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爱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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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慕容珩淡淡一笑,抱拳道:“慕容珩见过柴帮主!”
柴帮主拱了拱手,“久仰久仰!”
慕容珩敛容,直入主题,“柴帮主设计陷害济慈堂,不知道所为何来?!”
柴帮主嘿然一笑,侧目看了眼吴良,吴良立马哭丧着脸道:“帮主,慕容东家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他要拉我去巡捕房对质,您看……”
柴帮主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你的手脚要保不住了!”
吴良骇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柴帮主饶命啊!小的半点也没有透露出来,全是他自己查出来的啊!柴帮主饶了小人吧。”
柴帮主道:“这个事情好办,我有办法不让他拉你去对质。”
他看了一眼慕容珩,“就是,让他变成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最后一段,因为修改了一下,所以粘到这里来了。
下章剧透:慕容珩受辱救弟,谁是幕后指使者?
七十三。受辱
他话刚说完,身后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向慕容珩扑了过来,慕容珩侧身躲过,抓住一名大汉的胳膊向另一人甩去,两个大汉正面碰撞,立刻鼻青脸肿,回过神来又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慕容珩虽然身形不如他们粗壮,却身手矫健,三五个回合就把两人打得趴在地上。
他刚站直了身体喘口气,忽然重重地一棍子猛击在他后背,他向前踉跄两步,另外两个打手一个拿铁棍一个拿刀,摆好架势就要扑上来。
他扶着墙壁,忽然疾速回身抬腿一踢,只听“铛”的一声棍子掉落在地上,左边明晃晃的刀光一闪,他忙侧身避过,顺势拉住了那人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扣。
“啊!”那人一声惨叫,手上的刀已经到了慕容珩手上。
柴帮主只觉得眼前白影晃过,脖子上一凉,慕容珩已经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不过,”柴帮主冷笑道:“杀了我你以为能活着跑出去吗?”
“如果我不能活着出去,那这里一定躺着至少两具尸体。“他望着柴帮主,平静道。
他转了转刀的角度,从一旁的衣襟里拿出一包淡黄色的粉末,“来的这一路,虽然我被蒙着眼睛,但在沿路都做下了记号,如果我不能平安回去,我的人会带着巡捕房的人找到这里,荣兴帮恶迹累累,我相信巡捕房对你们秘而不宣的帮址一定会有很大的兴趣,顺便能将贵帮一锅端了也是一桩大快人心的事。”
柴帮主脸色变了变,“慕容珩,你!”
慕容珩挑了挑眉毛,压低了声音:“柴帮主,济慈堂与贵帮无冤无仇,只要你们愿意放舍弟一马,在下绝对不会为难帮主的。“
柴帮主想了想,道:“并非我们要与济慈堂为难,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有人出钱让我们这么做的。“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柴帮主铁青着脸道:“这个我不能说,这是我们的规矩。”
慕容珩寒声道:“请柴帮主立刻与你的客户取消合作!“
柴帮主默然不语,良久道:“如果他们同意取消,我不会再为难你们。”
帘子后面有鼓掌声响起,一个人笑着边鼓掌边从内室走出来。
“慕容东家这一出单刀赴会,演得着实精彩,佩服,佩服!”
慕容珩眼中有不易察觉的阴影一闪而过,“是你?”
兰彦笑容明净,“不错,是我。”
慕容珩放下手中的刀,勾了勾嘴角,“看来谈判的对象已经变成我们两个了。”
兰彦皱着眉,笑着点头:“很对。”
屋内的烛火有些昏暗,刀背反射的光却有些刺眼,慕容珩问道:“颜东家一而再,再而三与济慈堂过不去,恐怕不仅仅是因为犯了红眼病的缘故吧。”
兰彦笑的更深了,“慕容东家果然聪明,不过,你不需要知道理由。”他的脸上仍旧挂着不羁的表情,他清晰地说道:“你只需要了解一个事实,那就是,你所查到的关于吴良的一切都不足以作为华老太没有吃你们济慈堂药的证据,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我完全有能力制造出全盘否定这些推测的证据,即使到巡捕房去对质,有阜军的人支持,你认为巡捕房会冒着得罪督军府的风险来帮你们翻案吗?”
他的笑容颇为自信:“这就是为什么你不会把吴良带到巡捕房去,而情愿孤身犯险闯荣兴帮,你说对吗?“
慕容珩冷冷地望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问到点子上了。”兰彦淡然望着他,撇了撇手,“游戏玩到这个地步,已经有点没趣了。我也想换个玩法了。”
慕容珩道:“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放了我二弟。”
兰彦嘿嘿一笑,“济慈堂退出临川以南的药材市场,关闭这些地区的分号。”
临川以南市场占了江北三分之一左右,是与江南接壤的一大块区域。
慕容珩冷笑道:“回春堂以这种方式来扩张,不觉得无耻吗?”
兰彦抬眼正视着他,眼中有狡黠的笑意,“兵不厌诈,何耻之有?”
慕容珩沉默了一会,“我同意,你什么时候去撤诉?”
兰彦笑容灿烂,“多谢多谢!”
慕容珩的白衣在灯光下似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他衣裳的袖口用银丝线绣着一朵不太显眼的紫薇花,兰彦的笑容缓缓地沉淀下来。
“既然你这么诚心救弟,那么一定不在乎我再多提一个要求吧。”他似笑非笑道,忽然笑容中透出冷厉来,咬着牙道:“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你!“慕容珩脸色变了变,冷冷地望着他。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要你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兰彦加重了后面两个字的力度,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诮,“不过,慕容东家完全可以不用纠结,慕容禛与你不过是异母兄弟罢了,何必用大片的江山和膝下万两黄金来换一个无足轻重的兄弟。“
慕容珩神色如常,断然道:“在下没有什么可纠结,颜东家想必无兄弟父母之牵挂,故而不懂何为血亲之情,临川以南的分号尚且可以舍弃,在下,又何惜这区区一跪呢?”
