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七弦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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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想嫁给他的冲动,可是…如果历史按着正常的轨迹发展的话,他将来会成为助雍正上位的得力谋士,他会卷进那个九龙夺嫡的巨大漩涡,可历史却没有记载他最后的结局…
我停下脚步扯了扯他的衣袖看着他说:“先生。”
“怎么了?”他依旧用细致清澈的眼神看着我,如水般的柔和…
“你将来会离开我吗?”
“傻瓜,想什么呢?”他说着抚上我的头发…
“没…没什么…问问而已,快走吧!”
“好。”
、故人远
第三十章:故人远
我们的茶摊在中秋节后如期开张了,因为西湖的游人多加上我总是弄一些花茶什么的搭配小点心小菜和酒生意十分好,这下子不用愁会坐吃山空了。我把如花的故事还有一些有趣的小故事改编了一下写成通俗易懂的白话文,逢节日游人多的时候让邬思道在茶摊上说一出更是吸引了不少客人。
一个闲暇的下午,难得没有客人,我呆坐着,看着秋风吹黄了树叶点点金碎不胜风力地打转,又摧磨了西湖接天的花藕荷叶。夹带着习习凉意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天,它似乎也在为这暮秋而感到悲伤。
我不忍看着凄凉的景色,便转头问身边正喝着桂花茶的邬思道问:“先生,今是几月几号了?”“十月十二号了,怎么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着,自顾看着书。我听完垂下头,低低地念着:“十月…十二号…两年了,呵……”
念叨完自顾甩了甩有点沉的脑子,理了理思绪对他说:“先生,明天陪我回一趟扬州好不好?”“好。”他说,放下了手中的书。
人都说家乡是让人思念的故土,而我却觉得是一根刺,没在心尖不去触碰就不会痛,可是一碰,就是一阵酸涩的疼。
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想到明天会回到那个曾经经历了一场犹如噩梦般浩劫的地方,心里总是泛起阵阵酸涩的疼,揪揪地疼。没有了睡意,我起身披上衣服走出房间,信步来到廊檐下,找个位置坐下来。抬头看了看天上,只挂着一轮还不满的椭圆月亮,因为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朦朦胧胧的。
叹了口气,我执起笛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吹起了大半年前在曹寅府中吹的旋律,一边吹着,一边回想着过往种种。我稀里糊涂地来到了300年前的大清朝,经历了重温童年,结识两小无猜,懵懂地喜欢上了一个人,经过岁月洗礼又渐渐淡漠了,体验了一场莫大的浩劫,两次死里逃生被人救了回来。如果用福大命大来形容我,倒不如苟延残喘来得实际,的确,蝼蚁尚且偷生,我不是古代那种娇怯怯会轻生的人,所以,我选择活下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值得珍惜,因为身边的生命离去,更要倍加珍惜。
随着最后一个的音节从音孔扩散都空气中,我脸上已是一片凉丝丝的湿濡。自顾伸手抹了抹,准备转身回去。刚一转身,就撞到一个物体,我抬头一看,是邬思道。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被人看见自己失落的一面,总有免不了的尴尬。他没有接话,却轻轻地将我带入他怀中,用身上的大衣裹住我。也许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安慰我。但是…这温暖的胸膛却让本我心
情更加酸涩,于是也不顾及什么了贴在他胸膛抽噎起来……
夜色如水,分外薄凉…
翌日,我们雇了一辆马车启程。经过晃晃悠悠的大半天车程,终于到了扬州城外那片梅林。已是初冬,看似的枯槁的梅树枝桠上冒出了很多稚嫩的花骨朵,有些则已经是半开的姿态,向这微寒的天气挑衅着,展示着自己不服输的标格。随着一两声隐隐的大雁南归嘶鸣,我和邬思道也来到了爹娘的墓前。
看着这没有叶子点缀的梅树交错下倍显寒意的石碑,在它身后的土丘下面葬着一对十余年如一日欢好的夫妻,葬着在这个世界给予我无上温暖宠爱的爹娘。俯□,伸手覆上墓碑上篆刻着的我写的字迹,感受手心传来的沁凉触感,泪水似乎也为这它而更加多了,不断地从眼眶涌出来,我想嘶吼想放声地哭,却顿感无力…
“爹…娘…小七来迟了…”迷蒙地看着旁边紧挨着的一座墓,那原本是为我准备的,可却没有用上…呵…
我收了眼泪,抽出带来的匕首,邬思道见状赶紧夺了过去冲我喝道:“你想干嘛?!!”
