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妖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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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左少弦看起来似乎占据了上风,至少,看起来拳脚呼呼生风,蓝色的左少弦躲闪着,身影却轻快无比的躲闪着,不过,紫色的投影的范围终究就那么大,在一次格挡住红色的左少弦的攻击之后,蓝色的左少弦终于忍不住怒声吼道。
“左少弦,你够了没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我身体过来,史官,还我身体,还我二哥过来!不然,拼得大家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用我这副躯壳去行走的!”
红色的左少弦恨声说道,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人丝毫不怀疑,他说得到也做得出的。
“是么?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当初是谁哭着喊着求我寄生在他的躯壳里面,激发体内的妖族血脉的?”
蓝色的左少弦格挡了之后,身体轻盈的跳了起来,落在了红色的左少弦的身后,不无嘲讽的讥笑道,红色的左少弦的身体一僵,才慢慢的转过了身体过来。
“是,我承认,我贪图了,但是,哪有如何,这不是你杀害二哥,也不是你蛊惑大长老的理由跟借口,如果当时知道你是来自东瀛的残魂,而不是什么传说当中的上古妖魂的话,我就算是深陷险境,死在那里,也不会接受你的要求的!”
红色的左少弦的话,却引来了蓝色的左少弦更加浓烈的嘲讽之意。
“哦?是么?原来当时深陷绝境,哭着喊着我不想死的小子,原来是这么的有骨气啊,那当初,你怎么不去死呢!那个时候,死在绝境当中,你何必求我呢。”
“你怎么不去死呢?”
“去死呢?”
“去死!”
红色的左少弦停住了攻击,蓝色的左少弦的话如同一波又一波的重锤敲击大钟一样,嗡嗡的作响着。
“你说得对,我怎么就不去死呢?还想着自己的躯壳作甚?我去死吧!”
凄然一笑,红色的左少弦忽然举起手对着自己的天灵盖,蓝色的左少弦目瞪口呆的看着停住攻击之后,抬头看着天空的那个一脸无畏的左少弦。
“我早就该死了,我死了,二哥的躯壳就不会被斩死干掉,也不需要送到族地里面去了,最重要的是,我死了,整个躯壳失去了主魂,至少,你休想凭借我的躯壳为非作歹了!虽然觉醒的只是最薄弱的妖族血脉,但是,区区自爆,我完全没问题的。”
红色的左少弦愕然的看着蓝色的左少弦是一脸坚毅。
“有些事情,可一错,但是不可再错,我之前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犯错的机会的。我不会让你用我的躯体为非作歹的!”
蓝色的左少弦的坚毅,看得红色的左少弦一愣愣的,忽然间,红色的左少弦放声的大笑了起来,虽然是魂体的状态,但是那笑声之洪亮就是跟常人相比,也是相差无几。
“幼稚,不过,你不过二十出头,幼稚点,也是可以原谅的,愚昧!难道,被我占据了主意识的你,在我被你们大长老接见的时候,你还没有想明白么?不是你需要我,也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们整个家族都需要我,否则,不说别的,仅仅是身为左家当中,血脉极其存在的后裔,虽然是跟人族交配而诞生的半妖,但是也不是可以轻易就被牺牲的,用达尔文的进化论的说法而就是,杂交的生物,诞生天才的概率远大于纯种。”
“这意味着什么呢?也就是说,哪怕你是杂种,但是左家也不可能轻易牺牲你的,毕竟妖族的血脉繁衍困难是共性而非个性,关于这一点,身为史官,经历了三次的妖族变迁的我比你清楚得多了。”
红色的左少弦习惯性的抚须了下之后,愣了下,才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现在我还有利用价值,而且,虽然我占据了主意识,但是我可不能把你的本意识抹杀掉,否则的话,我拿什么要挟你们尊敬的大长老?你不死,我自然也无碍,而且,可以继续的跟大长老展开一系列的合作,而且,凭借你跟大长老的血缘关系,相信我跟他的合作就比较容易在家族内部通过,但是,你若是自爆了,让我们两个都一起完蛋的话,相信我,我本来就是一只涉死的老鬼罢了,倒是大长老在妖族当中原本可以大涨的话语权的机会,就被你这样抹杀了,如果你的魂魄还有机会堕入轮回的话,转生前,看到大长老的样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红色的左少弦不愧是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经年老鬼,不紧不慢的分析,让蓝色的左少弦迟疑了下来,蓝色的左少弦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至少动作已经缓慢了下来,红色的左少弦的话完全就如同一枚锤子一样,不停的敲击着他的心扉。
“不要不服气,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而言,我们是敌对关系,但是,相信我的分析,是不会有错的。哪怕是要欺骗对手,我也不至于欺骗你一个区区的小半妖而已,哪怕是被我寄生的半妖。”
红色的左少弦的话让蓝色的左少弦彻底停住了举动,僵持在原地沉思着。忽然,两人的耳边,响起了络从腹中发出的沉闷的声响。
“还打不打?不打我可收了?虽然我是寄生妖书的神兽,但是要驱动妖书让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交谈,我的压力可是很大,没事干,不要总给我搞这种事情来成不成?不然,我可要换主人了。”
络的声音响起,让红色的左少弦原本得意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别人可以不当真,作为现任的主人他的可是不敢不当真,史官可以更换,但是负责记载的妖书却是不会更换的,更不用说是秉承妖书而生的守护神兽了,络到现在都没有展现出与之相配的实力,但是,那根本原因却是在与,它负责保护的是妖书,可不是史官,史官这种东西,它经历了可不知道有多少任了,只要妖书无损,身为守护神兽的络压根就不会去管左少弦的去死的。
