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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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是勤快姑娘,又出去订晚饭,剩下秦雨松和那个男孩子面面相觑。秦雨松叫他吃水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刚才的事。
说着说着,男孩子脱口而出,“其实是我误伤的你。”
什么意思?秦雨松茫然地看着他。
“我扔完石头一看,坏了,石头直奔周总的头去了。要不是你推开她,今天我要闯大祸。”秦雨松更不明白了。对方解释,“这些大爷大娘嘴巴凶,但不会真的伤人。以前在别的公司也发生过这种事,他们天天坐在门口,不让车辆进出。今天不把人吓退,以后难打发,周总叫我趁别人不注意朝她扔块石头,砸在背上、手臂上,把事情闹大赶紧解决掉。”他羞愧地低下头,“可我的准头太差,最后连锁反应,误伤了你。”
秦雨松嚼着嘴里的苹果,怪不是滋味。他倒不是委屈,就觉得歪门邪道不是长久之计,这次有他挡灾,下回呢?对方见他迟迟不说话,抬头又说,“这事我只告诉你,当着别人面不能说,公司里有很多本地人,传出去周总难做。”秦雨松说,“放心,我不说。”对方松口气,但多少有些不放心,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雨松只好找了些话题,对方毕竟是年轻人,聊着又高兴了。正说得起劲,周桥敲敲门进来了。
等闲人退散,秦雨松提醒周桥。她脾气很好地听着,“我知道了。还痛吗?”知道个屁,看她这样子,他就知道她全没听进去。他恨恨地闭上嘴,无比气馁。周桥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两次。你帮我几次我都记得。”
秦雨松不理她的示好,尽最后的努力,“凡规则能解决的事,用规则解决,嗯?”
周桥用脸蹭着他的手,“看来这次没上次伤得重。”她在他手背上轻轻亲了下,突然笑道,“剪掉头发,样子挺傻的。”秦雨松用力抽回手,“周大老板!”周桥手里一空,她不和他争,朝后靠在折叠椅,闭上了眼睛。她的脸色泛着黄暗,嘴却抿得紧紧的,唇边现出两条纹路。
秦雨松久久地看着她,视线始终没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她睁开眼,对视许久。不管有多累,她眼神清亮。
秦雨松抬眼看向天花板,认识到现在,她一直是她,变的是他对她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葛小永还没开机?”
“打通了。吴冉冉不声不响跑掉,他现在很乱。我给他放两天假处理这件事。”
跑掉?秦雨松愕然,“她没拿公司的东西吧?当初你不应该和她做交易。”周桥反问,“现金和支票在出纳处,出纳是本地人,有担保人。所有的章在我这,她能拿走什么?而且记账的财务有两个,她走了还有别人干活。”
秦雨松被堵得没话,过会又叹气,“有些人不能用,听我一句。”周桥静静地应了声,“噢。”他想到了,在手机里翻查,“我有她老家的地址,需要吗?”她不要,“他俩的事我不掺合。你干吗留她的资料?”“还不是怕你被她耍一道。”秦雨松没好气地说,不想掩饰对吴冉冉的反感。当初他几次三番抓不到她在工作上的岔子,又不愿意用私生活的理由开除人,还是有点头大的。周桥浮起的笑意,让秦雨松觉得她大概又在嘲笑他的按章办事,他扭头避开了她的眼睛。
葛小永走在上海的街头,吴冉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过,原来住的租房,朋友那,连崔芷芳处他都打电话去问了。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人连衣物一齐不见了,他怔怔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吴冉冉到底跑哪去了,又为什么要跑。
这么一圈找下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认识的吴冉冉,似乎和别人嘴里的大有不同。而她以前给他的,她父亲家的电话号码,是空号。他没打过,直到现在才知道。
葛小永不敢想下去,他眼中的她,秀丽,热情,温柔,难道都不是真的?
