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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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外面的男人在打电话,不一会儿便有三四个男人进门,吵吵嚷嚷的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
中年男人提着饭盒进来,“夜宵?”
清妩吃惊,戒备地起身,忙摇摇头,那男人看她不上床睡,“段小姐,将就一晚上吧,你这样一直坐着对孩子不好,孩子有点事儿,你弟弟那头我也不好交代。”
“我明白的。”
听着外头三四个男人粗鲁的骂声,清妩没有来得一阵害怕,便赶紧缩到床上,“我要睡觉了。”
男人关门,清妩听见锁门的声音。
她坐在床的一角,缩着身体,晚上冷,她只好拿过墙角的报纸盖住身体,想着凌衍森,想到流泪不止,不知道他发现她失踪没?想到这里,又不禁对小弟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透顶。
后半夜,终究抵不过困意,睡睡醒醒的,一睁开眼,小窗外竟然天色大亮。
从门缝里往外看,那几个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水泥地上,鼾声一片,小矮桌上除了大堆大堆的啤酒瓶,还有一副散落的牌和零钱。
看他们醉的死死地,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清妩赶紧拉门,门却拉不开,这才想起来昨晚上那个男人锁了门。
这个时候是最佳的逃跑机会!
怎么办?
清妩试了试,门外的锁是那种很大把的,她用力拉门,除了制造出声响外,门根本就拉不开!
她返回屋子里,床挨着的那扇墙倒是有个窗户,可是十分窄小,她现在腰身丰腴,怎么敢挤到孩子?就是能面前出去,那窗子少说也有快两米高,出去后她怎么下地,总不能蹦下去吧?
正焦头烂额,不禁感觉肚子有些胀,她灵机一动,想出了个法子。
“喂!醒醒!我要去洗手间!我忍不住了,喂!”清妩用力拍门,不断的拉扯,锁子和锁眼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外面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都动了动,可也只是翻了个身。
清妩有些焦急,但她不气馁,继续撞门,“听见没?我着急上洗手间啊!谁来给我开开门?”
重复喊了至少十几分钟,终于,那个中年男人被吵醒了,拧着眉一脸被打搅的不高兴,醉醺醺的摇晃过来,开了半天终于开了门,打着哈欠赔笑,“不好意思,忘了给屋里放个便盆了。”
“有那个东西我也不会用的!”清妩一听那两字,心里直犯怵。
“可是段小姐,我们贫民上的厕所更加出乎你的想象。”男人叨叨着,一边往屋子外头走。
走出了四合院,在一个小巷子中间停下,指了指里头,“左边是男的,右边是女的,你去吧。”
清妩大老远便闻见刺鼻的臭味了,她走进去,果然,的确出乎想象,沿着右边走,是个厕位排成一排,走到最当头,清妩眼前一亮。
那男人估计从没来过女厕,所以从不知道女厕这边进,那边还有扇后门可以从另一头出去!
这时候厕所正好没人,清妩走过去,从那道门钻了出去,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搞不懂方位,又怕绕来绕去绕回了那男人站着的地方,那可就惨了,只好摸索着,四周有零零稀稀的几家
早餐馆子,她记得来时也有几家,她只好一边走一边看标牌,但走了一段路,并没发现有来时馆子的标牌。
倏地松一口气,她加快步伐,又走了一段,小巷变成了单行道,开阔起来,清妩看见了希望,便捂着肚子小跑起来,果然,眼前出现一条马路。
马路两边没有饭馆,这一带的确十分偏僻。
清妩怕那中年男人发现她跑了,追上来,只好随便选了一头,往前继续走。
肚子有点疼,她摸了摸,知道是宝宝在踢她,便放下心来,一直担心昨夜没盖被子可能会感冒,现在看来,宝宝情况还不错,可能是饿着它了。
走了十来分钟,终于看见一辆的士停在路边,清妩高兴着大步走过去,打开后座车门,仰着头大口大口喘气,“师傅,麻烦去景山别墅山庄。”
那的士司机听见声音抬起头,老实巴交的脸上滴着汗,他朝后视镜看过去,眉头蹙起来,目光放远,放远,倏地,恍然大悟似的,一下子便清明起来。
“师傅,去景山别墅山庄啊。”清妩见的士司机不动,又重复了一遍。
那司机才从后视镜里收回目光,发动车子,灰溜溜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清妩的脸看,越看,老实巴交的脸上越是兴奋不已。
“小姐家住那里?”
清妩看了看后视镜,只瞥见一张晒黑的敦厚的脸,她放下戒心,“是的。”
“那是只有很有钱的人才住得起的地方,小姐的先生莫不是大公司老板?”
“呵呵。”
那司机也笑,只不过当时的清妩并没听出那声笑里的意味深长,“要说全栾城最大的老板,我看还得数那个嘉什么国际的总裁吧。报纸上经常有他呢,姓……姓什么来着……”
他又怎会忘记那个男人姓什么呢?他这辈子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那个在酒吧包间,将他打得整整六个月都下不了床,一条腿终身只能跛着走的男人!
“姓凌。”想起那张刻入骨髓的脸,清妩的心一阵温暖。凌衍森,我逃出来了,我马上就能回家了,我好害怕,我好想你……
可是清妩不知道,这条路,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
凌衍森和段铭辰还在这间客房里,他们割据一方,对峙着。
凌衍森在等林文才用最快的速度弄好钱,送过来。
而段铭辰自然再等这笔唾手可得的巨额赎金。
下午三点一刻,段铭辰的电话响了。
“喂,她还好吧?”段铭辰盯着凌衍森,言辞闪烁。
凌衍森听到这一句,立刻站了起来。
“什么?!”段铭辰忽然变了脸,“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见了?”
