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府千金-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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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探探宫中防备的虚实。”薛梓彤摸着久久的头,久久好像突然听懂了什么,喊道:“父皇,父皇在宫里。”童稚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薛梓彤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是啊,这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如果她杀了萧弘瑾,将来要怎么跟孩子解释,他的爸爸如何不见了,薛梓彤虽然隐隐感到这是一种借口,可是却已经定下心来淡然道:“不要伤他。”
众人都是一愣,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可是到底不能在说些什么,这时看门的侍卫进来禀报道:“陛下,秦季同求见。”
薛梓彤低低抬了抬手让他进来,秦季同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向薛梓彤行了礼。
薛梓彤见他看到一屋子人有些迟疑,薛梓彤说道:“都是自己人,你说吧。”
秦季同便说道:“陛下,皇上现在召我进宫,密旨说二皇子意外暴毙,着我进宫护卫。”
薛梓彤嘴角泛起一抹嘲笑,萧弘瑾啊,萧弘瑾,到了这个地步,连你的老部下都抛弃了你,薛梓彤将久久送到俪娘怀里,俪娘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薛梓彤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着秦季同说道:“我跟着你一起去。”
秦季同擦擦额上的汗,虽然他心里是偏向薛梓彤的,可是毕竟他一直受命萧弘瑾,现在公然在萧弘瑾面前倒戈,秦季同有些缺乏勇气,这里众目睽睽之下,秦季同又不好回绝一时有些为难。
薛梓彤接过一个披风已经朝外走了轻飘飘的丢下句:“难道你要等到萧弘瑾让你手握重兵站在我面前吗?我想那个时候你只会更为难吧。你记住,我一定会保护好在座的每一位,我们历经万难,走到这一步,再也不会有人无辜的牺牲。”
秦季同听了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便跟着薛梓彤大步出去了。
乌鸦头领作为薛梓彤的近侍亲卫,早就练就了一身薛梓彤看上去一个人走在路上的,可是但凡有人会靠近她,对她造成威胁,乌鸦们就会以迅雷之势护在她身边,乌鸦们自跟了薛梓彤后,摆脱了在地府时,那种亡命天涯朝不保夕天涯沦丧的生活,渐渐的安稳下来,整个地府空前的具有凝聚力。
薛梓彤着一身暗蓝斗篷,在正午的街道上,街上却几乎没有人,就算偶尔露出一两个人,也是行色匆匆看不到人影,两人一前一后近的可以听到脚步声,京城中的百姓因为这几天的战乱,早已经家家闭起门户。
薛梓彤摸摸发髻上簪着的一只蓝宝石雕琢的簪子,整个发髻只有这一个簪子固定,她今日也未盛装,眉眼淡淡的,纤细的身形包裹在厚重的蓝色披风中。
皇宫已经近在咫尺了,狄绒的兵马早接了命令,驻守在一旁,一队人马跟着薛梓彤走进了皇宫,薛梓彤领着众人朝麟德殿走了去,薛梓彤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被景延帝接见时,那种陌生的欣喜的感觉,当时她一介弱女子,不知是福是祸,凭着一身的胆,面见圣上,如今她带着兵马去见虚弱无比的皇上。
薛梓彤还未走近,就听到麟德殿里,一阵熟悉的丝竹声,薛梓彤的脚步停了停,这首曲子是自己常弹的,在自己痛苦忧愁恐惧时,薛梓彤总爱摆出琴来,弹一首抚平心绪,有时在房间里,有时在亭子里,萧弘瑾就着那样远远的看着自己,那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正偷偷看自己的感觉,总是让人感觉到格外的甜蜜。
薛梓彤的眼角余光可以看到萧弘瑾的身影在红绿疏影中显出衣衫一角,回忆不合时宜的排山倒海而来,薛梓彤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伤害痛苦艰险,她早就忘却了与萧弘瑾的情义,虽然偶尔也会闪过萧弘瑾的影子,但是她一直坚定以为那只是一种惯性而已。
