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1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惊艳脸色微变。
韩雅暄视线移向她,目光流转,微带着欠意,“不好意思,吓到妹妹了吧?前些日子为了配合大王清理朝中叛臣,一直没有时间亲自过去接妹妹,好在大王心细,如今要将妹妹接回去,姐姐心里甚喜,便肚子先行出来迎接,只望妹妹不要见怪。”
北叔闻听此言,就知不妙,果然,凤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韩雅暄冰冷地说道:“是不是嫌朕的话太轻听不进去?如果不想自取其辱,请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他拉了步惊艳便是进了西厢房,韩雅暄的声音再后面幽幽响起,“为了天临国与雪域国的前途,我可以承受大王的羞辱,就好比大王利用我威吓叛臣一样,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再有,大王可能不知,那此叛臣回去后,仍与定远侯走得很近,如果大王再一次被传出身有重疾还有证据的话,这次可能就不会太好收拾,韩雅暄只是想站在大王身边当一个花瓶,摆在那里,对大王无损,反而还有助益,大王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凤九握住步惊艳冰冷的手,微顿,“韩雅暄,你这是叫什么?威逼利诱?可能在我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韩雅暄慢慢道:“我只知道大完那个是一个冷静的人,为了你心爱的女人,退让一点并不失你任何尊严,别人都只道大王有情有义,美名传遍天下岂不更好?其实大王完全可以把我当透明人,相信这一点并不难做到。”
站在一旁的北叔急得直转,却惊于前车之鉴,半句言也不敢插。
步惊艳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睨着一脸轻淡的女子,“你以为花瓶就那么好当?很容易摔碎的,我劝你最好别那么想,把自己的尊严不当回事。”
韩雅暄笑了笑,“我不在乎,只要是为了天临国好的事,怎样待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如百合般淡雅的女子脸皮还真是厚,步惊艳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把厢房门关上,“不可理喻。”世界上哪有女人不把自己当女人当工具使的?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帮凤九换了衣,步惊艳心里仍是郁闷得不行,把他的衣服随手丢到门外衣盆里,坐在窗边,默然望着外面下个不停的大雨。
凤九擦了头上的水,亦过来帮她擦发梢上湿了一点点的地方,“怎么呢?生气了?”
步惊艳没有出声。
凤九握着她的发,小心翼翼,极为眷恋地放在指间梳理,低声道:“为了她气自己不划算,我们过我们的,别理她。”
虽说不理,但心里总不能当无事人。步惊艳又习惯性地绞手指,“可是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天临国圣女医术世人称道,如果她要找出你中了双生绝杀的证据,必然会引起朝中大乱,上次煽动群臣的定远侯若是又在此事上做文章,怕是会很麻烦。”
她的担忧,使凤九笑得更愉悦,“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如果我怕你回国后没有安宁日子过,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我答应你,一定可以干干净净把定远侯的事处理好,然后还你一个太平天下。”
“傻瓜。”步惊艳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转过头望定他,柔声道:“我要个太平天下干什么?我只要你平安,你平安,才能让我心安。”
凤九笑眯了眼,刮刮她的鼻子,“放心吧,你相公很厉害,那些事你完全不用操心。”
“就知道说大话,”她白他一眼,嗔怪道:“都怪你,如果你不招惹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凤九大呼冤枉,“还不是因为你,怎么反过来怪我?”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任意妄为调戏她,还为了个破图要娶她,她现在会再我们面前晃么?”
凤九立马赔笑,“是是是,请娘子别再怪我。”
步惊艳对他这副鬼脸又没辙了,只得说道:“阿九,有时候,我发觉你真的太任性了。”
发觉趁机往她身上蹭,涎着脸道:“如果没遇到你,我就不会知道任性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只有对你这样,难道你不感动与我对你的痴情?”