“怎么回事?把电话给我!”凌衍森大步走过去,抢过呆滞的段铭辰手里的手机,咆哮,“她怎么了?”
“对不起啊,段少,昨天晚上我朋友过来非要打牌,喝了点酒,今早上迷迷糊糊地陪着段小姐上厕所,没想到打个盹儿的功夫,她就不见了!原来女厕那头还有个出口,这事儿不能怪我啊,段少,我从没进过女厕,当然不知道有两扇门了……喂?”
凌衍森摔了电话,双目赤红,绷着脸对准段铭辰的脸连着几拳就过去了。
“段铭辰!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血洗你整个段家!我说到做到!”
【V240】不知去向
凌衍森大步走出房间,下楼,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就怕阿妩半途打电话来他错过,又拨了个电话到别墅交代吴嫂,只要阿妩打电话回来了,立刻通知他!
他现在等于和她完全失去了联系,她身无分文,手机也没有,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在陌生的地方颠沛流离!
如果一开始还心存侥幸,完全不过是因为知道她在谁手里,可现在,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他该去哪里找她?她自己知道回家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段飞看着凌衍森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看向他的目光分明是带着深深的仇恨和憎恶的。
他赶紧上楼,扶起瘫在地上的失魂落魄的段铭辰,“铭辰,到底怎么回事?凌衍森打你了?”
段铭辰看到父亲来了,哇的一声便嚎啕大哭,他揪着父亲的裤腿,声嘶力竭,“爸爸,不好了!姐姐自己逃走了!那个男人连个怀孕的女人都看不住!我就知道白琴办事不靠谱,那个女人,存心恨不得我死啊!怎么办?爸爸,要是姐姐自己回去了,凌衍森肯定会逼着她报案的,要是姐姐遭遇什么不测,遇到真正的坏人,凌衍森说了,会让我们全家陪葬!”
段飞苍老的身躯一震,眼前闪过一片黑压压的云雾,胸腔里被什么堵塞了一般,窒息感如汹涌的潮水袭来。
眼下,事情失去了控制,他们段家恐怕真的是面临焦头烂额了。
周继荣打来电话, 告诉凌衍森那中年男人的住处。
凌衍森马上赶了过去。
这片地方不仅不在市中心,还处在栾城与临市的交界地带,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就连马路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路,凌衍森看着这一片低矮的平房,心里更加忐忑难安。
不知道阿妩一个人跑去了哪里,饿着肚子,缺乏体力,身体又沉,这样下去,她根本撑不了多久的!
大步走到那中年男人住的四合院,刚要进去,却见里面挤满了十来号人,当中,那个中年男人带着手铐,被两个警察正压着走出来。
江恨寒在后面,正在审问那几个中年男人的朋友,希望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凌衍森看见那中年男人便红了眼睛,不由分说吼一声,撸起袖子冲上去,抬脚就冲着那男人的脸踹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就连压着那中年男人的两个警察都没反应过来。
他走上去,揪住那中年男人的头发,下了死力往后拽,“说啊!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说清楚,她在哪里?把她交出来!把她还给我……”
那两个警察见凌衍森抡起拳头还要往死里揍,立马拦住,“这位同志,请别妨碍我们逮捕犯人!”
周继荣看凌衍森那疯癫的样子,知道他已然失了控,赶紧也冲上来,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往前凑,“疯子!疯子你冷静点,没听警察们说吗,大嫂她是自己逃走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她那么聪明,沉着稳定,这都能脱险逃走,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冷静冷静……”
江恨寒听见动静,走出来,看见凌衍森,走过去,拦在他和那中年男人的中间沉吟了一下,才说。
“犯罪嫌疑人说的是真的,我刚才审问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了,他们昨夜打牌喝的烂醉如泥,今早上你妻子说要去洗手间,这个男人开了门带她去了,大概是你妻子看到女厕另一头还有个出口便从那个出口逃走了。这个男人醉的不轻,在女厕外面守着都能睡着,等他醒过来一看时间,发现不对劲,进去一看才知道没了人。顺着那个出口追了一段路,也问过早餐铺子的老板,老板们说大约半小时前是有个怀孕的女人匆匆忙忙捂着肚子从那条小路走了,具体去向我们还要顺着小路走,沿途问问看,有没有目击者。”
江恨寒看看表,神色凝重,“现在已经下午五点,而你妻子逃走时是下午两点四十至三点左右,这里虽然地处栾城边缘,但距离景山别墅山庄最多也就一个来小时的路程,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回到你家里吗?你或者你家里的佣人都没接到陌生号码?”
凌衍森虚无飘渺的摇了摇头,听着江恨寒的这番话,他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突然,他冲上去又攥住那个中年男人的衣领,不甘心地咆哮,“你确定她是自己走了?你没有同伙?是不是你同伙把她带走了?你说啊!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让你后半生永远在监狱里蹲着!”
那中年男人使劲摇头,他哪里是耍滑头的料?自从那个一身华贵的中年富婆找到他给他钱要他办事,一开始他都犹豫不决,如果不是给的钱那么多极具诱惑力,他也没胆子干这档子伤天害理的事儿。
江恨寒见凌衍森这么激动,知晓他是乱了方寸,走过来拉住他,“案情的确比之前来得复杂。你妻子怀着孕,行动不便,稍微动动就会体力不支,再加上她身无分文,通讯工具都没有,孕妇的情绪是很容易崩溃的,她现在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只盼她一路平安,别遭遇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凌衍森饶是再讨厌江恨寒,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