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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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然后又猛然一松,叫人一时间再也摸不准她的心思。
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敢说,她没有目的,绝不会在这里听人谩骂嘲讽,除非她真的是一个纯洁善良之辈,可是她是吗?
再就是石梅,这些日子来,从她的神色和一些旁敲侧击来看,她分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已经受制于人,本想帮她化解,今天才顺着她的心意跟她走,结果却仍是什么也没有,看她又跳又笑采花的模样,是真的喜欢那片小树林,是她猜错了么?
真的是她猜错了么?
她再一次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她揉着眉心,感觉实在有些累。最近她一直都谨小慎微,人虽然不言不动,却无时不在防备着每一个人。但是她一直最防备的两个人,最终却在她蓄满力量后,却不了了之,无端就生出无力感。就好比一拳出去后,却击在一团棉花上,毫无着力感,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夜色渐深,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凤九回来的时候,窗子是开着的,如织的月光倾泄进来,碎了她一身。他随手关上门,也未点灯,就那么走过去,坐在床沿定定地看着熟睡的女子。
眉秀,俏鼻,唇瓣有些倔强的抿着,因为天热,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却越发让她看起来娇弱不堪,叫人看也看不够。
明天天亮后,他必须要离开,正如沈拓说的一样,横岭的事,必须得他亲自跑一趟。
其实这些都是俗务,很浪费时间,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却又不得不做这些。因为她在给他希望,并且一再对他说,一定要破解双生绝杀,要他好好的活下去,认认真真的做好每件事,认认真真的管好辖地的子民。
既然是她希望的,他就会去做,如果她认为这样做很有意义,那么他就有责任让她充满热情的把这段日子好好的过。
反正生与死,对他来说已没多大区别,只要她还在身边。
一大清早,石梅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啾啾地鸟叫声,声音清脆,犹如在唱歌儿般,十分动听。她跑出去一看,原来是昨晚住宿在这边的沐长风不知在哪里抓了两只黄莺,把它们的腿用绳子系住,在地上洒了米,正逗它们玩呢。
“太子好早,昨晚的酒都没把你灌醉?”
昨天晚上凤九就是在这边院子摆了酒茶招待他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凤九一下子叫人搬来了十坛烈酒,伙同沈拓两人狠狠灌他。昨晚明明亲眼见他喝得烂醉如泥,今早居然跟没事人一般在逗鸟。
沐长风抬抬眼眸,又扯了扯鸟绳,吓得两只黄莺又跳又叫,“我是千杯不醉,那点小酒怎能把我灌倒?可别小瞧我。”
石梅抿嘴笑,一转头,却愣在那里,指着右侧的围墙,“咦?这堵墙什么时候破了个窟窿?昨晚不都是好好的么?”
沐长风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
石梅狐疑的看他,沐长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知不知道墙的那边住着谁?”
“住着谁?”
“住着我家小姐,这堵墙穿了个窟窿,岂非有利于有心人偷窥?”
沐长风摸鼻子,“那肯定不是我,我没有偷窥的习惯。”
“我说怎么有说话声,原来这堵墙破了,你们两人一大早聊什么?”步惊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墙那边,她边说边探过头来,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
她早晨醒来的时候,凤九已经走了,他让侍卫回话说去处理一点小事,最多一天就回来,让她小心点。
她不知道他最后一句小心点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怕打扰她睡觉连离开都没给打个招呼倒真是惹人怒。
石梅忙撅着嘴道:“我说这墙破得有些蹊跷,太子说与他无关,小姐,你赶紧过来,我马上叫人去把墙补起来。”
步惊艳笑她,“太子爷不会干这种事,是你想多了。”
她回头也感兴趣的走过去逗鸟,“好好的黄莺被你这样折腾,不出两天就会死翘翘。”
沐长风斜睨她,“那该怎么折腾?”
“它不吃硬性食物,更不像麻雀一样吃米,可以把一些小肉块来喂,但也不能受你这般惊吓虐待,不然就算吃山珍海味它们还是要死的。”
沐长风干脆把绳子丢给她,拍手上的灰,“那你来折腾,看你把它们折腾活不?”
左右也是无事,步惊艳当下果然当仁不让的接下了这活。她把黄莺抱到阴凉处,然后又到厨房找了猪肉切碎,一点一点诱骗着两只黄莺吞食。
虽然是看起来不起眼的事,却也让她逗乐了一天,直到傍晚几人在一起吃了晚饭,她仍然又从那个墙洞里走了回来,一天,基本上就这样过去了。
正要回房间去休息,推开门,昏暗之中,房间里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人,正是几日不见的韩雅暄。
此时她一身轻薄的素衣,肌肤胜雪,清淡怡人的坐在她每天睡眠的床榻上,手里捧着一件衣服,正在穿针引线的缝补衣服上一小块破了的地方。
她缝得很入神,夕阳的霞光映在她脸上,眼神温柔似水,就如在为自己的远行的丈夫在缝补般,一针一线慢慢地穿过来,引过去,仿佛她缝的不是衣服,是说不完也道不尽的爱意。
只是她捧着的那件衣服并不是她丈夫的,而是凤九的!!
