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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今夕何夕终成画-第34部分

小说: 今夕何夕终成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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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和眼泪一起飙出来了,连赶来的医生都吓住了,可面前的男人却一副怜悯的看着她,处变不惊的样子都要气死她了。
囫囵一把擦了眼泪,将怒气吞咽下去,不管门口的医生护士,抓着苏韫肩膀的双手指节都微微发白,她也顾不得这个男人痛不痛,对他说:“你要死,随意,你要为了安若死,我也没意见,可是我求你下次,下次!别他妈叫上我,别再让我看见你站在广场角落哭得像个废人!别再让我亲自送你到医院的抢救室,却他妈不是为了我生病!!”她瞪得眼睛很大,通红,声音听起来很压抑,她说:“苏韫,我从来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善良的人,作律师也不是为了给弱势群体伸冤诉苦,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俗人,俗不可耐的俗人,有私心有欲望,从前也用过小招数试着拆散你和安若。所以我求你,趁着现在我还天良未泯,听话在医院接受治疗,不要再随意跑出去了,行吗!!”
看着谢依松开苏韫,医生护士一窝蜂围了上来,检查插针。谢依走到门口,用最后一口气力对医生说:“给他一针安定,我累了,不想看着他了。”然后就消失在了视线。
这天晚上,谢依做了个梦,梦里回到几年前和安若为了苏韫争吵的那次,她们最后竟然打了起来。安若揪着她的头发哭得花了脸说:“谢依啊谢依,这就是报应,爱上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所有痛苦的源泉,看看你如今败落的样子,还不是和我当初一样当配角却还不安分,心里的道德底线却还强压着不能发怒!”
她的笑声越来越尖锐,然后就哭了出来,松了谢依的头发,抱着自己。她光着双脚,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人群来来往往的中心公园却没有一位行人是为她而来。安若哭着对谢依说:“可如今,我又比你好多少呢。你站在故事外,纵观全局心如刀绞,而我站在故事之中,任由操控自身难保。说故事的人硬要为我安排一个悲剧,那么我又如何反抗?你教教我,这样的话我该如何反抗?”
醒来时,早已泪流满面。连谢依自己都不清楚,这眼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身陷囹圄的安若,亦或者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说书人。
奇妙的是,那天晚上,安若也做了个梦,而梦里她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苏韫向她介绍谢依那天。她很伤心,对谢依说:“如果早知当初,还不如不争不抢,祝福你们。”
梦醒时,哭得正伤心,正好送药的林珩坐在床边,安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哭得歇斯底里的问他:“林珩,你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爱上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珩将悲伤吞咽,勉强勾起一抹笑意说:“就当作老天给你的劫难吧,上辈子你一定是叛国或者杀了苏韫一家,所以这辈子让他折磨至死。”
安若哭到哽咽说:“十八年啊,林珩,十八年啊,我就是欠他一条命,这么多年也该还完了!为什么啊!这么多年之后我还要为他伤心啊!”
林珩俯身轻轻抱住安若:“没关系,都会过去,这都是报应,十一岁的时候你的目光就不应该投向他,这条错路老天给你那么多机会摆正,可你将错就错把机会都浪费了,一定抓着苏韫不放的还不是你,他去英国你追到英国,他去法国你赶到法国。认命吧,睡一觉,明天接着心酸苦痛,人生还不就这么一回事,折腾吧,倒是看看最后鹿死谁手,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没关系,你还有我呢——多年前如果他也曾这样对麦然说,那么那个女孩是不是如今也不用靠着仪器作个活死人。
就像林珩说的,不过是劫数而已,苏韫欠下的这些,早晚也是要还的,就像他,不也爱上了让他痛苦流泪的安若。

第二天回家,看到前一天苏韫留下的字条——我和唐瑄在一起,不必担心。
安若看完了,没什么表情,将便签揉了揉扔到了垃圾桶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张臣越的手机号,犹豫一下却还是说了:“下午……下午有空吗,一起喝杯咖啡吧。”