昨晚……是她做的晚饭。为了过得更舒适,他俩搬出旅馆,租了套房子。本来轮到他做饭,但他在办公室审阅设计院新寄来的蓝图,回家晚了。她催了他两次早点回家,等他完成自我设定的工作量后,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她催不回他,自己动手做了饭菜,还挺丰盛的,有鱼有肉三菜一汤。她不喜欢做饭,他俩吃得很马虎,经常炒一份菜,甚至有时只是在电饭煲煮饭时扔几根香肠进去当菜。
只要在一起,这些都是小事。
他和她一直这么说,也这么想。
吃过饭他要洗碗,被她拦住了,说轮到她来做。当时他正好要收两个邮件,也没坚持,顺水推舟由她做家务。邮件是关于设计上的两个改动,他看了认为不妥,打电话去讨论。结束电话和工作后,他还上网看了会新闻。她催他休息,他说好好好,但到躺下时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会她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特别可爱,微嘟着嘴,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才睡的。
早上醒来,她不在。他以为她出去打麻将,小镇娱乐设施简单,她最近喜欢上了打小麻将。有次还拉他一起去玩,他玩了十分钟就换别人上了。她们虽然都是女的,玩的还挺大的,那场输赢有几百元。回家他说了几句她的玩伴,工资不高,玩性很大。她也没生气,嘻嘻哈哈说大点才刺激。
他是刷牙时发现异常的,她的瓶瓶罐罐都不在。再一看,衣服也都不在,还有她的行李箱,全都消失了。打她电话,是关机。邻居说看到她往车站走,他一路追过去,又焦急又烦躁,乱哄哄地买了票上了去上海的车。
她在想什么?这个问题从她拒绝结婚后,他开始想了。但他没催过她,暂时不结就不结,反正他们还年轻,不急于步入婚姻。而他和她达成暂缓结婚的共识后,她似乎放松多了,日子也回复到原先的平静和甜蜜。
为什么她不声不响地跑了?葛小永不明白。
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人,当然没效果。而工地在这时候和村民有小型冲突,秦雨松还被卷进来受了伤,葛小永又坐上了回程的车。
秦雨松不好意思以顶着圈纱布的造型上班,干脆请了几天假,留在周桥这边。
也不知道消息怎么传来传去,传进了他妈耳朵里。
周桥接到秦雨松母亲的电话时,说了会才明白来电的人是谁。老太太想参观她的工业基地,但“伯母有几句话想和你见面说,而且能不能就我们俩之间说?”
水来土掩,周桥自认属于“不受老太太待见”的人。她怕许多事,政策变化,银行贷款批不下来,设备推迟交货,但她不怕和老太太见个面。这年头,除非自己不想继续,否则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挡两个人在一起?
何岩坐大巴去的。周桥守在乘客下车的地方,眼看车到了就迎上去,“伯母。”
何岩礼貌地推开周桥扶她的手,“车开得挺快,我不累。”
这位“伯母”虽然坐了长途车,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驼色羊毛短大衣干干净净,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戴着两只绕了红线的白金戒指,腕上套了一只碧沉沉的玉镯。
周桥也不生气,引着来客到停车场,开了车门,请她坐在后座。
车里空间很宽敞,何岩坐下觉得很满意。眼看周桥熟练地启动加速,奔驰车平稳地上了大道,她称赞道,“周总一通百通,能干得很,连开车也比别的女孩子强。”
周桥笑笑,“伯母叫我周桥吧。”
何岩也笑,“你是比男人还强的女人,我怎么好乱叫。这样,我叫你周小姐,好不好?”
