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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再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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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松开酒的时候,周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手臂上,“你似乎有点不高兴?”他停下片刻,又继续转动开瓶器,“没有。”周桥笑嘻嘻地说,“我只三分钟热度,你考虑一下,要不要把我当树洞。”
秦雨松摇头,“真的没有。说说你的事,忙得怎么样了?”周桥仰头看着他,“一切顺利,验收合格,春节前没什么事了。除了保安其他人都放假,包括我。”她笑得没心没肺,“其实我心痛电费,所以到你这来混空调,反正有些工作在哪做都一样。”
秦雨松把酒倒进杯里,稠厚的酒液挂在壁上。他递给周桥一杯,“欢迎。”
周桥和他轻轻碰杯,喝了小口,“你曾经说要包养我,钱呢?”秦雨松说,“知道你身家雄厚,我哪能不自量力,你怎么看得上我那两个小钱。”他学着小饭店老板娘的口吻,“周老板,我还没问你要医药费呢。”
周桥收拾东西,发现秦雨松给的两万元,才感觉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有好有坏,但包围在心上的阴影却越来越淡,连她也没想到,原来重新开始会在不经意中进行。她手一摊,无辜地说,“你和流氓打架关我什么事?”
“你学坏了!”秦雨松目瞪口呆看她耍无赖。两人会心的大笑,再次碰杯,各喝了一大口。周桥告诉过他,最早挖机进场时,附近农民拦住路口,要求安排工作,而接警的派出所第一句话是,“你和农民有争执关我什么事?”
酒安抚着喉头,滑入肚,带来暖融融的舒适。
周桥眯起眼,“我怀念看着万家灯火‘炒饭’的感觉。”
秦雨松在冰箱里翻下酒的小食,听到她说的话,不经意地问,“居高临下,感觉特别好?”
周桥笑,“不是,高处只会不胜寒。是我觉得,就算有很多难过的事,但世界很大,也许别人过得也不好,所以越想越开心,至少我还在这里男欢女爱。”她朝秦雨松晃晃空酒杯,自己替自己又倒了杯酒,“前天我又算了次命。是瞎子算命,来现场检验的人听说我们那有个瞎子算命很灵,吃过饭一齐去算命。你想象不出,眼聪目明的人排队请瞎子看自己的命。”
秦雨松找到包花生米,倒进小碗,“他怎么说你?”
“和你说的差不多,儿女成双,后福无穷。”
秦雨松说,“那证明我不是胡说八道。”
周桥笑而不语,人的命运都写在自己脸上,意气风发时别人也高看一眼。但她知道,那时他只是想安慰她,而现在她也想安慰他。
点点灯光,黑暗里他试探着进入,她轻轻哼了声。他略为迟疑,她立刻察觉到,干脆搂住他的脖子,把下面交给他,“没事,就是有段时间没吃肉,反应比较……”她凑在他耳边,细微的声音响在他耳廓里,莫名共振起来,带着半侧脸都热了。她小心地问,“平时你有没有自己解决?”咳,今天您太调皮了些!秦雨松加快了动作,免得她再说出些奇怪的话,然而她更小心地自圆其说,“我听说男的经常自我解决……”他几乎是羞恼地用上大力,她低哑地呻吟一声,紧紧抱住他,半恳求半欢乐地哼哼起来。
如果有不开心,那就做点会开心的事,比如,和一个喜欢的人炒饭……

