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圆舞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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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前夕,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起身,找出耳麦,里面传出一阵低沉成熟的声音。
“您好欢迎收听今天的‘情感音乐吧’我是今天的节目主持人XX。”听着、听着,她随着那感性的话题配上优雅的背景音乐渐渐入了迷。
她忍不住拿起手机编写一条信息发到广播电台,不一会听到主持人读到:Y市的朋友1326***5042发来这样一段文字: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多数人的内心最为平静也最为脆弱,也只有在这样寂静的午夜才敢脱去坚硬的躯壳,坦然面对最为脆弱也最为真实的自己。喜欢这档节目的原因是因为节目里的每一段文字总能触摸到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尘世中的每个人都如同一种花,有的花,适宜养在温室里,高贵、娇弱、璀璨艳丽,惯于人们欣赏;有的花,适宜生长在寂静、空旷的山谷间,幽香深远无人知晓,却能自得其乐。
有的花,在阳光下最能展露亭亭玉立的娇美姿态;而有的花却只有在午夜里才敢展露自己妖娆热情的一面,也只有在皎洁的月光下才敢展示最为真实的自己。阳光似乎离它很遥远,它们是活在壳子里生命,每当灿烂的阳光升起时它们就会用坚硬的壳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放在最为安全的地方。
她就像那午夜里的绽放的花朵,妖娆、顾影自怜,只敢在晚上展露自己。
一段文字过后,空静幽远的‘天空之城’吟唱起来,她闭上眼,脑海里忽地闪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心中顿感一阵钝痛,泪水就这样流淌下来,浸湿了枕角。
逸恒,你到底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
再也承受不住埋在心底的苦涩,她紧紧地闭上眼,细微的呜咽就这样从嘴角溢了出来。
抽抽噎噎的声音吵醒了徐景,当徐景拉开被子拿下她戴在耳朵上的耳麦,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露迟,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露迟摇摇头,语不成调地说:“唔……唔,徐景我很难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景递过来一张纸巾。
对上徐景关心的眼神,她痛苦地闭上双眼,贝齿紧紧地咬住嘴唇,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徐景拍拍她的肩:“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别想太多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露迟照常吃吃喝喝,只是眼睛却肿的像个杏核,萱怡问她怎么了,她淡淡地应了句‘可能昨晚没睡好’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午饭时她突然提议:“今晚不如我们去酒吧玩吧,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酒吧呢。”
“好啊,我也觉得咱们哪里都没去过生活得太单调了。”萱怡单纯地符合,徐景却不怎么赞成,但也没有说什么。
程毅回忆:“情人节那晚,我也和他们一起去了酒吧,一家很有情调的酒吧——蓝色多瑙河。”
喧嚣的酒吧内,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酒精味和烟草味,浑浊的光线下尽是充斥着暧昧气息的男男女女。程毅说:“我从露迟一直紧皱的眉宇中就看出来她后悔来这里了,她在逞强,勉强自己接受这里的一切。”
那晚她就那样趴在桌上,半醉的眼睛微微闭着,嘴里跟着音乐轻声哼着‘Hey~我真的好想你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Hey~我真的好想你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最想说的话我该从何说起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突然她眼睛睁开一条缝毫无意识地问:“程毅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虽然知道她问的无心,一个醉酒的人还指望她有多少意识,说不定这一刻说过的话下一刻就忘了,即便如此程毅还是回答的认真。
“有过,很喜欢。”顿了顿,他又说:“不过现在我心另有所属。”
她掀开迷蒙的眼,对着他痴痴地笑:“我也有过,很喜欢很喜欢。”她喃喃自语:“……他的名字叫杜逸恒,逸恒。”
她垂下眸,指尖上沾上酒,轻轻地一笔一划地在桌上写着杜逸恒三个字,一遍,又一遍,执着而又傻气
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痴痴地为一个人傻笑着,忧伤着,听着她念着那个不熟悉的名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划伤般,尖锐的刺痛着。
露迟,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伤人。
他牵起一抹苦到心里的笑:“想他了?”
露迟怔了一下,摇头,“不想。”
“……”
她叹了口气:“这辈子注定是我负他。”
程毅盯着她忧郁的神情,意有所指:“不要执意去追求那些追不到的东西,珍惜眼前的人、事、物才会幸福。”
她趴在桌上,盯着手中空掉的杯子倔强地摇摇头。
“过去了就过去了,忘了吧。无论你对他做过什么,也无论他肯不肯原谅你,一切都是过去式了。人应该往前看,不该总沉湎于过去,或许他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更或者他已经把你忘了……”
突然她失控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不用你提醒我,你是在嘲讽我吗?”
