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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蓝旗袍-第35部分

小说: 蓝旗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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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荤八素,心里头一包明汪汪的*,比夜里叫春的猫还足。
  看准了桂兰的屁股,小三每次分工,都特意挨着桂兰,磨磨蹭蹭,坠在后面,好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一对香饽饽似的屁股蛋子。桂兰一般蹲着干活,累了会短时间换换姿势,撅起屁股,小三的心就跟着她的屁股上上下下,痒成一片,却无从抓,无从挠。
  生产队长对薅麦蒿的进度表示不满,说都五六天了,才薅了十来亩,照这样下去,麦子黄了稍,也薅不完。小三的脑子活络,再出工时换了法子。他双手叉腰站在地头上,对这一帮老少娘们说:“今天一人分一片,谁早薅完了,俺验收了,谁就早家去做饭看孩子。”
  这一招真灵,娘们们不再磨蹭,像涨满了风的风车,溜溜地转。唯独桂兰依然不紧不慢,她才不稀罕回家看婆婆那张横鼻子竖眼的老脸。陆续有人叫小三去验收,小三叉着腰过去,指指这儿还得薅薅,点点那儿还得拔几下。
  那娘们就赖着脸皮说:“三儿,差不离就行了,赶闲了俺给你扎双鞋垫儿。”
  小三就挥挥手,笑着说:“那你别忘了。”
  “哪能忘?俺忘了就让你媳妇给你扎。”那娘们捂着嘴嘻嘻地笑,不等小三再说什么,急忙溜之大吉。
  地里只剩下小三和桂兰的时候,小三便凑过去,讨好桂兰:“嫂子,你也别薅了,家去吧。”
  桂兰说:“还没薅完呢。”
  “俺严谁也不能严嫂子啊,嫂子只管走,这点事俺说了算。”小三好像握着多大的权柄,话说得中气十足。
  桂兰就是不领情:“俺不,俺薅完了再走。要走,你先走吧。”
  小三碰了软钉子,心里更痒痒,嬉笑着说:“你不走,俺更不能走,俺帮你薅。”
  离得桂兰太近,一股清煦煦的香气钻进小三的鼻子,没拔几棵麦蒿,小三就忍不住说:“嫂子,你真香,用啥好东西了。”
  半天桂兰才说:“你媳妇也有,还不是俺干婆婆从城里带回来的香胰子。”
  “可她用了咋没有嫂子香?”小三纳闷。
  桂兰拔起一棵麦蒿,回头摔到小三的脸上,似恼非恼地说:“敢情耍俺呢,小心俺拾掇你!”
  小三的心忽悠一下麻了,喉咙眼发干,眼珠子冒光,噌地一下窜到桂兰身边,涎着脸说:“俺盼着让嫂子拾掇呢。”
  桂兰啐了他一口,说:“要死啊,有人哩!”
  慌得小三忙往旁边闪了闪,四下张望,大片大片绿油油的麦田里,鬼影子也不见一个。回头再看桂兰,脸红彤彤的,抿着嘴乐。
  “好啊,敢诳俺,看俺不拾掇你!”小三一个饿虎扑食,就把桂兰扑倒在麦田里。
  桂兰哼了一声,仿佛是叹气,又像是呻吟。
  小三摁着桂兰,像饿狗一样,抽动着鼻子在桂兰身上一阵乱拱,一只手游鱼似的滑到向往已久的翘屁股上。桂兰的身子早已麻了一半,酥了一半。
  “三儿,这样子不行。”桂兰气喘吁吁地说,伸出软绵绵的手推小三。
  小三捉住桂兰的手,嘴里乱叫着:“亲嫂子,俺亲亲的嫂子,俺要吃口条。”
  桂兰哼了一声,软绵绵地说:“你媳妇也有,吃你媳妇的去。”
  “俺不,俺不,俺就吃你的。”小三撒着娇,身子麻花似的扭过来扭过去,伏下头去,一口叼住了桂兰半开半合的嘴。
