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执着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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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一声,正视着她,“谢谢你。”
她刻意板着脸,不去看他,“我不会原谅你的,”她侧着头,轻哼着,“除非让我亲眼看到你们的婚礼。老刘,开车吧!你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车子平稳地上了高速公路,四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海滩。
何媛曦指着一栋美丽的白色建筑物说:“那是葛耀云的别墅。”
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海风阵阵吹来寒意,江梧穿过茂林修竹和低矮灌木,放眼望着海滩上那一点湖水绿的人影,葛耀云身穿单薄的麻纱衣裙,在无垠无际海天一色的蓝中形成一种美丽的颜色。
他走进她谧静的世界。
当他从她身后停下脚步时,她迅速地回过头来,错愕地望着他一脸的风尘仆仆。
“风大——”他温柔地凝视她,“对你不好。”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她扰着被海风吹乱的发丝,眼底掩藏不住地焦虑和不安。
“巧遇。”他故意冲淡肃穆的气氛,“我们多有缘分啊。”
耀云继续往前走,冷冷地回答,“我并不希望这种缘分。”
江梧尾随其后,他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单的单薄的肩上,答非所问地说:“你真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还是个女孩子呢!”
耀云没有拒绝他的衣裳,反而朝他一笑,“小女孩快嫁人了,也许你可以来喝杯喜酒。”
他脸色一变,肌肉都僵硬了。他反手抓住她细瘦的手臂,她的身子重心不稳扑差点伏在他怀里,他愕怒地问:“你最好把刚才所说的话交代清楚,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她恼怒地想推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我要结婚了,和我的未婚夫结婚,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他粗鲁地喊:“你是我的女人,你怀着我的孩子,却要嫁给别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傻事?”
她有膊一阵痉,她盯着他,脸色顿时惨白。“谁告诉你我有了孩子,你胡说些什么?”
“别再自欺欺人了!”他有些愤怒,有些急躁,“难道你看不清楚这桩婚姻的危险性吗?难道你不承认你忠心不二的未婚夫已经爱上别人了吗?难道你不敢面对你真实的感情?难道你真的可以假装不知道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他一口气说完,锁住眉头,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来。
“我不要听这!”她倔强地,并且嗤之以鼻,“你不必再引诱我了,我的心意不地动摇的。”她挣开他的手臂,一路往前走。
他的恼怒明显表现在脸上,他的胸口起伏不定,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强迫她停下来。
“为什么走那么快?”他的眼光直射着她。“你没有听真话的勇气?”
他强迫她在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温柔多情地替她拂去额前的发丝。
她不语,紧闭着嘴唇。
“耀云,”他唤着她,温柔而又坚定。“让我陪伴你吧!恳求你。这一辈子你是唯一让我开口挽留的女人,你不知道你对造成多深的影响力,在国外的这半个月,我无时无刻不想起你的样子,以前,婚姻对我来说是个恐惧,而如今,”他叹了口气,“我恨不得这个恐惧即刻降临在我身上,我不想再蹉跎了,也不愿错过,你就是我这一生中最美的终点,年少轻狂忧过去,我要你,强烈地要你,非要你陪我一起走过这一生,没有你相伴,人生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她的眼光落在远处低飞盘旋的海鸟上。它们是否也像自己一样的徘徊?对江梧毫无感觉吗?这个谎言太大了!而明浩呢?自己是否一味地坚持非履行婚约不可?
“你相信宿命吗?”她出其不意地问,蜷身盘坐巨石上,潮水打湿了她半边的裙摆。
“相信。”他奇怪她这突然的一问,却也温柔地回应。他贴近她,握住她纤细的手,“尤其是在遇见你之后,你不知道我折磨了自己多久,对你的忽冷忽热,都是怕会爱上你而无法自持,我要向你忏悔,我该从一开始就表明要你的决心。”
耀云任他靠近自己,也不推拒,也不回答他的话,独自絮絮地说着:“爱情真是令人惊叹的事情,失去了爱人的爱,一颗心好像粉碎了般难以愈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赤泪始干’,愈是执著,愈要获得;愈是在意,愈会失去。”她无奈又凄苦地笑了笑。
“本来,我的心里只有明浩,不管他多么讨厌我、如何冷落我,也不管他有多少女人,我总是相信他最终会回到我身边。我爱他,凡事顺从他,从来没有第二种想法,我也认定了他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不会变了。然而,终究还是圆不了梦。”
“这些日子以来,我在边缘上挣扎,做了一些救援自己的行动。我想,或许会成功,使我再赢回明浩的心,我一点也不在乎爱的稳定与否,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我早已失去他很久很久了,或许他一直只把我当成妹妹,我却始终困在不甘心的网中,也不晓得该怎么做,不晓得该怎么结局,但,我已经很疲倦了。”
说完,她吸了吸鼻子,感到凉意透心,而天边的晴空正票着一片乌云,浪涛渐渐汹涌,眼看就要下雨了。
####我的心已经属另一个人
16.我的心已经属另一个人
他用外套把耀云裹好,一把抱起,她整个身子都落入了他的温暖之中。
“我们该回去了。”他看看天色,疼惜地说:“我可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受罪。”
“心爱的人?”她重复了一句。无声地望着他。
半晌,她才坚定地反问:“仅止于此吗?”
“你的意思是——”江梧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掩不住惊狂地问:“你答应了?你答应我了?你真的答应我了!”