兰彦的脸色突变,袖子里的手不由握成了拳头。
慕容珩望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屈下双膝,跪在兰彦面前,他的腰挺得很直,一字一句道:“在下慕容珩,求颜东家高抬贵手,放过舍弟慕容禛。”
“哈哈哈哈……”兰彦高声大笑,“慕容澜要是看到他最得意的大儿子这副低头哈腰的模样,一定十分有趣!”
慕容珩霍然抬头,目光冷冽地望着他。
屋内众人均侧目,心中暗自唏嘘感叹。
沐紫心神不宁地坐在屋内,府上早已熄了电火,烧光了好几根泪烛,还没有等到慕容珩回来,想到慕容禛从小养尊处优,如今被关在牢里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他是那么单纯和与世无争,想到他此刻在牢里受苦,她忧心如焚,坐立不安。
门开了,慕容珩一脸倦色走进来,见她坐在屋内,不觉一怔,“怎么还没有回去?”
她上前急忙问道:“二少爷怎样?”
他一愣,烛光下,她眼中的红血丝分外明显,他心中微酸,淡淡道:“没事了,他们撤诉了。”
“真的?”她喜不自禁,差点没跳起来,抚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去,嗓音疲惫而沙哑,“你回去吧。”他摸索着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她欢快地回答,“嗯,我这就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
她刚要出去,却见他站着不动,她侧头看他,发现他握茶杯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一杯茶竟然半天都送不到嘴边。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见他背后的衣衫上有一大块污迹。
她讶然地睁大眼睛,惊慌道:“大少爷,你怎么了?”
他的鬓角有丝丝冷汗溢出,缓缓放下茶杯,只觉得身上的气力在一点点地流失,声音有些发抖:“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又道:“你还不走,是在等着我送你回去吗?”
她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声道:“那我回去了……”
他背对着她没有说话,忍耐着等待她的脚步远去。
背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指甲在桌子上刻出了痕迹,她的脚步声却迟迟未响起,他喉中一阵腥甜,控制不住“哇“地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在雪白的长衫上开出一大堆艳红色的花朵来。
失去意识前一刻,他听到了她惊慌失措的叫声,似乎带着些哭腔。
原来,她也会为他难过的。
他勉力动了动嘴角,心里有些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看台上的同志们,你们好不好!让我看到你!对,就是你!
七十四。误会
慕容珩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醒来,沐紫衣不解带地在床前服侍着,她心中焦急万分,面上却不能流露出来。
短短的几天内,他已经昏倒了两次,他究竟得的是什么毛病。
太太和静儿也来看过慕容珩,太太在他床前唉声叹气,“慕容家如今可是多灾多难的,就靠少轩一人在顶着,如果他再倒下,咱们这个家可就没指望了。”
静儿在一旁劝慰道:“妈,胡总管不是说大哥是因为太过劳累,气血攻心所致,你不要太过担忧了。只是这毛病吃了这么多贴药怎么也不见好?”
太太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吩咐卫管家让胡总管再来看看。
“大哥的病都是胡总管看的,要不要再让别的大夫来看看。”静儿提议。“或许能瞧出什么…”
“胡总管以前是沧州最有名的大夫,那个时候,连督军府都请他去瞧病,还有谁能比他强?“太太不耐烦地打断道。
静儿讪讪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沐紫总觉得慕容珩这病十分蹊跷,趁他昏睡时也偷偷替他号过脉,她实在找不出他着毛病的症结所在。好几次,趁胡总管来府的时候,她忍不住想问问他,那个有香味的药是什么,但想着自己的身份,终究没有开口。
她整夜坐在他的床前,他始终安静地躺着,仿佛睡着一般无声无息,她望着他紧阖的双眼,忍不住落下泪来。除了守着他,她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天晚上,她正在厨房准备晚饭,慕容珩房中的小丫头说他醒来了,她心中高兴正准备赶过去,又听那丫头说姚小姐来了,她不由停住了脚步。
此后几天,姚璟芝天天都过府来,殷勤地在床前端茶送水,一呆就是一整日,沐紫知道她对自己误会已经深,只能躲着不去与她正面接触。
这都是慕容珩给她找来的麻烦,她无奈地想。那日她半真半假借着开玩笑试探他,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他连将她收房的兴趣都无一星半点,她在他心中果然什么都不是,她越想心里越沮丧。
听其他丫鬟说大少爷的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二少爷,您回来了?”卫总管热情地上前迎接刚刚进门的慕容禛。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胡子拉碴的,勉强笑了笑,“是的。”将手中的小包裹递给了卫总管。
“大哥呢?是不是去铺子里了。”他问道。
卫总管神色滞了滞,回道:“大少爷今日没去铺子里,现在姚小姐陪着他坐在园子里呢。”又道:“太太也在,您要不要先去见过太太。”
“我先去见大哥。”慕容禛点点头,便快步往花园走去。
人工湖边的水榭外,慕容珩独自坐在一棵树下,不过几日不见,他就瘦了一圈,连眼窝都有些陷了进去,一张脸更加显得轮廓清晰。
慕容禛心里有些难受,眼中一热,快步上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