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的婚姻生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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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上个礼拜还有人看到谭昊凶她,估计是没戏了……
一时间,群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以至于他们都忘了谭昊还是个伤员的事实。
外面的一圈人讨论的正激烈,被围在中间的两个绯闻主人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在篮球馆内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对于舒扬来说,这些天她看谭昊一直避着自己,以为他不想见自己,这次比赛也就识趣地躲在角落,省的让他看了生厌,影响发挥。
结果,她在看台上远远地看到谭昊受了伤,一下子心就揪到了嗓子眼,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眼光,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
下场后,看到谭昊躺在地上,血流满面的样子,舒扬吓得手足无措,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到他的嘴唇微动,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舒扬下意识的就扑到了他的身上,把自己的唇封了上去,仿佛这样就可以封住他的痛苦一样……
而对谭昊来说,比舒扬的行为更让他惊讶的是——他自己的反应——在他意识到自己正被舒扬吻住的时候,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好像隐隐地还生出了几分欢喜。
那一刻,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很不靠谱的想法:玫瑰好看,却有刺,或许还是小青菜好,吃了对身体有益……
篮球场强吻事件后,谭昊和舒扬一下子荣升为墨大的风云人物,有好事者跑来问谭昊,舒扬是不是他女朋友,谭昊不置可否地笑笑,再后来,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他牵住了舒扬的手,一桩沸沸扬扬的传言到此才算是尘埃落定。
那以后,真的有过一段很幸福的时光。谭昊出去租了房子,俩人像扮家家酒一样过着有吃有喝的舒坦日子。曾经对他们在一起持否定态度的观众们看到谭昊变得日渐阳光,对舒扬也俨然有了二十四孝男友的架势,都感到不可思议,这其中情绪最激动的就是墨大的那些女生了,她们一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篮球赛的时候,他们怎么就没冲下去,抱住一个帅哥就盖上似有戳呢~
大家都说舒扬运气好到爆棚,只有谭昊自己清楚,在这段感情里,舒扬才是用尽了全力的那个人。他们在一起后,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舒扬的担忧,她害怕自己时因为同情才和她在一起的,害怕自己的感情不够长久,害怕配不上自己……她一直都是这样,把所有的压力和不开心都留给自己,偏偏还倔强的不肯说,就好像后来他要去美国的时候,她明明担心的要死,却还说上一堆的大道理来鼓励他去。
在感情上,谭昊是个相对比较含蓄的人,当他拥着舒扬说出“我喜欢你,这一点,毋庸置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舒扬,那时候的他,已经在心里规划起俩人的将来……等舒扬大学毕业,他就带她回家见父母,等到她研究生毕业,他们就结婚……
到美国的头一年,他把这些梦想小心地揣在怀里,努力地生活着。那年舒扬生日的时候,他买了一对耳钉准备送舒扬,但考虑到她只有一个耳洞,性子又迷糊,所以他就先寄了一只过去,另一只琢磨着等她来美国再给她亲手戴上。
结果,这枚耳钉直到现在还留在他这里,此生,大概都不会有机会再送出去了。
Bone Cancer,谭昊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和自己联系到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好像天塌下来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他还没能实现在各地开室内音乐会的梦想,他还没能发行自己的音乐专辑,他还没结婚生子,没有对舒扬认认真真地说过一次“我爱你”,他还有很多很多要做的事……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他的生命还有多久,他的未来,是不是要和轮椅联系到一起……
那一天,他正在和医生说话,医生告诉他,他的情况相对比较严重,他要做好截肢的准备。
截肢……他还没有叫出来,旁边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中国女孩突然失声叫了出来,这个女孩,就是几年没见的艾珈。
谁都没有想到,重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一天,坐在医院的病房里,他和她聊了许多,说分开后自己的生活,说来美国这一年的辛酸,也说到了舒扬,说那些他想要完成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的未来……
初见他的时候,艾珈似乎也有满腹的话想对他说,但在他说完这一切后,艾珈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
“我觉得,你不该瞒她。”
“不,我不能告诉她。”这一次,换他来患得患失了,他害怕她太过在意自己,为了这事耽误了学业;他又怕她看到自己的情况,截肢……如果他只剩下一条腿,身上又带癌细胞,他知道,他还有没有勇气面对舒扬。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她的话,那就趁早分手吧,这是最好的办法。”艾珈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泼在了谭昊的心上。
可是在心里,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具备给舒扬幸福的能力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放手让她走,让她去寻找下一段更好的恋情……可是,他舍不得。
就这样,他一边接受着医院的治疗,一边犹豫着不肯做决定,直到舒扬兴奋地告诉他,她拿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offer,可以过来纽约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他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了。
分手,他知道,这是最好的抉择,但同时,这对他来说,也是最艰难的决定。最后,他把邮件发出去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
他没想到,舒扬收到信后,居然自己一个人跑来了纽约质问他。就在他有些慌乱的时候,艾珈答应他,帮他演一出戏让舒扬死心。
而条件,则是要自己和她假结婚。
他还记得,当自己拉着艾珈的手,出现在舒扬面前时,她脸上那种震惊、失望、痛苦夹杂在一起的表情……
谭昊闭上眼,不愿再回忆下去。
“你看这束花插这好不好?”艾珈走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手里捧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大把新鲜的百合,她把花瓶摆在窗台上,退后两步,看着阳光照进来,洒在花瓣上,满意地点头说,“嗯,这样这屋子里就有生气多了。”
“艾珈,”谭昊坐起身,“这些日子你又要去展会上帮人做翻译,本身已经够辛苦的了。有时间就多休息休息,不要整天泡在医院里了。”
谭昊说到这,心里的愧疚又添多了几分,当初他和艾珈说好了是假结婚,可这几年里,给与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病后,父母来过美国几次,对于他们这样草率的结婚,他们起初的时候也很有意见,后来看到艾珈每日守在她身边,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点的妥妥帖帖,最后也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这个儿媳妇。
走之前,母亲拉着他的手感慨了几句当年,直到这时候,谭昊才知道了当初艾珈和他分手的真相,也明白了她这几年守在自己身边的深情。
可惜,他这一生大概是没有机会回报她了……那天看到艾珈背着自己偷偷抹眼泪 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他大概,没有多少日子了。
艾珈的眼神在他桌上的那堆邮件上停留了一会,最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些,要怎么回复?”
