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圆舞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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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包括我爸爸。后来才知道他是利用课余时间来工地打工的大学生,在施工时不慎从二楼的地方摔了下来左腿严重骨折,这次是带伤打工,结果腿伤复发,工头商量给他一笔赔偿费回家好好养伤,他却不同意,后来我爸爸保证等他腿伤好后再让他继续来打工,他才肯离开。”
乔茵陷入回忆中,“他那时候的样子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就那样孤傲地站在寒风中,倔强的脸上露着坚韧与不屈,甚至没有发觉裤管已经渗透了斑斑血迹。”
“从那以后他的身影会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在课堂上,甚至出现在梦里……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像他这么优秀又俊挺的人我想很难有人会不心动吧。我偶尔会装作不经意地从爸爸那里探问他的消息,直到一个月后当我听说他又来工地打工。我找尽各种理由往工地上跑,再后来跟他熟悉后,我知道他是XX大学建筑系的学生,发现他英语学得不错,于是我央求爸爸让他辅导我英语功课,其实那只是借口,我既然打算出国留学,英语怎么会学的很烂呢?”
乔茵想了想又说:“我爸爸之所以答应让逸恒辅导我英语,我想对逸恒也是事先做过一番调查的吧,既是建工一类大学的学生,又有爸爸看重的坚韧意志力,爸爸没有理由错过这么优秀的人才。”
父亲是一个生意人,客观地来说对于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对他没有利,他是不会花心思与精力在一个没有用途的人身上的。
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露迟接起来。“喂……我晚点回家……不是……和乔茵在一起,你要不要过来……好。”
刚才的话题被打断,两个人沉默下来,不知道该继续聊些什么。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乔茵说:“我今天找你来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露迟神色紧张地问:“什么忙?”
“你别紧张。”乔茵笑了笑,接着说:“我希望逸恒能够再回来,回圣大帮我爸爸,这也是我爸爸的心声,他只是拉不下脸来找他。”
露迟想了一会儿说:“一会儿逸恒过来接我,你可以直接和他说。”
乔茵愣了愣,苦笑:“不了,我想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的好。”
露迟了解:“但是我不确定逸恒是否愿意回去,我只能将你的话给他带到,去与不去由他自己决定,我不想左右他的想法。”
“那就谢谢你了,”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那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再见。”
然而走没两步,乔茵停下脚步,背对着她:“露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五月份。”
乔茵身子明显僵了下,却始终没有回头。
“你们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最后一句,她声音艰涩地说,“那时候我想我已经出国了!”
露迟一怔,她已经穿过廊道快速地向门口走去。
逸恒到咖啡厅的时候就看到露迟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走近她,问:“乔茵呢?”
露迟将视线从窗外转回来,轻轻地说:“她先走了。”
“我们走吧。”
“好。”她不太热络地回应。
逸恒发现她的不对劲,低下头,放低声音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我们回家吧。”
然而,回到家里,那些个盛在心里的复杂心情再也溢不住的涌流出,好想好想抱住他……伸出手臂,她从身后紧紧地搂住逸恒,头轻轻地抵在他的背上。
“怎么了?”逸恒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想掰开她的双手,她却更用力了。
逸恒拗不过她,只好随她。
等到情绪稳定了,她才松开双手,从皮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他。
“里面是什么?”逸恒接过来,好奇地打开。当看到里面的照片时,忍不住惊讶的问:“照片怎么会在你这里?”
“乔茵给我的。”
“……”逸恒不再问,已经猜出了大概其。
想起了另一件事,露迟说:“她今天来找我最主要希望你能再回到圣大工作,这是乔董事长和她的心愿。”
“你希望我回去吗?”他不答反问。
“我想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要勉强。”她拉他坐到沙发上,“我的毕业照怎么会在你这里?”
逸恒说:“还记得毕业典礼那天吗,你缺席了,毕业照放在办公室一直没人领走,后来是我找到你们班主任领走的。”
露迟猛然愣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心底酸涩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前突然浮起一个少年,在办公室外不知徘徊了多久,最后别扭地走进办公室,也许不止这样……或许他也曾站在布告栏前看过她的高考成绩。
然后她听到自己问:“那你是不是也站在布告栏前看到了我考上了哪所学校?”
逸恒点头:“对,而且还去看过你。”
当听到这句话时,露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他去看过她,他真的去看过她,是去M大看过她吗?
为什么她不知道?
“逸恒。”她闭着眼,努力压下心底汩汩而出的情潮,半晌才说话,“我那时候太懦弱了,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是我承受不起的。”
逸恒暗自懊恼,他明明没有责怪的意思,怎么把气氛弄拧了呢。
失言,失言。
他把她拉进怀里,开玩笑说:“露迟,那时候,我也是很没有出息的。”
露迟吸了吸鼻子,脑子还在刚刚的话题上并不想被他的三言两语引开。“你什么时候去找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逸恒苦涩一笑:“大二的那年情人节,那晚我看到你趴在一个男孩子背上,所以没去打扰。”
那是杜逸恒最为落魄的一年,情人节那一晚,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陌生城市的陌生街头,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她的学校。
站在陌生的校门前,看着一群群健壮的小伙子从他身边经过,逸恒看了眼自己缠着绷带的腿,一瞬间所有的骄傲与自信变成了深深地自卑。
再一次告诉自己,他只是来看看。
然而,当他亲眼目睹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那般安然地趴在一个男人背上的那一刻,之前做好的心里建设早已荡然无存。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无力地看着那个背影渐行渐远,突然嘲讽地牵起嘴角,那个男人应该比他有钱途吧!
