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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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往锅里加了些凉水,然后用小勺子贴着锅边顺着一个方向搅动,饺子就像是一个个银色小元宝在水里随着荡起的旋涡浮浮沉沉。
饺子熟了,苏慕染盛出来端给司家译,一脸惋惜地说:“可惜是速冻的,如果是自己包的,一定要包一个糖馅儿的,看看究竟谁有福气吃的到。”
司家译用手戳着她的脑袋,笑呵呵地说:“真笨!你不会再买一袋羊肉馅的,煮的时候放一个进去,吃到的照样有福气。”
这的确是个办法,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苏慕染悔的不行,痛心疾首地赏给他三个字:“马后炮。”
司家译坐在床上吃饺子,忽然想起什么,随即指挥苏慕染打开电视。调到中央一台,正好赶上新年的钟声敲响,咚咚咚……十二下之后,现场一片欢腾,礼炮,彩带漫场飞舞,好不热闹。
苏慕染羡慕不已,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就忍不住讲给他听:“我小时候老爱犯困,说好了要守岁,可一到十点多就忍不住。有一年,我跟妈妈说,今年一定要守岁,如果我睡了就叫醒我,结果,我还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那一次我哭的很伤心,还一直埋怨妈妈不叫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妈妈叫了我好多次,我都不肯睁眼。”
苏慕染一件一件如数家珍似的往外抖落,司家译就边听边笑,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连饺子都没吃完就睡着了。
他的脸上还粘着饺子馅,苏慕染轻轻地替他擦下来,他似是有所察觉,嘴唇抗议性地蠕动了几下,又睡了。
夜色依旧,苏慕染却毫无睡意,也懒得收拾碗筷,就静静地靠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后来的几天,司家译就专心养伤,苏慕染鞍前马后,无微不至,丝毫不敢怠慢。经过一番内调外养,再加上司家译年轻底子好,不到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老余开车来接他,上了车,他却对老余说:“咱们是不是该去张夕年那儿活动活动了?”
苏慕染一听见张夕年的名字,眼睛立即瞪了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呢!”
司家译却说:“这事儿你不懂。本来年前就该去,可我伤了没办法。你是不知道,现在多少人想往他家里挤,咱是靠人家吃饭的,去晚了不好。”
这里面的蹊跷苏慕染是知道的,只是一想着他们要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张夕年家里送,总有那么点不甘心。
晚上,苏慕染洗好了澡从浴室里出来,司家译却突然缠了上来,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吻她的耳廓,手也不老实地往她的睡衣里面探去。
苏慕染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到他伤未痊愈,只得左躲右闪,不肯就范。司家译不说话,也不肯放开她,最后,干脆伸出两只手将她牢牢抱住。
苏慕染被司家译紧紧地裹在怀里,动弹不得。他的身子很暖和,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隔着睡衣,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浓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又湿又痒,似有若无。
苏慕染红着脸瞪他:“你的伤……”
司家译的眼弯了起来,笑的有些痞:“好没好,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还是低头吻上了她的脖子。
他的吻如同一根羽毛,在她的心尖轻轻一划,全身立即像是过了电一般又酥又麻。她终究把持不住,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彻底沦陷了。
第二天,司家译和老余去了趟银行,回来的时候,把七八捆美金齐整整地码在桌子上。苏慕染吓了一跳,脱口问道:“这么多?”
老余逗她:“怎么了,这就替他心疼啦?”
苏慕染抬头反问:“我心疼不还得送?再说这钱跟我没关系,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羊都没觉得疼,我跟着乍乎有用吗?”
司家译笑呵呵地说:“这些都是小钱儿,别舍不得,要是摆不平他,估计我们就没有这么舒坦的日子过了。”
司家译和老余把钱装在一个箱子里,吃了午饭就打算出门。临走的时候,苏慕染嘱咐司家译多注意,尽量不要抽烟喝酒,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便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苏慕染不高兴地说:“不听拉倒,等你那两根骨头长不上,整天呼扇呼扇的,你就老实了。”
司家译和老余是笑着走的,关上门的一霎,苏慕染听见老余戏谑地对司家译说:“哥们儿,生柿子终于熟了,软的任人捏来捏去了啊?”
她赶紧凑到门口去偷听,结果司家译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不懂,我是让着她。”
“甭来这套,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如果不是被她捏了把柄,那就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快点从实招来,否则闹到三堂会审的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司家译朗声大笑,听得她的脸一阵微微泛红,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趁司家译不在,苏慕染开始收拾房间,手里正在洗着抹布,电话就响了。她摘了手套去接,还没来得及往耳边儿送,陆小蔓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我说染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昨天叶青青给我打电话,哭了大半夜,说你跟司家译有一腿,到底真的假的啊?”
苏慕染只得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一事不落地跟陆小蔓说了一遍。
原以为陆小蔓会站在叶青青那边骂她不厚道,谁知她夸张地吸气,呼气之后,竟然激动地感叹道:“靠,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情节啊。”
过了一会儿,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尖声叫了起来:“小妮子,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有那样的身世怎么从来都不说呢?所有的人都以为你不肯办助学贷款是假清高,连我们都跟着奇怪,如果我们早知道,肯定不会让别人那么误会你。”
“都过去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叶青青的关系,愁的我都失眠了。”顿了顿,苏慕染又压低了声音问,“你说,我要不要再给叶青青打个电话,把她约出来好好解释解释?”