即将见到萧弘瑾时,薛梓彤感到一种心被抽空了的疼痛,薛梓彤第一次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薛梓彤一摆手让众人等在外面,抽过秦季同的宝剑,走了进去。
萧弘瑾依旧一身黑色的龙纹袍子,头发整齐挽起来配着黑色墨玉的发带,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偌大的麟德殿空空荡荡,萧弘瑾的指法从容看来对这曲子已经十分熟悉了,薛梓彤拖着剑,无意识的已经泪水涟涟,殿中悬着的白色垂帘漂漂渺渺的飞舞在空中,萧弘瑾抬头看到薛梓彤琴音戛然而止,四目相对,薛梓彤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布满了冰凉的泪水,薛梓彤擦了擦脸,百感交集的看着萧弘瑾。
“你终于回来了。”萧弘瑾话刚出口,一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萧弘瑾站起身来,身形微微晃了晃,他的脸色很不好,有些勉强的朝薛梓彤走过来,薛梓彤举起剑,手中广袖随着剑穗一飘。
薛梓彤英气乍现,剑光一凛,将萧弘瑾格在一剑之外。萧弘瑾一脸惊痛看着薛梓彤,薛梓彤见到他这幅形容却冷下了心肠,拉下脸来说道:“我回来了,我回来拿你们欠我的东西。”
萧弘瑾忍不住倒退几步问道:“你没有见到灵寿吗?她会向你说明一切的。”“灵寿已经被你杀了。”薛梓彤觉得自己脑中燃起一股业火,恨不能一剑刺穿萧弘瑾,脑中闪过久久童稚的声音,终于忍了下来接着说道:“还有英儿。”“英儿的事我不知道,灵寿,是我派出去给你消息的。”萧弘瑾也收起一脸的痛心,负手而立。
☆、第二百四十五章:我恨你
“英儿的事我不知道,灵寿,是我派出去给你消息的。”萧弘瑾也收起一脸的痛心,负手而立。
看着薛梓彤眼中的愤怒,他知道自己说的什么,都被她眼中的熊熊大火烧掉了根本进不到她脑子里去,是啊,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一个旁观者,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他一人来承担,薛梓彤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紧接着又跟进了一步,逼向萧弘瑾道:“你的话,我在不会信你一句了。”
萧弘瑾紧紧闭上眼睛,良久轻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薛梓彤收起剑,冷笑道:“你不是很喜欢薛梓柔吗?你不是爱她爱到可以亡国吗?那你们就好好在一起。”
“你要杀了我们。”萧弘瑾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平静的让人心惊。
薛梓彤探寻的看着萧弘瑾,这不一样的平静不该出现在她现在想像的萧弘瑾身上,她想象中的萧弘瑾卑鄙自私,面对死亡应该是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如何像这般像一个就义的战士。
“我不会杀了你们,我会在宫里为你们辟一座小院子,让你们长长久久的厮守下去。”薛梓彤早就盘算过了,为了久久她的手上绝不会沾上这些脏血,就让他们在没有了王权掩盖的龌龊中彼此厌恶反感,彼此折磨吧。
“万般痛苦,诛心为上,果然好计谋。”萧弘瑾嘴角泛起一个无奈的笑,感慨道:“梓彤,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这句话猛的撞进薛梓彤心里,猝不及防之间,两双忧伤的眼睛交织在一起,薛梓彤看着他,薛梓彤真的觉得他的悲伤是真的,或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可是现实残忍的摆在面前,他终于始乱终弃,或者从来都只是利用了自己,他初上位时那般艰难,她陪他过来了,皇子们的不服,薛梓彤按住了,大臣们的狼子野心,薛梓彤帮他剪除了,连景延帝的发难,薛梓彤一人扛下了,可是他却渐渐疏远了自己,偷偷摸摸的将薛梓柔迎进了皇宫。
如今这么多人跟着自己浴血奋战打到京师,薛梓彤不可能心软,他们为了帮她夺回正义,流了汗流了泪流了血,薛梓彤怎么能负了他们,只因为那虚无缥缈的感觉。
薛梓彤强压下心里的起伏,只当萧弘瑾是惯会演戏的,避开他那极具蛊惑的眼睛。外面等候多时的秦季同和兵士都有些担心,麟德殿中极诡异的安静。已经有人去抓了薛梓柔来,彼时薛梓柔知道薛梓彤已经闯进皇宫,自己绝对生不如死,已经挂了白绫准备自尽,被赶来的士兵抓了活的出来。