不等蓝色的左少弦有所意见,只见红色的左少弦一个闪身,就出现在蓝色的左少弦的身后,干脆利索的一个手刀下去,顿时,还在思索利弊的蓝色的左少弦当即倒地,络在空中抓了抓,顿时,紫色的投影被收了起来,左少弦忽然坐起,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妖书的封面,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络示威的轻喵了一声之后,懒洋洋的踩着高傲的脚步慢悠悠的继续趴在了厨房口打起盹来了。
慢慢的将妖书合上,左少弦的抹了一把额头上不知何时布满的汗珠,忽然伸出了手指,指尖,一滴鲜红的印记清晰可见,像是被针扎了一个口子一样,左少弦轻轻的将手指放到了口中吮吸了起来,只是,没有人能够看到,刘海遮盖下的他在吮吸手指的瞬间,一层黑色的纹路一现即没入了额头。
“斩死。”左少弦坐着,扭过头去刚叫了一声,忽然,斩死双手之间的银光一闪之后消失无踪,随即,斩死的单膝跪了下来,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斩死见过史官大人。须佐天王问您的好。”
“须佐啊?斩死难道你不是青天王的人么?怎么又变成须佐天王的人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看左少弦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惊讶的神情,更不用说是被惊得跳起来这种事情了,斩死抬起头来,那张俊秀的脸上原本迷茫的眼神如今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仍旧柔和但是隐隐的不时闪过一丝厉色的神情。
“还是多亏是史官大人的妖书,我东瀛一脉的妖族,从诞生之日起,就有气息寄托在妖书上,方才史官大人与寄生的魂体厮打的时候,触动了妖书的力量,将须佐天王埋藏在斩死脑海深处的禁忌打开,如此,斩死才能够清醒过来,虽然青天王同样在斩死的脑海当中下了禁忌,但是那禁忌却已经被左大长老抹去了,如今,斩死已经恢复,请让我保护您吧。”
砰的一生,斩死重重的磕头到底,左少弦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而坐在地上一身大汗淋漓的他,看样子暂时也还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是这样的么?看起来,也不需要记载,整个东瀛妖族的内部,也是各种的混乱碾压,混乱也罢,不乱不治,等我回归东瀛之日,就是整个东瀛妖族回归大一统之时,除却至尊,身为史官,就是应该在至尊沉睡期间,让整个东瀛妖族回归平静。
第十二章 社祠
“我的责任,就是在至尊沉睡醒来之前,看到一个安定平稳的社会,而非现在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闹成的样子!”
整个山似乎都在愤怒当中摇晃了起来,小山头的上面,一座小木屋静静的耸立着,木屋的门忽然被拉开,穿着和服的黑矮胖子踩上了木屐,啪啪啪的从木屋前离开却没有将门拉上,那黑矮胖子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去,而顺着门外斜射进来的光线,隐隐的可以看见两侧的案几后面,仍旧沉默的跪坐着十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甚至连服色也是各异的人。
正中央的主位上面,没有人就坐,一个镶嵌着一道金丝边缘的坐垫被恭敬的供放在主位上,下首第一个则是一个神官模样的老头子目不斜视的看着对面,虽然他的对面的座位同样是空荡荡的,而再下首,则是另一个比起刚刚走出去的那个黑矮胖子还要来得更加的胖许多的大胖子,甚至给人一种感觉,一走进来,除了那个大胖子之外,第一眼再也不会去注意其他人了。
“神官阁下,还没有史官阁下的讯息么?除了上一次社祠发出讯息,证明史官阁下确定已经远渡到中原去了,只是,中原是东瀛的一千倍之大,我们要如何才能够找到史官阁下?”
“除非史官阁下主动联系我们,否则,我们能够找到史官阁下的概率极小,身为史官,本身他就具备足够强大的战力,更何况,妖书在他的手上,除非找到镇国神器天照印跟草椎剑才有可能感应到妖书的存在,毕竟只有天照神印跟草椎剑才是跟妖书同代的东西,三者之间具备一定的感应,不过,既然史官阁下传讯过来这次要在中原召开百鬼夜宴,我相信,应该是他感应到了什么。”
神官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对面,神情木然,仿佛对面还坐着人一样,他的身边,那个如同一座肉山一样的大胖子很吃力的转过头去,但是很认真的听着神官的分析,虽然神官并没有将头转向他的方向,但是那张胖乎乎的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跟向日葵一样无比的灿烂。
“神官阁下辛苦了,等至尊大人醒来,相信他会看到神官阁下的努力的,虽然青殿下不在,但是,在场的其他诸位,已经足够决定是否同意史官阁下在中原召开百鬼夜宴了。”
“毛利殿下放心,青殿下那边,我会好好跟他解说的,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表决了?”
大胖子的对面,一个儒雅的白衣公子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小折扇,阴柔着声音说道,只是,摇晃着小折扇的动作不小心大了一点,顿时,脸上的白粉扑簌扑簌的接次往下掉了下去。
倒数第二当中,有个精瘦的小胡子中年和服男子连忙将双手按在案几上面,用力的嗨了一声,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白衣公子的窘态一般,应和得震响,
“毛利殿下,八目殿下,守义殿下,尺矛殿下,还有青殿下,白木殿下,请您主持。”
神官轻轻的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山羊胡,轻轻的点了点头,白衣公子则是用折扇捂住了自己的半边仍旧不停扑簌掉粉的脸,拿起手中的小锤子轻轻的敲了敲,他的眼前,则是一面古朴的铜镜,小铜锤敲在铜镜上面,登时发出了一声嗡鸣声出来,大门口,两个站得笔直的卫士忽然嘴角慢慢的溢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