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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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酝酿眼泪酝酿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他一句话把我惊得“绊了一跤”,这个时候他眼里跳动的火苗已经全数转化为柔情,几乎都可以掐出水来了,他说:“心桑,做我的女朋友!”
心桑,做我的女朋友!
好熟悉的一句话,几年前的昆明国际机场我听到了同样一句话,然后开始了我长达两年的初恋,不过很可惜的是我曾经的永久却成了我心里永远的痛。
面前这个男人对我说出了同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予以同样的回答呢?我好矛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李昌海的事情带给我太多的伤害,也许那些伤害一辈子都好不了了,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用另一段感情来缓解那些伤痛呢?
“我离婚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再娶,直到今天见到你,我才终于又有了激情,心桑,做我的女朋友,好吗?”可能卢罕呈见我很久都不说话,他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继续用他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在我耳边催眠。
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么久以来我几乎就要以为我不会再有感情了,可是卢罕呈的出现让我有一种很美好的错觉,他让我觉得真的好像回到了过去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一样。
但同时我也想起了那段美好时光走到最后带给我的却是无尽的痛楚,所以,我也是怕的,我怕那样的感情会再来一次,我承受不起了,所以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想拥有,只是太怕拥有之后又会失去!已经跌入深渊一次的人不想再次尝试死亡般的绝望!
其实在拒绝之前我考虑过卢罕呈可能会出现的反应,甚至连最坏的打算我都做好准备了,可是偏偏就是没有预料到卢罕呈会是这样的反应。
面对我的拒绝他没有发火,他只是微笑,不是让我毛骨悚然的那种笑里藏刀,也不是让我心生恐惧的杀气腾腾,我感觉到的是他的包容和关怀,他说:“现在不同意没关系,不过很快你就会同意。”
很自信的口气,或者可以理解为很自负的口气,要是换个人说这句话我绝对会笑到在地上打滚,可是卢罕呈却没有一点让我有想笑的冲动,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霸气,让人不得不对他臣服。
离开KTV的时候在电梯口遇到了一大群卢罕呈的熟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和卢罕呈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见卢罕呈和我站得很近又很暧昧的样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呈哥,这是你女人啊?”
我很想开口解释说不是的,但是卢罕呈却在我开口之前以一个微笑来回答了这个问题,似乎是在默认,又似乎是在否认,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微笑却让我有一种麻木的舒服感,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忘记了要解释这个误会了。
“好好跟着呈哥吧,遇到呈哥你算是运气好的了。”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就和一大帮朋友狂欢去了,只留下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我头疼。
遇到卢罕呈是我运气好?
这句话我思考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或许吧,我承认我对他有一点好感,但是真的要走出那一步我还是欠缺些许勇气。
2011—0817
8
8、第七章 床上的诱惑 。。。
出了KTV已经是凌晨两点,该散的人也都散了,很快就只剩下我、庄颖和卢罕呈三个人,觉得太晚了也不想打扰卢罕呈,我和庄颖都决定豁出去放一回血打的回旅馆了。
卢罕呈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说都这么晚了就我们两个女孩子他不放心,一定要带我们去附近的宾馆开两间房。
本来听到他说要带我们去宾馆开房,我们本能的都有点抗拒,但是他又说开两间房,这让我们放心不少,至少我和庄颖可以联合起来坚决要住一间房,这样他应该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再说我们的荷包真的是不充裕了,光是打的回去就会让我们肉痛很久了,还有住宿费加起来又是一大笔,始终还是败给了“钱是个好东西”,于是答应卢罕呈住下来。
卢罕呈真的开了两间房,一间单人房,一间双人标间,我和庄颖也都有点累了,提了行李就步调一致的朝双人间走去打算早点洗了澡就睡了。
卢罕呈一把接过我的行李挡在了我和庄颖面前,我们正疑惑的看着他,他说他想和我谈谈工作的事,所以想和我一起睡双人间,让庄颖一个人睡单人间。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倒不是我这个当事人,而是庄颖。
她说:“呈哥,很晚了,工作的事情就明天再谈吧。”
其实庄颖心里应该很清楚卢罕呈对我或多或少都有点那个意思,作为死党她能做的也只是竭尽全力的保护我了,毕竟她太了解我的过去了,我和李昌海之间发生的事她基本上全都一清二楚,所以,对于我受的伤害她也心知肚明,她不想我再受到伤害才会义无反顾的冲出来反对吧。
其实卢罕呈又何尝不是错漏百出呢,明明我和庄颖两个人都即将是他的员工了,他却唯独只叫我一个人“进屋详谈”,他这样做的意图不是明摆着的吗?除非我和庄颖都是瞎子或者傻子才会看不出来他想干什么。
听了庄颖的话,卢罕呈明显的有点不高兴了,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声音也冷得吓人:“心桑都还没说‘不’,你着什么急?”