“算了吧,”陆小蔓不同意,“你没听说过三角关系‘铁实’定律?据说,男人把女朋友托付给自己的哥们儿照顾,最后女朋友成了哥们儿的老婆,哥们儿照当;女人把男朋友托付给姐们儿照顾,结果姐们儿成了男朋友的老婆,姐们儿也当不成了。虽然你们的情况和定律的稍有差别,但实质还是一样的。再说叶青青现在正在气头上,以她那脾气,真要闹起来,你能应付?”
苏慕染听了,五官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陆小蔓说的不无道理,她只要一想到情人节那天被叶青青骂的狗血淋头的场面就头大不已,于是惶惶不安地追问道:“那我怎么办?”
“等我回去再说吧,要找叶青青谈,至少得有我陪着你去。”
司家译很晚才回来,进了屋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苏慕染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察颜观色还是多少可以看出来他的情绪很低落,于是把电视关了,坐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腰,头歪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钱没送出去?”
“送出去了。”
“张夕年怎么说?”
“他能说什么?这些钱我收下了,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司家译微微一哼,“你又不是没接触过他,这家伙老奸巨滑,做事谨慎,从来不留破绽。我和老余把钱拿出来,他还是老样子,把钱往抽屉里一划拉,等抽屉一合上落了锁,他就当没这回事儿一样。”
“这不挺好吗,他收了钱,自然要替你办事,这是人人都清楚的潜规则。”
司家译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愿吧。”
苏慕染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钱送的太容易?
司家译和张夕年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早就形成了默契,有什么事必是心照不宣,所以司家译给他送钱,他也没必要假意推托,照单全收才是正理,所以,钱送的容易是很正常的。
在苏慕染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如果张夕年有丝毫的犹豫,或者干脆拒绝,那才真是到了要提心吊胆的时候。
开了学,陆小蔓正式归队,叶青青悄悄办了休学,算是彻底和她们决裂了。
苏慕染提出要搬回学校去住,司家译却打翻了他之前的一个月许诺,拒不批准,理由是他需要人照顾,于是,她不得不心虚地去跟陆小蔓报备。哪知才一推开寝室的门,就看见陆小蔓已经把她的零碎东西打好了包堆在墙角,完全没有依依不舍的意思。
苏慕染顶着压力正式搬进公寓,司家译却突然忙碌起来。他平时闲散惯了,这一忙,呆在家里的时间便少的可怜。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事,整天请这个邀那个,白天看不到人,晚上后半夜才回家,进了门话也不说一句,连澡都不洗,倒头就睡。
苏慕染知道他忙,从来不烦他,只是担心他这样来回奔忙身体吃不消。为了给他增加营养,她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还买了本食谱来专门研究。
星期六的时候,苏慕染突发奇想,打算做田七乌鸡堡给司家译补身子,特意在市场上买了一只乌骨鸡。回到家里,按照市场大婶教的方法,她先把鸡放在热水里烫一烫,才开始拨鸡毛。又粗又长的鸡毛很好处理,但是埋在肉里又短又小的,拨起来就很困难,最后,她把自己平时用的修眉夹拿出来,才算把鸡毛处理完毕。
接着,她把鸡剁成几块,用水洗干净,再把田七等辅料一起放进锅里用大火煮,等鸡肉煮烂了,再放些盐进去。这道菜看似简单,但做起来相当耗时,而且火候的掌握也非常重要,火大了容易老,火小了,辅料的味道又不能完全释放,无法渗进鸡肉里。
苏慕染几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关了火。她忍不住想先尝一口,盖子才一掀开,香味立即飘了出来,散的满屋子都是。
她把乌鸡煲盛在保温桶里,放在桌子上,还特意从房间拿了两朵假花摆成装饰,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司家译回来。
她想起以前,爸爸工作特别忙的那段时间,妈妈每天等他回家,一直等到很晚,有时候她半夜醒来,就看见妈妈依然坐在灯下不知疲倦地打毛衣。
那个时候她还小,极不理解妈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耐性,爸爸是大人了,肚子饿了会自己吃,冷了会自己穿,为什么总要等到这么晚?难道她不困,不想睡觉吗?现在,她才终于明白,这样守着一个家,等着一个人的幸福感,是任何喜悦都无法取代的。
电视节目依旧很枯燥,她不喜欢看新闻,不喜欢看那些酸溜溜的电视剧,遥控器拿在手里不停地按,最后她觉得烦,索性把电视关了,翻了一本杂志来看。
困意渐渐袭来,她咬牙坚持,却还是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身子一轻,她吓了一跳,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正被司家译抱在怀里。
他责怪她说:“你怎么睡在这儿?冻病了怎么办?”
苏慕染看着他发黑的眼圈,既无奈又心疼,被他这样责怪,又突然委屈起来:“我做了田七乌鸡煲,一直在等你回来吃,可是等了好久你都不回来,电视也不好看,杂志还是过期的,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司家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俯低了身子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起来陪我吃点?”
苏慕染点点头,爬起来跑进厨房拿了两副碗筷。
乌鸡煲还热着,只是没有新出锅时那么烫了。苏慕染小心翼翼地给他盛了一碗,还特意捞出大块的鸡肉放进去。
司家译接过来,用勺子在汤里搅了几下,却忽然停住。他抬起头来,正对上她满眼的期待的目光,沉默着。
苏慕染敛起表情,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看你。”说完,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