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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1979年-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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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作为一名新闻记者,是很难挤出时间来写小说的。据他的代理人威廉·埃德勒估计,内森的这本书可以拿到一百万美元的稿酬。
    前不久,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马文·卡尔伯和他的兄弟伯纳德·卡尔伯共同完成了一部很难撰写的基辛格传记。此后,马文·卡尔伯又与美国广播公司的台德·托泼尔合写了《为了国家的利益》。书中写的是一名基辛格式的人物以及他在外交事务中所取得的成功。据西蒙和舒斯特出版公司的统计,这本书仅精装本就卖了四万册,简装本又可以使作者增加几十万美元的收入。
    上述所提到的畅销书,在不久前还都是以非小说体裁出版的。出版家认为,从市场的情况来看,以小说体裁出版会更畅销些。一部作品成了畅销书后,往往会出简装本,还可以拍成电影或电视片,这样就会给作者带来更大的收入。对一般作家来说,要想很快就得到报刊、电影、电视的承认也是极不容易的,所以有不少人赶这种时髦。
    这些新作家的书里,都免不了要写这样的一些情节:身居要职的人物如何争权夺势和黄色情节的描述。尽管有这样的内容,却不影响他们把要说的实情摆出来。对作家本身来说,写这类小说要比写那些枯燥的、非小说体裁的作品容易和更有趣味。小说中的基辛格就比传记中的基辛格容易写,话可以说得随便些。巴纳德医生就是通过他的小说《黑暗时期》,把他对“消极无痛苦致死术”的信念表达了出来。
    另一个情况是写作上的交易。名流们的作品往往是与别人合作的结果。一个用脑(提供情节),一个用手(写作技巧),书成后共享稿酬。作家代理人斯考特·梅里迪斯在编辑阿格纽的小说时就出了不少力。甚至连普烈兹奖金获得者沙费尔也不例外地进行这种交易。埃德勒就曾向他提供过一个即将失明的总统的故事情节。由沙费尔执笔所写的这部小说很快就成了畅销书,他们分享了一百三十万美元的稿酬。
    也有不少人对美国出版界出现的上述情况感到忧虑,特别是那些一向在文字、语言用法上,力求达到纯正的作者们,他们担心由英国作家菲尔丁所开创的,后来由英国女作家奥斯汀、美国作家詹姆斯、海明威等人继承下来的艺术形式会被这些新作家所败坏。如果一个名流或一个电视红人的作品成了人人都需要的商品,那些始终不渝地为真正艺术作出贡献的作家真是没有出路了。
    美国《新闻周刊》杂志评论员彼得·泼利斯克特指出:那些伟大的作家一直是冰山的顶峰,报刊对他们的作品总是给予极大的重视。文学界一直存在着象埃利希曼这样的作家。出版家们的看法虽然是良莠不齐,但并不会迷人眼目。这些人的作品不是艺术品。在小说这顶大伞下,各类作家都有他们站立的地方。由于读者的趣味不同,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作家。出版家们还认为,如果确实是一本好的、严肃的小说,是不会被埋没的。
    埃德勒的看法是:这类新作家的前途并不会总是一帆风顺。如果写这类作品的人太多了,就象商品生产过剩一样,市场上的繁荣景象就会结束,接踵而来的是市场危机。

彭灏
日本的推理小说及其代表作家


    在日本,推理小说是一种重要的文学形式,拥有广泛的读者。这个名称的正式使用,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当时,一部分作家认为向来的侦探小说只追求惊险、猎奇,会使人贬低它的文学的价值,所以提出了应重视作品的艺术性问题。为有别于侦探小说,作家木木高太郎建议改称推理小说,多数人却认为这个主张有轻视侦探小说之嫌而未被采纳,但文坛开始把它称作文学派侦探小说。不久,日本实行文字改革,减少常用汉字,取消了汉字的“侦”字,报刊遂用“推理小说”作为“侦探小说”的同义语使用。也就这样,这个词便沿用至今了。
    日本推理小说的发展,大概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编译介绍外国侦探小说。早在一六八九年,日本作家井原西鹤就开始模仿中国的公案小说,写了一部《本朝樱阴比事》。一八六八年明治维新以后,日本掀起学习西方运动,也接受了欧美侦探小说的影响。黑岩泪香率先编译了《法庭的美人》等三十多部外国古典侦探小说,引起了文坛的重视。这时正在衰退的砚友社派深感恐慌,竞相模仿侦探小说的形式进行创作,以争取读者,增强本流派的实力。明治末期大正初期,自然主义派衰落,唯美主义、新现实派成为主流,代表作家谷崎润一郎、佐藤春夫、芥川龙之介等也发表了具有神奇的侦探故事性质的作品,这给日本侦探小说的发展带来深刻的影响。
    第二阶段,从一九二三年江户川乱步发表了《两分钱铜币》以及森下雨村、横沟正史等创刊了第一份侦探小说杂志《新青年》以后,开辟了侦探小说的道路,奠定了日本独自创作侦探小说的基础。它派生出两个流派:一是以江户川乱步、角田喜久雄为代表的本格派,主张着重写破案的逻辑推理;一是以横沟正史、木木高太郎为代表的变格派,强调写神奇、冒险、幻想、变态心理等,后者占有主导地位。这时,各流派对侦探小说的定义众说纷纭,但大多接受江户川乱步这样的解释:侦探小说是“主要着眼于运用论理逐步解开有关犯罪的秘密,描写破案过程的有趣的文学。”从一九二三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这一阶段,一般称为“侦探时代”。
