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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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压住她的人,忽然被狼哥一把撂了开去,重重摔到地上一片惨嚎,旁边有人小声道:“早说了是大哥看中的人……”
狼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另一手则握着一颗刚刚从地上捡起的碧玉之魂,面目几乎有些扭曲,朝着她歇斯底里地大吼道:“快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这串珠子材质都很普通,原是顾瞳留给她做纪念的,谁又能想到这背后还有别的玄机。
等到反应过来时,狼哥已经松开了她去,竞像个被人抽掉筋骨的人,直直瘫软在座位上,嘴唇嗫嚅了几下,忽然道:“大斌把那种解药拿来,给她打上那小的也别忘了”说完径直回房,整个场内肃穆了几许,又开始热闹沸腾起来,但是从那一刻起,居然再无一个人敢上前跟她搭讪,更别提动手动脚了。
“那人是谁呀?”有个小姐在与人耳鬓厮磨时,忽然开口问那个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子。
那人的身形猛然一滞,哑声开口道:“拥有无上尊贵血裔的殿下。”
小姐嗤嗤地笑,伴随着轻轻地哼气声,那人见她不信,便又补充了一句:“皇族末裔,你不相信么。”
那小姐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就背过气去,指着他还有场内的那些人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过是装神弄鬼用来吓唬人的,当今社会哪来的什么皇族,就为了这么一个幌子,你们老大,还有你们这些人,就统统怕成这样?真没出息”
她的话音刚落,一记凶狠的巴掌已经扇落到她脸上,那人愤怒的神色几乎有些狰狞,凶神恶煞道:“你个贱*子说上两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这话要是被大哥听见,保准以后再没人找得到你的尸体”
小姐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了,那个男人见状便又抚着她的脸,阴晴不定道,“你懂什么,他是你能出言不逊的么,这个女人竟然拥有他的信物,那就势必与之关系匪浅,动则后患无穷”
小姐倒抽了口冷气,忙又重整笑容殷勤缠上他,两人动作越来越狂野,最后就连呻吟的声音都被嘈杂的喧响淹没了,简直跟末日狂欢一样。
张子期没有兴趣看周围这些疯狂的人群,她蹲下身,将散落一地的碧玉之魂一颗一颗地拾起来,用细线穿起,像是拾起自己破碎的心脏,眼泪砸落在地,竟是无声。
想不到在这种时候,竟然是顾瞳在无意之中所赠之物帮了她大忙,她心下的感激之情无可名状,更是生出许多不确定的因素来,这背后,究竟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还有什么样的秘密,在激涌,在不见天日?
悬崖深深,悬崖湖畔沏茶的那些人,望沧海,抚琴歌,不沾一丝烟火气。身临其境这么多年以来,她亲眼目睹那些繁漪区少年,绽放出自己的灼灼其华,或绝色,或生动,或邪异,美丽而才华四溢,她惊觉对于曾在自己身边的他们,她自以为熟稔得不能再熟稔之人,头一次望不到底。
然而,世事已不容多想。
不久之后,大斌将她拖到那个秘密休息室,抓住她的手臂,重新注射了一种浅紫色的液体,她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醒来之际已是被绑架的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她忽然觉得腹痛如绞,应该是丢失的饥饿感又回来了,心下竟是一阵惊喜。
Chapter83
Chapter83
“喂,罗朗,是我,颜兰亭,钱全部在我手里,你要,我就给你亲自送来,你不要的话,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我数三声,你要不要?一,二,……”
狼哥气得在电话里大吼一声:“你他**立马给我送过来”
颜兰亭挂了电话,唇角扬起一个几乎称得上邪恶的弧度,回身对坐在车内的历堇年道:“这种人你不能跟他这么交易,吃了哑巴亏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山穷水尽了,你就算规规矩矩地全部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最后的结果也无疑是收获两具尸体,他们那些人坐着飞机离开的时候,你当真以为会善心大发留下你老婆孩子的性命么?只有不按常理出牌,破釜成舟,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历堇年忍不住冷笑一声,应该说,这方面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因了黑老大翊辰是他最好的生死兄弟,他耳濡目染,又岂会逊色于眼前这等绑架事件。
他道:“老陈风风火火地找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对我进行毫无意义的说教吧?这时候我要是不答应他们,他们俩就会立即没命,我还没小气到为了一千万家破人亡的地步。”
颜兰亭道:“其实你我都知道,诱捕了这么多年,是不可能轻易收手的吧?”
历堇年沉默半晌,“我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趁机发难。”
颜兰亭道:“有什么更好的计划么?”