她圈住他的手臂,瞅着他,满含柔情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如果我再不清楚心中真正所爱的是谁,恐怕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他任她娇羞地躲在怀里。用一种崭新的喜悦心情走过长长的沙滩,把她抱进车里,而何媛曦和老刘早已识趣地搭车先离去了。
他温柔地望着她的眼眸。“耀云,我爱你。”他又轻轻地在她的腹部揉了揉,更深情地低语:“还有他。”
“我也是。”她呢啁着。
好半晌,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她眼底那片美丽的光彩,因真爱而显得如此动人。“告诉我,是什么令你改变了决定?”
“是你、是我、是明浩、是孩子。”她微笑着。那笑容动人、真挚。“也许是顿悟了爱情的真谛,一个成熟的女人是不该再有这些孩子气作法的,何况,我就要做妈妈了,怎么能为了一时的负气和不某,就替宝宝选择他的父亲,这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如果我这么任性,孩子也会恨我怪我,他不会喜欢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但是,”他小心翼翼地探顺:“你爱我吗?为了孩子不觉得委屈吗?”他真怕她只是一时的冲动。
“是的。”她虔诚、圣洁地说:“我爱你。这是一个在今天以前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事实,我早已接受了你的爱,却固执地去否认。”她的笑容在唇边荡漾,她低声叹息,“你瞧,我只是个很不懂爱的傻瓜,你愿照顾这个傻瓜一辈子吗?”
他没有回答,却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爱。在这一时间,她已满足,她已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情感。
当她再度从他的柔情中抬起头时,她对他说:“我们必须去一趟温家以及艺术画廊,我该收拾一下我将造成的灾难。”她对他简单明了地说出了她见丁予欢的始末。
“老天!”他大惊失色。“看我如何收拾。”
他发动引擎,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予欢坐在床沿,梦游般地收拾着散在床上的衣物、护照、飞机票、旅行支票,她恍恍惚惚地昕着有一声没一声的敲门声,就是懒得答应一声。终于,门外的人也失去耐性,大声地敲着门。她懒洋洋地起身,懒洋洋地握住门柄,打开了门。
她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人。
门外,一个令她意想的人站立着,她怀疑地盯着他那一脸风霜。
“你怎么来了?”她惊愕地问,忘了让开身子。
齐子喻拥住她,关上身后的门,他脱下外套随意地丢在沙发上。
“想你。”他紧紧地望着她的眼睛。“从你离开后,每回接到你的信,虽然是例行的生活起居报告,一直忍不住为你牵挂,我不禁想看看,所以,我来了。”
“你愈来愈会说话了。”她苦笑,闪过发他的眼睛,走向酒柜,熟练地泡了两杯咖啡,“还是喝不加牛奶的曼特宁吧!”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令人满足,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你的记忆令我感动。”
“爸爸好吗?”她轻声问。
“好。”他盯着她毫无神采的眼眸,心疼得只想拥她入怀,抚慰她受创的心灵。
“爸爸要你来接我回去结婚是吗?”她平静地问,好像早料到这一天会来临。
“不。”他温柔低语:“是我自己要接你回去,不是任何人的指示或命令,我不放心让我迷人的未婚妻。”
“什么?”她神情疲惫。
“别故意装糊糊,你不会不懂。”他眼里有一股难以宣泄的热情,“我爱你。”
“哦!”她不置可否地淡淡应着。
他抑郁地望着她,她不肯对自己说实话,像一支已燃严竣了的虹烛,再也燃不起一点火热。而且感觉如此不真切。
“想回去了吗?”他故意喜悦地报告:“你亲手栽的树都这么高了呢!”他夸张地比了个高度。又絮絮说道:“白鸽们也念着你。还记得你总爱在大清早在树下翻书,也不认真,像在读晨光,几个小孩在空地广场上喂鸽子,一个骑单车的金发少年,身后跟着一只白白的大狗,汪汪的吠声伴着他给你一个笑容……这些,你没忘记,是吧?”
他的努力激起了她的温柔,一种崭新的激动细细地包围住她,“你还帮我拍了照片,说是要给爸爸看看。”她忆起了那些曼妙时光,那种日子给人一种过也过不腻的感觉。
“是呀,隔壁的洋纽批评你长长的头发,说长发女孩通常自以为是。你经不起人激,就冲动地动手剪成现在这副模样,不过,你还是气倒她们了,你仍是那个了美丽的短发女郎。”他幸福地笑着,“爸还作弄你,说让你穿上燕尾礼服和我进教堂。”
听到最后一句,她安静了下来,用力地搅拌咖啡,以为如此便能把人生的不快消散在怀中,虽然,也还是无力的。
他走过去,动作细腻地把咖啡杯从她手中拿开,蹲在她面前,把面颊埋在她的手中、衣裙中。半晌,他抬起头,坚定又明了地说:“跟我回去,我不会要求你我一个誓言,但我不会让你再难受。
他屏息着,等待着她的答案,她是他的光明指引。.
“我——”她幽幽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心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
齐子喻深吸了一口气,一语不发。
“我掌握不住自己。”她静静地说,雾气罩上了眼睫。“我再不是那个阴冷、淡漠又潇洒自若的丁予欢了!我已经爱过了人,也懂得被爱的幸福,更明白相爱的深刻感受,我不能欺骗你,不能够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和你结婚,我不能。”
她望着他,“你一直是我最或重也最爱的人之一,我不想瞒你。我没有把握和你共度白首,没有能力管住自己,没有办法安安分分地和你朝看薄云、墓共晚霞,而没有一丝惭愧的感觉,我克服不了阴晴不定的情绪,你不会爱得了的。”
他的胸口像被人大力揪着,一下下不规律地跳动着。她的凄苦反而使他不忍心再加重她的负担了,他恼怒地说:“该死,你不该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