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的两三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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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意的笑道:“不只是我,是我们俩被扫地出门了。”
她叹气:“身价顿时缩水的感觉如何?”
他侧头看她,一本正经的说:“我下午就去买那家电子公司,保证三年之内赚大发。”
她朝他噘嘴:“你以为是去菜市场买白菜这么简单?”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后如实向她坦白:“我明天或者后天还要去一趟上海。”
她明白他要做什么,点头说:“总归是我们对不起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你我曾错过的爱(14)
其实梁京熙和王爱敏并不太熟,她进入王家生活的时候,这位二小姐就已经离家生活好些年了。她们的年纪差了一轮,且不说王爱敏做人做事十分随性,光是成长背景这一点,自然就谈不上有多投机。不过世事难料,当不怎么亲密的继妹变成了铁板钉钉的弟妹,王爱敏对梁京熙的热情就格外的高涨。
晚上在六合家宴吃饭,原本该是男主角的王洛令几乎成了局外人,只听得到王爱敏拉着梁京熙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王洛令受了冷落,直到晚饭结束,在回去的路上他才有机会向梁京熙投诉:“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一见面就没个停歇?连白我一眼的空都没有。”
梁京熙朝他嘟嘴:“干吗啊?这才几天就开始挑我的刺儿了?今后还那么长日子呢,是不想过了还是怎么?”
他一听这话,立马赔笑解释:“你看你,就没听出我话里的重点。我是想告诉你以后和别人聊得开心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一个白眼。好让我有一种特别的存在感。”
她笑着睨了他一眼:“你真是胡说八道起来没个完了。”
他还要再说,她的手机却响了。
是李康跃打来的,她看到屏幕就不由得紧张起来,刚一接听,李康跃就急急问她:“宋茉找过你没有?”
她心里一沉,说:“没有。”又紧接着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李康跃一贯沉稳,可这会儿到底还是紧张的,声音急促而不安:“我和姜瑄吃过晚饭送她回去,快到家里才发现她买的东西落在车上,我折回酒店找她,结果看到潘时良进电梯。我是想跟上去看看的,但又觉得不合适,就在酒店大堂里坐着。大概也就过了十分钟,宋茉突然来了。我马上给姜瑄打电话但是她没接,情急之下只能假装巧遇。可宋茉好像什么都知道,她没等我说话就问我姜瑄是不是住在这里。我当然说我不知道,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哭了。”
“哭了?”梁京熙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李康跃“嗯”了一声,停顿了片刻,声音低沉下去,说:“她问我为什么要一直骗她。”
梁京熙一颗心凉了大半截,一时说不出话。
李康跃倒也没沉浸在自责里,很快又说:“她没上楼,但也不用我送。熙子,我真的是傻了!她说不用我送,我怎么就不知道跟着她。等我反应过来,早都找不到她的车了。现在她的手机关了,找不到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康跃说到最后那点声音有些哽咽,梁京熙来不及想那么多,只问他:“跟潘时良说了没?”
“他的电话打不通。我上去房间,他和姜瑄都不在。”
梁京熙觉得头疼,片刻之后说:“她平常去的地方不多,宋家肯定不会回,我们现在分头去找。”
两人列了几个地方,最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有‘四月小馆’。”
从对方的嘴里听到这几个字,两人都还是惊讶,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先找到宋茉,谁也没就这个问题多说话。
王洛令开车一向快,听闻是这事之后越发不怎么遵守交通规则,一路杀到‘四月小馆’,正好遇上刚停好车的李康跃。
梁京熙没等王洛令把车停稳就急着窜下去,与李康跃一同推门而入。
九、十点的光景,店里没什么人,一眼望过去就看到坐在最角落泪流满脸的宋茉和同样难过的华松溪。
梁京熙和李康跃相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但也都同时犹豫着要不要再往前走。
后进门的王洛令不清楚这里的情况,还以为因为灯光不明亮所以两人没看到宋茉,一点没压制住嗓门就破口而出:“宋茉。”
宋茉是侧对着门的,她一直在哭诉,要不是王洛令这一喊,根本没注意到他们找来了。她侧头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不止李康跃,连梁京熙也来了,顿时从沙发椅上站起来,跑向梁京熙。
梁京熙反应快,灵便的张开双手抱住跑过来的宋茉,立马上下安抚着她的后背,克制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热泪,温柔的说:“有我们在,别害怕。”
宋茉整张脸埋在梁京熙胸口,哭的更加厉害。
李康跃心里着急,可他插不上手,也不敢开口说话。
华松溪很快走过来。他到底是个男人,没有泪流满脸,也不至于情绪失控。他和李康跃一样没有抬手去轻拍宋茉的后背或是用言语去安慰,像是怕自己的言行会惊扰到她歇斯底里的哭泣,而她此刻的哭泣与他并没有半点关系。
王洛令是在场唯一理智的人,未免被店里的客人一直盯着指指点点说事,他朝梁京熙做手势,示意她先离开这里。
梁京熙亦觉得王洛令的提议很好,宋茉现在这个样子,回她和潘时良的家是肯定不妥当的,唯有先带她回公寓,等处在一个让她觉得无害的环境下才好慢慢谈。于是梁京熙扶住几乎全部倚在自己怀里的宋茉,一边引着她往外走,一边向华松溪做手势表示要先离开。
华松溪没拦,也没跟去,只目送着他们上车,然后杵在原地等着他们慢慢远去。
李康跃自己开了车,他一直跟在王洛令的车后边,没敢让别的车插队进来。
从‘四月小馆’去公寓的路程并不长,可路上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缓慢与虚幻,霓虹光那样迷蒙,仿佛也要将人的视线迷蒙了去。
姜瑄给李康跃回了电话,几个音节来回重复,他觉得刺耳,差点要将手机扔出去了事,但临到脱手那一刻他又停住。聚集了一个晚上,或者说聚集了很多个日日夜夜的怒气终于掩盖不住,用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语气低吼骂道:“姜瑄,你到底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完全怔住,然后就只剩下无线电波里传来的忙音。
他的怒气没发完,当即就将手机胡乱往车里一砸。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可天知道这样的安静不是他想要的。
他没有暴力倾向,从懂事以来,哪怕遇到再不高兴的事,也从没有随手砸过东西。梁京熙说他教养好,宋茉则笑话他心底里肯定住了个暗黑面的小人儿,只是还没触到他的底线,所以一直道貌岸然的活着。是啊,他是道貌岸然的活着,可就像对苏沪说的那样,他一直扮演着一个完美的角色,扮的太完美,已经无法弃演。
到了公寓之后,李康跃没久留。宋茉一直窝在梁京熙怀里不肯说话,他只能在一旁干干站着。王洛令见他脸色凝重,好心与他开玩笑说:“这个时候,男闺蜜和女闺蜜是会被区别对待的。你总不能指望她扑到你怀里哭吧?”
