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狠,就狠出个人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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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锁装的就和没事似的,心里其实乐开了花。他自己没本事满足张淑芳,有别人效劳,还能赚点赔偿费,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么定了!”说完拉着张淑芳回家去了。剩下二狗子跺着脚大骂:“他娘的,心真黑!”
因为这,张淑芳对他百依百顺了,像个温顺的羊羔,从前那个动辄破口大骂、拳打脚踢的她一去不复返了。二狗子见了他像见了瘟神,老远都绕着走。
赵玉锁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心想得谢谢。。一下马小山,他可是帮了自己大忙。一听说小山子病倒在床上好几天了,立马就巴巴地赶来看望了。
赵玉锁呵呵笑着,把礼物放到院子里的磨盘上,对马扎根夫妇说:“我进屋看看小山子。”马扎根、刘三姐就像丈二的和尚,不知哪儿进得堂。
里屋的床上,铺着一张芦苇编织的凉席子,马小山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停地喘着粗气,像一头怀了孕的老黄牛,只不过他怀着的是心事。
那天晚上,马小山目睹了朱少波强奸了小翠,一时间脑袋瓜子发懵,心里难受的直想吐出血来。回到家后倒头就睡,睡着睡着便呜呜地哭开了。
刘三姐还没有睡下,躺床上后马扎根就一头扎过来,要与她行欢。她当时正为马小山发愁呢,压根儿没那份心情,推脱不要,可是马扎根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撩起了她的欲望。事后,她被弄脏了身子,只得起床拉了一盆水,正在洗抹身子,隐隐听到马小山在哭,于是穿上衣服进了屋。
马小山见他娘进来,抱住她的腰就一阵大哭。刘三姐问:“山子,给娘说,咋的啦?”马小山边哭边说,把事情的全部说与她听了。刘三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傻孩子,怪只怪小翠命苦,你俩就没那缘分。今后啊,你心里少想她一点就是了,时候长了,就慢慢忘掉了。”
马小山摇着头,只说不,他心里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她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浑浑噩噩睡着了。
此时,马小山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赵玉锁已经进屋了。
“山子,睡着了没有?”赵玉锁轻声问了一句。
马小山这才回过神,“噢,玉锁叔啊,你咋有空来了?”赵玉锁笑吟吟地拉了个板凳坐在床前,“听村里人说,你病几天了,这不才来吗?要是早一点知道,也不会等到现在不是?”
“谢谢您了,玉锁叔!”他家与赵玉锁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没想到他竟然来看望自己,心里一番感动,话说得十分诚恳。
赵玉锁听得受用,心想这孩子还不错,重情重义。“小山子,叔该谢你才对啊!”
“什么?谢我?呵呵,您谢我什么呀?”马小山突然开心地笑了。
赵玉锁琢磨着,他既然知道事情的首尾,却装作不明白,无非为自己隐瞒,叫自己的脸上好看点。这样想着,对马小山更加充满了好感,张嘴说道:“小山子,你玉锁叔这辈子种地,没啥能耐,但话又说回来,就算啥也干不成,将来你需要叔帮忙的时候就尽管说,叔一定举双手支持你!”
马小山简直感动得要哭了,见到他边说边比划又觉得好笑,无端感觉和眼前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甚至于有点猥琐的人又亲近了许多。心想娶不了小翠,就算没有爹娘,至少还有一人关心着自己,心情一下子爽朗了。“玉锁叔,今个儿晌午就甭回家了,就住我家,叫我爹陪你喝两盅!”
