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凰魅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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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却不屑再回答,拍拍屁股便作势要走,南宫璃潇却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这心头隐疾是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缺憾,这么多年他他访遍名医却一个个都束手无策,现在有人能拍着胸脯保证能让他痊愈,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只是她说的话能信吗?
每次发病即使吃了李太医专为他秘制的护心丹,也需要忍受一天一夜的疼痛,才能逐渐缓解,而这一次发病,她居然只用一颗莲子芯配合穴位按摩便让病痛立即得到舒缓。
她值得一信吗?
虽然南宫璃潇这样问自己,心中实则已经有了答案。不仅是因为她的医术,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股子几乎傲慢狂妄的自信,让他在厌恶之余却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
真是个让人厌恶的色女!南宫璃潇在心中暗骂,只因无法忽视掉她刚才再一次咬耳朵时带来的又一阵悸动和颤栗。
南宫璃潇在随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尽管心口隐痛,却依旧不失优雅,假借整理衣衫,状似不经意的说:“罢了,本皇子暂且信你一次!给你一次机会!”
“你说罢了就罢了?本小姐可是有条件的!”花溪说。
“你还有条件?丑女人!本皇子不追究你的犯上之罪给你一个将功赎罪已属恩典的机会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个丑女人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南宫璃潇觉得他前二十年所有的怒气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一个时辰里爆发的多!
而他还不知道自己远远小看了花溪的毒舌:“自大狂!本小姐不追究你的出言不敬给你一个做健康人的机会,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你……”
“我什么我?你再晕过去别怪本小姐见死不救!”
南宫璃潇闭了闭眼,压下心头怒火,“好,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天底下还没有本皇子做不到的事!但是你若是医不好我,我会杀了你!”
花丞相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几乎冷汗如雨,现下听闻三皇子妥协终于大松了一口气。杀了花小七是小,连累了花府就是大事了!
而花溪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本小姐是个善良的人,提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就是你每到双日,必须到本小姐的庭院里做听差!”
啊?
所有人都跌掉了下巴。
而刚刚稍稍淡定的花丞相几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你这个丑女人居然胆敢……”言出惊人,气死人不偿命!南宫璃潇又在心里给花溪加上了一条恶罪!这个丑女人果然是一无是处!
“哎呀呀,刚才是谁信誓旦旦说天底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啊?”花溪两眼望天嘲讽道,“算了,某些比猪还蠢的听差,本小姐不要也罢。”
“你敢说本皇子比猪还蠢……”南宫璃潇捂住胸口,只怕再说下去又要被气昏过去!
而花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初来乍到,无权势无背景无相貌,爹爹不疼姥姥不爱,可是说要什么没什么,现在又得罪了花无期。而这个三皇子的病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天赐良机。利用这个契机,为己所用,她也算有了靠山。
当然,这头心性单纯又倔强的美少男还需要调教调教。
花溪的格言:靠山是自己调教出来滴!
花溪掰着肥肥的手指头,不咸不淡的说:“做听差难以忍受还是发病时的痛苦难以忍受?是虚荣和面子重要还是健康的身体重要?这些都分不清楚,不是比猪还蠢?”她摆摆手,学着南宫璃潇之前的语气说:“罢了罢了,这样的话,本小姐情愿去医一头猪!”
“等一下!”南宫璃潇不情愿的叫住花溪。
花溪在心底偷笑。到底心性单纯,很好激的。
南宫璃潇咬着牙说:“好!不过你要是医不好本宫,本宫会将你碎尸万段!”
花溪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她将手朝南宫璃潇面前一摊:“那么拿来吧?”
“什么?”
“当然是诊金啊!”
“你还要诊金?”
“废话!你想吃霸王餐啊!看病不给银子?”
南宫璃潇的下颚青筋抽了抽,“好吧,说一个数字吧!”