“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推了吧。”谭昊打了个哈欠,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
“那……这一封呢?”艾珈犹豫了一会,从那堆邮件里抽出了舒扬写来的那封。
“这封,没必要回了。”谭昊闭上眼睛,轻轻的说,“她,幸福就好了。”那一刻,他分明在心里,听到了花落的声音。
生日之礼
回到北京后,舒扬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从二月底开始,经济呈现出了复苏的迹象,陆一鸣的工作也益发地繁忙起来。
考虑到俩人的工作和舒扬的情绪,这段时间他们回陆家的次数也减少了不少,终于陆母忍不住了,周四的时候亲自打电话来,让他们这个周六,必须回去吃饭。
接完电话的舒扬有些茫然,她问陆一鸣:“这周六是什么日子?”
陆一鸣正对着电脑工作着,听到她的问话,看了眼日历,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3月14号,怎么了?”
“白涩情人节,可这又关你妈什么事?她怎么那么激动,非要我们回家吃饭?”舒扬纳闷道。
“我们上周和上上周都没回去,她打电话过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她要我们回去就回去吧。”陆一鸣满不在乎的回道。
舒扬应了一声,心里还是存了些许的疑惑。
到了周六晚上,舒扬拎着水果感到陆家的时候,意外地看到桌上摆了个蛋糕。她心里一惊,赶紧溜到厨房跟李阿姨打探。
一问之下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是陆母傅颖的生日,那个蛋糕是文海韵下午特地送过来的。
该死,舒扬在心里暗骂,陆一鸣这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连自家老娘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转念一想,她这个媳妇儿也是在是不够称职,嫁到陆家快一年了,她对这个家的了解还是很有限。
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想该怎么弥补。想到这,舒扬赶紧给陆一鸣发了条短信,让他在来之前准备好礼物。
但到陆一鸣过来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舒扬思忖着,她不能就这么躲在厨房里吧。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客厅里。
陆母正在客厅里试衣服,看到舒扬过来,就一边比划着一边问她:“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舒扬看了看,羊绒的外套剪裁得体,很衬陆母的气质,她笑着赞了几句。
“哦,这是早晨彭将军家的小彭娆送过来的,她说她前阵子去巴黎转了一圈,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我,特地买来的。”陆母抚摩着衣服,感慨道,“你还别说,现在的孩子还真有心,下午海韵还送了蛋糕过来,就连承越也打了电话来祝我生日快乐。难为她们这些孩子,还都想着我这个老太婆。”
陆母说着,眼神仿佛不经意地扫到舒扬带来的两袋水果上,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舒扬这才明白过来,那天陆母打电话来的时候,故意不说什么事,就是为了考验她。可惜的是,这次考验,她没通过。
她知道,陆母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这种时候她这么继续沉默着怎么也不对,可要是单单开口说一句“生日快乐”也未免太苍白无力了点。
舒扬无奈之下,只好实行拖延战略。想到这,她便拉过陆母的手,亲亲热热地说:“妈,其实我和一鸣也给你备下了一份礼物。”
“哦?”陆母侧过头来,有些好奇得看着她,嘴上却说,“又不是什么大生日,大家能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好了,还要准备什么礼物啊。”
“这份礼物是什么,我先不告诉您,等一鸣来了,让他自己揭晓。”舒扬故布疑阵,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半个小时过去了,陆一鸣还没来,舒扬躲到卫生间给他打电话,结果半天也没见有人接,这下她可急了,要是陆一鸣没看到短信怎么办?她可等着他来解救自己呢!
就在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陆家的门铃响了,紧接着,陆一鸣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舒扬赶紧跑到门口,一看到他,顿时心里就凉了半截。
眼前的陆一鸣穿的是西装笔挺,帅气非凡,可长得帅又不能当卡刷,他这两手空空的,叫她怎么把谎圆下去啊!
舒扬一把把他拉到厨房,问陆一鸣:“我给你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
“什么短信啊?”陆一鸣迷惑,说完这句话,他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把手机落在办公室了。”得到这么个答案,舒扬真是欲哭无泪,现在怎么办,陆母已经朝他们走过来了,舒扬摇摇头,赶紧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