他还以为,她会和他一样在心里为他留一席位置,哪怕是小小的角落也是可以的。逸恒颓然一笑,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在原地的只有他自己,而那个人早已离开了。
离开的那一刻,杜逸恒决定从新站起来并且暗暗发誓,再次见到她时,他绝对要以高傲的姿态站在她面前。
然而,一年,两年,三年……直到第六年。
在圣大集团的走廊内,她终于出现了。
以卑微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然后不停地向他道歉。
这让他怎么狠得下心来伤害她。
露迟听后,直觉反驳:“不可能,我大学时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
可是逸恒也没有必要骗她啊。她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有关那一天的记忆,那一天不正好是她第一次去酒吧然后喝的伶仃大醉的那一晚吗?
露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一晚我们同学聚会我喝醉了,程毅送我回宿舍的。”几乎立刻地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却没敢说那是她第一次上酒吧。
偷偷瞄了逸恒的神情,她还是问了:“逸恒,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在XX车站遇到过你,难道你不是在那里坐会回Y市吗?”
没有进入圣大之前,她经常会一个人站在家乡县城的中心车站徘徊很久才会回到Y市,想或许有一天在不经意的瞬间他们就那样重逢了。
她想,那个时候的他或许早已把她忘了,即使相见,也只是隔着人群淡淡地看上一眼,然后各奔东西;也或许他早已不是一个人,她会看到他带着妻子领着孩子出现在她面前?还或许、或许他和她一样,在某个角落里一个人默默地生活着,那么他会不会……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等待脑中的第三种假想出现,不想这一别就是九年。
逸恒愣了愣,回答:“不是,我那时候不怎么回家。”
“难道就连中秋、国庆、春节之类的重大节日也不回家吗?”
逸恒解释:“上大学的时候一般休息时间我都外出打工,一年也就回家一两次,大四那年我就调到外地工作了,后来随着工作的忙碌一年才回Y市一次。”
“哦。”她又问,“那,那时候是不是特别辛苦?”
逸恒知道她问的是毕业后,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还好,比上大学时在工地打工的时候轻松多了,毕业后就不再下工地了。”
在外漂流的三年,他以为对她的思念会随着时间以及距离的拉长变浅、变淡,然而这股思念非但没有褪变反倒在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时候更加的蚀骨。
孤寂、落寞的心情也会在这样冷清的夜里显得格外地冷清。人们常说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很洒脱,但当心中有了牵挂,即使身边围了再多的人,也感觉不到节日里热闹温馨的氛围,反而会更显孤寂。
九年啊!露迟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所吃的苦绝不像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她不再说话,将头默默地埋进他怀里暗暗发誓。
逸恒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就让我们这样静静地厮守一生吧。
默然相守,寂静相爱!
当晚在乔炳强的电话恳求下,逸恒重新回到圣大集团工作。
堆积了大半个月的工作,逸恒一回到圣大就忙得焦头烂额,加班是免不了的,现在的忙碌和以往的忙碌有着很大的区别。
以前是接着忙碌来忘记一些东西一些人,现在是不得不忙碌,此刻他巴不得自己能够闲下来,走出书房陪某人看电视或者聊天。
露迟端着水果走进书房的时候,他还在勤勉的工作。
看着成天夜以继日的人,露迟心疼了。“先吃些水果吧?”
逸恒停下手里的笔,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软软的身躯混合着沐浴过后的幽香让他有片刻的沉沦。
“我能帮你些什么吗,你可以找些容易的事让我做。”愣了愣,她又声明:“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你太累。”
他把一份数据表和一份文件交给她,看着她拿着文件美颠颠儿地离开书房。
逸恒等工作结束后走出书房,就看到她坐在地上,背对着他抓耳挠腮。
他悄声走近,抽走她手中的文件问:“哪里看不懂?”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赌气地嘟着嘴:“都看不懂。”
“别坐地板上,忘了前两天肚子刚疼过吗?”他将她拉起来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被她翻译了一半的文件。
看着看着,逸恒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哪跟哪啊,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真不知道你大学英语四级是怎么混过去的?”
“当然是有贵人相助了?”她对他神秘一笑,“你不知道吧,考四级也是可以作弊的。”
“哦?”他挑眉,好奇像她这么不会转弯儿的人,会用什么方法作弊。
他记得考四级那年每所大学的监考都很严,而且考场附近还设置了手机干扰系统以防学生作弊,手机根本收不到信息的。没记错的话,那年Y市几所大学的好多学生取消了考试资格,其中就有M大的学生。
说起上学时的囧事,露迟来了兴致,陷在他怀里兴奋地说:“那时候要是没有程毅的话,估计我大学毕业都成问题。算算他也是我的贵人了,考场上要不是他给我打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