  天空瓦蓝瓦蓝的,田野油绿油绿的,风有点儿凉,却像干爽的绸缎一样光滑,溜过小三和桂兰滚烫的肌肤。远处的铁路上传来悠长的汽笛声,墨绿色的客车被黑乎乎的火车头拉着,轰隆轰隆地穿过田野。这客车是村里人的钟表,每天接近晌午的时候准时驶来,地里干活的人们知道,到散工的时候了。
  在火车的轰鸣里,小三和桂兰的身下,麦苗翻滚着,呻吟着,大片大片地倒伏下去。火车走远了的时候,小三把憋了好久的火气泻了一干二净,平时只能在春宝那里吃半饱的桂兰也被小三喂得饱饱的,俩人都使绝了力气,靠在一起,动不得分毫。
  “三儿,咱家去吧。”桂兰轻声说。
  “是呢,该家去了。”小三轻声说。
  这样说着,俩人谁也没有动弹。
  小三故技重施了几天,屡屡得手,正在兴头上,生产队长找他谈话了。说他这样管理不行,不到散工的时间,就让组员往家跑,影响到了其他组的生产积极性,再这样下去,他就撤了小三的组长,让小三回棉田组挑水去。小三只得恢复了正常的散工时间,时间保证了,进度也重新慢了下来,让小三抓耳挠腮的是,他和桂兰的好事也泡了黄汤。
  其实生产队长不让小三调整工作方案,他们行好事也越来越难。他们在麦田里大张旗鼓地折腾,压倒了大片大片的麦子,引起了书记的高度重视,怀疑有阶级敌人暗中破坏生产,便组织了巡逻队,在中午和晚上在田间巡逻。有那么一次,小三和桂兰刚要得手,大路上就走来了巡逻队员,小三和桂兰紧紧地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巡逻队渐渐近了,发现他们已是早晚的事,麦苗长得还不算太高,根本遮挡不住他们的身躯。幸亏斜刺里跑出一只救命的兔子,引得巡逻队队员们大呼小叫着追赶,才使他们躲过了一劫。连惊带吓,他们都出了一身冷汗。
  把私会改到晚上,势在必行。但是困难也明摆在那儿,每天晚上,玉翠就把院门锁得铁桶一般,只有她自己拿着钥匙,谁都甭想出去。
  溜门子,看路子,打细子,不是偷东西的贼,就是偷人的郎。小三晌也不歇了,倒背着手,眯着眼,在洒满白花花阳光的大街上逛荡。来来回回记不清几遭了,玉翠家的房子有几行砖,房檐上有几根椽子,他都差不多数清楚了,最后对靠在院墙上的秫秸垛产生了浓厚兴趣。
  “小三,咋没歇晌呢?”春宝提着几个籰子,从一条胡同里拐出来,看见小三,便打招呼。
  “没呢,吃得太饱,溜溜食儿。”小三脑瓜子快,理由随口就来。
  “那家来吧,你大娘刚沏了一壶子茶,进来喝碗子吧。”春宝对谁也热情,实心眼子地让。
  大晌午的,平时又很少过来串门,小三正想破了脑袋瓜子找不出理由进去呢,听春宝这话,顺水推舟:“那喝碗子就喝碗子。”跟着春宝往里走,看见春宝提着籰子,戏弄道:“看不出,春宝哥还会这营生呢!”
  春宝解释说:“哪里是俺用,是你大娘要织机,急等着用,俺出去借的,足足转了大半个村子。”
  小三进了院子不忙着进屋,眯着眼四下里看,惊喜地发现院子里也有一堆秫秸,高出了院墙,和院外的那堆连着。
  “三儿,咋不进屋?”玉翠听春宝说小三来了,就在屋里招呼。
  小三在院子里大声说:“好大一棵石榴树!酸的还是甜的。”
  桂兰在东屋门口闪了一下,眉梢嘴角一齐上翘,媚得小三的心里翻了几个大跟头。
  小三到玉翠屋里,喝了口茶,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走了。
  玉翠叫过春宝来,疑惑地问:“这三儿没头的苍蝇似的,咋撞到咱家来了?”
  春宝说:“他在街上转悠,说是溜食儿,俺就叫他进来喝碗子水。”
  玉翠便笑着说:“俺说呢,平时少见他来咱家,原来是吃饱了撑的。”
  傍晚散工,瞅了机会,小三就说了要在墙上打洞的主意。桂兰嬉笑着说:“老鼠才打洞呢,要打你打,俺可不管!”