步惊艳无语,“算了,其实她说得有道理,在还没处理完定远侯这个祸患前,就让她当个花瓶吧。”
“不行,这个女人我看着就不爽,定远侯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根本就不用顾忌她。”
步惊艳摇头,“你果然任性。”
凤九得意地笑,“这不叫任性,叫率性而为。”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雨势都没有要停的意思,天地间几乎笼罩在一片湿闷的热气中,尽管穿得很薄,还是热得很,却又没有流出汗来,热意全逼在身体里,很难受。
厨房里,青烟袅袅,步惊艳边擦汗边扇炉火,脸上被火光映红,红扑扑地。炉子上紫砂罐里咕咕地响着,药香阵阵,正是为凤九熬着药。
这些药是前几天陆震天送过来的饿,因为凤九突然散功,身体极为虚弱,陆震天就给他开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每天坚持服用,可以让他精神好起来,不至于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咳出血来。
要说凤九真的很挑剔,这药是非得她熬不可,他总在她耳边唠叨,当初喜欢上她,就是因为她熬药时的神态太迷人了。简直让人晕倒,喜欢一个人的原因,居然可以归咎于这么一点点事情,只有他才说得出来。
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凤九是因为缺少家庭的温暖,所以才会在乎这些细末小事,包括她为他做一顿饭,亲手洗一件衣服,他都会两眼冒金光,要笑个半天。
所以到后来,她的日常生活打理几乎都是她一手操办,铺床,洗衣,做饭,熬药,她一样没落下,完全就没要旁的人动手,所以从裴州出来的时候,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石梅也被他赶到赵湘兰那边去了,就图个两人子在一起不被打扰的清净。
其实石梅道赵湘兰那边去也好,赵湘兰肚子大了,很多事情已经做不来,以前在皇宫前呼后拥被人供着,自从出事后,一切事情也只得自己动手,开始的时候肯定不习惯不会做,但时间长了,也能独自照顾自己。在裴州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也没给她找个服侍的丫头,但是这路途颠簸,毕竟是有身孕的人,自是很辛苦,石梅过去正好帮着照顾她好一些。
这药还要一会熬,想起下午凤九换下的衣服,不如边在这里洗衣服照顾火炉,节省时间且还两不误,于是放下扇子走出厨房,正要进堂屋,却看到右边一间小茅屋屋檐下面,有人蹲在水盆边,正在吃力的洗濯着衣服。一灯如豆,映射出女子秀丽的面容。
她一双纤白手指细细的揉搓着,细碎的汗珠缀在她苍白的额上,她的模样很虚弱,仿佛是荷叶上的一滴露珠,随时都会蒸腾幻化掉。
洗衣服的女子正是韩雅暄。她居然还没走?
步惊艳心里没由来的有些不舒服,却见她投在灯影里的身形有些单薄,只是略微瞟了一眼,就从左边廊下绕进堂屋。
可是等到走到放湿衣服的木盆边一看你,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福晋的衣服?
北叔听到响声出来,见她脸色古怪,忙问道:“有什么事么?”
“我放到这里面凤九的衣服呢?怎么不见了?”
北叔摇头,“我也不知道?”
步惊艳面色逐渐凝重起来,“难道还有个偷衣服贼不成?”
北叔一呆,“应该不可能,周围这么多人守着,谁敢进来就为偷一件衣服?”
“所以说北叔根本就是吃闲饭的,这么点事都看不住!”
步惊艳边说边往后面屋檐下走去,韩雅暄正在拧衣服,步惊艳望着她,眉头轻轻皱起,这女人究竟要干什么?
