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府千金-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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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万众瞩目和赞许支持之下完成了。齐飞燕神色忧虑的陪着薛梓彤开始敬酒,第一杯,是敬天地的。薛梓彤一早便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看着自己几次欲言又止。
齐飞燕虽然张扬跋扈,嘴皮子厉害些,心眼倒还没有坏透,那日很少在府里得到重视的她,听到太子妃亲口求她还许诺了种种好处,这让她很心动,可是待真的要去做时,却发现自己狠不下心来。
从那日答应开始心里就是惶惶不可终日,她既有贵族女孩的虚荣嫉妒,可到底还涉世不深,为人还没有那么不堪,对薛梓彤的讨厌,也只是因为对萧弘瑾的爱慕。齐飞燕端着碧绿的翡翠酒杯给薛梓彤用来敬酒,敬完天地,开始敬延景帝了,齐飞燕攥着手中的银质酒壶,上面潜着红绿宝石,红色有毒,绿色无毒,只要她轻轻的扣到一下自己的手指,那么眼前活色生香的薛梓彤就会香消玉殒,大脑在飞速的旋转着,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她阴晴不定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远远注视着她的太子夫妇,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一轮酒敬下来,皇室中显贵的长辈都已喝到了新妇的喜酒,薛梓彤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齐飞燕的心却越来越平静了,是啊,她一辈子都只能被姐姐压一头,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萧弘瑾的眼中人,也不能成为薛梓彤那样什么都能处理得很好的女强人,但至少,她也有自己的底线,活的舒心痛快。
齐飞燕没好气的扶着喝的有些站不住,脸上还挂着无限美好笑容的薛梓彤,一副臭脸的说:“喂,你个死女人,不能喝能不能少喝些,这样靠在人家身上很重诶。”
薛梓彤看着她笑笑说道:“你要是直接按下那个红按钮,我不就直接倒地了嘛。”
齐飞燕背脊都在发凉,忙跪下身来,薛梓彤一把托起她,左右看看说道:“人多嘴杂,别嚷嚷。”
薛梓彤便佯装喝多了扶着齐飞燕回到了休息的房间里。离开众人,齐飞燕忙忙跪下说道:“臣女鬼迷了心窍要毒害皇妃殿下,还往您饶我一命。”
薛梓彤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齐飞燕,心里到有几分欣喜,看来她也有看错人的时候,这齐飞燕这次到着的让她有几分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胸大无脑的草包,居然能抵得住巨大的家族压力,没有害自己。
“起来吧,我不会说的。”薛梓彤捧着手上的一碗冰粥,甜丝丝,冰凉凉的,在满厅的喧嚣和混合着酒精的热血冲击下,薛梓彤的大脑感到了一阵神清气爽,不由面露微笑。
齐飞燕难以置信的看着薛梓彤,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薛梓彤吗?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想当初挤兑她生意,薛梓彤人一来,卷走了她三批镇店的锦缎一分钱没花,还带走了顾客。不,不,这个女人可不是良善之辈肯定后面还有什么坏事等着自己呢。
齐飞燕想不通,手攥来攥去的也不起身,仔细端详了一遍薛梓彤,她依旧津津有味的吃着冰粥,于是问道:“你真不怪罪于我?”
