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善不好欺-第1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未出双的眼皮下,一双乌溜溜如葡萄似的眼睛正好奇地瞅着自己的父母转悠,文君华见状,不禁欢喜地将孩子抱过来,喜滋滋地亲了一口!
第一百九十三章 江掠衣的请求
文君华正沉浸在月子的甜蜜当中,忽而收到了江掠衣递来的书信。通篇看完之后,脸上既是惊,又是喜,再而还带着些微的忧虑。
抬眸,细细地观察着正在为自己布置饭食的白露,撞上自己目光之后,又即刻躲开的模样,让文君华心里好一阵儿心酸。
白露跟了自己也好些年了,一直尽心尽力的,甚至将自己当做亲人来看待,倒是自己一直忙碌着,困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忽略了她。
“白露。”文君华的一声唤,惊得白露的手一抖,险些没将手里的碗碟给砸了。文君华顿了顿,又是说道,“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
白露埋着头,转过身子来对着文君华,声音细如蚊音:“少夫人那时怀着孩子呢,奴婢不便告知,以免少夫人多虑,不能顺利产下小少爷。”甚少见她有这副没底气的模样,文君华再一联想至江掠衣的书信,不禁勾唇笑笑。
白露的心里也是摸不准文君华对这事儿的看法儿,一时间既紧张又愧疚地站在一旁,等候着文君华的决定。
文君华不再开口,而是细细地想着自己与白露从认识的那一刻到现在的点滴,丝丝细细的如同春天里的雨丝,点点落在心头,甜甜的,柔柔的。
江掠衣的书信写的直白而简单,他向自己求了白露,希望自己能大大方方地将白露嫁给他做妻,从此携手大江南北,塞外风光。
那是一直伴在自己身边的白露啊,她从未想过有一日,白露是要离开自己的。可话又说回来,白露能得这样好的归宿,且她自己看起来也是愿意的,她这个做主子的,也是打心眼儿里为她高兴着。
“坐到我身边儿来。”文君华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随后又是喃喃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愿意的?”这两个家伙,居然秘密到这种程度,连自己这个时常与白露腻在一起的人都未曾知晓一星半点。
不过细想起曾经的过往,白露好像的确会对江掠衣关心一些,譬如得知江掠衣为了帮自己而对外谎称自己是喜好男色的断袖,那时白露可是气极且心疼的模样,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尚未察觉出端倪来。
犹是那次良吟的事情,白露甚至因此而哭了,是心疼江掠衣?还是碍于良吟在江掠衣心底里的位置?
思及此,文君华刚想开口问,却听白露坐在自己身边静下心来细细地说:“就是少夫人您曾经被宇文家劫去,被江掠衣大家救回来的那时起……那一阵子江掠衣为了少夫人和大少爷两个身上的伤少不得时常往萧府里头跑,我近身伺候着您,所以跟他接触的时间最多……一来二回的,就,就……”
“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文君华眨巴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勾起笑来调侃道。
白露本还有些不自在,现见文君华并不恼自己隐瞒此事,反是调侃起来,也就放开了自己内心的别扭,嗔道:“少夫人真是的,拿奴婢来开玩笑!”说着,脸上还爬起了两朵儿红云来。
文君华见状,忽然清减了些笑容,正经严肃地问白露:“那,他跟良吟之间……”
白露知道文君华想问什么,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止了,满脸认真淡淡道:“其实,他于良吟,并未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这点也是我后来才得知的……那次参加完良吟的丧事,他再来找我,我总避而不见,因为我不想介入他与良吟之间……良吟为了他,为了能在凤鸣班一直傲立,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我自认为,自己不如良吟那般深爱着他……”
文君华听得心里突突的,一阵儿酸楚。
白露何尝不是那种将什么不好的都往自己内心里隐忍的人?
“后来,他专门堵我,给我解释,要我释怀。”白露眯着眼回忆道,“我仔细想着他的话语,觉得他并未在诓骗我,而是真心的,所以……就释怀了。”
文君华点点头,后又偏过头来腻在白露的怀里笑道:“人与人之间真微妙呢,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你会真的对谁再动心,更未想过,那人会是江掠衣。”
白露脸上的红晕更甚,只一直支支吾吾地回答着文君华的话,应是在害羞。
“本来呢。”文君华把玩着白露袖口上的素花儿,“我是想着,等我生完孩子,一切安稳下来之后,便悉心为你寻个人家,看你也满意了之后,为你风光再嫁的。届时你还呆在我身边,两不误的。现在倒省事儿了,你自个儿有了心上人,那是再好不过的。”只她要跟江掠衣离开自己去这么远的地方,想到以后兴许都不能再见了,文君华的心里透着浓浓的不舍。
白露不妨文君华早有了这个心思,心里既是感动又是不舍的,含泪道:“少夫人待奴婢的好,奴婢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却的。”
本来江掠衣因为良吟的事情早有了要动身离开洛城的心,正是因为白露碍于文君华的肚子,一直迟迟不肯答应与之离开,总说要看到文君华顺产并且一切安好之后才肯离开,为此,江掠衣无法,只好一直拖到了九月份。
现文君华平安产下萧飞飞,并且月子里婆婆疼,姑姑爱的,丈夫也跟着十分细心,白露瞧着,终也放下了自己一直悬着的心,决心再稳稳,就跟文君华提自己欲跟江掠衣离开的事。
“白露,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自称是奴婢了,你再不是我的奴婢。”文君华忽然郑重而认真地看向白露。
白露一怔,尔后脸上慌张起来:“少夫人您是生我的气了么?”她知道,自己的离开,文君华一定会不舍,一定会难过。
文君华却是温笑着摇摇头:“以后你再不是我的下人,而是我的姐姐。我们义结金兰,日后以姐妹相称,再不是主仆关系。”
第一百九十四章 姐妹
“别发傻了,去,把梳妆镜前的那个红木匣子拿来。”文君华推推双眼通红,满脸怔然的白露。
她醒过神儿来,立即转过身去,一大滴滚烫的泪珠陡然掉落。行至梳妆镜前,手执起那个红木匣子,顿时觉得格外地沉重。
文君华伸手接过,笑眯眯地冲着白露道:“这是我早为你准备好的嫁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我想,定是你最喜欢的。”
打开,将里头那已有些年月的宣纸拿出,上面白纸黑字,红章红印,格外分明。
是白露当年签给文府的卖身契。
两行热泪簌簌滚下,白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唇,激动得不能言语。
“少夫人!”白露忽然站起身来,后退数步,对准了文君华,忽然“扑通”一声跪落在地!