“妹妹来了?有事么?”韩雅暄停住手看她。
步惊艳伸出手,轻声道:“把你手中的衣服给我。”
韩雅暄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拧着衣服没动。
“给我。”
韩雅暄这才了然般。笑道:“我看你累了,只是好心的想帮大王洗……”
步惊艳暗怒,不待她说完,直接走过去,将她手里的衣服夺过来,说话开始变得刻薄:“多谢圣女好心,只是他的东西你没资格碰。”
韩雅暄手里一空,脸色更是一百,随即咬着下唇,垂下眼睫沉默不语。
北叔看到这一幕,却不敢多言。
步惊艳回头走,凤九已站在檐下,她想解释,他摇头,只是淡淡道:“衣服已经脏了,丢了吧。”
衣服被扔进了雨水里,转眼就脏乱不堪,就像刚刚从来没有被人洗过一般。
韩雅暄盯着它,良久都没动一下。
步惊艳又回到厨房,这一耽搁,炉火上的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把火拨小些,又等了一会,便灭了火,撇开药渣,用碗盛好。
那边屋檐下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希望她就此消失了,不然若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是奇怪,她将会用更刻薄的言语羞辱得一钱不值。对于这种潜在的危险,最好是防患于未然。
正在暗想,脚下突然一空,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就要滑倒,其实她本可以双手撑地,可是手里端着药,还在想是扔了它还是保住它,她的人已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结果还是撞上旁边一个木架子,架子一歪,上面放的一些农用器具,篾刀斧头锤子一股脑儿往她身上砸下来,砰砰碰碰一阵大响后,她只觉腿上一阵剧疼,不由痛呼道:“阿九……阿九……”
福晋听到叫声,风一般的卷进来,昏暗中,只见到步惊艳躺在地上直抽冷气。
他大吃一惊,“阿步……”
他想扶她起来,她更是痛哼得厉害,不由紧张问道。“伤到了哪里?”
步惊艳躺在地上,不禁觉得腿上湿热一片,似乎连腰也闪了,动一动就钻心地疼,更是痛呼道:“我不知道伤了哪里,好多地方都痛,你快帮我看看,我……我真的好痛……”
福晋声音都在颤抖,“先忍着,我抱你进去再看。”
北叔跑出来见此情景,早已经叫陆震天,等福晋把步惊艳抱进屋,却发现右腿上尽是血,一块衣料被利器砍破,血正是从那里涌出来,触目惊心。
他已经等不及陆震天赶来,立即挽起它的裤腿,找来止血药,现在上面洒药,然后找了布条,帮她仔细地绑起来,只是还没包扎完,陆震天已经背着药箱过来,他又拆开绑起的地方,看了看,又重新从箱里拿出纱布包扎,“腿上的伤是富有砍的,很深,上药后几天不要沾水,不要下地走路。”
福晋皱紧眉,看着步惊艳痛苦的神情,心都在抽,“她说好多地方都疼,你再看看她还有哪些地方受伤了。”
陆震天沉下眉,仔细地吻,然后才下了定论道:“其他地方都是碰伤,不是很要紧,只是她的腰似乎闪了,等下要帮她用药酒按摩一下。”
“真的不要紧?我看她好像痛得很厉害。”
陆震天笑道:“不要紧,是大王心疼她,才会觉得这样。只是她怎么会摔倒?地面很滑吗?”
步惊艳从剧痛中终于缓过神来,嘶声道:“我也不知道,端着碗药,地卖弄又黑乎乎的,只觉踩了个东西就滑倒了,然后那些东西就往我身上砸下来。”
“原来如此,以后再小心点,也算你倒霉,刚好摔到个放器具的架子旁边,才受了此祸。”陆震天背上药箱,凤九送他出门。
回来后,他让北叔烧了热水,然后脱下她的血衣,帮她一点一点地擦洗,直到换得干净爽利,才按着陆震天的要求,让她趴着,撩高她的衣,拿了药酒慢慢地帮她按摩,“是不是很疼?”
他的手柔缓而带着热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虽仍疼,却感觉舒服多了,“还好,只是别加力了。”
“嗯。”过了一会,凤九才道:“是我不好,以后那些事你就别做了。”
步惊艳把脸转过来,“那你想让谁做?”
凤九小,手下却没停,“我偌大一个皇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