赵玉锁也正有此意,爽快地答应了。
马小山朝院子里大喊:“娘,快宰一只鸡,玉锁叔在咱家吃饭。”起床后,马小山跑到村委会对面的代销点买了两斤二锅头、一包前进牌香烟,回到家里香喷喷的鸡肉正好出锅。
马扎根从堂屋里搬出亲桌来,很快酒菜上齐,除了刘三姐,他们三个围在桌子周围,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倒也性情高涨,聊得甚是投机。
饭到中途,赵玉锁经不起马小山父子频频劝酒,八两二锅头已经下肚了。此时的赵玉锁打着酒嗝,摇晃着头说:“扎根哥,小山子这孩子不错,初中毕业就不上学太可惜了。”
马扎根叹了口气,“一来吧,他娘身子骨软,干不了重活,这地里家里的一大摊子我一人也忙不过来。二来,小山子读书也不上进,读下去没有多大出息,这才叫他呆在家里帮忙分担一点。”
赵玉锁连连点头:“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啊,一辈子老死庄稼地也不是办法。我有一个外甥,在山西那面搞窑活,算是个不大不小管事的,一般的工人一天轻轻松松都能挣四五十块,要是小山子在家呆腻了,我可以捎信儿给我那个外甥,叫他给小山子安排个活。”
马扎根一听两眼直放光,这么好的事情打着灯笼也没地儿找去,急忙表示谢谢。。:“哎呀,玉锁兄弟,你看,哎,不说啦,来干了!”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赵玉锁见他爽快,“好,干了!”
吃完饭后,马小山搀扶着赵玉锁把他送回家去了。一路上两个聊了几句,马小山得知那座窑厂位于山西省西部靠山的地带,离家足足有两千多里地。想到如果真有一天去了那,就再也见不到小翠了,高兴之余,难免心存一丝淡淡的伤感。
〇〇陆、流氓秀才
马小山终究放不下小翠。她那双含泪的杏眼,红红的嘴唇,高高拱起的胸部,还有水蛇般的身段,就像一记记烙印深深印在了马小山心头,就算想忘掉也忘不掉。
送完赵玉锁回到家,马小山像是丢了魂儿,从头到脚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刘三姐从屋里出来,看见他就唉唉地直叹气,拉住他的肩膀说道:“孩子,娘给你说,有事别掖在心里,你要真想娶媳妇,娘就叫你爹和周大麻子去说说,托他下回从南方给你带来个媳妇,中不中?”
“娘啊,你不知道,我就想要小翠,其他的女人我都不要。”马小山对刘三姐完全说出了心里话。
刘三姐摸着他的后脑勺,“傻孩子,她已经是朱少波的媳妇了,你还能从人家手里抢过来不成啊?”
马小山咬咬牙,恨声道:“等我去山西干活的时候就把小翠带走,朱少波敢拦我,我就砍死他!”
“哎呦,娘的小乖乖,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了朱少波耳朵眼里,可有咱家受的了。”刘三姐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连忙给他讲明利害。
马小山却不服气,拧着脖子吼道:“我不怕这个狗日的!”刘三姐眼泪都哗哗出来了,“儿啊,你不怕娘怕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可咋活啊?”
马小山没话了,闷闷地坐在凳子上。过了一会儿才说:“娘,我去拾牛粪了。”扛起粪箕子,一晃一晃地走啦。刘三姐呆呆看着他背影,忽然觉得这孩子表面上没啥,心窝子里却有着一股子狠劲。
其实,他并没有拾牛粪的心情,只是不想再和他娘唠叨,他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口口声声要带小翠走,可是事实上,他的打算具体是怎样的他也不清楚。
再次来到村西头的小石桥边,望着潺潺的流水,再看看远处迷蒙的大山,马小山有一点迷茫,就这样直待到天黑,才慢悠悠带着脚步回家吃饭去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马小山吃过饭就扛着粪箕子出门,在村里四处遛遛,也沿着杨柳河岸偶尔扔块瓦片打水漂,肚子叫了就回去,一天到晚拾不了半粪箕子牛粪。日子算是平静的如一湖死水了,虽然和以前没啥两样,但此时的马小山倍加感觉枯燥乏味,他需要一些东西来刺激。