我心底自嘲了一下说:“给我,你看我像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吗?”他看了我一会,把匕首递给了我。我接过后寻了一枝稍开的梅花用匕首连着枝桠削了下来,俯□插到墓碑前的土里,然后直起身朝着自己的手心狠狠划了一道口子,看着这猩红的液体滴在花枝上,我深吸了一口气压着痛意说:“爹,娘。小七不孝!两年才来看你们,以后…亦不能常来,就让这枝梅代替我为你们守墓。女儿无能,有生之年不能为曾祖父和爹爹你昭雪沉冤,待来世…我还愿再做你们的女儿!”
邬思道用手绢给我包扎了手,我又静静地发了会儿呆,发完呆收起匕首对他说:“回去吧,这里不能呆太久。”他点了点头,虚扶着我走出了这片梅林…
一路上,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我没有说话,也不哭,只是盯着马车里矮桌上的茶盏发呆。抬起视线看到邬思道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不由得有点好笑,于是说对他:“先生若是担心小七会自尽,那大可不必了。若要自尽我刚才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他没有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我顿了顿说:“你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吗?”见他点了点头,我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顺治二年,曾祖父陈名夏降清…………”
我仔细把地从曾祖父的死到爹被人污蔑谋反还有我和娘落水再到更名为恋词在金陵过了一年多然后曹寅请我献艺被康熙赐死,最后被他收留的个过程原原本本详细地告诉了他。他听完没有惊讶的表情,也是,聪明如他,估计早就猜到了。
之后一路无话,回到杭州后消沉了几天,日子又慢慢地开始正常推移着脚步……
、情动
第三十一章:情动
康熙四十五年…
日子静静地走着,转眼已是康熙四十五年的盛夏,我和他相处了一年多,总觉得这样的关系有点微妙。来喝茶的客人总以为我们是一对小夫妻,有客人打趣地说起来,我们也没有否认。
“人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果然没错!”我坐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过了今天就满十七岁了,镜子里的人儿出落得宛如西湖荷花般娇艳,没有刘海的遮挡的额头很衬唐代的单云髻,未修过的眉毛显得很清新,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显得十分灵动,加上娇挺的小鼻子和粉嫩饱满的小嘴显得整张脸看起来如夏日荷花一般纯净生动,略有婴儿肥的脸蛋上总是粉扑扑的。整体看起来娇倩静好而清澈,从容不显张扬。换上浅粉色领口和袖口绣了淡黄色花边苏州府绸襦衣,穿上同样质地的象牙白齐胸襦裙,低头打量了一下我这身体,虽然个头只有160多点,但身材随着年龄的增长差不多发育完全了,胸部挺了,腰身细细的,屁股也有了,不像十一年前刚认识它一般,简直是个水桶……走到镜子前远远看了看转了个圈,嗯,差不多了,于是就去找邬思道出门去了。
今天我生日我最大,决定休息一天出去吃顿很好的再到处玩玩。坐在酒楼的包间里,我一边吃着,一边想怎么过这一天生日,说到生日,我突然想起,跟邬思道一起一年多了,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日诶。于是我来了兴致:“先生啊~~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他看了看我笑着说:“我生辰是腊月二十,还远着呢,怎么了?”“原来是水瓶座,怪不得……”我自言自语了一下,他又问:“水瓶座?是什么?”呃…忘记了,这个年代中国还没有星座的概念,算了告诉他也无妨,于是对他说:“水瓶座就是腊月到正月之间生辰的人所代表的星座,是西洋说法。西洋人把一年十二个月分别用十二个星座来表示,他们分别是腊月中旬到正月中旬水瓶座,然后以次下去有双鱼座、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巨蟹座、狮子座、处女座、天秤座、天蝎座、、射手座、摩羯座,像我是七月七生辰,我是巨蟹座。”