薛梓彤被她问的有些心烦说道:“你要实在过意不去,那我就去跟皇上说说好了。”起身就准备走,齐飞燕满脸堆笑的按住她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她对薛梓彤一向刻薄,到了嘴边的话也吞了回去。
见薛梓彤真的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齐飞燕嗫嚅的说:“谢谢你啊。”她知道自己和薛梓彤不对付,再这样的事上,薛梓彤能做到这一步她还真有点感动。
“别谢我,是你的善良救了你。”薛梓彤放下冰粥笑着说道。
齐飞燕怔怔的看着她,只听薛梓彤缓缓说道:“其实你和太子妃,和薛梓柔都不一样,你并不是那种地道的官家小姐,你有你的闪光之处,没有必要处处去模仿他们,亦步亦趋反而被人笑话,形象设计馆为你制订了新的妆容,和大历一向倡导的时尚是决然不同的,所以说,你完全有可能活的很漂亮,只要你按自己的路子活,就不会那么别扭,对生活有那么多不满意了。”
齐飞燕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如此推心置腹的交谈,左丞相府的孩子在名流圈里的名声一片狼藉,自己的人缘也很差,这还是第一次有同龄女孩和自己说心里话,心里涌起一片感激,但家族立场摆在那里呢,她也只得淡淡说一句:“四皇妃,您好好保重吧。”
齐飞燕准备告辞却听到薛梓彤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呶,送你个形象馆的贵宾卡吧,以后去有福利的。”
齐飞燕接过来手上是一枚金质的蝴蝶卡片,齐飞燕一直想要,她身边的贵族女孩都以成为形象馆的贵宾为荣,就她因为和薛梓彤交恶,每次和平民一般在那里挑选东西,心里好不舒服。齐飞燕满心欢喜的拿着蝴蝶金卡准备走,却被迎面一个急匆匆跑进来的宫女儿差点撞到,刚想发作,那宫女一面道歉,一面连滚带爬的向薛梓彤说道:“四皇妃,四皇妃,大厅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啊。”
薛梓彤并不如何惊讶甚至连问都没问,仔仔细细地擦好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便不慌不忙的走去了。这可又让炸毛鸡似的齐飞燕开了眼。
齐飞燕到得大厅,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追随过来了,她优雅的走到萧弘瑾身边,薛起也在一旁,面色愤怒而尴尬。薛梓彤在向二皇子和薛梓柔看了眼,一个茫然,一个在流泪,便明白了不少。
左丞一派的大臣,面上一片沉痛,眼睛里却闪烁着笑意,虽然今天齐飞燕没有出手,可是薛梓柔却按奈不住了,居然撞到了枪口上。二皇子受到了损失,太子也能压力轻一些,薛梓彤心里泛起一丝冷嘲,太子党的地位在戎狄军饷事件后已经岌岌可危,不想着联手对付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萧弘瑾,还有闲心看笑话,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罢了。
留音石里是刀戟相砍相杀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薛梓柔和二皇子的声音,虽然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但是依旧可以听得大概内容是将薛梓彤置于死地。
留音石里嘈杂罪恶的声音过后,薛梓彤敛眉垂首站在大厅之下,大家现在也都收敛起自己的神色,大厅里仿佛令人窒息般的空气快要扼住每个人的咽喉,偌大的宫殿里坐着上百个人,却没有一点点声音。让人觉得诡异和不安。
突然大厅里响起一阵剧烈的杯盘破碎的声音,延景帝积攒的怒气已经无法在平息了,这些孩子,连明面上的面子都不要了,一扬手,把自己面前几案上的杯盘给摔了个干净。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延景帝站了起来,有些胆子小的已经瘫软在地,被人扶了出去,就连薛梓彤心里也有了些小紧张,萧弘瑾站在她身旁,在宽大的袍子下,不露痕迹的握住了她的手,两只冰凉的手一点一点的被暖化了。
这是薛梓彤第一次见识到天子之怒,第一次感受到一个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人拥有何等的威力。
