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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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摇下,周围的世界顿时万籁俱寂。
车内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绝美的侧脸在阳光的剪影下,显出冰雕雪砌般利落的线条,半是阴影半是明媚的光线下,她望着那个她曾经为之疯狂爱恋过的男人,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呼吸。
“上车。”历堇年冷冷地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有点面无表情。
张子期鬼神神差地爬上了他的车,他没有问她去哪儿,而她看他开车是往自己要去的方向,便也没有主动告诉他。
一时之间,窄小的空间里气氛压抑窒闷,期间历堇年接了一个电话,带着耳机说的话,神色竟似前所未有的柔和,她从语气里听出来了对方是个女人。
只是不知道是他的前任还是陆若笙,那般古典欧洲般的名臣世家的贵族生活离她太远,她只是怔怔地坐着,听他三言两语讲完话,心里百味杂陈。
“是……陆大小姐吗?”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历堇年轻轻瞄了她一眼,道:“不是。是VIVI。”
“哦。”她也没有多问,VIVI是谁,她压根不认识这个人,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好像有一个地方陷下去了,她仿佛沉在一个水潭里,有一种胸闷到窒息的感觉。
两人一路无话,正尴尬无语间,张子期手机忽然没命地响了起来,平素舒缓柔和的钢琴曲此时却仿佛一颗炸雷,吓了她老大一跳。
待到看清来电那人,张子期顿时大出冷气,不是C。C那个女魔头又是谁?
“C…C…”几乎是哆嗦着接起来。
“子期啊,”C。C许是中了邪还是怎么地,非但没有如预料般发飙,反而格外亲切友好善良温柔道,“等下到最北城的甘宁军区大院去一趟,记得无论如何都要把凌老请过来一趟,这边有点事非他老人家出马不可……我看好你哦~”
“凌老?”张子期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你说的可是凌蒙老将军?”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张子期决定继续傻眼,凌蒙自打从某省军区上将的高位退役之后,一直在北城最大的军区大院养精蓄锐,几乎不问世事,老爷子脾气古怪,看人不看身份,看对不对自己的胃口,他看不顺眼的,就算国家主席之子来请他,他也不屑一顾。
这回C。C虽然只是请他坐镇,却也是不情之请,不管是多大排场的宴会,凌老又岂是那种随随便便应约的,先前无数人在那位老人家手里碰过钉子,更不用说张子期一个无名小卒,跟那等时下政界泰山级的人物素不相识,别提是他老人家本人了,恐怕就连他家里的老妈子都请不来,……这怎么成?
“这事儿,我恐怕办不成。”张子期委婉地拒绝。
“不管成不成,”C。C从牙缝里飚出一句阴飕飕的话,“好歹得试一试,之前我们晋世的人马都出动得差不多了,老板现在又实在抽不出身来,你得帮他这个忙,也是帮我这个忙。”
张子期虽然满腹疑虑,奈何C。C这么说了,一时竟然找不到拒绝的词,只得应允。
搁下电话,想起C。C最后那句语重心长的话,就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C。C居然说:“三十六计,总有一计适合你。十二点我验货。”
C。C说她“验货”就跟检查纸箱子里的苹果一样,末了还良心未泯地加了一句:“你要是实在办不到,倒不妨求一个人帮帮忙,那个人……你很熟的。”
张子期总算明白了,原来这家伙就是冲这点来的,她开始在脑海里物色人选,嘴上不免咂舌问道:“谁呀?那么大本事……”正如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后一块浮木,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当即表示为了公司事务愿意与其无耻勾搭。
C。C满意地首肯:“历家大少爷呀,听说他跟凌老的孙子关系很好,两人又是莫逆之交,应该能说得上话的。”
张子期僵硬地扭过脖子,满是恼恨又满是幽怨地望了望身侧之人,只觉他的姿态无论放在何时都是这般优雅美好,瞳孔里略带了几丝凉意,笔挺的鼻梁,秀而微抿的唇,显出几分应有的贵气跟危险的气势,五官的线条让人百看不厌……张子期越看下去,便又止不住地分起神来。
末了,她闭上眼睛在心底长叹一声,紧了紧自己的拳,似乎暗自下定了某个决心,再睁开眼时,眼底流淌而过几分黠慧的光彩,方才还苦大仇深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颇为狗腿的笑容来,轻轻地哀求道:“那个……堇年,咱能紧密勾搭一会儿么?”
历堇年望着前面一派繁华之境,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天天看日日看实在没什么能勾起他兴趣的地方,因而对这个女子的提意竟似来了点莫名的恶趣味:“哦?怎么个勾搭法?”
仍是她记忆中那种好听的声音,只是如今听来,更显成熟男人的低沉性感,饶是已经听惯的她,心底都不禁起了一层涟漪,也难怪那么多的女人见了他便魂销骨酥了……果然,祸害是遗千年的。
张子期正欲解释,忽见眼前这个男人嘴角微微一提,勾起一个甜美可人的笑靥,说的却是十足邪恶之语:“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该知道,一般的勾搭法对我是不起作用的……”
“那你要怎样?”张子期气愤之余,还不忘公而忘私,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历堇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冷不丁伸过来,微凉的手指顺手摸了摸她垂在额前的乌发,轻轻笑道:“……嗯?车震?”