他想了想道:“有倒是有,怕是你不肯去做。”
颜兰亭微微一笑:“我没什么不肯去做的。等了这么多年,是绝路也只得闯了,更何况,这是他们那些人……欠我的血债。”
“很好,一切就绪。”
……
颜兰亭上了车,历堇年将车子从这个原本指定为现金交易的东闹市区,飞速开往罗朗指定的地点。车内一阵静默,他忽然开口道:“之前我也想过,飞来横祸,不可能毫无事实根据,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你一个,想必又是你这个好哥哥在背后捣鬼,惹下一大摊烂摊子,这才使得这些人狗急跳墙,想起绑架我的老婆孩子勒索钱财吧?颜兰亭,你还真是个天将灾星啊,走哪儿都有一种让人死于非命的霸气,在这一点上我还真是服了你”
颜兰亭的目光刺痛了一下,万般解释被他无声咽在心里,只剩下无声的苦笑:“我以身家性命担保,他们俩不会有事的。”
历堇年道:“原本我便很有把握,加上你的身家性命,现在把握更大了。”说不出的机锋预测。
他在后视镜上,将颜兰亭一切表情尽收眼底,方才看到他那样苍白激烈的表情,忽然觉得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词穷,不禁收敛了讥诮之意,淡淡道:“整个营救过程怎么安排,接下来罗朗那边,组织的残余孽党怎么一网打尽,今儿一切听你指挥,毕竟你跟他们是打过老交道的人,什么都应该比较熟悉,我只负责调遣物资跟人员,你要空中支援也好,警方调动也罢,一句话就够了。”
颜兰亭满意颔首。
历堇年又懒洋洋道:“他们想要鱼死网破,我还不愿奉陪呢,你也别太当真。”
颜兰亭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勾嘴微嘲一笑,话语里带了几许感慨:“之前我妹妹死活要嫁给你,我知道你家里一大帮子女人,一个都不好惹,就没有同意,可是她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就找了老头子将她认作我颜家的亲闺女,这也算是对我妈妈,对她妈**一种补偿。”
言及此事,他的神色黯淡下来:“当年我妈妈跳楼自杀后,玖瑶姑姑心脏病爆发,从此以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以致后来血脉崩坏到需要换心的地步,而那时我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完全忽略了身边真正需要拯救的亲人,以致一无所知,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憾事。”
历堇年道:“既是憾事,就要想办法弥补,否则终生难安。“颜兰亭不置可否,幽然喟道:“在那段黑暗的时期里,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累,都是我们颜家欠她的,也是我颜兰亭欠她的。现在想想,你也还算不坏,至少在她看来,你待她是真的好,她既然嫁了个好男人,便该得到我的祝福。历堇年,你该知道,我妹妹曾经为你吃了很多苦,希望你这一辈子不要辜负她。”
“我知道。”历堇年难得用正常的语气跟他说话,甚至带了丝动容道,“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在其中帮忙,我们也没那么容易在一起。”
事实上,他们之间并没有举办婚礼,只是领取了结婚证,这还是经过了千难万险才达成的心愿。
之前李兰殊自是死活不干,只不过事已至此,一来有安格的存在,二来历堇年的脾气她是知道的,逼急了大不了一走了之,而且这一次只怕不是年轻时候的离家出走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还真的会跟历家断绝所有往来。
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自己那个野心勃勃的儿子一手经营家族企业,早就一步一步将父母的权力架空了,名义上说得好听,他们夫妻俩还是最高领导人,实际上所有的控股权、经营权却已悉数落于旁人之手,那些人除了历堇年一个,谁也休想使唤得动,这一点让李兰殊大为心寒。
三来,便是颜中天老爷子大开金口,向全世界公布他找到了自己外孙女儿,且将这个掌上明珠许配给历家大少爷。
跟权势熏天的颜家比起来,陆家虽然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财阀,却是完全及不上人家的冰山一角,颜家若是要挤垮他,那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到的事,这就是四大集团的恐怖实力。
早年颜历两家有过勾心斗角,却不是真的撕破了脸皮,毕竟很多时候还是有合作的必要的,而且在共同对抗美国总部的压力时,四大集团的继承人,总是会出人意料的团结一致。
相互间的利益倾轧,使得这四者之间的关系也是亦敌亦友,如今若能联姻,倒也不失为一种和平解决的手段,事实上这样的例子便也不少,比如说历堇年的妹妹历堇闲,便与颜家大公子颜知炫有过姻亲,如今亲上加亲,不失为一件美事。
因此李兰殊迫于压力跟野心,更兼她心中的准儿媳妇陆若笙早就跟颜三公子有婚事,她若横刀夺“媳”只怕会引发不必要的纠纷,便开始退而求其次,等于是默认了张子期跟历堇年的这桩婚事。
……
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颜兰亭不禁露出一个苦笑: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别的男人身边,的确是需要勇气的呢,获得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谢谢,实在是便宜了眼前这个男人。
日色渐沉之际,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划破了长空,一架崭新的军用直升机从半空一掠而下,如栖鹘般降落到到南城一幢施工大楼前。
一袭银白色军装的男子手提密码箱走下旋梯,英姿飒爽地出现在楼上几架望远镜的视野里,身后随即弹丸般陆续跳下一些黑衣人,随着数目越来越多,架设在窗台上的望远镜里,罗朗那双阴狠的眼里愈发暴怒,这家伙居然敢带这么多人来,明目张胆就是为的要示威于他黑衣人欲要跟上,但随即被颜兰亭挥手一阻止,立即止步,分散于废墟四周,各自找了隐身地点,跟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
颜兰亭微仰脸孔,纯白的肌肤,乌黑的墨发,那一定是令所有人炫目的容色,然而他漆黑的目光是这样深远迢递,幽深的尽头似深渊般永无止境,此际脚下是一片废墟瓦砾,眼前就是那个魔窟般的楼道口,尽管单枪匹马,却是毫不迟疑地迈了进去。
“三少爷,久仰久仰”狼哥察言观色,也知道此人来势汹汹,极不好惹,更兼颜三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气 ,因而客套地跟他握过手,寒暄之余不忘开门见山道,“居然累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是我罗朗的失误,失误呀钱都带来了吗?”
“人质呢?”面对数十个穷凶极恶的绑匪,他的气质却好似渊停岳峙。
“呵呵,”狼哥搓着手道,“弟兄们今后还要在道上混的,要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拿历家的人动刀子,放心,那个女人跟孩子都好好的,吃得好睡得好,无聊了还有大斌小武陪他们说说话,就连狼哥我,心血来潮了都会变个戏法给他看,人在我这儿住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颜兰亭冷笑一声道:“什么时候放人?”
“放,那自然是要放”狼哥脸上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