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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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娇一扭一扭离去的身影,何东说:“这是不是就是四叔不同意的那个?”
“怎么啦?”何北翻着白眼看着何东“他不同意跟我有屁关系?”
“是没关系,哥求你一事儿……”
“求事儿还不夸夸我女朋友,怎么样呵她?”
“是挺靓的。”
“不够。”
“大美人行了吧?”
“不行。”
“惊艳,怎么样?”何西补充。
“我没登记。”何东突然来一句。
何北一楞,随即“扑哧”就笑了:“对不起,对不起,没忍住。哟,这事儿有点大,为什么呀?”
“就不想登,我先走一步,你帮我跟爷爷圆去,明天请你吃饭。”何东说完就要溜。
何北一把揪住他:“哥,你哪儿能走呵?”
何西说他:“是男人不是?是男人就得敢做敢当,跑什么跑?老老实实跟大家交代清楚。”
何东坚持要走:“过几天,过几天一定跟你们说清楚,现在我乱着呢。求你们,就让我走吧?”
何北掏出一玩具手铐“啪”就把何东和自己铐一块儿了:“走什么走,上爷爷家去!不带这么不仗义的,平常尽看我笑话,八百年才穿越出这么点事儿,还想逃?就愉悦愉悦我们这一次,啊?”
何北开车去爷爷家的路上,何西何北直问何东权筝的反应,听说跑了,还不接电话,何北来了一句:“根据你平常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出什么事儿?”何东问。
何西接茬:“寻死觅活什么的?”
何东脸都变色了,赶紧掏出电话,光听见里面铃响。
何东向他俩汇报:“还是不接电话,他们家也没人。”
何西何北沉默。
看他俩不说话,何东只好自我宽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高学历的女孩不那么感情用事儿。”
何北马上反驳:“是女的不是?是女的就全一样,就分会装不会装。”
何西也跟着同仇敌忾:“再怎么着,也架不住上登记处被人拒呀。”
何北接着抡:“就是,这面儿就放不下。你电话别关机呵。”
何东问:“干吗?”
“待会儿打电话叫你去认尸什么的别找不着你。”
何西直接建议:“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报警?”
“失踪四十八小时派出所才受理呢。”何北不以为然。
何东何西何北从车里下来,朝爷爷家门口走的时候,何北嘱咐何东:“权筝不接电话的事儿你千万别漏出来,再把爷爷急出个好歹……”
“就说权筝跟你分的手?”何西说。
“那不行,”何北说“咱爷爷多要面儿呢,宝贝孙子让人女的给蹬了,他老人家还不得心梗,再说你妈还不打上门儿去?”
“我不去了!”何东说完转身就要走,手却被铐着这会儿是跟何西连一块儿呢。
何西说:“要不咱们都不去?”
何北站住瞪住他俩:“不去就不去,走,咱上唐娇酒吧醉生梦死去,何东请客。痛快,咱家出个何北第二。”
仨人说着就扭身往回走,迎面看见何北的老爸何守四刚从自己的车上下来。何守四是老何家唯一当老板的,正经营着一家玻璃器皿厂。
何北下意识地赶紧用右手捂住裹着白纱布的额头,何守四那边就嚷嚷上了:“捂什么捂,又跟谁打架了?一说要到爷爷这儿你就出事儿。你们也是,都几点了,还在外面溜达,也不知道上去帮个忙?年青人要学着有眼力架儿,何东也马上就当爹的人了,不能跟何北似的……”
就这么几句话,让何东何西何北仨兄弟什么也不能说了,乖乖地跟着何守四往楼里走。
何东心如乱麻,现在就是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再乘十也救不了他。
在走廊的黑暗里拐了个弯,电梯门口站个女孩,何北眼尖:“那不是权筝姐吗?”
何东抬眼一看,刚要如释重负,就听见何西来一句:“是不是告状来的?”何东脸上的表情立时就乱了。
“你?”当着何守四的面,何东对权筝欲言又止。
权筝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权筝紧挨着何东坐在爷爷客厅的沙发上,“来来来,大家都过来,我有几句话要说。”爷爷招呼大家。
何守三正跟何守一在厨房忙着,手都来不及擦干净就跟着何守一来到客厅。
“爸,什么话吃饭的时候说不行非现在说,我火上正炒着菜呢。”何守三嘟囔。
“我现在就要说,炒菜不会把火关了?”坐沙发上的爷爷看了看都围了上来的儿子儿媳和孙子们,接着说:“守二呢?”
“这儿呢。”何西老爸何守二支应着。
“你媳妇呢?”爷爷又问。
“这儿呢。”何西老妈于莎莎赶紧答应。
“子不教,父之过,听说过这话吧?”爷爷说。
“听说过。”何守二答道,“您不是就想让何西赶紧结了吗?他们科丁主任要把他女儿介绍给他,明天就见面。”
“干什么的?”爷爷问。
“也是医生。”
爷爷点点头:“老三,你们家何南呢?”
何守三说:“他马上就回国探亲,到时候您问他。他不是一直读书呢吗,我哪儿敢催他找女朋友呵?再说了我是不是得先结了他才能结呵?”
“甭惦记让人孩子给你买房呵。”爷爷说。
“哟,他要不帮我这婚还就真结不了。”何守三说。
爷爷不想理他就叫:“老四呢?”