周桥说,“好的。”她并不在意,随便你叫我什么,反正我仍然是我。
车直奔工地而去,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堪称史上最和谐的会面。
第四十八章 见面
耳闻不如目睹,何岩知道周桥有钱,但漂亮女人挣钱的门道太多了,尤其她的长相和身材离女强人颇有段距离。到工地后,何岩对周桥的观感猛地受到震动,没有那天餐桌上的沉默寡言,也没有在儿子家见到的慵懒颓废,这个小女人还是有点老板的样子的。
沿着在建的厂房走了几十米,何岩一脚高一脚低。周桥来不及扶她,监理和施工人员正见缝插针请示现场事宜。周桥迅速做了定夺,这两天葛小永还处在迷糊中,大家隐约知道了缘故,都识相地让他清静些。
“我来,占用你的时间了。”何岩客套两句。
“没关系。要去办公室坐坐吗?”周桥看看表,“不过里面比较简陋,而且午饭时间也快到了。”何岩望过去,那边的房子外观确实不佳,完全是简易棚,“不打扰你们正常办公,我们去吃饭吧,吃过我回去了。”
周桥把何岩领到了当地出名吃海鲜的餐馆,小厅里光亮洁净。这是公司招待贵宾的地方,服务员殷勤地上茶、上饮料。何岩喝了口橙汁,发现是正宗的鲜榨橙汁,没掺糖水,顿时对餐馆的印象提升了一个档次。周桥推过冷盘,“这里的虾干做得还可以,鲜香,有嚼劲,又不至于太咸。”
何岩尝了只,果然不错。她称赞两句,转为夸奖周桥,“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指挥那么多男人做事。”周桥只是微笑,等对方说正题。果然接下去是,“现在妇女撑起的何止半边天,但是人的精力有限,双方事业都好的话,谁都不舍得放弃外头的成功去管家庭琐事。恋爱时当然花好稻好,什么都不计较,结了婚怎么办?”
何岩看着周桥,“我们雨松实在很喜欢你。为了你,居然和他老子吵架。你说好笑不好笑,他警告我们不许打扰你,不然他搬家,新的地址不会告诉我们。”周桥仍是微笑,何岩自己把话接下去,“其实我和他爸爸也不是不喜欢你,就是感觉我们雨松配不上你,他工作出了问题,还要你出手帮忙。”
“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周桥说,“我们商人,最看重朋友之间的交情,何况他先帮过我。”说到这里,服务员推门进来,开始上热菜,红烧刀鱼,清蒸鲥鱼,油炸大带鱼,小黄鱼汤。周桥拿了公筷帮何岩挟菜,“随便哪个地方的餐馆都卖刀鱼和鲥鱼,养殖的,但春天不吃这个有点不像春天。”
何岩在家买菜时见到刀鱼已经上市,筷子粗细的卖到800元一斤。可惜菜单光标时价,周桥不问价钱,她更不能像没见过世面的人那样抢着问。两指宽的得多少钱一斤?鱼肉吃进嘴里,一抿即化,细嫩非凡,但何岩硬生生吃出了人民币的感觉。
吃鱼不方便聊天,吃鱼的功夫热菜一道道又上来了。简单的盐水虾、炒菜苔,最后上了道咸肉煲,周桥帮何岩舀了碗汤,半碗是笋尖。
何岩由衷地说,“周小姐,我和你阿姨也算老朋友,倚老卖老叫你声小桥,不介意吧?”周桥笑道,“可以的。”何岩又说,“好奇地问一句,你和雨松怎么认识的?”
“旅游时认识的。”
“有多久了?”
“一年多。”
何岩叹气,“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不喜欢说出内心的想法,偶尔还要发倔劲,让你难受过吧?”
“还可以,平时工作关系,我接触到的人也不少。”
“我和他爸爸最担心的事,他以前的一段婚姻,是因为性格不合,分手得不算愉快,所以一直怕如果再来有个性的,双方钉头碰铁头,家里谁说了算?小桥,你也进出过围城,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周桥努力回想秦雨松前妻的模样,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光记得打扮入时。她点头称是,何岩得到鼓励,继续说,“不瞒你说,雨松嘴硬心软。当初他前妻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他仍然把大半财产分给了她,以至于自己搬到一处小房子。他原来的房子,地段好面积大。我们被瞒在鼓里,事后才知道,可这孩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