“放心吧,本姑娘是很善良滴!”花溪一边说一边拍拍南宫璃潇的肩膀。南宫璃潇则是朵瘟神似的赶紧避开,没好气的呵斥:“别动手动脚的!”语气却不由的有些僵硬。
花溪微笑着收回手,“这样,就把那十几箱子聘礼作为诊金吧!”说完也不等南宫璃潇和花丞相开口,直接高喊:“来人,把正厅里那十几只大箱子搬到本小姐的住处去!”
南宫璃潇和花丞相嘴里像噎了一个鸡蛋张目结舌的看着花溪指挥家丁把原本打算抬回去的聘礼抬向西厢小院。
最怄的要算南宫璃潇,原本打算退亲,可是被这么一弄,聘礼有去无回,他再日日往丞相府里跑,这世人一定以为自己十分中意这丑丫头!不过又不由自主的想到花溪刚才的话,虚荣和面子重要还是健康的身体重要?当然是后者!南宫璃潇心想,暂时忍了吧!等到他痊愈的那一日一定会让那丑丫头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而花丞相阴沉哭丧着脸,生怕花溪再惹什么事端来。又眼馋的看着那十几只朱红大箱子,很想说:花小七你这个忤逆女!人家的聘礼都是女婿用来孝敬老爹的!
可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不敢说出口。
、007 绝色娘亲
花小七和生母壠璞玦住在西厢的一处偏院里。
尽管花小七才是花家正牌嫡出的大小姐,花小七的生母壠璞玦才是原配大夫人。
丞相府里没有人知道壠璞玦的来历,也从没有人去关注过壠璞玦的来历。可是人们却永远记得当年丞相将壠璞玦带到众人面前时那份惊心动魄绝色惊艳。
壠璞玦的美貌惊为天人。可是就像她名字一样,美玉有所缺。或许天妒红颜,这样美艳绝伦的人却心智不全。
所以,壠璞玦就像一只美丽的布娃娃,空有一个美丽的外壳。尽管美貌如她,没有男人不爱。可天长日久,没有心智的木头美人又怎能拢住丈夫的心?所以很快的,丞相花无期便有了二夫人和三夫人。
而壠璞玦这个不会讨好夫君的原配正房夫人弄的在府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小妾,花小七这个唯一的正牌嫡出大小姐,却像个烧火丫头。
花小七虽然排行老七,可是现如今上头只有四个姐姐。三姐六姐二夫人所生,四姐五姐三夫人所生。也没有人知道真相。有人说花无期此前有妻,育有二子,皆下落不明。也有人说壠璞玦之前生过的两个孩子,都自幼夭折。相比之下人们更愿意相信后一个说法,所以小七一出生,二夫人就以壠璞玦养不好孩子为由代为照看。她说小七天生体质羸弱,所以每天汤啊药啊的灌,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把小七养成一头这样一头壮硕丑陋的肥猪。
直到如今二夫人还命人每天熬好汤药送给到西厢,命丫鬟看着花小七喝下才罢。
这些讯息,花溪在进入西厢时都已经通过花小七残留的记忆了解的七七八八,可是在见到壠璞玦本人时还是大吃了一惊!
不仅因为她的美貌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更因为这壠璞玦的容貌居然酷似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模样!
只是气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说二十一世纪的花溪是远山的冰峰,犀利而冷艳,这壠璞玦便是初春的池水,柔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她白衣胜雪,椅窗而立,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盯着前方的某个点发呆,就像冰雪雕琢的美人像。
恍惚间,花溪觉得就算是月宫的嫦娥仙子也比不上壠璞玦的柔美绝艳。
花小七今天十六岁,而壠璞玦至少应该有三十岁,可是那容貌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简直嫩的可以掐出水来。肤若凝脂,黛眉如烟,乌丝如瀑,身段婀娜。
老天啊!花溪看着壠璞玦的容貌,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怀疑花小七真的是壠璞玦亲生的吗?