    第三阶段,日本进行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期间,当局以侦探小说会扰乱国内治安而遭到限制和禁止,所以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侦探小说才又复苏、发展起来。如上所述,这时侦探小说易名推理小说,从此开始了“推理时代”。随着这个时期社会、政治、经济的变化和阶级斗争的发展,推理小说也有了新的发展,它们明显地同社会现实结合,无论在内容上或形式上都更为丰富,更有特色,特别是五十年代松本清张登上文坛,运用推理的手法,探索和追究犯罪或案件的社会原因,来揭示社会的矛盾和斗争,从而突破了本格派、变格派的模式,独树一帜——社会派推理小说,开辟了推理小说新的道路。这一流派的代表作家有:水上勉、有马赖义、黑岩重吾、山季之、户川昌子等。
    自六十年代末期森村诚一崛起,推理小说又开始形成一个新的阶段。森村诚一登上文坛以后,独成一格,他既尊重本格派的传统,又重视社会派,把两者融合一起,所以也称之为“本格社会派”或“新社会派”。此外,有以生岛治郎为代表的、接受美国著名侦探小说作家达谢尔·哈梅特的影响、具有理智作风的“硬派”,以及专写世态人情的“风俗派”等等,明显地呈现出推理小说朝多样化发展的倾向。目前比较活跃的作家还有:三好彻、夏树静子、佐野洋等等。
    这二三年来,日本文坛和出版舆论界在日本文坛冷落、出版业不景气的情况下,先后掀起了两次推理小说的热潮,一次是“横沟热潮”,一次是“森村热潮”,也就是说,角川书店利用重印横沟正史五十年代的旧作《神犬家族》以及新出版森村诚一的三部《证明》,即《人的证明》、《青春的证明》和《野性的证明》,并改编拍成电影或电视片,以及利用电影插曲等,大加宣传,刺激出版业,使这些推理小说成为当前最畅销的书,并取得了成功,所以一般称之为“角川商法”。目前,推理小说在日本文坛仍保持不衰的景象,每月平均出版三十部长篇、四十部短篇集,每年约共发行二千万册以上,创历史的最高纪录。然而值得注意的一个现象是,一些本来活跃在第一线的推理小说作家,如鲇川哲也、土屋隆夫、结城昌治显得有些沉默,一位文艺评论家指出:“它象征推理文坛存在着一种苦恼,即表面上热热闹闹,实际上作品的水平不一定都很高。”
    日本文坛专门成立了日本推理作家协会,设置了“江户川乱步奖”(奖给新作家的优秀作品)和“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奖给最优秀的推理小说作品),以资鼓励创作。
    当前最有代表性的推理小说作家是松本清张和森村诚一。
    松本清张  一九○九年生于福冈县小仓市,小学毕业后在电机厂、石版印刷厂做工,生活比较艰苦,业余爱读菊池宽和芥川龙之介的作品,开始学习写作。从一九三八年起,先后在《朝日新闻》社九州分社、西部总社、东京总社任职。五十年代初期,即从事业余创作,以处女作《西乡钞票》被选上直木奖候选作品和《某传》获芥川奖而登上文坛。一九五七年辞去报社职务,开始了专业作家的生涯。他是个多产作家,据说他常常向秘书口述笔录,同时写几部作品。现已写了一百六十八个长短篇,销售共达六千万册,在六十年代拥有最多读者,目前仍保持旺盛的创作力,每年尚有四、五部长篇。一九七四年文艺春秋社出版了《松本清张全集》共三十八卷。一九六三年起先后担任日本推理作家协会理事长、会长等职,一九七七年自动辞职。
    松本早期的作品,以历史题材为多,也写了一些短篇推理小说,如《埋伏》、《寒流》等,大多是以侦查犯罪案件为主题,尚带本格派的色彩,不过他在这些作品中已经表现出对社会下层人物的关心和同情。作者并不满足于此,而竭力把广阔的社会作为背景,重点放在追究犯罪的动机,探索现代日本社会的复杂因素。因此,他在五十年代末期写下的《零的起点》、《点和线》以及《眼壁》、《黑地的画》等,揭示了美军占领给日本社会秩序带来的混乱,从而形成新的流派——社会派推理小说。这标志着松本清张的文学创作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也象征着推理小说开辟了一个新的纪元。他的主要作品有:《日本的黑雾》、《深层海流》、《现代官僚论》、《帝国银行事件》以及《沙器》、《昭和史的发掘》等。这些作品大多是暴露战后美日当局勾结制造种种政治事件的内幕,也有揭示现今或历史上社会的种种不平和罪恶,所以具有明显的现实主义的倾向。
    松本清张的小说有两个主要特点:一是现实性,他的许多作品不仅停留在暴露上,而且巧妙地运用推理的手法,作为剖析现实的一种手段,紧紧抓住当时的阶级关系——日本垄断资本、统治阶级和美国占领当局三位一体同广大人民的矛盾关系,来揭示民族的阶级的矛盾和斗争,所以具有强烈的时代色彩。正如松本本人所说的,“反抗是文学的一个支柱”,“它表达人民,的不满和希望。”另一个是真实性,作者以“文学的真实性比文字的漂亮更重要”作为创作的信念,采取严肃的态度,向社会学习,掌握大量第一手材料,综合分析,研究社会上的各个阶级状况以及它们的互相关系,它们的面貌和它们的心理,然后得出合乎客观实际和发展规律的结论,从而使自己的作品有丰富的内容和比较正确的方向。作者谈到这方面的创作经验时写道:“我写这一系列作品的时候,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反美观点,也不是一开始就从‘占领军的阴谋’这个角度来观察和衡量的,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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