他苦笑,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他是宋茉最好的男性友人,可他也是一直骗着她的人。他们认识十几年,她一直大大咧咧的活着,遇到伤心难过的事也不会哭闹,反倒是自嘲□。她在他面前掉眼泪不过屈指可数的几回,但就在刚才,她问他为什么要一直骗她。她红了眼圈,也掉了眼泪,那么大一颗,落在他心上,烫得他的心绞着疼。
从公寓出来,李康跃又回了‘四月小馆’。
店铺已经做了打烊的准备,可华松溪还在,备了冻柠,像是专门在等谁。
李康跃没心思喝冻柠,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靠在沙发上坐下。
华松溪与他一样颓废。
两人沉静的坐了很久,无人扰,亦无人问津。
最后是华松溪先开口,十分特意的笑了一下,努力轻松的说着:“她还是来了。”
李康跃回应的看了他一眼:“看到她过的不好,你应该也难过吧?”
华松溪耸了耸肩,低眉眼说:“她变了很多。以前只是个小姑娘,现在是个真正让人想去爱惜的女人。”
李康跃弯了嘴角,说不清是真的想笑,还是假装的笑一下。他苦涩的猜测说:“她现在一定恨我。”
华松溪摇头,认真笑了笑,说:“她心里有很多爱,没有地方装恨。”
李康跃抬眉看他。
华松溪继续说:“我总觉得爱和恨都是一辈子的事,可一辈子那么长,难保不会在什么时候断了爱,也断了恨。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去面对她已经爱上了她先生的事实。其实刚才我真的很伤心,就连我们分手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伤心过,因为那时我知道我们都还爱着对方,只是不能不在一起而已,并不会影响我对她,或是她对我的感情。我差点就要怪她变心,可她坐在我面前哭的那么惨,我突然就觉得她很不容易。她从小活在光芒四射姐姐的阴影下,才过了两年好日子,姐姐又意外身亡,爸妈没给过她多少关爱,还要求她嫁给一个算得上完全陌生的人。她的快乐看上去很多,可实际却很少。”
李康跃听得有些出神,但华松溪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又飘荡在他脑海里。
华松溪的语气越来越平缓,人也慢慢淡然起来:“我不晓得她究竟是怎样爱上她先生的,或者说我也没有那么好的承受力去了解这其中的点点滴滴。但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来找我,就是想明明白白告诉我不要再等她了。她其实挺傻的,前路看不清,就着急把后路给断了。可这就是她的好,不贪心,也不贪爱。我这辈子错过了她,但愿下辈子我们能门当户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你我曾错过的爱(15)
作者有话要说:抓紧机会更新一章,希望明天还有机会上网。
梁京熙觉得如果人的眼泪是有限的,那宋茉今晚流的眼泪一定超过了她的极限,一脸的妆哭的完全没了样子不说,鼻子塞住,连呼吸都快跟不上了,她还止不住抽泣。
被赶去卧室的王洛令忍不住三番两次出来探看情况,最后小声提醒梁京熙:“身体里的水分都快哭干了,你也不知道倒被水给她喝。”
梁京熙这才惊觉自己因为宋茉这一惊天动地的哭,方寸大乱的很,连基本的常识都忘光了。匆匆忙忙去倒了一大杯水来给宋茉喝。
兴许是哭累了,也有可能是真的渴了。宋茉对梁京熙倒来的水还是很接受的,咕噜噜喝了大半杯,虽然连续性的抽泣一时不能停下来,但好歹是不再掉眼泪。
梁京熙放心了许多,先是把王洛令赶回他自己的公寓,然后给宋茉找了干净的睡衣出来,让她洗个澡稍稍放松一下。
宋茉听梁京熙的话,拿了睡衣去洗澡。
梁京熙见她进了浴室,抓紧时间给李康跃打电话,可他的手机不通。她心里有疑问,但一时没空也不太愿意去深究。转而给潘时良打,结果潘时良的电话也不通。
一个晚上忙活了两个小时,可她到现在也没理清楚事情前后,生怕其中出了什么误会,便往宋茉和潘时良家打了电话,请管家转告还未归家的潘时良,宋茉今晚住在自己这里。
梁京熙和宋茉虽然交好十几年,可因为王、宋两家都不是寻常人家,所以今晚你住我家、明晚我睡你床的情况少的可怜。还是等上了大学,厮混在一起的时间越发多,宋茉又是那种讨人喜欢的性子,三两天头往梁京熙宿舍的小床上挤。那时宿舍条件实在一般,满屋子都是人,晚上开卧谈会,话题总离不开食堂的饭菜、操场的帅哥和讲台的变态老师,也说不上什么贴己说。或者说,无论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