ˇ昨日今朝波涛汹涌好走不送ˇ 最新更新:20140129 12:00:00


安若是在洗澡的时候被薇安抓个正着,当是时那姑娘还在冲澡浑身脱得光溜溜,那位LADY砰的一声毫不客气推开浴室门,像当初“捉奸”那样气势汹汹,令安若一阵惊诧甚至都忘了自己啥都没穿。还是尾随其后一头撞到入浴安若的林珩,撞邪了似的急速转身喊了一声“shit”!这才让安若想起来喊上一嗓子。
于是就造就了此刻第二次被“捉奸”的惨状。刚刚也不知道林珩在水雾中看到了多少,但是看他现在上一眼下一眼的盯着安若打量,很有可能……
安若心里突然浮出个毫不违和的词语——灭口!
一个眼神瞪回去,林珩吐吐舌头,一副死相。
靠,他卖萌——安若一阵阵犯恶心。
“你俩欲求不满啊!用不用我给你们开个房好好看看啊!”薇安顿时一眼扫射一片。
薇安真的生气了——他俩这算达成共识,老老实实再不敢造次。
“安若,你行啊!去电台给我当DJ去了,离开辞职的时候不知道道别,回来没工作的时候也不知道跟我汇报一声,来无影去无踪是觉得去一趟意大利我拿你没辙啊!”薇安立刻甩出来一堆材料,全是安若近况。
“你找私家侦探调查我?!”安若觉得……好吧,就在刚刚都看光光了,也没什么好觉得了。
“我也是受人所托,怕你死在意大利,不过你好像挺有自知之名的,还给自己买块墓地。”
林珩接茬,笑着说:“那块墓地可不是安若给自己买的,那个是她准备回国跟苏韫同归于尽用的,”说着对安若挑挑眉“对吧。”
靠,贱人。
“薇安姐,你听我说,其实吧,我是怕你帮我调回电视台。”
“作主播不是你的梦想吗!再说你又怎么确定我会帮你,我吃饱了撑得啊!”
安若将水杯推给薇安,笑的有些勉强,说:“其实……我都知道了,你的中文名字叫苏豫,是……苏韫的堂姐。”
薇安一个扫射盯住林珩。林珩慌忙摆手:“可不是我!我还没活够呢。”
安若低头说的有些困难,似乎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是苏韫告诉我的,那时候……那时候我们正打算告诉家人我们想要结婚的事情,他就提前对我说了你是家里最疼他的堂姐,然后我也就明白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
林珩收敛了嘻哈的表情,说:“原来你们分手前,已经准备结婚了啊。”
安若摊手抿出一丝笑容。
薇安说:“那你也该知道,真正关心你,雇人观察你生活的人……”
“薇安姐!”安若打断了薇安,说:“这也就是我回来不跟你联系的原因啊,我一直在犹豫,犹豫着对于苏韫我该怎么办,就像我刚刚说过的,分手之前我们已经谈婚论嫁,而再见面却要看他和别人结婚。我不知道是该像以前一样去争取,还是放手祝他幸福。其实去意大利也是因为我胆小,和你们的联系淡薄也是因为……因为我不希望如果他娶了别人,我还是要和他太多交集。过去的人生,我几乎以苏韫为中心,把他作为生活圈,可他未来的人生并不欢迎我啊,我已经变了,再也不是那个祝他幸福的小女孩,我得到过所以不能再看他和别人在一起。”
她一口气说下来,而那两个听的人也再不说话。
临走之前薇安最后问她一句:“你的人生真的可以从现在开始和苏韫毫无瓜葛?”
是的,她可悲的人生就在于此。那个苏韫,阴魂不散的缠着,早已像是癌细胞渗入到生命的没一个角落当中。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苏韫应该正在上班。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翻出那些年的画卷,最早的那张的纸张已经微微泛黄,可他们的容颜却在纸上依旧年轻如初。
那对说好天长地久的恋人,如今各散两地,林菀跟着周光彦不知去处,孟姜去了美国多年不见;自从英国那次自杀带来的许多后遗症,安若和周旬之间的关系仿佛到了冰河世纪,他们没有和好,没说决裂,只是再不联系,安若再想看看她的小旬也只能在电视上,他现在很好有个特别般配的女孩在身边悉心照料,世界巡演途径意大利她还买票去看过一次,终于没了她,那个小旬也算年轻有为了;流着商人血液的林珩乘势而上,赚的盆满钵满,却也谁都不知道他拼了命去赚钱不过是为了那个躺在瑞士病床上的女孩高额的医疗费用;而那个杀千刀的苏韫事业有成,娇妻在怀,也算是过得乐不思蜀;而她自己……浑浑噩噩,存款房产一无所有,唯一属于她的不过意大利一块墓地。
她,逃不掉,那就要学会摆正自己。
她笑,其实自己是个活的特拧巴的人吧。