庄颖被卢罕呈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求救似的望着站在一旁的我,我很清楚庄颖的性格,和我差不了多少,说“胆小怕事”也不算很过分,但是她今天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满足很感恩了,觉得交了这个朋友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我和庄颖是来温州打工的,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留在温州的机会,我们难道就要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放弃吗?温州对庄颖来说一直是个向往的地方,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失去这次机会。
现场的局面也是够尴尬的了,我作为当事人不出声到让旁观者替我出头,这不禁让我自己都很看不起自己。也可能是喝了酒胆子比平时要大的原因吧,而且卢罕呈订的双人间是有两张床的,于是我鼓起勇气,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妥协吧,我接过庄颖手里的行李,牵着她的手往走廊尽头的单人间走去,卢罕呈一直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似乎很满意我的配合。
我把庄颖送到门口,放下行李,对着庄颖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颖,你住单人间,我和卢罕呈住双人间。”
“阿桑!”我正准备转身入虎穴就被庄颖从后面一把拉住,她脸上满是无奈和焦急,她说,“要不,我们还是打车回旅馆吧!”
呵呵,庄颖这句话的潜台词应该是“我们另外再找工作,不麻烦他卢罕呈就是了”,谈何容易啊,我们不过都是刚从家庭的保护下走出来的小雏鸟,对于卢罕呈这样的老狐狸我们注定是要吃亏的。
我轻轻的把庄颖抓住我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头的掰开,心里一阵苦笑,庄颖的家庭条件不算好,这次出来打工她抱了很大的希望,全家都还指望着她养,我又怎么能那么自私!?
我尽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笑着说:“颖,你不要担心啦,双人间是有两张床的,我和他分开睡又没关系的,你不记得以前我们一大群朋友出去露营,那个时候还不是男男女女都胡乱挤在一堆的,更何况现在我和他又不是同床,没关系的。”
“阿桑……”庄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也只是叫了我的名字便不再说下去,我想她应该也是想到她家里那几张嗷嗷待哺的嘴吧。
人生呐,就是这么的戏剧化,有的人含着金汤匙来到这个世上,从此以后平步青云不费丝毫的力气,而有些人为了梦想穷尽一生的心血都未必能达成心愿,不是不可悲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所谓的宿命!而我们都是被宿命牵着鼻子走的扯线木偶……
进了房间,卢罕呈让我先进去洗澡,我前前后后把浴室的门检查了不下十遍才放心的开始洗澡。今天一天真的很累,我从来没有在外面玩到这么晚过,酒精的效力刚才似乎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现在被热水一淋我居然又开始昏昏沉沉,不止是脸,我全身上下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我直觉觉得我应该是中了传说中的某种催情药物,否则我怎么可能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居然也会有那种欲望?
这个想法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仔细回想着卢罕呈从出现在我面前到现在的每个细节,可恶,居然完美得无懈可击!我实在是找不到他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难道是我自己搞错了?但是如果是搞错了的话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有反应呢?
身体深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样,酥酥麻麻,痒痒痛痛,想挠但是无从下手!好可怕的感觉,好想有个人赶快进入我的身体来解救我!
“啪!”莫心桑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竭力使自己清醒一点,如果说这就是喝醉了酒的状况的话,我宁愿去一头撞死,居然会不知羞耻到这种地步!
我咬紧下唇,用浴袍把自己裹了又裹,这才强自镇定的回到房间。卢罕呈一直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晚间新闻的回放,我不自觉的瞟他一眼,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在看他,立马给了我一个友好的微笑。
“友好”的微笑?很诡异的形容词,但是我真的是找不出其他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那个笑容,很干净、很纯粹的笑容,这让我对他给我下药这件事的可能性的猜测降到历史最低点,因为拥有这样的笑容的主人让我有一种无力感,我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不会做出那么下流龌龊的事情,或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吧,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疑惑的心。
卢罕呈进去洗澡了,我赶快钻进了一张床,在浴袍外又用一层厚厚的棉被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脑子里无限幻想着卢罕呈究竟会怎么和我谈论工作的事情。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卢罕呈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禁吓了我一大跳。
“啊,没什么,没什么……”正当我一个劲儿的解释“没什么”的时候抬头一看,卢罕呈居然赤裸着上身就出来了,结实的胸膛完全不像是个年近四十岁的老男人,被热水冲刷得微微泛红的肌肤让我的喉间一阵灼热的干燥,保养得很好的身材虽然不算高大,却让我咽了一次又一次的口水。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裸体,我甚至连李昌海身体上哪个部位长了痣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具让我无数次为之疯狂的身体,高大、挺拔、健壮……最重要的是他年轻!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眼前明明就是个快四十的老男人了,我为什么见到他半裸就受不了了?
估计是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太过明显,卢罕呈浅浅一笑,不着痕迹地走到我的床边坐下,粗糙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我湿润的头发:“是不是有点受不了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在心里大叫一声,莫心桑你一定要坚持立场啊,不能轻易被拿下!但是,卢罕呈也没有说错,我真的是有点受不了了,身体上的灼热更加撩人,我几乎就在爆发的边缘了,但是面子上的强装还是要继续的。
我一把推开坐在我床上的卢罕呈,没好气的说:“那边才是你的床!”说完,翻身倒床,顺带拉过被子把头都蒙了。
我躲在被子里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奇怪的是很久都没有一点声响,难道他真的听我的话去另一张床睡觉了?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