“我守了多久你知道吗?怎么能过去?”她痛苦地闭上眼,“我什么都明白,也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已不属于我生命中的人了,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怕,怕有一天他会爱上别人,那时候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知道我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放手的?我不能,不能如此自私地舍弃他的大好前途让他委身在我身边,这样的爱我承受不起,哪怕他会恨我一辈子也要将他推离身边。”
程毅沉默着,在脑海中将故事的始末拼凑个大概。突然记起教室里那双沉郁的眼神;初见时那落寞如烟般飘渺的女孩子。
程毅回忆:“自从那天晚上我袒露自己的秘密后,她开始疏离我。事实上从那次我送她回到寝室后,已经一个月了,除了在教室见过她几次,课余时间再没见过她,打她电话也不接,下课约她,她总推脱很忙,直到向她的室友打听,才知道她最近交男朋友了。”
程毅发现她的不对劲,是在一个月后,以前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不仅穿着暴露就连举止也变得轻浮起来,让人很难相信眼前的女孩就是初见时那个文静内敛的女孩子。
那晚程毅从系办开会回来,经过学校的公园,看到她与外校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孩子告别,本来想就那么过去的,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呼救声。
原来那个男的想非礼她,程毅顾不上自己正在气头上,上去一拳挥向那个男子,再次转向她,她羸弱的身体仿佛在下一秒钟就要倒下,一双失神的大眼还没有从刚刚的惶恐中走出来。
程毅走向她,想将她搂进怀里,在接收到她防备的眼神时,双臂挫败地垂了下来。他跟她隔开距离,一边用眼睛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一边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过了很久,她才找到说话的声音,颤巍巍地说:“谢……谢谢你。”
程毅再也受不了她冷淡的态度,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肩,“韩露迟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为你再糟蹋谁?”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恶狠狠地吻住了她,直到尝到她的泪才放开她。
他痛苦地问:“既然跟谁都一样何不跟了我,总比跟了那些男人强,韩露迟,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她一把推开他,愤怒的说:“程毅,我跟谁都不可能跟你,不仅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杜逸恒,还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月色下,程毅笑的凄凉,不一样,到底是怎样的不一样法?
最后他说:“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地活着,不要等到哪天真的有机会了而你却没有资格了。”
程毅喝了口咖啡,苦笑着:“我不知道她将我的话听进去多少,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她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到现在我一直在想,我跟他们到底哪里不一样?为什么她从来不给我照顾她的机会?既然不一样,为什么遇到事总将我排除在生命之外,有时候我倒希望我和他们是一样的,至少可以亲近她,哪怕和徐景、萱怡她们一样。”
“其实有时候我不知道露迟把我当成什么,说是朋友,我不找她,她从来不主动联系我,说不是朋友,每逢过节她都会发条节日祝福的短信。”
“记得毕业那年我的公司刚刚成立,她找工作四处碰壁,在Y市几乎生存不下去,我知道后要她来我们公司做秘书,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但是养她却是绰绰有余,可是她即使四面碰壁也不愿接受我的援助。”
程毅笑,“也幸好那时候她没有去我们公司,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圣大集团了。”
那个时候如果她真的来他的公司了,他会不会耍些卑鄙手段用强把她留在身边也不一定。若是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他和露迟已是另一番局面,而他也不用来这里面对今天的这一切……
一丝苦笑爬上程毅的唇角,露迟,若是你给我留一丁点的缝隙,我也会不惜一切地把你争取到手。
程毅叹了口气:“她有时候就是那么倔强,傻气地让人心疼。”
“我早就料到,能让露迟这么难以割舍的人必定不是个凡人,没想到果真如此。”程毅说这些时,打量了下坐在对面的男人。
逸恒没有说话,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咖啡,起身:“露迟差不多该醒了,我先回去了。”
程毅也不挽留,独自喝着咖啡。突然想到什么问:“年前那次事故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什么?
逸恒顿住,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程毅讶然:“你难道不知道?”
他知道什么?
程毅长呼口气,“年前她去西藏出车祸差点把命丢在那,你居然不知道?”
什么?
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
逸恒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年前、车祸?
那不正是她失踪的那几天,他满世界找她的那几天吗?
程毅打断沉思的人,继续说:“她突然辞掉圣大这么好的工作以及毫无预警地逃到西藏我想是和你有关系吧?”
他了解露迟,平时虽然迷糊了点,但也不是冲动的人,何况是去西藏而且还选择在冬季去,一般人的身体都是扛不住的,更何况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强壮,一般情况下,没有计划她是不会突然去那里的。
……
程毅颇为无语地说:“把你邮箱地址给我,我传一段视频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好。”逸恒从西装内袋里拿出钢笔在明信片上刷刷写上自己的邮箱地址后,递给程毅:“谢谢了。”
程毅大笑:“我要是韩露迟,绝不会给你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杜逸恒论人品、能力我并不比你差,凭什么你要比我幸运呢?”
逸恒没有说话,拿起椅背上的衣服,起身:“程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程毅大笑:“急什么?”
他顿下穿衣服的动作,“程先生有一天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我们今天的见面不要向她提起,露迟爱胡思乱想。”程毅看着远去的背影,突然说。
逸恒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快速走出咖啡厅。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带着屋外寒的冷逸恒回到病房,走到床前,她还在睡。
他俯下身在她额上亲了亲,才走到病房的另一个隔间。
打开手提电脑,进入私人邮箱,一封邮件早已安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快速地打开视频,画面上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