咖啡厅里醇厚的咖啡豆香气,那个男人就徜徉在其中,看着她笑的那么好看。朝她招招手,带着曙光。
他从侍者手上接过咖啡杯亲自递给安若,加了两份奶一份糖,轻轻搅拌,银质搅拌勺和陶瓷杯子撞击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安若有些诧异,看着张臣越。
他有些歉疚的说:“抱歉,我再也不会让你看见香菜了。”
“啊?”
“以后我会记住你吃香菜会起疹子,也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开灯,每次给你点咖啡都会加两勺奶一勺糖,还有你生理期的时候不会让你吃辣,苹果也会削好皮再给你吃,家里一定打扫的一尘不染春季会记得给你戴口罩再出门,每次喝醉吐完都会及时给你吃一颗糖,甚至——我不会让你再喝醉。”他说的时候,一往情深。
安若听得心酸,问他:“你那么优秀,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好的女孩儿多得数不过来,为什么这么多年求婚对象都是我?”
他说:“比你年轻的没你漂亮,比你漂亮的没你年轻,重要的是她们都没有你让我觉得那么好。所以这个婚我会一直求下去,直到你被我感动。”

如果你看到一个吃香菜起疹子,睡觉不能点灯,咖啡要两勺奶一勺糖,生理期不能吃辣,苹果不吃皮,春季粉尘和花粉过敏,喝醉吐完要及时吃一颗糖不然会低血压的女孩,如果你遇见了这样的女孩,会想起我吗?

我们相识十几年,太过了解彼此那段黑历史,放不下的不仅是我的陈佳霭或是你的周旬。
我们都太了解彼此的弱点,所以害怕,惶惶不能终日。
安若,谢谢你陪我长大。

每天生活在你自己的幻想和小圈子里,过你自以为是的小日子,以为自己是万能是救世主,不过是给别人添麻烦!安若你从小到大给大家添的麻烦还不够吗!难道你要把幼稚当做一种资本,愚笨的活下去吗!你最大的缺点从不是单纯,而是自以为是,安若你知道自己多自以为是吗!周旬为什么活的如今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爱!

我现在还是爱着他的,直到刚才我还在想,如果他今晚给我一个电话说爱我,那么我就可以撇下明天的婚礼和他在一起,毕竟他才是那个得了我最好年华的人。
可是,他没有给我电话,婚礼明天还会继续,而我也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
那个人对我很好很包容,比他强许多,能够给予我的也很多,我没理由拒绝,而我长年以来苦苦向他寻求的不过是这一份安稳。但既然他吝啬,那么我嫁给一个慷慨许我守护的男人,结果只不过是新郎不是他,而已。

这么多年啊,这么多年。

眼泪滴溜溜滚出眼眶,安若却依旧笑着,对张臣越说:“我会尽全力好好和艾米相处。”
其实他们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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