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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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有人在,你们哥俩有事没事找那些人说说,最好有意无意透露一两丝顾纾的动向来,相信他接下来的生活,会格外精彩的。”
其中一人大为赞道:“果然还是老大聪明,这一手借刀杀人,真是妙极了。”过了一会儿,另一人又道:“只不过顾纾好歹也是部里的高级成员,这样一来,会不会惹恼暗部的一些人?”
唐弋铭想了想道:“且试试看罢。”捋虎须之事,再怎么总须人去做的,更何况,他自认为能够摸懂暗部之王一两丝诡谲莫测的心思,那位居上位者,绝对是不甚喜爱顾纾的,因了太聪明之人总是不太好掌握。
通过特有的秘闻渠道可知,部里给顾纾新派的任务便是对晋世下手,这一点不能不说是居心叵测,谁都知道,晋世的背后有好几个大集团撑腰,想要一举挫败难于登天,而暗部对失败者的处置,一定是悚然听闻的。
在这场利益追逐战中,诸方势力盘根错节,每一个人都想利用别人,成为自己攻城略地的的棋子,可每一个人,又在无形之中沦为了别人的棋子。
身处这种境地之中,他是很想试探的,那个一直身处幕后之人,究竟抱着怎样的目的?
待手下离开后,唐弋铭低头,细细地摩挲着自己中指戒指上的光芒,若有所思道:“那招棋实在太凶险了,倒不如毁灭了好。”他忽然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既然王他下不了这个决心,不如就由我来替他完成吧”
Chapter65
Chapter65
张子期今儿个铁定是流年不利,这是毋庸置疑的,刚进门拧开灯,就见一团糯米团子似的东西咻地一下蹭了过来,在她身上牛皮糖似的黏了又黏,嘴里欢欣鼓舞喊道:“妈妈,妈妈,你总算回来了”
她定睛一看,呦,这不是历安格那小子吗?再定睛一看,沙发上还躺着一男人,看形势颇为眼熟……眼睛刚刚适应屋内的光线,张子期眯起眼来那么细一打量,顿时有点站不稳自个儿脚跟了:我的娘嗳,历大少爷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还这么无声无息地躺在她家沙发上估计他那娇贵的背还没怎么适应张家那铁皮似的沙发,历大少爷才眯眼这么一会儿,就左一个小翻身,右一个小翻身,好不艰难痛苦。
她之前第一眼没看清,这下重新倒退回来,确定自己看到的这一双人儿并非出自幻觉,而怀里那小人儿正抱着她大腿在那兀自地蹭啊蹭,嘤嘤地假哭着“妈妈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之类,张子期没法镇定。
“你爬窗进来的?”此际,她脑海里突闪而过这么一个念头,尤一刀的防守能力太弱了,要不就是被对方解决了?
要不然,以历堇年作为尤一刀头号公敌的卓越风姿,自家老妈平素里防他比防豺狼虎豹还紧,这厢里他越窗而入且带着个拖油瓶,不可能那么轻松且惬意啊历堇年坐起身,反客为主地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道:“我有钥匙。”
“你当真把我老娘解决了?”张子期无比震惊,开始考虑要不要对非死即伤的尤一刀采取救护措施……
他以手托腮,懒洋洋地靠在一边,不动声色地望着她道:“阿姨她们旗袍社里新近举办活动,全体成员出境旅游去了,这回要去的地方有香港、澳门、法国、新加坡、泰国、希腊、澳大利亚、韩国、马来西来、马尔代夫,世界十大旅游胜地统统在列,估计要到明年三四月份才能回来,不过你尽可能放心,最迟也会在明年六月回来的。”
“……”张子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晃了晃手里一串崭新的钥匙,继续脸不红心不跳道:“阿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拜托我来照顾你。”
此刻,张子期的表情,就好像吞吃了一只苍蝇似的,神色高深莫测得很:尤一刀为了自个儿了无牵挂地出去潇洒,不止给他配了新钥匙,还托他照顾她?这、这、这不是典型的引狼入室么?
张子期思前想后,一脸沉痛地盯着历堇年道:“这么说,之前一刀所说的那个‘钱多得烧不完又闲着没事干加之人生毫无乐趣可言的……’暴发户,就是你?”
听到那一连串的前缀,历堇年的嘴角明显有僵硬的迹象。
她抚额长叹:“我还当那个‘很傻很天真’的傻瓜是谁,无缘无故,竟然肯拨款供一大堆年老色衰——好吧,虽然上了年纪却还是风韵犹存的老太太们出去游山玩水,原来……是你?”
历堇年目光不善,语气凉凉地警告:“张子期……”
“嗯?”张子期脑海里一阵电光火石,忽然恍然大悟般,清明地笑了起来,“你不是真打算在这儿住下去吧?”得到对方的首肯之后,她不由心里一阵抽搐,几乎可以观望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嘴上发出小小的由衷的感慨,“历总,你好阴险啊……”
历堇年懒得跟她贫嘴,他也不管对方怎么想的,瞄了瞄墙上的挂钟,很准时地指向十二点偏二十五分,不由皱眉道:“你平时都是这么晚回来么?知不知道我跟安格坐这里等了很久?”