“咚”地一声,张子期掉下了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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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
车震、车震!他居然恬不知耻地要求车震! ……张子期的脑海里沸腾成了一团浆糊,满面愤恨的样子盯着历堇年,一副仿佛下一刻马上就要扑上去咬死他的凶样,遥想当年,两个人如糖似蜜地搀和在一起时,他也没提过这么过分的要求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那时候小两口穷得叮当响,压根没有车,不然也许历大少早就实现了这个夙愿。
说实话两个人第一次的时候,那经历实在谈不上愉快,历大少试图以强权镇压她,张子期死活不肯服软,两个人在床上奋战了大半晚,只为了争夺谁在上位,当时候按捺了许久跟她讨价还价的历大少,死死压着心头一撮怒火,还没把对方怎么就差点累瘫,他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呼吸不紊,说张子期你丫的不是说要上吗?老子今天就扮一回小,让你上!
张子期喜笑颜开地爬过去,才知道那原是一个惊天的骗局。此后她终生都在指责他因了这事骗了她,害她没能维护到男女平等的权利。只道当时张子期同学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一边颤抖着手去解对方的衣服,一边颤抖着软糯的声音问道: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疼,会不会真的很疼啊?要是真的疼,咱能不能做到一半就不做了……
就在她举棋不定磨磨蹭蹭的过程中,历大少早已是欲火上撩,不由分说一举推倒,干脆利落地将她身上仅剩的半件睡袍剥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少女最为娇嫩的肌肤,宛如阳春皓雪,美得让人几乎忘记呼吸。
历堇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光洁莹润的脊背,只觉触感一片柔软滑腻,他只觉得跟做梦一样,用力拥紧了眼前这个人,是那种仿佛要将对方揉碎在怀里的拥抱法。
回过神来的张子期怒不可遏,红了脸大骂道:历堇年你说话不算数!你之前明明答应让我在上面的,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下次,下次。历堇年低低地回应她,埋首在她散发着清淡幽香的颈侧,好想哭。
他招谁惹谁了,为毛会遇见这么不搭界的女人?
没有下次了,下次某历还是用老方法将她诱骗过来,狠狠压倒。
“这日子我不过了!”终有一天,张子期总算大彻大悟,自己不实行点高压政策,恐怕只能忍受一辈子在下面的厄运了,于是乎,她准备撂摊子不干了。
当时某历明显吃定了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电视,手里握着一个遥控器,颇具闲情逸致地调换着频道,画面都是一晃而过,硬是连眼风都没甩过来半个。
“历堇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老婆是可以这么忽视的吗?!张子期义愤填膺。
历堇年这才郑重其事地抬起头来,颇为好脾气地望着她,冲她温柔可亲地张开双臂,星光璀璨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吟吟道:“来,宝贝,今天心情好,要上要下,随你怎样……”
“太好了!”张子期兴奋地娇嚷一声,一个小雀跃落到他怀里,然后……居下位者的悲剧噩梦继续上演。
……
这些都是由“车震”二字引发的对过去青春岁月的回想。
由此,张子期得出一个结论;历堇年此人,腹黑之凶狠程度,真乃世之罕见。今后道上遇之,须毫不犹豫退避三舍走为上策。
从过去的漩涡里拔出来,再联想到当前种种,张子期内心悲鸣:这个世道果然愈发斑驳乱离,男人一有钱那怜香惜欲的水准就好比坐云霄飞车,直往深渊底下堕去,古人喜欢裹小脚,当今社会为了体现高科技设备在各方面的完胜—很多人喜欢车震……唔,说起这个,真是好不羞臊。
她努力摇了摇头,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心里又好像变成了一片茫茫大海,有只八爪章鱼正在浅滩上爬来爬去,那只可恶的章鱼抬头的时候,很惊悚地变成了C。C如花似玉却分外狰狞的脸,这脸在那哼哼哼哼,然后各种光线剧烈地晃了一晃,又突然无厘头地变成了历大少爷冰冻千尺的模样,正穿西装打领带半倚在那,一副章鱼祸水的样子在坐等看她的好戏。
……真是疯魔了。
“忘了问你,要去哪儿?”刚才强烈要求车震的历大少突然换了一副谦谦君子的口吻,闲闲地觑了她一眼,分外慈祥道:“你坐得离我那么远干嘛?放心,这是闹市区……”
这是闹市区,意思是到了荒郊野外就……张子期如临大敌,两手可劲儿扒着车窗,像提防豺狼虎豹一样警惕地将他望着。
“去哪儿?”历堇年的语气里已是微微不耐,黑瞳中一片幽深暗昧,含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要是想去会什么人,不方便相告的话,那我只好现在就把你扔下去了。”
常言道最毒妇人心,张子期以为这话颇为玄虚,男人毒起来其实完全可以不相上下。
于是,她只好万分委婉地向历大少爷表明了自己的难处,道是皇裔那边来了几个台湾佬,说话拿腔作调的,都是肖庆刚那只该死的老狐狸找来的,也不知道因了什么缘由,其中有个重大的投资方案,说是必须找凌老当面作保才谈得拢,估摸着无非也是为了借着晋世这块跳板好跟凌老爷子扯上关系……
“那几个客户,真这么重要?”历堇年经大事时,总归特别冷静,头脑也立即运转得跟最新型计算机一样灵活。
张子期也正儿八经起来:“嗯,那几个人在很大程度上属于台湾地区各企业的龙头老大,事情一旦黄了,负责这个大型项目的一干人等,这个年就别想过好了,C。C老大肯定会大年三十上门逼债的,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有搞定了凌老爷子才是正道。”说着殷勤地将他望着。
“那几个投资商,叫什么名字?”
张子期一愣,随即将信将疑地将一串名字说了出来。历堇年想了想,语气带了几分讥嘲,十分犀利而又轻轻解释道:“最近凌老家里那几个宝贝儿子为了争权夺利正闹得不可开交,前阵子最大的派了艘船出去,差点就把家里的小一号葬送在南沙群岛,老爷子因此心情坏得很,就在一个星期前还大病了一场,这会子铁定是没那个心情管你们晋世这档子破事,我劝你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