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圆舞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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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下,喧嚣了一天的城市逐渐安静下来,宽阔的大马路上偶有几辆汽车呼啸而过,而后留下一片昏黄的宁静。
“心情不好吗?”一道轻柔的嗓音拂过耳畔。
露迟从窗外转回视线,客气地说:“谢谢关心。”
“我叫蓝沁。”女子在她面前坐下,看了眼桌前未动的咖啡,“看你一直没有动,想你一定有什么烦恼,所以冒昧地前来打扰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蓝沁起身离去前拿走她桌前的咖啡,回来时给她换了杯饮料的同时端来一盘手工饼干:“不喜欢喝咖啡就不要勉强自己,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些?”
“谢谢。”她轻轻地点头,惊讶于眼前女子敏锐的观察力。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股冲动想将压抑在心中的故事说给眼前这个女子听,隐约中她觉得蓝沁能够懂她。
沉默了很久,她艰涩地开口:“蓝沁,我爱上了一个人,而他痛恨多年的继母刚好是我的远房阿姨,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蓝沁等她说完,聪慧地问:“那个人是那天请你吃饭的那位先生吗?”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叫蓝沁,“蓝沁,如果生命失去了阳光、雨露和绿意我不知道还剩下些什么?我的生命绿意正在消失,逐渐走入枯萎,抬眼望去一片枯黄。”
她抬起忧郁的双眸:“我不知道我的生命还剩下些什么?心疲了,再多的绿意也入不了眼。”
蓝沁看着眼前痛苦绝望的人,一晃神儿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她知道自己意外怀孕时也是这么地绝望、无助,现在她完全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你决定退出了?”沉默良久,蓝沁问的小心。
“嗯。”她淡淡地点头,“入不了一个人的心,再多的坚贞也是枉然,更多的纠缠就是自取其辱吧。”
“也或许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是说也许……”蓝沁停了一下,说:“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她抬起空茫的眼睛,迷茫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蓝沁冷静地分析:“你想啊,如果他对你无情,干吗还要在七夕那么特别的日子约你吃饭;难道他不晓得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不是约会,那是巧合,是出于同学间的礼貌。”她辩解。
“好,是出于礼貌。”蓝沁也不反驳,“如果他对你无心,干吗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认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代表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可是乔茵也和他的朋友也很熟啊?”就是那个夏青彦,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交情应该还不浅。
蓝沁叹息,对她的死脑筋无可奈何,只好换种说法:“你觉得他是那种胡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吗?”
“以前我相信他的为人,现在?”她犹豫了:“我不知道。”
“也许整件事情被你弄混了,或许是乔茵喜欢他而杜逸恒钟情于你,你觉得有可能吗?”
“真的吗?”她黯淡的眼神豁然升起一丝光亮,“那你觉得他在知道我阿姨就是他继母后还会接受我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蓝沁摇摇头,这个谁也说不准。
她抑郁地吐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露迟,与其说你不信任他不如说是你不相信自己。不是他给你的忠贞不够,而是你不相信自己配得上他这个人;要知道,爱情从来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如果有,那也不是因为爱而结合。”
蓝沁说:“有些事只能你自己想办法搞清楚,别人是帮不了你的。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要让自己将来后悔。”
“阿姨,你又来了?”小桐穿着小睡衣从楼上跑下来,爬到露迟旁边的椅子,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而后问蓝沁:“妈妈,阿姨怎么哭了?”
“小桐过来,别烦阿姨。”蓝沁抱起小桐坐在自己腿上。
“妈妈,妈妈,我长大了要娶阿姨做新娘,不让阿姨哭哭,你说好不好?”听了儿子的童言童语,蓝沁哭笑不得,她可不想儿子找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做媳妇。
蓝沁低声对小家伙又说些什么逗得小家伙咯咯地笑,而后悄悄起身抱起小孩向二楼的起居室走去,留她一个人安静地思考。
即使心底有再多的不快,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星期一早晨,露迟被闹铃吵醒。
她想起身关掉闹钟,身体却僵硬的动弹不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她闭着眼,恐慌地挣扎着,依然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终于,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僵持下去,过了会呼吸慢慢变得顺畅起来。她试着移动不算灵活的身体,伸出手臂困难地关掉闹钟,在床上又躺了会儿,才疲乏地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盯着镜子里自己乱蓬蓬的洋娃娃式卷发,越来越觉得很丑,等有时间把头发弄回来吧。
露迟一晚没睡好,中午吃过饭后回到办公室补眠,突然耳边的电话想了起来。露迟打起精神,接起:“喂,你好。”
“韩露迟我限你一分钟之内给我滚上来。”
“……”她来不及细问什么事,胡杰已经挂了电话。
上了22楼,露迟推开门,才刚露出脑袋,就被胡杰一把拽进来,按到椅子上坐好。
“死没良心的,不叫你上来就不知道自己上来找我们吗?是不是嫁到婆家后就忘了娘家”胡杰戳了她一下,递过来一张喜帖。
露迟打开,当看清喜帖上新郎新娘的名字时,马上献上衷心地祝福:“恭喜,恭喜!”