旁边,忙着蹭大腿的安格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点个不停,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地噙泪道:“妈妈~安格可想你了,守在窗户这里,看你有没有回来,一直等啊等啊,从下午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半夜,你终于回来了……”
张子期汗颜之余,终于认清事实,一把抱起安格小小的身子,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道:“安格还是这么喜欢哭鼻子啊,饿了么?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吃的?”这话又没指名道姓的,言下之意,大的小的都有份。
历堇年表现得不是很热情,倒是安格可劲儿点头,揉着自己饿得扁扁的肚子,眼里包着的眼泪越发清晰可见。
在此期间,尚且没啥自觉地撒娇个不停,要吃这吃那的,犹豫不决,最后拉着张子期的手一个劲地摇呀摇,摇得她头昏脑胀:“白白胖胖的饺子最好吃了”
张子期看着孩子粉嫩嫩的小脸,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甜蜜的温软,只是少卿之后,忽然又泛起一股酸涩的空虚来,心里不由自主地想着,要是烨儿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啊假如,她也可以这样日日年年地看着他,看着他长大,跟她要吃要喝,陪他一起去街心公园玩耍,接送他上学……就像一种寄托,靠着血缘的纽带,就算是未婚妈妈,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很坚强,一直微笑到最后。
只可惜……她在心里暗自叹气,容颜微微黯淡下来。
这种事,只怕真的是天注定,强求不来。
她从冰箱里取出冻好的饺子皮跟葱花肉馅,回到厨房慢慢解冻,安格一直围在旁边跟她说说笑笑,都是关于同年级小朋友的趣事,安格小小年纪,表达能力真是好得没话说,什么东西从他嘴里跑出来,都是一板一眼的,时不时把她逗得喜笑颜开。
自打有人上门自称安格生母之后,张子期这下看安格的眼神也不禁有些变化,暗自琢磨他到底是不是郑锦华的儿子,郑锦华有没有受人之邀撒谎,虽然就相貌上而言,安格遗传历堇年的成分要多一些,这么一丁点大就隐隐有了其父的祸水潜质,压根就看不出有半点那位郑小姐的影子。
这一点也让张子期不由得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一天到晚对着一张晚娘脸。
这时,安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偏头想了想道:“妈妈,刚才我看到你在楼下跟人亲嘴了,我把老爸叫过去,咱俩一起看,我问那个叔叔是谁,长得还挺好看的……老爸一把将我抱开,还叫我闭嘴,哼”
张子期在这声“哼”中震惊且颤抖:这孩子缘何那样眼尖……她偷偷瞄了瞄客厅一侧历堇年的神色,对方正好也看过来,眼底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刚才听到这一大一小的对话,似乎稍稍那么皱了一下眉,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瞬。
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有种捉奸在床的觉悟。
奈何她觉悟了,安格可不曾有这觉悟,小大人似的旁若无人道:“妈妈,那人到底是谁呀?他怎么可以亲妈**嘴?妈**嘴,是只有爸爸跟我才能亲的”
历堇年无声无息地走过来,靠在门框边上,瞅着张子期似笑非笑:“要帮忙吗?”
张子期受惊兔子似的往旁边一跳,连忙挥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最主要是怕你帮倒忙,到时候一只饺子都入不了口……
饶是她表现得这么激烈,他还是视若无睹地靠了近,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拂,替她揩掉一缕不小心沾染上的面粉屑。
张子期想要触电般躲开,却又吓得不敢动弹。
“安格问我那人是谁,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他?”这男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张子期犹豫再三,纤细的手指在兰花边的围裙下轻绞在一起,脸上露出几分窘迫的笑容,嘴上还要故作大方道:“只、只是,亲了一小口而已嘛~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啦,我不在乎的真的”
“不在乎?”他面无表情地低头,面无表情地在她唇上舔了舔,“不在乎哦?”
“……”张子期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她居然在自己家里,被这个家伙轻薄了?
转念一想,谁让自己有言在先,一时泄了气,低垂了头专心致志地撵起饺子皮来,她那苦大仇深的态度,仿佛跟那饺子皮有着深仇大恨,好好的一张饺子皮,硬是被她揉搓得七零八落的。
历堇年站在旁边,看得叹一口气,又无奈许久,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明令禁止,帮着动起手来,临了还吩咐安格去客厅里看电视,明显就是故意将儿子支使开,预备心怀不轨。
厨房里本来就空间狭窄,两人靠得很近,他站在她身后,软软的呼吸仿佛吹在她耳根上,让她没来由地觉得呼吸着紧,脊背上一阵酥麻,差点就有些站不住脚跟,两厢里气氛正微妙地暧昧着。
“对了,你到我这里来,家里不管吗?”她忽然想起这个,也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哦,”他淡淡道,“我这么大的人了,去哪儿还要跟父母做报告么?”
张子期好一阵无语,心道你是连自己的儿子都给拐卖了出来啊……
“是不是……不欢迎我?”
“哪有?”张子期脱口而出,又觉掉入了对方的陷阱,于是又是一阵静默。
“子期,我……”他一时动情,忽然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张子期吓了老大一跳,又气又恼,用力掰他的手:“才来第一天就对人家动手动脚历堇年你快放手把面粉都揩到人家身上啦”
Chapter66
Chapter66
历堇年一见这个小女人生气,不由得戏谑心起,她让他放手,他偏偏不放手,反而挑了个更适合的位置,干脆懒洋洋地靠在了她身上,还侧过脸来,在她唇角轻轻柔柔地吻着,占尽了对方的便宜:“不就是被亲个一口两口的嘛,你一定不会计较吧?”
这个男人的记仇心,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张子期情急之下说什么不在乎,这下真好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老谋深算的历大少狠狠摆了一道,他吃豆腐不止吃得津津有味,还堂而皇之地有理了……她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就是亲亲而已嘛,我就当作被小狗咬一口好了。
唔……两口,三口……终于,忍无可忍的张子期气得浑身一抖,转手推了他一把,眉梢挑起,一脸怒容地瞪着他: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
历大少大概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力,这一下来得凶猛且退得狠,脊背一不小心撞上了旁边的柜台边角上,临了他还不忘拉她一起,结果在张子期的人跌进他怀里的时候,更是借力打力加重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