说完他看了看我又问:“哦?听着挺稀奇的,有什么说法吗?”我喝了一口茶说:“当然有了,你听着啊。水瓶座是智慧的象征,他们很聪明好学,并且虚怀若谷,是最容易得到成功的一种人。双鱼座的人感情丰富,对诗歌音乐很有天赋。白羊座的人很勤劳诚实,是很可靠的一种人。金牛座的人对金钱特别敏感,是天生的守财奴
和商人。双子座的人活泼聪明,别人想不到的他一眨眼就能想到,但是两种性格,一面是火,一面是冰。巨蟹座嘛,内心细腻,喜欢家居生活,而且通常都会做一手好菜,总之巨蟹女子是贤妻良母,男子是好相公楷模。狮子座的人自信热情,但是也很自傲,他们不允许别人反驳自己,通常都是领头人物。处女座的人心思很细腻,细心也敏感有点忧郁,属于温柔如水的类型。天秤座的人一般都长得很好看,而且对审美要求很高,自信,接物待人都很公正。天蝎座的人有点表里不一,总是装神秘,但是敢爱敢恨。射手座的则喜欢自由,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摩羯座的人就更加表里不一了,你永远猜不中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而且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平静如水的脸色,通常都很有心机,不好交往。”
顿了顿,我又喝了口茶说:“我说完了,怎么样?理解了吗?”他点了点头说:“嗯,大致了解了,细细听来还真有一番道理。”我砸吧了一下嘴说:“差不多吧,我当初从别人那里听来也这么觉得。”
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就对邬思道说:“先生,你有没有给小七准备寿礼呀?”他听了放下筷子笑了笑说:“自然是有的。”说完他不知道从背后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红缎子包着的好像是小盒子的东西放到桌上对我说:“打开看看。”
伸手拿过来掀开包裹用的红缎发现是一个精致的雕花紫檀木盒子,上面镂刻着栩栩如生的两朵荷花和一两片荷叶,乍看觉得有点眼熟,打开盒子的锁扣只见雪白的丝缎衬布上躺着一枝青玉簪子,整枝簪子是用一块质地上好的青玉雕琢而成,簪头是一朵半开未开的莲花,很是精美,簪身也雕琢成莲花花枝的样子。雕工细致古朴简约却不简单,通体透亮却不显贼光,触感沁凉纹理细密有序没有一点瑕疵,看样子价值不菲呀!
我欣赏完簪子抬头对他说:“谢谢,小七很喜欢,对了,先生怎么会想到送簪子呢?”
他又是一笑说:“你喜欢就好,我看你早已到及笄却从来不戴首饰,于是就想送你枝簪子,只觉得莲花和你很配,青玉也刚好衬你的发髻,就画了草图找工匠定做了。”听完我心里一暖,原来他一直这么细心地观察我,而我却浑然不觉。
“先生帮小七戴上好不好?”说着把盒子递给他,他愣了一愣,似乎想了些什么又笑着说:“好。”说完他接过盒子捻起那只簪倾身过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轻轻地把簪子推进我的发髻里,我感觉他移开了簪子,就伸手摸了摸,然后
抬起来头准备跟他道谢,抬头的一瞬间却正好撞上他清澈温柔的眼神…四目相对,我觉得脸上有点烫,周遭也多了一丝有点暧昧又说不清的气氛……
良久……
“好了。”他抢先打破这个暧昧不明的气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