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府千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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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息怒,我看四弟跟弟妹都是一般的性子,有口无心的,心里定然不是这样想的。”
这人一开口,薛梓彤才发现,原来萧弘玥身边还有一个男子。此人亦穿着皇子常服,看起来与萧弘瑾的年纪差不多大,再听他对两兄弟的称呼,不难判断,这人应该就是那位十分低调的三皇子了。
薛梓彤认真地打量了三皇子一番,发现,这人站在三个兄弟当中,存在感真的很低。其实单独将这位三皇子摘出来看的话,也是一英俊小生。可惜三位兄弟实在太过出色,硬生生地将他比下了一筹,让他不由显得黯然无光。
再说气质,太子温雅隽秀,二皇子张扬肆意,萧弘瑾柔和豁达,可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却有一个相同点,就是大气。这是他们长久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经历时间的沉淀而形成的。
但三皇子却是不同,三皇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满身书卷气,看起来像个文人雅士。但细瞧却会发现,这股气质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罢了,总给人一种虚的感觉。还有他的眼神,表面浮着一层温润,却遮不住底下的畏缩、阴沉。
薛梓彤判断,三皇子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有着十分深厚的身为皇子的优越感,内心却又有着浓烈的自卑。有野心,却没有与野心想匹配的实力与胆气。
所以,他便只能像如今这般如同一个跟班一样跟在二皇子的身后,挑准机会就架柴拨火,挑拨二皇子与其他兄弟的关系。
对这样的人,薛梓彤是不屑的,却也是警惕的。
“二殿下。”薛梓彤在二皇子跳脚之前开口道:“昨日之事小女言辞可能激烈了些,但谁对谁错,二殿下心里定然是比谁都清楚的。四殿下只是不想兄弟失和才向你道歉,可不代表错的便是我们了。二殿下若是不服,我们不若去皇上面前对质?”
“你跟父皇说了什么?”二皇子果然顾不上再跟萧弘瑾计较,只是看着薛梓彤的眼神更加怨毒了几分。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薛梓彤想,自己大概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她很清楚,二皇子此时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但是作为一个单纯的女孩,她必须要露出一点害怕的神色,然后不着痕迹地向萧弘瑾的方向靠了靠,好似寻找依靠一般。
“皇上圣明,明察秋毫,自然不需要我说什么。我只不过逗皇上笑了一回罢了。”
只是这看似毫无心机的话语里,隐藏的意思就要这些人自己来猜了。
老皇帝可是出了名的疑心重,喜怒无常,即便是对着最疼爱的儿子与宠妃也很少露出笑模样。可她不过是和老皇帝相处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让老皇帝笑了,还赏赐了她一堆东西,这说明什么?说明老皇帝是十分喜欢她的啊。
太子微微眯了眯眼睛,眼中划过一抹深思,眼神划过太子妃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厌弃。太子妃被太子的目光一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垂下头盯着地面,眼神却怨毒如同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二皇子眼眸微微扩散,眼神中闪过不可置信与杀意。
三皇子眼神中则是满满的嫉妒与不甘。
萧弘瑾眼中闪动着骄傲与惊喜,内心却相当复杂。他发现,只要薛梓彤想要讨好以个人,似乎就没有不成功的。
昭伶姑姑是如此,父皇亦是如此,就连他自己也是一般。这一刻,萧弘瑾终于坦白地承认了自己内心对薛梓彤的认同,也许不仅仅是认同,但现在他并不想深究,因为他发现越是接近,自己越是看不透薛梓彤。
她好像有千面,总能在不同的人面前露出最合适的一面,让他分不清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对他来说,无法掌控的存在就意味着极度的危险。
☆、第二十二章:较量
“时候不早了,几位殿下若无吩咐,小女就先告辞了。”薛梓彤行了一礼,提出辞别,这一次再无人拦阻。
“三位哥哥,弟弟也告辞了,咱们兄弟改日再聚。”萧弘瑾对自己的三位兄长拱了拱手,紧紧跟上了薛梓彤的脚步。
薛梓彤诧异地挑了挑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萧弘瑾理所当然地道:“我本就是来接你的,自然要跟着你。”
“你在外面等了多久了?”皇子出宫建府之后,无宣召是不能入宫的,萧弘瑾又不知她何时才会出来,难不成就一直等在宫外吗?
“一个多时辰而已。”萧弘瑾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他一直待在马车里看书,并未感觉到等待的枯燥乏味。
薛梓彤却不自禁地有些感动,前世今生,萧弘瑾是第一个愿意等待她的人。
“坐我的马车吧,我的马车宽敞些。”萧弘瑾道。
薛梓彤点点头,随他上了马车。英儿等随她而来的侍女自乘坐她原本的马车。
“车上有盒子吗?大小材质无所谓,能够密封最好。”一上马车,薛梓彤便开口问道。
“有。”萧弘瑾点了点头,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将里面的糕点倒进盘子里,然后将空盒子递给薛梓彤。
薛梓彤小心地取出用丝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平安袋,扔进木盒里,盖上盖子,放的离自己远远的。
“什么东西?”萧弘瑾皱了皱眉。
“柳贵妃送的平安袋。”薛梓彤淡淡地道。
“你遇到那个女人了?”萧弘瑾眼中划过一抹刻骨的恨。
“看起来你很不待见她。”薛梓彤微微挑眉,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性味,“可她跟我说,她是你的亲姨母,并且对你视如己出。”
“是啊,多亏了这位好姨母,我在宫里的日子才能过得那般坐姿多彩呢。”萧弘瑾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现在我长大了,日后可要好好报答这位好姨母的恩德呢。”
薛梓彤看着他的笑容,微微皱眉,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点了点道:“这里没有别人,所以不想笑的时候就不用笑,很难看。”
萧弘瑾直直地看了她良久,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淡淡地道:“习惯了。”
他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够完全信任,早已习惯了用笑容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情,并不是一时三刻能改变的。
“真不是个好习惯。”薛梓彤似真似假地抱怨。
萧弘瑾反击道:“你这明显是双重标准,你什么时候能愿意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我面前?”
