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狠,就狠出个人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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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噢,这里以前的确是窑厂,现在改成了钢管厂,哎呀,是啥没关系,总之能赚钱就行,别想太多了。”说着拍拍马小山肩头。
马小山没有多想,跟着那个开车的进了厂子大门。走出一段路,扭头往后一看,江浩竟然没跟来,他正从一个带墨丝眼睛的男人手里接过了一叠东西。直觉告诉马小山那是钱!但接下来他并没有再细想下去,只以为那是一点介绍费。
马小山问那个司机:“大哥,江浩咋不进来?”那人笑道:“他还有事,别管他了,我带你们先去宿舍。”说着径直朝前走。马小山哦了一声,和刀疤三人紧跟着过去了。
转过几个弯,司机把他们带到了一排铁屋子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指着剩下的七八张床铺,说道:“你们四个随便睡吧。”说完锁上房门走了。
〇叁伍、恶魔抢食
当铁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咣当”响,马小山的心里也随之咯噔了一下,暗暗叫了声不好,想要开门出去,喊了几声却没人答应。
“没用的,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吧。”马小山四个大惊,只看见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又瘦又老的男人像幽灵一样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你是人是鬼?”刘冲被吓住了,胆怯地问道。
“是人是鬼?哈哈,来到这地方,人和鬼还有区别吗?”
声音简直不像从人嘴里发出来的,是来自地狱,阴森森地没有一丝人的味道。马小山他们一起打了个哆嗦,他们已经意识到不好了,但是还不清楚这究竟是个啥地方。或者说,他们已经强烈地嗅到了一股子可怕,感觉正开始慢慢将自己包围过来,渐渐地收紧,只是不知道这种可怕何时会对自己真正的下手。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马小山知道此时此刻刀疤三个比自己更害怕,只有他鼓起勇气,他们三个或许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哈哈,这里不是人间,是地狱,你看,有多少鬼魂正向你们走来?”那个人突然张着大口,舞动双手在空中胡乱的又抓又撕。
刘冲被吓得又叫了一声,紧紧抓住马小山的衣裳躲到他身后。马小山慢慢从兜里摸出来那根铁锥子,牢牢握在手心,往前走了几步,同时其他的床上也静静地坐起来十几个人,都是一样的面貌,分不清有啥区别。他们都穿着好似牢囚才穿着的衣裳,上面还有数字,血红的颜色,叫人感觉那是用血摸上去的。他们的头发长长的就像是远古人,眼神里全是攫取的光。
“大哥,快回来!”刀疤看见他们同时下了床,苍蝇一样慢慢把马小山包围住,于是努力地喊。
马小山没有回去,他明白就算要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他们要干什么呢?汗水从额头流到了下巴,他的衣裳已经湿透了,两腿也在不听话的打着颤抖。
那群人走到他面前还剩两米多远的时候,突然都像疯了一样朝马小山扑过来。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肩上一送,那厚厚的包裹刷地掉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捡了,一转眼间,整个包裹就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
马小山终于嘘了一口气,他们是来抢食的,眼看着包里的带来的食物被那些人疯狂的吞咽着,他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下。“刀疤,把你们的吃的都分给他们!”
刀疤三个都愣了,但是没有问为什么,他们知道马小山有自己的原因,于是解开包裹把所有的吃的东西都扔了过去。那群人像地狱里的恶魔一样相互争抢着,总算每人都抢到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然后重新回到床上,一边大口的吃,一边用警惕的目光随时扫着周围的人。
片刻间,所有的东西都一丝不剩了。马小山的胆子比刚才大了些,“喂,你们吃了我们的食物,现在能告诉我们这里究竟是啥地方吗?”
“好!我告诉你们。”一个人来到马小山面前,“这是一家黑厂子,有很多打手,凡是进来的人都别想要出去,但是只有一种方法能出去,嘿嘿,那就是死!你们只要死了,就可以出去了,哈哈……”
马小山听得直抽冷气,“想不到江浩把咱们卖了?”他两手头发里显得很懊恼。刀疤三个一听,都好像没有了生存的希望,呆呆地张着大嘴直发傻。
“你说什么?是谁把你们骗进来的?”另一个人突然疯了一样大声叫道。
马小山重复了刚才那句话。那个人这回算是听清楚了,“你们和他有啥亲戚?”
马小山不明白他为啥这么问,就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个人咬着牙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忽又笑道:“江浩啊江浩,你真是个禽兽!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亲堂弟,他也狠心对我下毒手!嘿嘿,这就是人心,最最险恶的人心!”他说着的时候浑身都不停地颤抖。
马小山和刀疤他们对望了一眼,心想:“他连亲堂弟都卖了,更何况是自己?”“这么说,咱们是老乡?”
那个人在嘴里念叨了几句,笑道:“老乡?哈哈,老乡算什么?这里面有五六个人都是我的老乡,有的还是我拜把子兄弟,可是一旦到了这种地方,嘿嘿,大家都成了对手!他们来抢你的饭,你也过去抢他们的,没有人会关心你,没有人给你论交情,只有靠自己!知道吗,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马小山突然说道:“不对,正因为你们不一条心,才会永远呆在这里!只要大伙拧成一股绳,我们迟早都会出去的。”
“放屁!你以为我们想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吗?谁不想逃出去?可是,如果你看到他们怎样对待想逃跑的人,如果你看到那一具具死人的尸体,嘿嘿,你就不愿意逃了。活着多好,你问问他们,有哪一个愿意死?要是想死,他们也不用熬到现在了。”
马小山听到身后发出了沉重的响声,回头一看,刘冲已经绝望地坐倒在地上了。“刘冲,是男子汉就给我起来!”马小山大喊。
可是,刘冲像是丢了魂,“起来有用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现在怎么办?啊?你能带我出去吗?”刀疤听他对大哥出言不敬,就啪啪甩给了他两记耳光,“娘的,孬种!”
