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狠,就狠出个人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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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远近些天一直在研究截拳道,对李小龙的拳道理论很是欣赏。他出拳向来直接,绝对不会去练那些华而不实,或是对自己无用的技术,只会练习最适合自己的技术。
张远所练的截拳道,和李小龙的有所不同。他很少练习李小龙最常用的侧踢技术,实战时几乎更不使用。因此他觉得这种侧踢不适合自己,适合他的踢法只有两种,一种是孤线的扫踢,一种是直线向前的蹬踢法。
至于拳法,张远也没有使用李小龙惯用的日字冲拳,而是传统拳法的抛射式直拳,因为他觉得这种方式出拳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杀伤力也更强。
就连起手势,他同样没有采用李小龙右手在前的架势,而是左手在前。他唯一接受的只有一招反背拳,因为只有这一招他用得顺手。
听马小山这么说,张远笑了笑,说道:“大有的拳也很有力道,只是缺少了一些灵活,倘若他肯下工夫,将来我未必是他对手。”
陆大有脸上乐开了花,嘿嘿笑道:“好,我一定努力练拳!”
回到住处,他们兄弟坐在一起开始商量对付老五的办法。
“山哥,叫我说,咱们直接杀过去就是,想的越多,事情反而越不顺利。”陆大有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马小山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老五他们肯定有所防备了。我听盈盈说,费明和郑童也来了这里。”
陆大有大怒,叫道:“那两个王八蛋来了更好,咱们一并把它们剁了!”
马小山扭头对吕布衣说道:“你有什么看法?”
吕布衣最近染了风寒,很长时间没有和他们坐在一起了,沉吟了片刻,说道:“算一卦吧。”说着从怀里摸出两枚铜钱,照空中一掷,然后接在手里,看了一眼说道:“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你别整听不懂的,到底是吉是凶啊?”陆大有嚷着。
吕布衣轻轻说道:“今夜必有大风雪,凌晨出击,必定大有所获!”
“好!”马小山站起来,说道:“事情就定在今晚。兄弟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去宰了那帮狗日的!”
所有人意气风发,眼睛里都射出光来,仿佛看到了对手惨死在身前,脑浆迸裂,四肢遍地,鲜血染红了雪地,汇成一条红色的小河,汩汩流向远方。
壹〇肆、决战(一)
马小山来到楼上,看见田青梅眼圈红红的,猜想定是她舍不得自己,于是走过去揽她入怀,轻声安慰了一番。田青梅心知留不住他,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伏在他怀里独自流着泪。
见她神色凄楚,马小山心里也倍感压抑,扳过她肩头,给她拭干眼泪,说道:“兄弟的仇一日不报,我心中就不会安生。我答应你,等了结了此事,我再也不问江湖上的事了,好不好?”
田青梅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抬起头望着他,说道:“我不会勉强你为我做任何事,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马小山叹口气,又把她拥在怀中,就这样两人久久地拥抱着,将所有烦恼抛诸脑后,用心去享受那一刻的安宁。
晚上八点,天空早已飘满了雪花,冷风嗖嗖地吹来,每个人都感到骨头在打颤。马小山点齐人马,站在高处讲了一番豪言壮语,眼看底下的兄弟个个神采奕奕、自信满满,心里十分快慰,于是马不停蹄,率领他们驱车赶往了黑峪口。
向盈盈和他坐在一辆车上,头靠着他肩膀,想到不但与哥哥决裂,更加成了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马小山明白她的心事,转过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不,有我在你身边,至少费明和郑童不敢乱来,而且凭我的身手,不会输给你那些兄弟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前面的路多么曲折坎坷,此生都跟定了他。
马小山从她眼中读出了这一点,朝她微微一笑,两臂猛地一用力,紧紧抱住了她。盈盈闭上眼睛,任由他搂着,感觉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个小女人,时刻都需要他的疼爱。也许这份情爱,有朝一日会无疾而终,但此刻的她却是甜醉的。
汽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黑峪口。马小山命令所有人下车,徒步前往老五的老巢。顿时五六十人各自手中持枪,张远、陆大有充当先锋,铁牛、刘恒负责押后,马小山和盈盈身处中央,排成一字长舌,迅速朝远处的黑暗处奔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依稀看到了钢铁厂的轮廓。马小山下令所有人停下来,叫来张远、陆大有、刘恒和铁牛四人,低声吩咐了一阵,把兄弟分成两批,由不同的方向进攻。
张远、陆大有和刘恒负责从正门攻击,他们率领三十几个兄弟很快到达了围墙边。
刘恒猫着腰从门缝往里瞧,过了半晌没瞧出丝毫异常,于是摆摆手,说道:“这帮龟孙子应该都睡了吧,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
陆大有听了大喜,说道:“这样更好,咱们直接杀到屋里,把这帮孙子全毙了!”说着摸出手枪,砰砰两声,打断了门锁,口里大喊道:“兄弟们,给我上!”