一个像壠璞玦这样美貌的亲娘,再加上一个像花无期那样英俊的亲爹,怎么能生出一个像花小七这样丑陋肥胖黝黑的女儿来?差别怎么这么大啊!其中原因在哪里?花小七是捡来的?花溪很快否定这么一说。
若是捡来的哪来指婚一说?若是捡来的,花无期何苦苦苦遮掩?直接说不是他女儿不就好了!那么丑的女儿,亲生都还避之唯恐不及,若是捡来或者是有任何一点怀疑,花无期恐怕早早和自己撇清关系了!
花溪仔细对照镜子观察自己和壠璞玦的眉眼,不难发现,她的眼角眉梢唇角和壠璞玦还是十分相似的,只是她那一双明眸大眼睛都被一堆肥肉给挤没了!
既然是亲生的,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花小七如今的容貌多半是后天人为照成的。
花溪研究了半天壠璞玦的容貌,那美人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站在那里发呆,花溪试探着叫一声:“娘?”
壠璞玦缓缓将视线从某一处移开,挪到小七身上,没有一点表情,只说了一声:“小七啊……”便又挪过眼去,继续盯着远方的某处发呆。
花溪突然觉得她的亲娘并不是什么月宫嫦娥,简直就是金庸老先生笔下的小龙女嘛!
正想着,一个嚣张的声音自门口响起:“二夫人命我送汤药过来了,七小姐,快些喝了吧!”
却见一个穿着桃红布群的丫鬟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来到花溪面前。花溪看着那碗药汁,又看看壠璞玦,后者却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花溪接过汤药,放在鼻下闻一闻,又轻轻用舌头浅尝了一口,闭目,品味半晌,她的唇角终于勾出一弯浅浅的弧度来。
她果然猜的没错。将汤往桌子上一放,说:“太烫了,等凉一会儿再喝。”
丫鬟却嚣张的说:“不行,二夫人说了,必须看着你喝完小桃红才能离开。喝了吧,七小姐,这都是二夫人为您准备的补药!”
补药?鬼才相信二夫人会送补药过来!
她刚刚粗粗一品便尝出了里面放了七腥草鱼肝菜两味药,这是两味混合之后可让人肝火旺盛,体态虚胖的虎狼之药。
只怕这汤汁里还有一些更厉害的成分。
她几乎可以肯定,花小七之所以长成这幅鬼样子和这汤汁绝对脱不了干系!如何才能得出真相?恐怕还得从这碗汤里查寻。
稍稍一细想,花溪心里便有了主意。这个小桃红……
花溪闭上眼睛想了想,搜索一些花小七留下的关于这个小桃红的记忆,哦,原来她还有个阿牛哥啊!
小桃红看着花溪盯着自己看,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看什么看啊!赶紧喝了药,我好去向二夫人交差!”那狗仗人势的口气没有半点对主子的尊敬。看来一贯如此。
花溪凑到小桃红的脸跟前,轻轻的,温柔的问:“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小桃红被问的有些心虚,却又因一直欺负花小七欺负惯了,理所当然说:“当然是!别以为你是小姐……”
“啪!”
小桃红的话还没说完便挨了结结实实一耳光!
花溪依旧在笑,笑得很温柔。
而小桃红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敢打我……”
“啪!”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耳光!
在二夫人面前颇为得宠的小桃红从来没有将花小七放在眼里,如今被打,想也没想甩起手也朝着花溪打过去!
、008 老娘啊,还是你道行高!
花溪刚要抬手去截,却听壠璞玦惊呼一声:“不准打我的小七!”人已经扑过来,张开双臂抱住花小七,然后声音发抖的幽幽说:“小七别怕,有娘在呢……”
花溪出生时母亲就难产死了,父亲再娶,后母对她并不好,软弱的父亲也很听后母的话,和她的关系也很生疏,以至于花溪形成了现在这种强势而冷硬的性格。
而壠璞玦这几个字一下子击中了花溪冰冷的心房,一向冷心硬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