“是啊,我是孬种。可是我想出去,在这里我一天也活不下去的,你看看他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不要像他们一样,我不要……”刘冲说着就哭了起来。
马小山心里很疼,但是他并不怪刘冲,“兄弟,只要大哥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出去!但是,你给我听好了,要好好活着,不管以后受到怎样的折磨,你都要挺下去,只有挺下去,我们才有生路。”
刘冲怔怔地看着马小山,突然站起来扑到他话里,哭道:“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好想我娘,我不想死在这里!”
马小山拍拍他肩膀,说道:“好兄弟,别哭,是男子汉就坚强起来!”他安慰着刘冲,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他何尝不害怕,何尝不想哭,可是那一切都没有用。他要好好活下去,要留下性命回去见他娘见玉兰。
〇叁陆、地下暗室
这时候,天色已黑,外面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铜铃声响,接着大门被打开了,连续走进来七八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条铁链,腰里别着手枪。
马小山四人一愣神,就被牢牢地锁住了,和他们十几个人被带到了一间很大的地下室。整个地下室点满了火把,比外面白天的时候还要显得亮堂。马小山一路上注意着每一个角落,发现这间地下室简直就是刑场,分成四大块,每一块都像铁笼子一样上下前后都没有出口。其中一块又向地下凹下去四五米深,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另一块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像是专门用来拷打想要逃走的人所设。第三块树立着几个铁质十字架,下面是厚厚的沙土。最后一块里面任何东西都没有。
他们被关进那个空笼子里,后来陆陆续续又被推进来八十多个人,加在一起,总共超过了一百人。马小山心道:“好个黑厂子,竟然私自关押了这么多人。”转眼看看那些后来的,也都是一副模样,瘦黄的皮肤,蓬乱的长头发,眼睛往里深深陷了进去,就好像被硬生生挖去了双眼。
对面来了一群人,一字排开,像一队士兵。从一扇小门里走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大胖子,胸前一撮黑毛又密又长,他一出现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看他。身边的人告诉马小山他就是这里的老大,名叫陈广坤,别人都喊他坤爷。
马小山点点头,只看见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皮肤雪白,长相很妖艳,身上只穿了一件胸罩和一条丁字内裤,火爆的身材立刻热辣辣地呈现在人眼前。女人笑吟吟地跟着陈广坤走上了一处高台,那里摆放着一张铺着虎皮的大椅床,陈广坤坐到上面,两臂张着搭在两边的沿儿上,两腿也叉开。
女人见状急忙偎上去,蹲到他两胯中间,从一旁拿过香烟、火机,放在嘴里点燃了,又媚笑着递给他。陈广坤用嘴叼住烟蒂,右手一使劲把女人提上来。她哎呦一声娇呼顺势倒在了男人怀中。
陈广坤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嘴对嘴吐给了女人,她张开口,吐成了一个个白色的烟圈。陈广坤用手在女人胸脯上使劲捏了一把,“六子,把16号带上来。”
那个叫六子的慌忙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另一间小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人。六子一丢手,把他摔在了地上,“给我老大跪下!”那人望了陈广坤一眼,见他正把头埋在女人两ru之间不住地磨蹭着,并不转眼看自己。
“陈广坤,你要杀就杀,别想叫老子服你!”那人毫无所惧,挣扎着站起身子。
陈广坤扭过脸,右手一摊,旁边一人立即递上了一把手枪,他笑着在手心娴熟地转了转,转手把枪交给了女人,“小璃,你替我解决了他。”
女人怯生生接过手枪,说道:“坤爷,小璃不会使枪,只怕打不准。”陈广坤笑道:“没关系,一下打不到就多打几下嘛。”女人听了就笑,“好吧,我试试看。”说完把枪头对准了那人脑袋。
那人口里虽说不怕死,可是一旦看到黑黝黝的枪头对着自己,也不由得害怕,冷汗突突地直往外冒,两腿一软,扑通跪倒在陈广坤面前,“坤爷,是我不对,我不该逃跑,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说着就不停地磕头。
陈广坤笑道:“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够尝遍了那边所有的刑具,并且还不昏倒的话,我就饶了你的狗命!”
那人“啊”了一声,望着那一架架不知弄死过多少人的各样可怕的刑具,脸上的肌肉直抽搐,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哭喊道:“坤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但是,陈广坤似乎天生就是一副铁石心肠,并不为所动,转头对女人说道:“小璃,开枪吧。”那人一听连忙大喊不要,掂量了一会儿,说道:“我试试吧。”
陈广坤笑道:“好,够胆量!要是你大难不死,我就和你结成好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像她这样的女人你也想日就日。”
那人明白他说得好听,事实上是在侮辱自己,但是这一切他已经不在意了,只要能活下去,哪怕落的缺胳膊短腿也是在所不惜。
陈广坤抬了一下下巴,立即走上来两个魁梧的汉子把16号拖进了摆刑具的笼子里面。
众人眼看着他被上了老虎钳,疼得他大声地惨叫着,鲜血哗哗顺着大腿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