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留住你,我的爱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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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友常狠狠的想,他一定要把父亲和他家的损失都一一追回来,让习孟潇尝尝那割爱的滋味。
过了几天,顾甜就收到顾青岩的电话,说顾天赐的量刑减了好多,很快会放出来的,他在电话里如释重负的样子,说:“我听说,是女婿找人打点的关系,真是不错,小甜,你替我谢谢他。”
“我知道了,你不用那么客气,这是他该做的。”顾甜心里没有顾青岩那样激动,却反而更加心事重重。
习孟潇回来后,她居然对他说了声:“谢谢你。”
见她那不阴不阳的样子,习孟潇也没有好心情,怒道:“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开心啊?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发现我仿佛不是你丈夫和爱人,反而是你的仇家!你对顾天赐也好,对我哥也好,对那些不想关的人也好,都有同情心,对我呢?你问过我每天累不累吗?问过我心情好不好吗?”
顾甜抬头看看他额头上的青筋暴的老高,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此刻仔细一端详,发现他确实是瘦了一些,心就有些软了,说:“你太没有良心了,我没有全心全意的伺候过你吗?现在有了孩子,我当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子有那么多精力放在你身上了。”
“不是这个问题,你知道的。”习孟潇的脸上还带着盛怒。
“我是真的感激你,给天赐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又疑心起来了?”顾甜拉起他的手,声音放温柔了下来。
习孟潇吸口气,表情也慢慢的放松下来,说:“我们好好对彼此,好不好?”
他在外面很强硬,但在对着她的时候,尤其是两人吵架的时候,却又仿佛是那个高中少年,易怒且幼稚。
顾甜有点受震动,她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两人一直都在情感上虐待对方。
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也许是在无理取闹,无端猜测,给周围的人造成了困扰,也就轻轻的说:“好,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
习孟潇听到这句话才慢慢的浮现出笑意,他将她揽在怀里,说:“你还欠我一个契约,记得吧。”
顾甜想了想那可笑的契约的始末,说:“那是小孩子的把戏,你都做父亲了,还念念不忘。”
“你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的。”
“那——你要提什么要求,我会无条件去做的。”
想到这句话源自当年在天台上那可笑的言论,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就像现在这样,不要冷战、不要怀疑,好好的做我的妻子,Anderious的妈妈。”
“这个多简单,我现在已经在努力做了。”
两个人言归于好,顾甜决定那些烦恼的事情不再去想了,习孟潇才是他最在乎的人,如果要和其他择其一,那么她宁愿选择习孟潇。
所以,她不能让习孟潇不快乐。
*
习泊居96岁大寿的时候,习家全部的人都到了习泊居的大宅子里庆祝。
习家第二代男继承人都已六旬以上,没什么锐气了,倒是第三代继承人们,习家六子,正值青壮年,已成为习氏集团的中流砥柱。
只是和往年不同的是,习孟潇和习孟哲一进来,几个堂兄就老远的笑着围过来,自来熟的谈工作上的事。
顾甜和费君豪陪着MARITTA跟女眷们坐在另一厅里,听着女人们讨论各自身上的衣服和配饰——女人的话题永远就只有这些。
大婶婶和大伯一样倨傲,即使自家资产缩水,派头也绝不减,刚进来时,顾甜和费君豪朝她打招呼问候的时候,她视线压根都没有分一点给她们,费君豪和顾甜相视一下,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习孟潇见了她却连招呼也没有打,径直走过去,倒是习孟哲还面上挺亲热的问候了一声,可惜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
习孟潇轻声对顾甜说:“跟她打招呼,你们是在找不自在。”
“但面上该做的,还是做足了,不要拂了爸爸的面子,今天是爷爷的寿宴,让他老人家就高兴一下吧,哪怕是演戏。”习孟哲一边打招呼一边轻声说。
“你把戏演烂了他们也不会领情的,看看今天要发生什么事吧,每次这寿宴上总得有点什么事。”习孟潇望着前方的堂兄弟和家属们说。
习孟哲点点头表示赞同。
费君豪轻声说:“这下我可知道爸爸去医院探望大伯的时候,不止是遭一个人的impolite,而是group impolite。”
开宴的时候,习老头子坐在灿黄色的雕花椅子上,指明让习孟潇把他旁边桌子旁的寿桃分给下面的长辈们,人们听了,都面色各异。
按照习家的规矩,应该是由长孙习友常来分发的——每年都是这个惯例。但今年这个任务却落到了习孟潇身上。
老头子用含混的声音解释说:“去年我们家不太顺,老大摔伤了,老三的公司也管得不好,不过自从DUKE去年回归习氏集团后,发展势头迅猛,给咱们带来了多少利润、有多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今年他还一举得了个大胖BABY,让他分发,是想把好运气传给各家,望各家往后能沾到好彩头,赚更多。”
人们面上不好再说什么,但心里却都炸了锅,顾甜身临其境,却放佛已经感觉到各家的心思已经冲破肚皮跑出来打架了,家族里的女人们不时的转头看Marrita和顾甜,顾甜挺了头任她们看。
习友常失了面子却不想失了气度,在第一时间反应说:“爷爷说的是,我们都要沾一沾孟潇的好势头,接着爷爷的大寿沾来的好福气,我们习氏今年定会比去年更赚!”
一席话说得老头子开怀大笑。
习孟潇将寿桃分给习代周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睛里读到了仇恨,习孟潇笑着朗声说:“大伯,用这个寿桃祝您今年早日康复。”
习代周气的下巴上的肥肉都在抖,他低声嘶哑着嗓子说:“阿远的帐我会和你一块算的!”
