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婚而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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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根本不想吃任何东西,一点饿的意思都没有。想我妈那事心口就钻心的疼,哪还能吃的下。“随便什么都行。”我蔫蔫回道。
这会店里的人不少,空气里洋溢着食物的香味,我支着下巴发呆,突然余光扫到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顿时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转头对着叶臻结结巴巴的问。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还好。”叶臻嘴角含笑,声音淡雅。“没什么不妥。”
“……这话太虚伪了!”我起身连忙往洗手间跑,妈呀,模样真丢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里面狼狈不堪的女人,默哀半饷,上看下看,都没找出任何优点。
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还有谁能比我更邋遢么?我隐隐有些担心,叶臻会不会后悔娶我,长的这么丑,还不懂风情,我心里嚎啕,真是令人绝望。
等再次出去的时候,刚抬头就对上叶臻满含深意的目光,他依旧温文儒雅。
叶臻拿了纸巾递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内敛。“脸上还有水,一会该冷了。”
“嗯,谢谢。”我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刚才用凉水洗过脸,清醒多了。正如叶臻说的,我是家里的独子,若我不坚强,我妈如何能安心养病。
“喝点热的。”叶臻把桌面上冒着氤氲热气的豆浆放在我面前,我小口的喝着,冰冷的内脏才得以缓和,渐渐回暖起来。
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叶臻驾车,我坐在一旁,想了会才说。“去我家一趟吧。”
叶臻回头看我,目光里带着明显的不解,却依然掉头往我家的方向去。
“回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好,不然明天我爸爸回来看见心里会难受。”我说。“我爸那人平时不怎么说话,想法很多,我有点担心他。”
叶臻没有说话,只握了握我的手。这个城市并不大,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我家。
“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下车,一边对叶臻说着。“毕竟咱们这里的规矩是这样,怕不好。”
“你什么年代的人?”叶臻笑了起来。“怎么也跟那群老人似的封建思想,能有什么不好,你都回来了,我这新姑爷有什么不能来的。”
我脸上热了一热,低声哼道。“我就是老封建思想。”
“还记上仇了?”叶臻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走,楼梯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我们并排走着,我突然想到了刚认识那会,我瘸着一条腿挂在他身上,下楼上楼的模样。不禁感叹,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我们已经结婚了。
“还记得我摔到腿那时候么?”我眯着眼看身旁的叶臻。“就这段楼梯,你带着我上下过好多次。”我其实是想问,那时候你怎么会想着来接近我?但我问不出口,失去的越多,我越是胆小不安,生怕问出口后,现在的温柔就变成浮萍被风一吹就飘走了,不复存在。
“嗯。”昏暗的灯光下叶臻点了点头,随后状似无意的问。“你那腿到底怎么摔的?”
我:……
往事不堪回首,净是伤!
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应声而开,我在一边的墙上摸索寻找开关,随着一个声音,房间里亮了起来,炽光灯的白光下,客厅的狼藉让我的泪差点又落了下来。房间里一片静谧,没有妈妈爱看的韩剧声音,也没有妈妈的唠叨,安静的让人心疼。
“别太难过,快点收拾东西吧,明天还要去替换你爸。”我只觉得肩膀一沉,我扭头看进他的眸子里,他笑着揽着我的肩膀往里面走。
我也不再矫情,忙去收拾地上的衣物,我从小在妈妈的庇佑下长大,大学时候有方容罩着,根本不知道何为做家务。手忙脚乱也没能把衣物收拾到箱子里去,最后还在叶臻走过来帮忙才把那些衣物收拾妥当。
“你去房间里找东西,这些我帮你收拾。”叶臻说着,手上快速的把衣服叠整齐放进箱子里,我脸上一热,这比我那胡乱塞要斯文有效率的多。
“那我去房间里收拾。”我说着就往房间里走,走了一半迅速折回来,冲过来抱起叶臻面前的衣物就往房间里跑。
“怎么了?”
“这些衣服不用装。”我说道,脸热的不成样子。刚才差点忘记,这堆衣服下面的都是内衣,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小熊维尼内裤,嘴角抽了一抽,我妈怎么把这个都收拾进去了!一想到我妈,我这心又揪了起来,压抑的喘不过气。
把客厅卧室里的东西都归位,叶臻竟然把地都脱了一遍。
“走吧。”我抱着纸袋,对着在客厅里忙碌的叶臻说道。
他转头对着我笑笑,说。“等我把厨房的那些东西放好,就走。”
“好。”我把要拿的东西归置好,关了卧室的灯,叶臻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箱子,我突感失落,这里是我的家,我却要去另一个地方。
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我的泪终归是没忍住,抬手抹了把脸,关上门就往楼下走。
第一次,我离开家而没有人送。第一次,这个家空空荡荡,寂静一片没有任何人。第一次,我因为听不到妈妈的唠叨而难受的哭出来。
“我想妈妈了。”坐在车里,我紧紧抱着怀里的纸袋。“我很害怕她有个什么事,我很想她,哪怕她骂我掐我都行,我很想她,要是她在这里,一定要唠叨我半天。”我笑着说,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滴在褐色的牛皮纸袋上,阴湿了一片。
“明天就可以去看她了,会没事的。”叶臻柔声安慰,他拿了纸巾前倾身体,靠近,擦我脸上的泪。我泪眼模糊中,抬头看他。
“我不敢去想别的可能。”我深呼吸,半天才咬着嘴唇说。“不管如何,都要治好妈妈的病。”
“嗯。”叶臻点头,抬手捋顺我打结的头发,语调和缓。“咱妈肯定会没事的,她舍不得你。”
这句话让我的心蓦然的疼了起来,我扑在叶臻肩膀上,捂着嘴,闷声哭泣。声音断断续续,一整天的委屈,我无人言说。
叶臻轻拍着我的脊背,温言说。“若实在难过,就哭吧,哭完以后就不能在爸妈面前这么哭了,我们还要照顾爸妈。”
我哭到最后就在叶臻的怀里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也不得安宁,一会是被人追杀,一会自己站在悬崖边,脚下是万丈深渊,有黑色的浓雾从谷底上升慢慢把自己笼罩。
我听见有人说,你就是个倒霉蛋,遇见你的人没一个好过的,我心里委屈,却无言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和弟弟去偷鸡做烧烤。(醒来差点笑死!)然后被某个讨厌的男人逮住,我心惊胆战的扯谎那只鸡的来历,他正儿八经训我了半天,接着说,啥叫偷鸡呀,你偷鸡了么?这明明是拿的。于是俺们仨,一块把那只鸡消灭了!哈哈,挠头,怎么会梦到那个倒霉男人!(这货又来扯淡了!上榜一个收不涨,还掉三个,啥意思?难道我偷鸡把RP掉完了???
