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来的逆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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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止,余音仍袅袅,回身,欧阳远风看到沙发上听得发呆的安然,轻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吵醒你了?昨晚睡得好吗?”
回过神,她冲他歉意一笑,黑眸里灵光一闪,分外清明,心不自主地随之一颤,这种心动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现在似乎更是越来越强烈了,可是,除了给予一点朋友间的正常帮助之外,他还能给她什么?一切似乎都已是那么的不合时宜了!
陪她一同吃着早餐,而时间却已是中午二点了。
“有什么打算?”他边吃边随口问着。
“呃,我……正在想!”她低声答着,脸红了一下,为自已的没主意。
“要不再住一段时间吧,等事情平息了再作打算!“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毫无隐晦地看着她。
她疑惑地抬头,他刚刚说话的口气,好象他已然知道一切了!
疑惑的表情落到他眼里,可爱的让他心疼,静静地相望,好久,两人才在一点尴尬中各自低头,似乎彼此间有什么被悄然惊动……
突然他发出一声善意的轻笑,“安然,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她回想一下,然后点头。
他的笑容变深,眼光柔柔,“第一眼看到你,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知道是什么吗?矛——盾!”
她先是一愕,然后在会意间,神情不自然起来。
“原来你自已也知道!”回想中,他笑不可抑地说着,“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回事?明明是一个漂亮的人,却硬将自已裹在一套呆板的老土里,明明是青春靓丽的,却硬要显出一股老气横秋,不过还好,你总算没在脸上架上一付黑框眼镜!……”
他幽默的话语,让安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她的笑脸,他的神情又在温柔中凝住,“若不是弹奏钢琴时,这双灵动的眼睛泄露了你的活泼,我险些要被你骗了!”
伤感中夹带着庆幸的一句话,说得安然低头无语,心情忐忑,目前的处境和心情,真的不合适谈论这些,所有的风花雪月,所有的柔情密意,再诱人,再美好,也不如一份真实可靠的安全来得重要!
她的人生,已经破碎不堪,她的天空,除了黑暗,只剩泪水!
没有理由,也没有奢望,她必须拒决所有的靠近,因为靠近的背后,是迫切的了解,而了解的最终,是更大的伤害……
“好久没看你弹琴了,来,弹一支吧?”他站起来,修长的手指伸向她,笑容带着魅惑。
抚上琴键,冰冷的触感是如此地熟悉,几乎不用刻意地去想,她的手指已然流畅地在键盘上舞动起来……
《爱的纪念》!这是一支曾见证了她的爱情来过又失落的曲子,是小刚最爱听的,只是现在他再也不会来听了,他离她而去时的果断和无情,让她一想起就觉得天地失色,万念俱灰!
爱情,也许就是经不起灾难来推敲的易碎品,宛如咖啡,热的时候醇香暖人,而凉了,便再也不复温情!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薄凉的,但她的却是!心情在琴音里再度灰暗!
一曲终,她低首,心情无法平静,她只好用沉默来平息。
“告诉我,安然,你在怕什么?你又在躲什么?”一旁静静观望的欧阳远风,在她的落寞里动容,那样一支深情款款的曲子,却在她的指尖下流敞出哀怨,紧蹙的眉,纠结着散不开的心事,眼底浮出的淡淡雾气,朦胧了一双晶莹……
轻轻握上肩的双手,传递来一份久违的温暖,真挚而低沉的问话,让她的双眼再度变红……
他轻轻坐到她旁边,她却固执地将自已陷在不能自持的悲伤里,低头,躲避着他询问的眼睛。
“我就那么不能让你相信吗?”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黯然。
“不,欧阳老师……”
“叫我远风!”很干脆地打断她,随手将她搂进怀里,真实而充实的贴近,让他激动,“离我近一些,好吗?每天看着你沉默地来去,将自已摒弃在世情之外,除了钢琴能够让你渲泄出一点真实的情感,这世上难道再没有别的能让你注目了吗?我真的很想帮你,安然,生命是如此的美好,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已过得苍白?”
相似的话语勾起一片记忆的复苏,是谁?也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晓梦?是的,是那个不幸的早已不在的女孩,不仅长相丑陋而且身患绝症,似乎人世间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而她,却曾那样坚定地对她说,“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所以一定要活得久一些……”
“嗨!”她的走神让欧阳远风有些哭笑不得,托起她尖俏的下巴,他歪着头,在她耳边轻唤着,“去哪了?快回来!”
溜远的思绪回转,她黑黑的眼睛投向他,“欧……”
习惯的称呼被他的眼神制止,她有些别扭地改口,“远风,我只是想起一个久远的朋友,她也跟我说过类似于你刚刚说过的话!”
“是吗?英雄所见略同?”他挑眉戏谑地问。
“可是她……”她幽幽地叹口气,“已经不在了!”
他脸上不再嘻笑,目光沉稳地看向她,“那就更要好好地活着了,这样才不辜负你的朋友,你说呢?”
她慢慢点着头,堆积在心里的阴郁稍稍散开。
他重新搂紧她,相拥的时间里,虽然想着各自的心事,但洋溢在周身的,却是一份详和的安宁!
一声悦耳的手机铃声从桌上传来,那是他的手机,走过去拿起来,一个陌生的号,他皱了一下眉!
“喂,你好,请问哪位?”仍然很礼貌地接听着。
“告诉安然,如果不想她父母为她担心,马上回来!”