薛梓柔被一众兵将拖了出来,已经是花容失色,头发凌乱,衣衫凌乱。秦季同见正好是个由头可以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让两个兵士押着薛梓柔跟着自己进来。
正看着薛梓彤和萧弘瑾两人沉默的对峙着,秦季同看着这个情况也有些难过,他是一直看着两人的感情从不打不相识,到定情,再到破裂,薛梓彤和萧弘瑾已经感觉到有人进来,目光都寻了过去,秦季同尴尬一时语塞道:“陛,陛下我已经将薛贵妃带来了。”
薛梓彤冷冷瞟了眼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薛梓柔,狄绒人生猛好斗,而且知道薛梓柔和薛梓彤梁子结的大了,狄绒人爱憎分明,知道薛梓柔不是善类,看薛梓柔又是一脸妖媚,几个兵士有些耐不住长途跋涉的寂寞,打算用自己的方式为薛梓彤来报仇,反正一路那么辛苦,就为了这个小娘们,真把她怎么样了,薛梓彤估计也不会真处置他们。薛梓柔惊惧交加,看着几个向自己冲过来的壮汉,虽然有几个头脑清醒的提前感到,可是薛梓柔已经被吓住了,痴痴傻傻的就被拖去了麟德殿。
“她怎么回事?”薛梓彤寒着脸问道。薛梓柔的神智明显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低声喃喃道:“我是皇后,你们胆敢对我无礼,皇上会杀了你们的。”一遍一遍的重复。
秦季同约莫猜出是个什么情况,可是他也不犯不着为了薛梓柔去得罪狄绒的大兵,萧弘瑾看着薛梓柔,脸上没什么情绪,萧弘瑾感觉到薛梓彤探寻的目光,轻声道:“她之前不是这样的。”
薛梓彤默默记住了这几个人,对秦季同道:“将皇上和薛贵妃移到静苑吧。”
秦季同听命低着头将萧弘瑾领了出去,薛梓彤坐在麟德殿叫来梁喜过来问话。灵寿是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虽然萧弘瑾的话不能全信,可是万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灵寿的死,要明明白白的查个清楚。
梁喜带着一众凤藻宫的宫娥太监跪在了麟德殿,按理这后宫的事不该在这里处理,可是薛梓彤实在不愿再去凤藻宫那个伤心地了,当年因为极尽宠爱的水晶宫殿,如今成为了笑柄,薛梓彤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虽然他们对自己未必多么忠心,可是到底护着久久周全,能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保护住久久,他们定然吃了不少苦。
薛梓彤轻叹一声:“你们护着久久有功,我会逐一封赏。不过我有一件紧要事要问你们。”
众人看着薛梓彤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姿态都有些畏惧,只诺诺道:“奴才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梓彤冷峻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乌鸦头领,穿着一身黑色斗篷,不祥的立在那边,薛梓彤缓缓开口,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打在众人心里道:“灵寿的是怎么死的。”
薛梓彤心里感到一阵无助的冰凉,这话音一落,众人惊恐的表情,就将灵寿的死讯坐实了,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一切都是听说,心里总觉得她还活着。
“回禀陛下。”薛梓彤循声望过去,是那个瘦高的太监,叫作梁喜,梁喜样子恭敬,可是却有着一种不卑不亢之感,很有几分他师父当年的样子:“奴才大胆,想单独和您禀告。”
薛梓彤皱着眉头道:“将其余人带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们出来,也不准他们见任何人。”
侍卫领命带着婢女太监们自去了,麟德殿立马就空空落落了起来,薛梓彤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沉声对梁喜说道:“我认得你,你师父跟着先帝,是个很让人尊敬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负他,久久得你看护,一直安好,我也很欣赏你,所以,注意你说的每一个字。”
梁喜低着头,弓着身子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