这天吃过午饭,太阳高高地悬在正上头的天空中,火辣辣的光照在渔南村的每一处角落。
夏天的渔南村,村民很少有睡午觉的习惯,因为天太热,大多喜欢到河边的一排大杨柳树下纳凉。
此刻,在一棵茂盛的柳树下已陆陆续续坐了十来个人,清一色的光棍汉子。他们有着共同的语言,那就是有关女人的事。这里面有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戴着草帽的汉子,最是受人欢迎。他名叫王海亮,但一般人见了他都叫他“流氓秀才”。
为什么?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王海亮本是乡里的一名小学教师,教书期间和校长的老婆顾秋艳暗地里勾搭上了,于是就骑了人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就被校长龚长发察觉到猫腻了。
那天天刚黑,王海亮放学后没有急着往家赶,因为顾秋艳一早就和他打了招呼,说要等他下班,王海亮当然一口答应了。俩人躲到厕所里正一个端着另一个不停地抖动,忽然听到龚长发叫顾秋艳回家做饭,俩人急匆匆穿好衣服,顾秋艳先出去了。王海亮在厕所里憋了一阵子,估摸外面没人了,才灰溜溜出来,蹬上自行车就窜回了家。
其实,龚长发并不是叫顾秋艳做饭,而是一时兴起想办那事了。顾秋艳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栓上门,抱住她就往床上撂,顾秋艳说:“还得做饭呢,晚上再弄吧。”龚长发哪里肯依,隔着裤子伸手就摸她的下面,这一摸不当紧,摸到了一股子水。
龚长发就琢磨,以往干那事从没见他媳妇有过这么多水,定是她在外面偷汉子了。想到这不由心头火起,可是又一想得先弄清楚那混蛋是谁,问顾秋艳,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那么自己只有暗暗侦察了,于是龚长发脸上不动声色,继续着把事干完了。
那天以后,龚长发二事不干,一心想着抓出那个给自己扣绿帽子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王海亮、顾秋艳再次媾和的时候,龚长发猛地窜出来,大吼一声,犹如一彪军马斜刺里杀出,把两人吓了个半死。
王海亮当然很惨,被龚长发当场甩了三个耳刮子,还开除了他,并扣了一个月的薪水。对王海亮而言,这不算要命,但接下来的事着实叫他措手不及,叫苦不迭。那就是他媳妇周海玲也知道了此事,吵着闹着要跟他离婚。
王海亮本来并没有嫉恨龚长发,毕竟自己操了人家媳妇,叫人家不痛快了,自己丢了工作,没了薪水那是没有怨言。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毒,真毒!”王海亮在心里骂着,他知道肯定是龚长发感觉不解气,把事情告诉了周海玲,他是要毁了自己的家!“龚长发,我娘!”
虽然愤怒,但眼下最急的事还是好好跟媳妇解释认错,劝她不要离婚。周海玲却是个要强的女人,她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搞别的女人,所以,她要离,坚决要离,不给王海亮一丝余地。
王海亮屡试无果,最终只得妥协,就这样两口子离了婚,儿子也跟着周海玲回了娘家,剩下他自己一直单身到现在。
流氓秀才这一称呼,是近两年才被人逐渐喊起来的。王海亮觉得没啥雅观不雅观的,不就一代号嘛,村里不也有二狗子、三驴子的吗?他欣然接受,而且努力将自己和这个称号拉得近些,他要做名副其实的流氓和秀才。
王海亮也许流氓,但因为流氓而出名的,却是他讲的一连串的关于女人的黄色故事。每到晌午饭后,或是晚上睡觉前,王海亮一惯爱讲些或是道听途说,或是书本记载,或是自己杜撰的各种黄色故事来。
他爱讲,也有人爱听,渔南村的现实基础给了他极好的发挥空间,每每一群光棍汉子环坐在周围之后,他先是喝两口清茶,然后捋起袖子,再拿出一条竹尺子,就像一个说书老汉般侃侃而谈了。
此时,身边的人渐渐坐定,王海亮也即将开讲了。马小山静静地坐在不远处,也是在充当一个免费的听众,他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