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从听筒里传出,他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安然却已一脸惨白,惊惧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手机……
诉说
放下电话,战杰的眼睛更加阴森,警告已经发出,她会回来的,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可是,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去找他,那个叫欧阳远风的男人!
水性扬花!他低低地咒骂着,心里沸腾着一股连他自已也觉得莫明其妙的失落情绪,可是,胜券在握,他凭什么失落!
昨天,只是目光离开的几秒里,她居然就消失了!
当时,他脑子一震,四下巡视中,看到电梯的门正好合上,但他并没有马上去追,女卫外面,他托一个女人帮他进去找穿着蓝色长裙的她,可那女人出来说没有穿裙子的。
听完,他立马飞奔下楼,可是,除了潮水般的人流,他看不到她!
坐在车上,他没有立刻离开,静静地又等了好久,还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再找,他直接开着车回了家。
客厅里,静静坐着,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绝对不可能!她只有两条路:乘电梯离开,或是仍然躲在洗手间里!
可洗手间没有,而电梯在他下去后,已然空空,是吗?真的是从电梯逃走的?还是有一些的不能相信!
可是,不管怎样,她竟然能够如此准确地抓准时机,然后当机立断,在他眼皮底下成功逃脱!这一份带有侥幸的冒险,让他在新鲜有趣之余,又不觉生出几分佩服!
眼前冒出她柔弱的身体和胆怯的眼睛,他真的是小看她了!
小女人,够聪明!够胆量!
等着吧,马上,她就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了,是垂头丧气?还是无可奈何?她会跟他怎么解释?编一个漂亮的谎言?还是重复她的一声不吭?
他带着期待坐在书桌前,眼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静静地等着!
从手机里传出的话语,是重新袭来的冷酷,尽管看不到也不会觉得陌生,刚刚的安宁消散,安然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还以为他会因此疯狂,满大街地去寻觅她,却原来他胜券在握,任她去的遥远,也无所谓,他只需静等,等着她自已再主动地走回去……
父母!那是她的死穴啊,她怎么忍心要他们为她担心,她宁可一个人在外孤零,不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关于她的谣言吗?操劳一生的老人了,难道因为她的无知,而要在晚年,再去经历一场精神上的浩劫吗?
不能!绝对不能!瑟缩的身体蜷到沙发上,她将脸埋进手中,费尽心机的逃离,原来只是一场中场休息,她的苦难并没结束,只是告一段落而已,下一场的帷幕正在拉开,她仍是主角,即将要上场………
“是那个男人,是吗?他凭什么这样要挟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吗?”她绝望而恐怖的表情,让他吃惊,然后,他敏感的想到那个狂妄男人,坐到她身边,拉开她蒙在脸上的手,他问着她。
无力地摇摇头,她目光呆滞地看向他,“我说了你会信吗?”
“会!只要是你说的,我全信!”他肯定地答着。
“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眼泪流下来,即为他的相知相惜,也为自已对所有事件的一无所知。
为她倒来一杯热水,看着她喝下去,他竭力地安慰着她,握着她因恐惧而变得冰凉的手,他为自已这迟到的关怀而深深的内疚,如果早点知道,如果他能主动去询问,她的日子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即使作为朋友,他的动作也已晚了一步,现在,无论如何,他不会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内心深处,他真的很想看到,这个不断牵动了他所有心动的小女人,一旦抛开阴翳,重新回到阳光下,那时她所展露出的笑颜,该是如何的明媚动人呢?
终于,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对他诉说起她的过往,条理混乱,概念不清,好象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
欧阳远风费了好大劲,才将她所说的理出个简单头绪,听起来,象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在网络上传播她的照片和信息,然后欺骗着大大小小,来自四面八方的男人的感情……这些在报纸新闻上能看到的事,居然真实地出现在他的身边了,而且那个女主角,竟然还是这样一个让他思慕着的女人,一时间,他有些无所适所!
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邻家女孩”,他上网的时间只是了解新闻,其它时间,他要么在琴行处理事务,要么在弹琴或教琴,他没那么多时间去看八卦!
“他劫持你,然后软禁你?这是犯法的,我们告他去!”尽管对事情的不明了,让他不能确定谁一定对,谁一定错,可对于她先被劫持后被软禁这件事,他却是明显得知道它的性质是违法,气愤中,他想到法律。
“不,我不想,那会惹出更多事的,而且,万一让我父母知道,我在外面惹上官司……“她恐怖地直摇头,断然拒决了他。
“那你难道就这么听他的?”气愤中,他问。
“我……他要我……用两年来偿还……”
“什么?安然,这……这也太荒谬了吧,你既然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还要这样委曲求全?你把自已当什么了?这不更加让他以为你就是那个……那个坏女人了吗?”看着她的软弱,欧阳远风有些无法理解。
“那我该怎么做?告他?然后呢,我再次成为大众目光的焦点,成为茶余饭后谈论的花边,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已躲到人群背后,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父母,我……我早就是个冤魂了……”她竭力忍着泪水,可哽咽的声音却更让人难受。
“对不起!我太急躁了,安然,对不起!”她的无奈和苦痛,让他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轻拍着她的肩道歉。
“这也是他的杰作?”他眼光落到她颈上的吻痕,手指轻轻抚上,它的颜色已浅了许多,但仍能看出来。
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