文君华被她这一动作震惊,连连阻拦道:“快起来!都说了以后我们俩是姐妹,你怎么还给我下跪?”见白露一直哭着不肯起,文君华只好拿自己来威胁白露,“再不起的话,你是要我这个正在坐月子不能下床的人亲自去扶么!”
白露听后立马起身来到文君华的床前,眼泪不止:“白露只是一时感动,少夫人您待我实在是太好……”
“姐姐。”文君华试着甜而亲昵地叫了一声儿,后双手握上了她的,“说什么好不好的,你待我就不好了?还有啊,这以后,咱俩的互称就应该改一改了。你直接叫我的乳名妍儿吧?”
白露含着泪使命地点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放香炉里烧了罢。”文君华手执那张卖身契劝慰道,白露颤颤巍巍地接过,顿时觉得轻薄的一张宣纸,重有万斤。
看着那张卖身契在香炉里翻卷成灰,白露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恢复平静。赶紧地用帕子抹了泪,后高兴地坐回到文君华的身边:“少夫人……”
“诶?”话未说完,却被文君华打断,眼神示意白露的称呼错了。
白露一时间还未能适应,只得在心里酝酿了一番,尔后生硬地叫了一句:“妍儿。”
文君华扑哧一声笑开,尔后拉着白露的手郑重道:“姐姐,我的好姐姐。这只是暂时的仪式,等我出了月子,我再命人设了香案,摆上酒席,郑重地跟你结拜为姐妹。我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以后姓文,是咱们文府的人儿。”
白露不曾想文君华要弄得这么隆重,连连摆手皱眉道:“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文君华勾了笑,“我是这么想的,你先去跟江掠衣说说,看看能不能再在洛城这儿呆上一个余月的。我才刚得知这个消息,你就要走,我都还来不及为你高兴呢。你们啊,就再留一个月,等我出了月子,咱们义结金兰,尔后再在洛城,由我跟萧旁两个为你们举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之后你们再离开?行不行?”
“嗯!”白露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尔后忽然张开双手,抱住了文君华,将她箍得紧紧的,热泪缓缓滴在她的颈窝里。
文君华亦伸出手来回抱住白露,轻拍着她的肩背,细数着自己与她二人一同度过的岁月,有开心的,也有痛苦的,终归是两个人一直坚挺着熬过来了。
如今,各自有了幸福的归宿,总算是守得云开。
二人亲昵了一阵儿,文君华忽又想起了一事,忽然皱着眉头郑重问道:“江掠衣他……知道你曾经嫁过人的事么?”
白露不妨文君华问这个,忡怔片刻之后点点头:“他不介意。”
“那就好!”
不多时奶娘抱了萧飞飞过来,说是孩子想娘了。文君华心底暖暖的,看着奶娘手里的萧飞飞直笑。
白露从文君华的怀里接过萧飞飞,逗了逗,直夸萧飞飞这娃儿机灵可爱。文君华也是高兴,竟忘了萧飞飞不过是个尚不足月的小奶娃儿,竟摸着萧飞飞的小脸蛋儿逗道:“飞飞,来,叫一声姨。”
白露扑哧一声笑,调侃道:“他才多大呀,你竟要他开口叫姨?”
文君华先是一愣,尔后反应过来,放声大笑了一阵儿,心里好不爽快。
萧飞飞这小人儿却是很不给面子,直接不理会这两个女人,径直地睡自己的大觉去了。
文君华接过,轻轻地哄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感。
“姐姐,时间过得真快,我已经有孩子了,你也快幸福地嫁人了。”文君华感慨一句,白露也是跟着满心的复杂。
晚上,萧旁归来,文君华与他细说了白露与江掠衣的事情,他的反应与她差不多,又惊又喜的。
又说到她想跟白露义结金兰的事儿,萧旁并不反对,而且觉得非常之好。早在很久之前,萧旁就觉得文君华待白露与别个丫鬟不同,白露对文君华也是格外地忠心尽力,如今这二人有意成为姐妹,自是再好不过的。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子话,萧旁便是拿出了自己精心为文君华准备的项链儿来。红宝石做的坠子,晶莹剔透,纯粹无暇。
他摘下她今日颈上带着的玛瑙项链儿,亲自为她戴上了这条,并温柔道:“你生这胎辛苦了。”戴上之后,紧紧地搂住了文君华,深吸着来自她体内的馨香,此刻更是夹杂了一股奶香味儿,“那日你在产房里痛苦着,我的心也跟着在痛,恨不得要立刻冲进去陪你,又怕因此而扰乱了稳婆的步骤,对你不利。”
文君华伸手抚上了胸前的红宝石,莹亮的光泽如流水般流动在她的纤手上。
“后来你产后昏迷不醒,我的心都快要疼死,真怕你一时间醒不过来……那时我悔得要死,心想为什么要让你生这个孩子?从那以后,我下定决心,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