第二十九章 信条

狂欢之所以为狂欢,是因为它的短暂,永恒的是平淡,以及烦恼。
秦雨松不想和周桥聊工作上的事,却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他承认,他对顾冬海的反感已经强到很难维持表面的和谐了。
“有心事?”周桥累坏了,几乎是放平就睡着的,但换了环境,总没往常睡得稳,秦雨松虽然没有辗转反覆,但呼吸明显不是入睡状态。“没有。”他否认,却在过了很久后又说,“如果有个很讨厌的员工,你一时没办法赶走他,那怎么办?”周桥的声音带着困意,“私企哪有赶不走的人,你以为黑心老板是说着玩的。”秦雨松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笑了,他倒忘了,她是完全的资方立场。周桥说了句话,清醒了些,“官大一级压死人,多给小鞋穿,看谁先恶心掉谁。或者找他岔子,没岔子制造岔子。”
秦雨松心中微动,但随即丢开了这念头,他怕先恶心到自己。
周桥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动静,秦雨松只好告诉她会议室录像的事,但没提主角是谁。她听完边想边说,“你们公司应该不会容许经理人道德败坏?”秦雨明白她的意思,“一方有家庭,一方还是未婚姑娘,闹大了对他们个人影响太大。”他想到顾太,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她们一口气喝掉半杯可乐,然后故意打嗝来逗她们的妈妈。
“你笑什么?”
“我笑他们敢做你不敢管,白白拿着个大把柄,自己却被气得睡不着觉。”
她的话中带着嘲讽,秦雨松闷闷不乐,“我拿走录像不是派这个用处,当时怕保安传播出去,影响不好。”她听出了他的不快,握住他的手,“行了,滥好人睡吧,养足精神回办公室斗坏人。”简直当他小朋友,秦雨松口不择言,“我肯定没你们心狠手黑。不是一样人不进一家门,能找地痞流氓拦住前妻出庭的人,他的前妻也不是范范之辈。”
秦雨松说完就后悔,他不该和她聊工作,果然得罪她了。
两人沉默下来,秦雨松艰涩地开口,“对不起。”现在她在上海没住的地方,算投奔在他家。如果和他斗气回南通,那又得住简陋的旅馆。他从没问过她老家的情况,但多少也能感觉到她不想提,肯定有她的原因。
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他差点以为她又睡着了的时候她才开口,“不用道歉,我的信条是没惹到我就算了,惹到就得看我想不想计较。要计较的时候不管什么手段,能起作用的都会用,我长这么大不是做受气包的,打我的人就得作好准备什么时候我会还回去。”
她又像笑又像叹气,“血汗工厂的老板也是人,慈善家绝对积不起第一桶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没放下之前只能不停砍杀。”
他明白,她的脸瘦得掉了形,身上更是一把骨头。她和他都决口不提那些辛苦,因为已经出发就没回头路,只能当沿途都是风景。
他诚心诚意地说,“对不起。”
周桥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胸口,“两个选择,干掉他,或者接受他,你能接受哪种?”秦雨松认真想了想,他试过跟顾冬海和平共处,既然不行就得走另一条路。他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呐呐地问,“我似乎得罪你……不是一次两次?”
周桥随口说,“你知道就好,哪天养肥了就杀。”
秦雨松像是当了真,微微抖了下,“女大王饶命!”
周桥笑道,“行了,睡吧,我没力气说话。”她的嗓子啊,火烧般痛。要不是有恩还得报恩,她有时真想让他把说出来的话给吞回去……
在春节长假前既忙乱又兴奋的日子里,秦雨松没料到,吴冉冉来告诉他,李明会用阴狠的手段暗算他。
想到她可能的消息来源,秦雨松觉得一阵腻烦,“知道了,谢谢。”
吴冉冉却赖着不走,“为什么秦总不劝我离顾总远些?”
秦雨松没见过比她脸皮更厚的女人,他不想称她为女孩子,因为她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态度,“这是我的办公室,请出去。”她借送文件的名义来,现在他收到文件了,没正事就可以走了。
吴冉冉自说自话坐下来,“您是对我有偏见吧?我想问我做了什么,以至于您看我很不顺眼?我的主管和我谈过几次话,关于您多次过问我的工作表现的事。她很替我担心,虽然我们公司以公平著称,但得罪老板,早晚得滚蛋。”确实,除了会议室那幕,公司和私下吴冉冉的表现都没有可指责的地方。但秦雨松哪会被她问住,“你说呢,你做了什么?”
吴冉冉直视着他,“我没做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相反我勤奋认真,完全符合公司的要求,绝对超过同期新人,不然我的主管也不会替我担忧。我相信,秦总您做得到公私分明。”
好张厉嘴,秦雨松不想和她展开辩论,辩赢了又怎么样,一个低级员工长时间呆在他办公室,给经过的人看着像什么,“我相信你完全明白我为什么要过问你的工作情况,所以不想和你就此多说。如你所愿,我现在劝你,和同事不要走得太近。”
吴冉冉看着他,“以后我注意,秦总能既往不咎吗?”
秦雨松点头,“当然。好好工作。”
至于吴冉冉说的李明的暗算,他没放在心上,有些人在被动离职后喜欢放几句狠话。他倒要看看,李明能搞什么手段,如果是他,有这时间不如赶紧和猎头联络感情,过了年好好找下一份工。又不是二十几岁,家里有老有小,缺了经济来源,拖得时间越长越没志气。
在离春节假期还有三天时,秦雨松出差回来。飞机刚停稳,他打开手机,短信争先恐后进来了,而来自秘书的未接来电的通知有十几个。出了什么事,他拨出电话给秘书,带着满腹疑惑。

第三十章 变故

秘书说,网上出现了一段“看看知名外企的销售手法”的视频,主角似乎是他。说不清最早在哪上传的,现在网上已建起高楼,甚至被有心人转发到公司的官方微博。秘书又说,负责对外关系的同事已经去处理,但现在网络传递那么快,肯定删不清。
秦雨松赶紧找了个角落,为今之计只有看了视频再作打算。图像有些晃动,开始是他和别人握手,声音很乱也很模糊。接下来镜头里只有脚,有个男性的声音,“孙总的家眷在千里之外,平时难免寂寞,老弟我替您物色了位红颜知己,大学生,保证干净,还是处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当然知道不是自己,但居然有几分像他的音色。而且整个视频出现的人只有他,很容易让人认为说话的人就是他。
他搜索了下,著名聊天论坛上此楼有几十页,各种各样的骂法,还有人跟帖列举“我所知道的背后的交易”,但没人关心视频的真假。也许他们只要一个情绪的发泄点,至于真假, who cares。
机场到达大厅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行李带发出单调的嗡嗡声;两个穿着很鲜艳的中年妇女,边聊天边走出盥洗室;远处咣当一声,是工作人员在收行李车。网络上的话可以当没看见,但制作视频的人不会就这样算了……危机公关5S原则……扰乱一池水,风波过去后会恢复原来的生活吗……怎么控制事态,如何得到公司的信任和支持?
公司的信任和支持!
秦雨松合眼,手按在鼻梁两侧的穴位上,深呼吸。
不必说,其中肯定有掌握了他行程的人,知道有两个多小时他在空中,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至于是谁不必说了,周桥说过,都是为了生存,你是你,他是他,每个人有自己生存的理由,狭路相逢勇者胜。
必须马上和上司沟通,未接来电的清单里有个来自亚太区总部的,是祸躲不过。他掏出纸笔,刷刷写下想说的几点,努力想了会,又补充了几个词眼。
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秦雨松挺直腰,上身微微前倾,做出长谈的准备,同时放松脸部肌肉,弯唇摆出微笑的姿态,然后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每一声都重重响在心上。
秦雨松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家里黑洞洞的毫无声息。他刚在想周桥去哪了,突然记起来,她说过今天有个南通政府办的企业家同乐会要参加。想象她混在一大群肥肿难分的官员中,他向寒冷的空气笑了出来。
他还不能睡,电脑里的文件需要马上处理,该做好移交的准备,有些要备份,该删除的删除。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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