“这还差不多。”胡杰笑的一脸奸诈:“想好送我什么礼物了吗,不得低于一万块钱啊。”
“还要礼物啊。”她赶忙把喜帖推回来,“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
喝个喜酒要让她破产的架势啊。
“韩露迟,你不想活了吧,如果你敢不来的话……”胡杰威胁地朝她比了个手势,“咔,你就死定了。”
露迟畏畏缩缩地点头:“不敢,不敢。”
中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露迟起身去拉窗户前的卷帘遮阳,“你不热啊,晒死了?”
胡杰一副很无语的样子:“坏了,前两天报修了,维修部一直没人来。”
露迟想了下,家里的卷帘也经常坏,爬上窗台鼓捣一下就能用了,于是说:“我看看。”她脱下鞋子爬上窗台。
“你行吗?”
她抛个媚眼给胡杰:“小瞧我,家里百叶窗也经常坏都是我自己修的。”
她把窗户拉开一条小缝,方便手指抠住窗沿,另一只手使劲够着卷帘上的轨道,差了一截。叫胡杰拿来小板凳垫在脚底下,她左手抓住卷帘右手拿着改锥拧松轨道处的螺丝母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进来。
逸恒出差回来,就看到她们办公室的门大开,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谈笑声,而韩露迟动作奇怪地站在窗台上,身子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会从窗台上滑落。
“你在干什么?”
露迟本来站的好好的,当听到那熟悉且严厉的声音时,本能地向门口看去,突然一惊,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
就这么从窗台上滑落下来。
一切发生在眨眼瞬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想抓住卷帘,但是没握住,连人带椅子向地面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感到一只强劲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掌紧紧地扣在了她的屁股上,然后她钝钝地坐在了地上,后背重重地撞上了什么东西。
天旋地转之后,睁开眼,不期然对上一双焦灼的眼睛,看见他担忧的神色里闪过一丝慌张。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快速地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下,在确认她没有受伤时,收拢手臂紧紧地抱住她,不安的神色比她这个刚刚从窗台上摔下来的人还要惊魂未定。
她移动了下身体,刚刚感觉后背撞上了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后背撞上的竟然是他的胸膛,怪不得不觉得疼。
确定眼前的人没事后,他起身问她:“你没事跑到窗台上干什么,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真出了事谁负的起责任?”
本来还沉浸在英雄救人的气氛中,被他这么一骂,她什么感动都没有了。“我没想到会有危险,办公室里的卷帘坏了我只是检查一下。”她小声辩解,自觉理亏。
“轮得到你来修理吗?”
“我……”
“你什么你,还敢狡辩?”他瞪着她,直到她无话可说,才捡起公事包向门口走去。
杜逸恒离开办公室后,胡杰将她按到椅子上坐好,夸张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露迟,刚才的英雄救美太精彩了。”胡杰崇拜的深处大拇指:“帅。”
接着她伸手招小周过来,“小周,来,情景再现。”
小周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直接倒进胡杰怀里。
接下来胡杰学着逸恒,一手扣住小周的腰,一只手贴在小周的屁股上,“露迟你不知道刚刚的总经理多么勇猛,她就这样紧紧地搂着你,然后‘啪’地跪在地上。”
说着胡杰搂着小周半跪在地上,深情地拥着小周:“哦,朱丽叶、朱丽叶、朱丽叶……”
小周拍了胡杰一下:“哎呀,什么朱丽叶啊是露迟,重来重来。”
“哦,我给忘了,各位观众下面进入最真实的版本。”胡杰又将小周按回怀里:“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刚才和逸恒一同回来的袁远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女孩子耍宝,差点喷茶。
露迟看的津津有味,突然,眼角余光扫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人,她不着痕迹地踢踢躺在地上人,被小周曲腿躲开。
小周捧着胡杰的脸,脉脉含情:“恒恒!”
恒恒?露迟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这么叫过他啊?
小周继续肉麻兮兮地自编自演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
眼看情形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露迟突然站起来,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这才引起小周的注意。
她朝地上的两人挤眉弄眼,然后看向门口,当小周发现被她们调侃的人就站在门口时,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
“总,总经理,您好。”
逸恒走进办公室,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对着跪在地上发傻的人说:“胡杰把擎宇的项目资料拿给我。”
胡杰跪在原地良久,直到逸恒走出办公室后,才找到说话的声音:“是,是总经理……咳,咳咳……我马上送到。”她剧烈的咳着。
一场闹剧过后也到了下午上班时间,露迟回到18层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突然发现文件夹里保存的图纸丢了。
中午离开前她明明记得保存了,怎么会没了呢,就在她回收站、各个文件夹里搜索的时候,一个人端着咖啡悠哉地走了过来。幸灾乐祸地说:“不要找了,文件被我彻底删除了,看你下午拿什么交差。”
在听到杨术华这样说时,露迟胸口的怒火噌的一下烧了起来,即使再好的脾气,遇到这么得寸进尺的人,也会发怒。
她平静地站起身,一把夺过杨术华手里的咖啡‘啪’地泼在她洁白的衬衫上。
“你……”杨术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顿时脸色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
“你什么你,在圣大比你有本事的人多了,也没见人家眼睛长在头顶上。你在圣大工作了七年,有今天的成就觉得很了不起是不是?想想这七年的时间除了把你磨成勾心斗角,阿谀奉承外,你有哪些长建?”
她奇异地看了眼杨术华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平淡地开口:“杨术华我告诉你不要把人家对你的尊重当成是一种软弱,你的痛我只是懒得提而已并非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