刚来到院中,突然前面亮起了几盏大灯,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张远暗叫一声不好,两手分别拉了陆大有和刘恒滚到一边,就在此刻,枪声四起,密密麻麻的子弹穿过飘扬的雪花飞了过来,霎时当先的五六个人胸口中枪,喷洒了一地鲜血。
张远大喊:“快撤回去!”手腕起处,五颗子弹从枪膛里次第射出,将那几盏明灯尽数打灭,随即换上弹夹,和陆大有、刘恒躲到一座房屋后面。
“远哥,老五这王八蛋太阴了,不宰了他,难消心头之恨!”陆大有咆哮着要冲出去,刚露出半个头,被张远一把拉了回去,几乎同时,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分毫不差地擦破了陆大有耳垂,再稍微偏移一点,只怕他的命就不保了。
陆大有心有余悸,呼出一口长气,说道:“要不是远哥,恐怕我已经挂了。”
张远沉吟道:“对方当中有狙击手,在这样的夜里,居然能看清你的动作,的确不可小视。”顿了一顿,又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俩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千万别轻易出头!”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跃起身体,两手往上一搭扒住了房沿子,接着一用力,像个敏捷的猿猴毫无声响地落在了屋脊上。
他定睛看去,在白雪的反照下,只见敌人分散开了,各自把守着不同的方位,手里拿的不是狙击步枪,就是微型冲锋枪,火力十分强大。
张远心里生出丝丝寒意,暗道:“必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然兄弟们冲不进来。”黑黝黝的枪口慢慢对准了一人脑袋,扳机扣动,一发子弹嗖地射出,正中那人眉心,那人扑通一声仰面栽倒,这是猝死,不会发出惨叫。
“房顶上有人!”对方喊了一声,所有的枪口都指向了他。
张远立马将头埋下,顿时瓦片的爆碎声不绝于耳。他静静地听着子弹划破空气发出的声音,以此来推断对手的位置。突然他手臂一抬打出一发子弹,对方当中发出了哎呀一声惨呼。
一抹微笑爬上了他嘴角,看来这个办法还挺凑效。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张远总共打出了四发子弹,对手也被击毙四人,其中有两名狙击手。
张远再次换上弹夹,这回他想赌一赌。他的身体骤然像苍鹰一样从房顶上跃了下去,敌人的子弹像一张渔网般卷了过来,可是一颗也没有打中他。
“看来,他们的狙击手已经全军覆没了。”张远下了断言,心里暗自大笑,对陆大有喊道:“兄弟们都冲上来吧!”一边说话,一边在雪地上翻滚着身形,偶尔打一枪,必定除掉对手一人。
陆大有早憋不住了,只是畏于那几个狙击手,才不敢出来。此刻听到张远的话,急忙窜了出来,叫道:“兄弟们,都冲进来!”