何守四凑了上来:“爸,何北还小呢。”
爷爷说:“谁让他现在结了,让他跟何东学学样儿,以后就找个象权筝这样的,稳当,有学问,我孙媳妇都得是这样的才行……来,权筝过来,爷爷送你点东西。”
何东的脸苍白,把朝他看的何西何北也给弄得挺紧张,这可是权筝最佳告状机会。
爷爷从兜里掏出个蓝绸手帕裹着的包,打开手帕里面是枚翡翠手镯。爷爷把手镯递给权筝:“拿着,这是奶奶临走时留下的,指定要给何东的媳妇。谁也别不服气,谁让他是长孙呢。”
权筝犹豫着。
“这是什么玉呵,爸?”三叔问。
“什么玉也轮不着你,甭眼馋,权筝,拿着。”爷爷说。
何东头上直冒冷汗,只要权筝一张口,得,批斗大会就得开始……
用一辈子的幸福换现在的安全过关,何东乐意!
“谢谢爷爷。”权筝终于伸出双手恭恭敬敬接过手镯。
何东轻轻嘘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权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只要能把今天这关过了,他何东还是条汉子。
“何东,把结婚证拿出来也让我们开开眼,跟我们那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何守三又来一句。
何东差点没心梗,心里那个恨呵,三叔咱前世无仇后世无冤的,您这是干什么呀?一个破结婚证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金子做的。
这时权筝说话了:“我忘家里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带来让您看。”
这顿饭总算吃完了,当何东终于能跟权筝面对面站在街灯下面的时候,才感觉被汗浸透的背心拔凉拔凉的。
“谢谢你。”何东冲口而出。
权筝低头把玩着手镯沉默。
“你没事儿吧?”何东问。
“什么事儿?”
“就是咱们今天没登记的事儿?”
权筝看着何东,然后把手镯塞到何东手上:“没事儿。”
“你留着吧。”何东把手镯又塞了回去。
权筝把手镯又塞给何东:“又不是你媳妇我留着干嘛?”她其实是在试探何东,想听何东说,你先留着,我这劲儿一过,咱们过几天就登记去。这也是她今天来爷爷家的目的,不把事儿弄僵,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权筝今天在小花园跟何东分手后就打电话找发小儿丁香。丁香一听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马上请假来见她。丁香是精神病医生,俩人分析结果,何东是恐婚,给他点时间让他不恐。
可看何东真把手镯收了起来,权筝不甘心:“你送我那戒指还在我那儿呢,我寄给你吧?”
“不用。”
“咱又不结婚了,我留着干吗呀?”权筝不相信何东真要跟她分手。
“留着做个纪念吧。”
权筝彻底绝望,这都什么事儿呵!可她还是笑着说:“行。”虽然那笑比哭还难看,可在路灯下,何东愣没看出来。
何北何西一直躲车里等着何东,看何东挺轻松地钻进车里,俩人异口同声地问:“没事了?”
何东大声:“没事儿,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走,我请客,上唐娇那酒吧?”
何西问:“High什么,不就分个手吗?”
何东还真没有甩掉一大包裹的感觉所以赶紧解释:“不是因为那个,是在自己想走的路上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咱先上我那儿去,捯饬捯饬再打的过去,咱今天怎么也得一醉方休……”何北说。
“你醉的那门子儿呵?”何西有明天相亲压着,怎么也不明白何北乐的是什么。
“嘿,有何北第二,何北第三还远吗?”何北得意地说。
“那先把我送回家,我明儿还得见主任女儿呢,哪儿喝得下酒呵。”何西说。
“你看你看你,还骨科医生呢,撅起人骨头嘎崩脆,不就见个面吗,又没让你拜天地?”何北瞧不上他这雏样儿。
“我又没有过女朋友,第一次就见这么恐龙级的,我也得有这心理承受能力呀。何东,没登记吧还瞒着,还真给瞒过去了,我只能哑巴吃黄连硬着头皮去见了。”
“要不我们陪你去?”何东说。
“我不去,哪儿有相亲还带保镖的,又不是英国王子。”何北反对。
“那我就不跟你们去了。”何西说着就要下车。
“你要不去我就上爷爷那儿撺的让你马上结婚?”
“你敢?”
“得得,咱这样”何东说,“老办法,你们俩锤子剪子刀,何西赢,甭跟我们去酒吧,何北赢,何西跟我们走?”
最后,何北赢。
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何东何西何北都喝多了,从酒吧出来,仨人搂成一排往左晃一下往右晃一下唱着苏联歌曲“三套车”:“茫茫大草原,路途多遥远,有个马车夫,将死在草原……”
突然何北站住指着何东醉醺醺地说:“我不许你青春重新走一回,那都是瞎扯蛋!”
何东醉醺醺地指着何北:“我就走!”
何西醉醺醺地指着何东:“你就在那水泥方格里呆着吧,不许出来!”
何东突然跳到一高台上对着大家宣布:“告诉你们,哥哥这次是铁了心要活出一彩儿来,我年青,我怕什么!”
何西何北在下面举手响应:“我们什么都不怕!”
何东在上,何西何北在下,三人边扭边唱:“我们什么都不怕,没房咱住水泥管,没车咱骑自行车,没老婆咱就单身过!单身过呀单身过!”
何西指着何东:“其实你挺缺德的,你活明白了,晚熟,人权筝为什么受这个?你就应该承担这责任,怎么都得跟人家手拉手进围城。”
何北说:“我怎么都觉得你是腻了,找茬跟人家分手?”
“你要不是我哥……”何西说。
何北接茬:“我们俩非一块儿揍你一顿不可!”
“那你们说,我要真这么就跟她进围城了,我们能幸福吗?悬崖勒马对大家都好,先结了再离更缺德!”何东说的慷慨激昂,心里其实也觉得有点理亏。
“甭看我没谈过恋爱,我知道一般女的都受不了这个,我都受不了。”何西继续为权筝打抱不平。
“我问她了,她自己说的没事儿。兄弟们,做好思想准备,下一步哥哥我就准备辞职了!”此时此刻,何东坚持给自己宽心。
“辞职?”何西何北酒都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