨木相框:“她来过这儿吗?”
华松溪摇头:“一次也没有。”
他缓缓放下手,问:“觉得失望吗?”
华松溪顿了片刻,然后摇头:“如果她来的时候心情很沮丧,我会难过,如果她来的时候特别高兴,我也会难过。所以她不来挺好的,所谓触景伤情,其实最伤的是再次相遇。”
他笑着说:“你这么文艺,挺难想她当初是怎么爱上你的。”
华松溪丝毫不吝啬的告诉他:“有次我去他们学校找人,她赶着去上课,我骑了单车,正好送了她一程。她说我单车骑的挺好的,我说我的歌唱得更好,然后就哼了几句梁朝伟的《偷偷爱你》。”
他有些惊讶,但又很快平缓下去,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你这歌选的不错。”
华松溪不可置否的笑,然后主动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也学着华松溪刚才那样耸了耸肩,伸手拿着空杯子摇了摇,先说:“能不能先解渴?”
华松溪亲自给他做了杯冻柠。
已经快十点。店里的人散的七七八八,有一片区域的灯已经关了,尤其显得他们这一方的光亮十分醒目。
李康跃这回没有大口喝,而是象征性的饮了一口。他说:“你这里刚开张的时候,她说过想来尝尝,后来我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