薛梓彤悻悻地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再开口。
萧弘瑾不信任她,她对萧弘瑾又何尝信任了呢。
马车里一时陷入了静默。
良久,萧弘瑾才再次开口道:“你今天太冲动了,如此锋芒毕露,很危险。”
“我锋芒够盛才能够把别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我身上,从而忽略了离我最近的你。”薛梓彤淡淡地笑道,感觉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惬意。
萧弘瑾觉得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了,他直视着薛梓彤道:“我说,这很危险,你可能会死。”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薛梓彤说的斩钉截铁。上辈子她死得实在是窝囊,这辈子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次轻易死去。
“事情从来没有绝对,我的三位哥哥都不是省油的灯。况且我是个男人,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事儿。”萧弘瑾不满地皱起眉头。
“我当然知道你的兄弟们都不是省油的灯。”薛梓彤笑道:“只是太子殿下真是给了我很大的惊喜,谁能想到懦弱平庸的太子殿下才是心机最深沉的那个呢。”
至于萧弘瑾所谓的男人女人的问题,薛梓彤直接忽略了,不过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大男子主义罢了。
“太子……你有什么凭证?”萧弘瑾眼中闪过一抹惊愕。说到重要的问题,萧弘瑾的思路立刻便被薛梓彤牵走了。
在他的印象里,太子性格自来雅致而温吞,虽然居于众兄弟之长,又是尊贵的太子,在兄弟们面前却没什么架子,就是个和事老般的存在。连父皇和朝中大臣都认为太子懦弱而平庸,朝中仅有的几个支持太子的大臣也只是因为他是嫡长子罢了。
薛梓彤却说太子心机深沉,这怎能让他不吃惊?
薛梓彤微微勾起唇角,却并无笑意,反而透着一股冷然,“你们的眼睛大概都集中在本人身上,从来没注意过站在男人身边的女人。”
这里的民风虽然比明清时代开放许多,但在男人心里,仍然只把女人当做附属品罢了,却不知很多时候,女人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女人?”萧弘瑾喃喃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翻出关于太子妃的信息。
太子妃嫁给太子的时候,他才十岁,还住在宫里,依稀记得,当年的太子妃是如何的张扬跋扈。当时东宫可真真是过了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呢,每日里都有宫女侍妾被罚,甚至连四位侧妃都经常脸上带伤。
一时之间,太子妃的凶悍和美貌在京城里几乎同样闻名。
可是什么时候东宫开始逐渐平静下来了呢?
萧弘瑾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了。
而太子妃在外的表现依旧是那么张扬跋扈,似乎丝毫没有改变,但有时候却又会变得存在感极低,让人不由自主地便忽视了她的存在。比如刚才,他告辞时便完全忘记了太子妃的存在,因为她实在是太安静了。
这个破绽如此明显,可是之前所有人似乎都失明了一般,竟都对此视而不见。
“太子哥哥处在这个位置上,其实也挺可怜的。”萧弘瑾叹了口气道。
何止是倒霉啊,父皇年纪大了,忌惮着年富力强的继承人。兄弟们也逐渐成长起来,开始展露出他们的野心,对继承人的位子虎视眈眈。
太子简直就是众矢之的。
薛梓彤对此不置可否,在她看来,男人的权力欲都是不可理喻的。像是老皇帝,明明都那么大年纪了,却还要霸占着皇帝的位子,每天不仅要累死累活地批阅奏折,还要防着渐渐长成的儿子们来夺权。劳心劳力不说,斗到最后,怕是什么亲情爱情友情都不剩了。孤家寡人的有什么好的呢。
薛梓彤不由想起父亲给自己讲过的关于当今圣上的事情,似乎当今圣上登基之路就不怎么平顺。当年先皇二十四岁登基,当今为先皇嫡长子,年八岁,被封为皇太子。先皇并无偏宠的皇子,当今的太子之位坐的可谓十分稳当。但萧家的皇帝却都有一个缺点,多疑。
随着当今年龄渐长,先皇对他的疑心也逐渐加重。当今无奈之下,只有藏拙,甚至不敢让自己府中有儿子降生。
直到先皇病重,当今才敢让正妃生下了自己的嫡长子,时年当今依然四十有三。
之后先皇驾崩,当今登基。大概是心情舒畅了,皇子们那是一个个冒出来,三年前,当今六十岁,二十一皇子出生,可谓是老当益壮了。
其实真正算起来,所有的皇子都算得上是老来子了。只是大概是物以稀为贵,什么东西躲起来就都显得不那么珍贵了。
当今圣上大概是最清楚作为一个日渐老去的皇帝手下的皇子们的艰苦的,可他却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们步上自己的后尘。
“将来,你坐上那个位子,也会变成像你父皇一般的模样吗?”薛梓彤看着萧弘瑾,忍不住将心头的问题问了出来。
萧弘瑾摇头,目光坚定,“不,我不会。”
薛梓彤蓦然笑了起来,“我可是记住了呢,若有一天你违背了今日的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哟。”
她不是圣母,付出了,自然是要索取回报的。她怎能容许自己扶植出来的人做出让自己厌恶的事情呢。
“哦,是什么样的代价呢?”萧弘瑾眸中笑意盎然,他很不喜欢被威胁。
“这个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