、第三十五章
中间迷迷糊糊醒来一次,看见躺在叶臻怀里,一时不知道东南西北。突然犯神经,抬手捏了下他的脸颊,轻笑了声就又睡过去,隐约听见叶臻说了什么,声音飘渺听不真切,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早晨,在叶臻的怀里醒过来,我看着他熟睡的脸,脑袋里晕晕沉沉,只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他的睫毛浓密的垂在眼脸,高挺的鼻梁下面是紧抿的唇角,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如此近的距离,我抬手轻轻的摸了下他的脸颊。悄悄搭在我身上的胳膊,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忙往浴室走。只要活着,一切都要继续,多么无奈的人生。
扔掉脏衣服,打开蓬蓬头,温热的水划过身体。我仰头深呼吸,热水冲过脸颊像是奔涌而出的眼泪一样。我为内心涌出的这个比喻感到可笑,泪怎么会这么多,那人不得哭休克了,这世上大概没有因为哭而休克人吧!
我心里想着,缓缓的蹲下,把头埋在腿上,肆意的水流压的我喘不过气。好久以后,我才站起来,狠狠的揉揉脸颊,对着镜子里狼狈的女人说。程夭夭,你的名字叫程夭夭,你怎么敢软弱?你没有资格软弱。
独生子女,何其悲哀,想要找个可以叙悲伤的人都没有。
从浴室里出来,叶臻已经醒来,他穿着灰白色的毛衣从卧室里走出来,衬得面容更加儒雅俊朗,居家味极其浓郁。我冲他笑了笑。
“早安。”
他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半饷,弯起唇角。“怎么起的这么早?眼睛有些肿。”
“睡太多了,很难看么?”我笑着呶呶嘴,推他。“冰块太凉,我怕冷,你快去收拾自己的吧。”
“不难看,夭夭什么时候都不难看。”叶臻笑着进了洗手间,随着一声门响,我在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之际又郁结不已,这话虽然很假,但就是甜到了心坎里,我美滋滋的想。
换了件毛衣,擦干头发,坐在镜子前看自己微微肿胀的眼,无奈的拿化妆品往上面堆,直到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才罢手。走出去看见叶臻,他正在刮胡子,手一松剃须刀就掉在了地上,满是泡沫的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半天才说。“…………夭夭?”
我扭头挑了挑眉,心里疑惑。我的化妆技术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难看吧。“很奇怪?”
“不是,挺好的。”叶臻弯腰捡起剃须刀,继续嗡嗡响,我不解继续盯着他看,叶臻笑了起来。“有点惊讶。”
“这算是赞美?”我说,想着刚才叶臻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绝对是赞美。”叶臻说的一本正经。“很漂亮。”
对于和叶臻的生活,我总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他温厚不多言。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相处,慢慢的就成了老夫老妻的模式。我一边往厨房走,心里想着。
拉开冰箱,冷气迎面扑来,里面空空如也,我上下打量,才拿出一瓶水,透心凉的冰水下肚,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浮了上来。
“别喝冷水,别感冒了,出去吃吧。”叶臻走过来拉开冰箱门看了会,伸手拿走我手上的水,就着我刚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蹙眉半天才感叹。“真凉。”
“刚才的话还给你。”我无奈的耸耸肩,摊手说。“咱家太凄苦了,连口热水都没有。”
“烧水太麻烦。”叶臻喝完水,我才意识到刚才冰箱里好像只剩一瓶水了。
“有时间买点存货?”我在爸妈那里,素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没注意过这些生活琐事,如今却不得不操心起来。
“最近忙忘了。”叶臻拉着我的手走出厨房,才说道。“委屈你了,今天先凑合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一时想起来,最近是太忙了。”说到这,我蓦然想起来,今天都结婚第二天了,我都没去叶臻家。“我昨天没去你家,你妈妈会不会生气?”
“是咱妈。”叶臻扭头纠正道,我连忙解释。
“不习惯嘛,她会不会生气?”
“没事,咱妈妈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还说要今天来看岳母呢,你放心吧。”
“天气不好,冰天雪地的路滑。也别让她往外跑了,我妈那里什么时候来看都行。”隔着窗户我看看外面昏暗的天空说道,我现在对谁都是心惊胆战。“等忙过去这阵,我就去看她,行么?不然我会担心。”
“我给她打电话,你也别太担心。”
“我知道。”
出门的时候,叶臻状似随意的说了声。“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我现在是愁得头都大了。“过几天吧,不急于一时,感情在人还能跑了?”
“感情在?”叶臻驾车,声音带着笑意。“说的也是,既然感情在,有没有结婚证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那话是随口说说,经叶臻这么一解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