“逼死他你也有一份,”习孟潇笑着低声回答说:“你从十九年前在Q市做坏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说得习代周脸涨得通红,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扶手,才不至于让自己歪过去。
习代周的妻子栾氏看了习孟潇如此志得意满,再见见自己的儿子友常坐在那里掩饰不住的失落,老公又在轮椅上这么长时间了,都是拜他所赐,纷发到她那里时,她挤出一个笑来,几乎是夺过来一个寿桃,长长的指甲在习孟潇白皙的手背上划出四道鲜明的血痕,说:“五侄,不用这么客气。”
顾甜一直关注着习孟潇,见了这一幕,心里一抖,心疼的坐立不安,看看MARITTA,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朝顾甜轻轻摇摇头,顾甜点点头。
但只见习孟潇若无其事的样子,掩着手背继续分发寿桃,分发完了,他坐回座位,环视一下四周,褐色的眸子里清清冷冷的。
、残酷的真相
老头子中午回去休息一会,栾氏端着茶给友常喝,却嚣张的从习孟潇的脸一路泼下去,习孟潇掳了一下脸,回过头来时的眼神十分凶狠,猛的站了起来。
栾氏吓了一跳,但仗着儿子在,便说:“婶婶不小心倒到你身上了,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不过,婶婶你请小心点。”习孟潇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去洗手间换衣服去了。
习友常有些担心妈妈做的太过火,不过看见习孟潇那狼狈的样子确实大快人心,看了看其他几个堂兄弟,除了习孟哲立刻吩咐佣人去拿毛巾,其他人怎么看怎么畅快的样子。
习孟潇再坏心眼,也不会跟一个大年纪的女人去计较的,只能先把亏吃在肚子里。
习友常想着,不由得为妈妈的这点胆色喝彩。
顾甜见大婶婶端着个茶壶回来了,脸上竟带有喜悦的意思,又见几个佣人拿着毛巾急匆匆的走过去了,她悄悄的走出去,路过大厅的时候特地看了一下习孟潇,见他并不在,习孟哲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去了洗手间,果然看见习孟潇在用毛巾擦脸,他的衬衣已经濡湿了,还浸着茶叶,洗手台上放着一件新衬衣。
顾甜着急的进去扯开他的衬衣两个扣子,看见他的胸膛被烫红了一片,再看看他的手上,那红痕已经渗出血丝了。
“我没事,别声张。”习孟潇拉住她说,见她原来还是这么在乎自己,他心里反而乐滋滋的,倒对今天的契机有些感激了。
“我知道,她是仗着你不会打女人,你不会在爷爷的寿宴上让爷爷难堪嘛,好!”顾甜用凉水帮他敷了敷,便阴着脸要走。
“小甜,你别冲动!”习孟潇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让大家都下不了台,现在还不是时机,他还需要留住老爷子对他的好印象。他拉住她的胳膊说:“他们迟早要看我的脸色行事,我不会计较这一点小事。”
顾甜轻轻的拉开他的手,说:“她不就是用女人的那点特权吗?这个我也会!你赶紧回去吧,相信我。”
习孟潇不肯松手,顾甜将他的手掰开,说:“当年二中武术团把我扣下,我还把他们闹得鸡犬不宁呢,放心好了。”
她回到偏厅里,悄悄的凑到栾氏耳边说:“友常大哥和孟潇在洗手间里打了起来,您快去看看劝开他们吧!”
栾氏一口茶还没有喝顺畅,就担心的跟着顾甜出去了,但到了卫生间,没看见有人在,反而是顾甜“啪”的一声将门合上,一把扯过栾氏将她甩到洗手台边上说:“你很热衷于这些小把戏玩弄人!是不是!”
栾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正了正身子厉声说:“小东西,你想干什么?!”
“你有本事就大喊大叫,让你宝贝儿子和丈夫过来呀!让爷爷知道你今天在做些什么蠢事!我看爷爷还会不会再给你们更多资产!”顾甜冷笑着说。
“哈,”栾氏朝天一笑,说:“这么坏的一个男人都有你这样的死心塌地的老婆,真是他的造化!”
“论坏,我丈夫连你丈夫的万分之一都赶不上!你们做过什么事心里清楚!老母牛!”
“你叫谁老母牛?”栾氏睁大了眼睛。
“我叫你。”顾甜说完,毫不客气的甩了她一个耳光,在空旷的卫生间发出清脆的回响声。
栾氏颐指气使惯了,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也不顾形象了,冲过来撕扯顾甜的脸和头发,连脚都用上了。
但顾甜毕竟是个青年人,块头还比栾氏大,她将她推倒在洗手台上,反手又甩了她一个耳光说:“我为我丈夫打的,无耻的习代周对我丈夫造成了多大的伤害?那么小的孩子,被冷冰冰的枪口对着脑袋,那是种什么滋味?啊?而你这头老母牛,居然还敢打我丈夫?我让你记住,我们全家不是像我爸爸那样好惹的!”
顾甜松开她,看着她有些肿起来的脸和明显的指印,扔给她一盒粉底,说:“送给你的!”
她大步走到花园的入口处,左右看了看,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好多,发现自己竟然咧嘴笑了。
却看见玻璃门上倒影出一个男人的身影,她回头一看,竟然是习友常。
见他不像是知道刚才卫生间里事情的样子,她便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说:“你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你弟弟在服刑?”习友常笑里藏刀的样子,顾甜想起他那坐在轮椅上的胖子父亲和刚才让她收拾的很解恨的霸道母亲,觉得他也很可恶,直截了当的说:“是这样,怎么了?”
“我长话短说,依你丈夫的势力,为什么还要让大舅子陷入那样的境地,你没有想过吗?”
“孟潇对我和我的家人都很好,我很相信他。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可惜他白白让你那么信任他!”习友常在后面不放弃的说:“你弟弟是被他利用了!换句话说,他明明知道那样做会让你弟弟死无葬身之地,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