  话虽这么说,晚上躺在炕上,桂兰闭着眼,却支楞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夜渐渐地深了,谁家的猫又叫了,有些哀怨的味道;谁家的鸡在窝里咯咯了两声,有些情话温柔的味道;谁家的驴在引吭高歌,有些孤枕难眠的味道。这是个发qing的季节,空气中都发酵着一些暧mei和迷离。
  桂兰轻手轻脚地下了炕,站在门口,侧耳聆听了一下,才轻轻开门出去,从伙房门后的旮旯里拿出准备在那儿的凿子和锤子,依照小三说的,准备在墙上打洞。拿着锤子和凿子,桂兰觉得自己疯了,但是一想起小三,她就更疯了几成。桂兰对着玉翠的屋子,咬牙嘟囔:“老不死的,这都是你逼的!”
  搬开几个秫秸捆,露出了墙,桂兰突然张大了嘴巴,因为墙上赫然有一个黑魆魆的洞。没等桂兰闭上嘴巴,洞里探出一颗黑脑袋,轻声说:“嘘,是俺,跟我来。”
  桂兰听出是小三,便跟着爬出了洞。桂兰压低了声音,说:“三儿,你属老鼠的?啥时候打的洞?”
  小三也压低着声音:“才不是俺,是另外有老鼠。”
  小三招招手,便走在前面,桂兰紧跟着。穿过大街,小三领着桂兰到了学校,指着白香衣的屋门说:“老鼠进那屋了。”
  桂兰恍然大悟:“哦,是春晖啊。”
  小三说:“朝巴你!春晖回自己家,犯得着钻洞子吗?”
  “那是谁?”桂兰一时转不过弯来。
  “春生。”
  “咋能呢?”
  “咱管不了那么多了,人家干儿子这会儿正和干娘睡,俺也得和俺嫂子睡了。”小三一把揽过桂兰的腰,推着桂兰向村外走。桂兰迷迷糊糊的,她怎么也想不到,白香衣和春生会搞在一块,但是她忽然就高兴起来,觉得这是老不死的报应到了。
  兴尽而归,桂兰走到秫秸垛前,不防备从邻居家的门洞里转出个人来,吓得桂兰定在了那儿。
  “嫂子,这么晚了,到哪儿溜去了?”那人原来是春生,他低声阴阳怪气地问道。
  见是春生,桂兰不怕了,低声说:“你管不着!”
  “偷汉子去了吧?你真不要脸!”春生怒气冲冲。
  桂兰一仰头,盯住他,反问:“你要脸,你干啥去了?”
  “俺……”春生一时语塞,过了一小会,他恶声恶气地说:“你甭管俺干啥,你给俺哥戴绿帽子,就不行!”
  桂兰嗤地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这么说吧,俺要是貔子,你就是獾,都不是啥好东西!最好咱谁也别管谁的事,要不,咱就一块抖搂出去。要好呢,咱就都好,要不好,咱就来个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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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夺权
更新时间2009…1…8 0:37:06  字数:4296

 35夺权
  墙上的洞每到夜深人静就热闹起来,嫂子爬了小叔子爬。春生处心积虑打这个洞,图自己出入方便,却始料不及,让桂兰捡了便宜,还不领情。春生心里气,却对她无可奈何。
  玉翠手里攥着钥匙,满以为把家守了个滴水不漏,却怎么也想不到,眼皮子底下叔嫂两人捣鬼儿,偷汉子的偷汉子,闯寡妇门的闯寡妇门。一天夜里,她恍惚听到秫秸垛那里有动静,有些警醒。第二天,她把孔怀玉家的大肥猫借了来,放在院子里。还别说,半天的功夫,大肥猫就叼了两只肥老鼠,跑过来邀功。鼠害一除,夜里就清静了,反正从那以后,她再没听到过动静。
  当玉翠渐渐从春生和白香衣这件闹心事里走出来,恢复了以往的顺当,然而外面却闹腾起来。大字报劈天盖地,贴了一茬又一茬。小屁孩们喊口号喊得嘎崩脆,喊了一天又一天。玉翠不管啥运动不运动,她一个贫农老婆子,实在没啥可怕的,依旧该笑的时候大声笑,该骂的时候大声骂。桂兰每次挨骂后,仍不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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