所有的人,不管党派如何,不管身份如何,不管有错没错,一律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大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那些新晋的嫔妃还没摸透皇上的脾性,被这么一下,都变成了鹌鹑,还好昭伶公主久在皇室,什么世面没见过,再说,老皇帝对她一向宠爱纵容,两人之间也从来不存在利益之争,感情亲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昭伶公主扶住延景帝,轻声说:“皇兄,莫为了孩子们气坏了身子,左右没出什么大事,今天是老四的大喜日子,你就让他自个处理吧。”昭伶公主怎么会不了解老皇帝的心思,虽然二皇子犯了大错,一没侵犯国本,二没伤及龙体,还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威慑威慑给萧弘瑾个面子,便就是了。
延景帝看了看局势,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没有挑破,自己也不能太过重罚二皇子,到并不是因为一个父亲的疼爱,萧弘瑾的势力越来越大了,在加上一个似乎开了外挂的薛梓彤,老皇帝感觉到了威胁。他需要几个皇子彼此牵制,没有功夫反抗自己,自己才是最安全最有权威的。
把处罚的责任分担给老四,量他们小两口也不敢不表现出忠孝良悌的模样,不会轻易重罚二皇子的。
二皇子和薛梓柔也明显的松了口气,甚至二皇子还有些沾沾自喜,他想除掉老四的女人又怎么了,父皇还不是不舍得罚他,还把这项权力交给了老四,到底是同出柳门的嫡亲兄弟,他能如何。
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道理,二皇子的政治前途,早就在他一次次作死一般的行为下耗尽了,他耗尽的还有皇上那些不多的耐心。
这次事件最难过的是薛起,虽然他知道小女儿的狠毒和虚伪,可是看到她这样的为人,心中还是不免一寒,这个孩子是有多恨她的姐姐,何况在薛起看来,薛梓彤是个很优秀的女儿,朝中有多少人在巴结她,而薛梓柔却偏偏屡屡发难,他既生薛梓柔的气,又心疼她的境遇。这大概是所有慈爱父亲最凄惨的处境,那就是看到子女反目。这些善良的老人不能理解,流着相同血脉,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怎么就可以憎恨对方恨到要置于死地的地步。
延景帝留下话,新婚小两口好好的度过这洞房花烛,这次的主犯禁足,等明日在做定夺。萧弘瑾脸上一片春光荡漾,皇室中的手足相残他见怪不怪了,耽误了他盼了那么久一亲芳泽的机会,他可真要动怒了。
待众人散去,薛梓彤拉过赶回来的薛毅说道:“小毅,父亲今天心里不好受,你多陪陪他,父亲心里可是很心疼你的。”
薛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嘟着嘴说:“我不喜欢薛梓柔。”薛毅是个性格倔强的孩子,对于自己亲近的人,他会豪不顾忌的捧出自己的心,可是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他就连名带姓的直呼出声,这点可是深得薛梓彤的真传,当年薛梓柔和陈凝华算计他,差点没将他置于死地,这样的人,怎么配自己叫她一声姐姐。薛毅接着说道:“父亲为什么就看不出她的恶毒呢,还为他伤心难过。”
“我知道小毅是心疼姐姐,可你也要理解父亲,在他看来我们都是他的孩子,所以姐姐也要求你,除了正当防卫,不要去招惹薛梓柔。”薛梓彤郑重的说,看到薛毅回以同样郑重的目光才放他回去了。她刚这些话也确实出于本心,不是她突然转了性,要做圣母马丽苏了,因为薛起,这个父亲,当的太难了。
送走宾客,薛梓彤和萧弘瑾两人就在嬷嬷的陪同下进了龙凤殿的后殿,也就是新房,房间里一片片明艳的大红色,氤氲着暧昧的情愫。
巨大的红烛照的整个房间都灯火通明的,床上罩着红色的纱帐,上面撒着花生桂圆等等寓意吉祥的果子,百子千孙被子上还有一条白布。萧弘瑾脸上一红,他在成婚之前,已经有嬷嬷来指导过了,本来还指了两个漂亮的宫女来实践一翻,但是萧弘瑾觉得和薛梓彤这婚结的太不容易,不想惹她不痛快,便拒绝了,薛梓彤对那白布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落红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而且薛梓彤本着现代女性的前卫思想,男女平等,既要验女子的贞洁,那男子呢?尤其是萧弘瑾这样招桃花的男妖精。
萧弘瑾看着薛梓彤面无表情的对着那块白色锦缎,以为她不知道是什么,心里暗想等待会她知道了,该是怎么样的娇羞怎么样的缱绻旖旎。
谁知薛梓彤一屁股坐在喜床上,还用力顿了顿,又拿手拍了拍,锦被触手的柔腻华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