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时宜嫁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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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那是他平常和人接触的时候刻意保留的底线距离。自从梁晨和他明确了恋爱关系之后,他在面对梁晨和亲近的朋友时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表情了。
这……分明是冷战的宣言吧?
这个结论一浮出水面梁晨就头昏脑胀了,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导火线究竟是哪桩。
照言济时母亲的说法,言济时还不知道卦签的事。而梁晨能确定,虽然自己睡眠不足到有些思维涣散,可是绝对还没有漏过口风。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这场冷战的炸点在哪里。
一顿饭吃得还不算沉闷,陈海月和梁晨交流着一些鸡零狗碎的八卦,而梁东云和言济时也在交换信息。
“哎对了,言济时,听说你最近有大动作?”陈海月突然兴致勃勃的转向言济时。
言济时停止和梁东云的对谈,浅笑着答:“辞呈递上去了,在交接。”
梁晨一愣,抬头看向他。
没等梁晨发问,梁东云率先向自己老婆发难了:“你听谁说的,嗯?”
呃……郑非。
陈海月心虚的不敢看向自己的老公。
各路神佛明鉴,陈海月和郑非真的没有什么,可是有鉴于年少时代一些枝枝蔓蔓的小情绪,梁东云对陈海月和郑非的互动……
其实还满容易炸裂的。
言济时不动声色的出来圆场:“陈海月的消息渠道一向广泛又诡异,听谁说的都不奇怪。再说我也没打算瞒着。”
好兄弟,讲义气!
陈海月悄悄用两根手指在桌面上做了一个下跪的动作。
梁晨忍不住嘴角上翘,视线不经意对上言济时带笑的眼睛。
言济时的反应却是随即垂下眼帘,微微敛住满眼的笑意。
梁晨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什么了吗?
梁东云也很得体的没有再继续追求,转而对言济时说:“辞职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呢。”言济时淡定非常的打着太极。
“总不至于回去接掌家业吧?”梁东云笑问。
“不可以吗?”言济时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回得不轻不重。
陈海月忍不住吐槽:“言济时你真够可以的,搞了半天你这几年就只是后青春期的叛逆啊?”
还以为他要男儿当自强,自立门户一片天呢。
言济时不以为忤,浅淡的笑意不变:“是啊,我青春期来得比较晚。”
“我看你是青春期拖得比较长才对……”陈海月的神吐槽一向是比较精准的。
自从她听说言济时和梁晨的过往之后,就一直很想把这句话当言济时的面扔他脸上了,今天可算是如愿以偿了,哈哈哈。
言济时只能大大方方的甘拜下风了。
梁晨没有插话,心不在焉的用小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
由于陈海月的孕妇身份,晚餐过后也就不能有别的什么安排,于是两班人马也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住处,跟在梁晨身后的言济时顺手把门关好,就着玄关处的墙斜倚着站定,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低垂,神情莫测。
梁晨悄悄叹了口气,转头认命的面对他摆好的架势。
“你真的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吗?”
柔和的灯光勾勒出言济时的剪影,恍惚而伤感。
梁晨想了想,还是强忍着心虚回答:“没有。”
言济时抬起目光直视她:“那好。我倒是有些话想说。”
梁晨安静的回视,心脏却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心浮气躁的热气从背心一直往外冒。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告诉我,云喜找过你,甚至不打算告诉我,我母亲也找上你了,”言济时的声音有点自嘲的沮丧,“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都没表达清楚,让你错觉以为这种事你只能孤军奋战?或者,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他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他知道到什么程度?
这些问题现在看来好像已经浮云了。
梁晨福至心灵的瞬间顿悟了言济时的炸点,原来他今天别扭而压抑的恼怒是因为她的不肯依靠。
在他再三表明了立场和态度之后,她依然选择了独自面对。原意是不想让他为难,可事实上却似乎让他觉得自己不被需要,也不被认可。
“我只是习惯了……自己承担自己的事情……”梁晨突然觉得事情的走向很荒谬。
言济时的母亲费尽心思想不想让言济时知道的事情,显然在言济时眼里只是无足轻重的无聊花絮,他更在意的是梁晨隐瞒的态度。
这个真相让梁晨一下子缓不过来。
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如此坚硬的对峙,从来没有。
言济时的声音是失望的冰凉:“这就是你的想法?这段感情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那你告诉我,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
在一起的意义就是,两个人不再是“我和你”,而是“我们”。
梁晨无言以对。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标准配备,只需要在我该在的位置就好?你不需要依靠我,一样可以征战杀伐,披荆斩棘?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大用,对不对?”
真的,言济时的感觉就是这样。
面对这段感情路上的障碍,梁晨好像就是打定主意靠一己之力去力挽狂澜,并且一副如果力所不逮,就随时准备抽身放手的气定神闲。
在知道胡云喜和母亲相继找过梁晨之后,言济时一直很心慌气短的在惊疑,到底是她不够爱所以不在乎,还是她始终觉得他没用所以不依赖?
无论真相是哪一个,都让言济时觉得很受伤。
“我只是不希望你为难……”梁晨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解释很官方。
言济时苦笑:“各人造业各人担,我就知道会有报应的。以前我面对你的感情不够珍惜,所以把你最热烈坦诚的信任和期待都挥霍光了,现在你虽然和我在一起,可是没办法再毫无保留,对吗?”