他和刘恒两个互相掩护着来到了张远旁边,这时外面的众兄弟也都涌进来了,一时间双方隔空对射,枪声弥漫了整个夜空,碰巧有两颗子弹撞在一起,蹦出一朵银黄色的火花,在白雪映照下很是好看。
对方虽然火力够猛,可是缺少了狙击手,精确度便大大折扣。这边张远枪法精准,每枪必会击毙一人,而刘恒长于打弹弓,枪法虽然稍微拙劣,但三枪中也能击中对手,陆大有擅长飞石,枪法和刘恒不相上下。有了他们三个,对方实在讨不了好去。
壹〇伍、决战(二)
马小山听到枪声,猜知张远他们已经和对方交手了,于是带领余下的兄弟来到围墙边,搭成五六架人梯,迅速翻了进去。他们都屏着呼吸,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像暗夜里的幽灵悄悄往院落深处潜入。
没走几步,就听“啾”的一声,紧接着便是低沉的“咴,咴咴,咴咴咴”,似乎是冲锋枪的点射。马小山暗叫中计,叫道:“快找地方隐蔽!”顿时所有人合身滚到地上,把头埋在雪地里。子弹呼啸着攒射过来,四周的地面被打得雪花飞扬,不时有人闷哼一声,被当场击毙。
马小山抬起眼睛,只见斜对面有个类似碉堡的铁屋子,三个黑黢黢的枪头往外伸出,不停地喷着几寸长的火舌,火力霸道之极。
片刻后,对方的枪声停止了。夜空中,那雪下得正紧,到处弥漫着刺鼻的枪药味。
铁牛匍匐着爬到马小山身边,低声说道:“山哥,你带人从旁边迂回过去,我来掩护!”说着两手各持了一把手枪,眯起眼睛,砰砰打出两枪,子弹精准地打进了铁屋子里,里面传出来一声惨叫。
马小山大喜,朝铁牛点点头,带上盈盈和十几个兄弟,趁机从旁边冲了上去。铁牛不停地扣动扳机,虽然不过是两把手枪,但由于他枪法出众,对方根本没有机会发动攻击。
马小山带人很快冲到了地下室门前,手一推,门竟然吱呀一声敞开了。他心中一惊,立即把盈盈推到了一边,一串子弹突突飞来,击中了他左臂,鲜血汩汩流出。
盈盈见他负伤,心中不忍,急忙又回身把他拉到了一边,哭着说道:“要不要紧?”马小山故作轻松,笑道:“伤了一点皮毛,不碍事的,别担心了。”
这时,张远他们已经彻底撕毁了对方的防线,吆喝着冲了过来。马小山一看对方正在撤退,手一挥,喊道:“从后面截住!”顿时,以赵庆为首的十余人纷纷迎上去,在对方后背上给了致命的一击。
前有追兵,后有拦截,老五布下的第一道网顷刻化为乌有,尸体凌乱地摆在地上,血腥的气味飘散开来,中人欲呕。张远一批和马小山胜利会师,虽然伤亡也不少,但每个人还是掩饰不住地兴奋。
“山哥,你受伤了?”陆大有走过来,看到他手臂上一片血红,大声叫道。
“我没事。大有,你们快去帮铁牛!”张远说着伸手指了指那间铁屋子,“那里面有几个刺儿,必须先拔掉!”
陆大有应了一声,领着兄弟围上去了,只见铁屋子四周都是铁皮,竟然没有门,一怒之下,抱了一挺冲锋枪一阵狂扫,子弹撞上去,蹦出一片火花,竟然打不穿。
“靠!一定有密道!”他大吼着,回头说道:“山哥,这里肯定通往地下室!”这句话刚说完,小屋子的一面铁墙上忽然露出一个碗口大的小洞,一个机关枪头伸了出来。
刘恒眼尖,叫道:“快躲开!”
陆大有没明白他的意思,刚要说话,只感觉后背上被子弹打中了,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