梁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父亲和师兄都说过,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看待言济时的态度是很玻璃心的,也许真的是自己潜意识里觉得言济时还是那个需要被护在身后的病弱少年,所以自以为是的剥夺了他承担的权利。
此刻的梁晨发现,这段时间以来的犹豫已经把自己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才选择把事情说出来的话,是不是为时已晚?以言济时当下的失望和愤怒,梁晨不确定他还肯不肯义无反顾的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
有些事情好像就是老话说的那样,一步走错,十步难回。
脑子里的一片混乱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梁晨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咬了咬唇,试探的问:“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是你想怎么办才对吧?你这段时间的表现难道不够说明你觉得我的想法不重要吗?”言济时的态度有点恃理行凶的咄咄逼人。
言济时冷硬的神情和不配合的态度让梁晨委屈得火大起来,忍不住跟他杠上:“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如果你失望到难以忍受的话……”
本来是存了心要撂狠话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梁晨这一生就喜欢过言济时这么一个人,就算是赌气也舍不得说决裂的话。
真的是,舍不得。
一股软弱的热气冲上梁晨的眼眶,向来勇敢坚强的她说到底性别还是女。她开始觉得无力了,这种无聊的争吵,徒然的伤害着彼此,到底是为了一个真理还是什么啊!
言济时眼神发狠的看着她,低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两个字我永远不会说,希望你也不要。”
说完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轻轻的关门声像一盆兜头泼来的冷水,浇了梁晨一个透心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32
32、第 32 章 。。。
承蒙师父的武德教育,梁晨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和人斗气的。
可是事实证明,只要还是个人就难免会遇到猪油蒙了心的时候,并且往往越是知道自己的错误越是本能的去用强硬的姿态掩饰自己的心虚。
“看吧,被我说中了吧?”徐鹤秋端坐一旁听完梁晨的场景再现,双臂抱在胸前斜睨她,“早叫你不要那么玻璃心了。”
梁晨死鸭子嘴硬的挣扎着:“说什么风凉话啊,就算我承认你是预言帝好了,可是你也没告诉我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徐鹤秋冷哼一声:“呵,还有余力狡辩啊!这还用别人来告诉你吗?这是常识。”
“切,常识什么,可以吃吗?”要当诸葛亮就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嘛,谁知道你话里留了半截。
“常识就是——是个男人都有自尊的好不好,”徐鹤秋白她一眼,“撒个娇能SHI不?明明是放低姿态说两句软话就能船过无痕的事情。我说你平常可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啊,这回怎么想的?”
冲动是魔鬼啊。
“凭什么要我说软话啊,明明他那态度也没见得多讨喜。你也说了不是多大的事了,他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跟我犯了滔天大罪一样。”其实梁晨不是不心虚的,可是依然倔强的不肯示弱。
徐鹤秋眯着眼睛看着她猛摇头。
仔细想想,似乎跟言济时在一起之后,梁晨的很多小女人特质的小性子慢慢就被惯出来了。以前多大气一妹纸啊,各种淡定各种洒脱啊,啧啧。
“算了,我也懒得费这份心,省得你还理直气壮的迁怒我,爱咋咋的,”徐鹤秋放弃跟她沟通了,怒火攻心的人没理智的,交流不能,“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该干嘛干嘛。”梁晨趴到桌上。
徐鹤秋站起来:“得,你自己的事情就自己看着办。赵旭宁一会儿就过来,你也到我办公室来吧,咱们谈谈诊所的事。”
之前的电视台比稿算是被人摆了一道,对徐鹤秋开疆拓土的计划不能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但是并没能就此熄灭他的雄心壮志。经这一段时间的蛰伏之后,他决定传说中的第二套方案该出场了。
片刻之后,三人在徐鹤秋的办公室坐定。
听完徐鹤秋的长篇大论之后,赵旭宁以一个疑问就概括完他的中心思想了:“……所以我们是要去社区义诊?”
呃,义诊这个词现在好像只有古装剧里才会出现。
“没错。我想过了,大公司自有他们财大气粗的路,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就是船小好调头,”徐鹤秋信心满满,“我们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梁晨强打起精神,赞同的点点头,对赵旭宁说:“虽然我师兄这口号喊得过于假大空,可道理是那个道理。”
赵旭宁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跟随大多数人的真理:“好吧,我同意。可是,我能做什么……?”怎么说也是合伙人之一了,她不想做甩手掌柜啊!
“放心吧,经过我周密的观察和慎重的考虑,你除了不能给人看病以外,什么都能做。”徐鹤秋笑得很资本家。
赵旭宁喜忧参半,学着奶茶广告里的语气:“原来我是万能胶啊。”
“这样,我就能把你剥削到底了。”徐鹤秋很连戏的接上。
很难笑啊,这么烂的梗。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朋友们的好意梁晨还是收到了。
梁晨勉强的笑笑,示意大家以公事为重,不必把焦点放在自己波折的情路上。
徐鹤秋和赵旭宁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叹口气:“好吧。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大家都好好准备吧。晨哥儿,你手头上的工作先交代给别人,这段时间我们三个得死命的跑各个社区。”
这就是小诊所的现实,当老板的可不能只是运筹帷幄。
“好的。”
“赵旭宁,你那边没问题吧?”
赵旭宁握拳:“放心吧,时刻准备着!我不会每次都那么不中用的。”
“比稿的事情已经过了,你心里不要有负担,”徐鹤秋难得的语重心长,“条条大路通罗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