步惊艳连瞳孔都在收缩,缓缓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道:“韩雅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雅暄抬了抬手上的衣服,柔声道:“你是问这件衣服吗?我今天忽然想起它破了,便又急急忙忙赶过来把它补上,不然等大王要穿的时候,却是件破的,多扫兴。”
步惊艳看着那件衣服,是凤九隔三差五穿的那件湖蓝色薄衫,他早已改了穿大红的恶习,这件衣服便成了他的家常服,她常常为他洗,衣服破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莫不是这女人故意弄破的?
想是这样想,脸上却不动声色,“我男人的衣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你男人的衣服?”韩雅暄笑到骨子里去了,轻声曼语道:“你知道这件衣服是怎么破的吗?是在我走的那天晚上,他舍不得我,硬要把我追回来时被我看破的。”
步惊艳好笑,“一派胡言,我不会相信你的的话,把衣服给我,你可以出去了。”说完,她伸手从她手里把那件衣服拉过来,然后随意的丢到了地上,“不过这件衣服被你碰过了,估计阿九也不会穿,还是丢了最好。”
韩雅暄脸色微变,转而又恢复正常,“只不过是件衣服,你想要,随便可以拿去。就算你丢了,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你总不能把他所有的衣服都丢掉吧,因为。。。就在你受伤的那几天,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洗的,从里到外都是,北叔说那些侍卫手粗,特意拿去求我洗。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想跑到他那里去,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衣服马上脱下?”
看到步惊艳终于变了脸色,韩雅暄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其实是你太没风度,一件衣服就让你紧张成这样,可不适合当他的女人。你看看我,可就大方得很,比如你口中的阿九就是我用过的,我却很大方的借给你用了,如果是我,一件衣服自然不会跟你去计较。”
“我知道你不信,那也没办法。”韩雅暄把针线收好,放进榻板上的竹篮里,屁股也不挪一下,双手摸着床上的锦被,又笑盈盈地说道:“其实,就连这张床,也是我睡过的,现在也让你睡了,你说我大不大方?不过我现在决定给你个期限,就今天晚上打止吧,以后就别鸠占雀巢了。”
步惊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疯了?”说这样的话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堪称天下第一厚脸皮的女人。
“你疯了我都不会疯,有件事情我若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发疯。我的肚子里现在正怀着他的孩子,我儿子的父亲,当然只能跟他的母亲睡一起,绝不会容忍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每天嚣张的霸着他的父亲。”
步惊艳本在冷眼看她表演,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嘴角挂个无尽的讥讽,“你肚子里有孩子?还是他的?我记得他当天就休了你,你的孩子从何而来?莫不是在哪里偷了里程也栽到他头上。”
韩雅暄像看一个可怜虫般看着他,好半晌,才轻叹道:“说你聪明,我看你还真叫单纯。你知道吗?在成亲当晚,我说如果不与我洞房成为真正的夫妻,我的南图是不会交出来的,于是他为了南图,便半推半就的与我圆了房。只是我没有南图给他,于是他就恼羞成怒,才要休了我。”
步惊艳冷笑,“你不要拿我们哄骗叛军的话来当说词。”
“我当然不会那么说,因为事实并非如此。”韩雅暄一脸正色,“其实有一点你可以想得到,如果我不和他圆房,他怎么敢说我不洁?与他圆房后,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自然可以随他说,不然,你以为他不怕有人来验我的身?他是一个做事非常缜密的人,又怎会去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
步惊艳暗暗握紧拳,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今天究竟要干什么?就为了要说这些废话?她以为从她嘴里说出的话会让她发狂?
她不会那样做的,反而会静下心来,看清她的目的。
韩雅暄轻柔地看着她,“再说,现在雪域国对你的反对抗议声一片,你以为你能进得了雪域国的国门?你以为你能踏上王后的宝座成为他的妻子?”她眼里满是怜悯之色,“今生今世,你可能都别想了。”
步惊艳冷眼看她。
“你知道男人是什么?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为了取悦他,我曾经就跟玉女门的掌门学过媚术,只要沾过我身子的男人,今生今世都休想离得开我,尽管大王新婚当夜凭着喜欢你的意志力说要休我,可是时间一长,与你这种毫无情趣的女人在一起,他自然感觉无味,自然也就要想我,那晚他追着我出去,我又被迫着与他在空旷之处缠绵了一次。”
她说得毫无羞色,而且还越说越得意,“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治伤吗?因为是你不让我摸这样,不让我沾那样,我偏要一起摸,一起沾,而且,你摔伤那几天,他喝的药也全是我熬的,他还不是喝得津津有味?他当着你的面说不想喝我熬的药,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其实一背过身去,就与我腻在一起,非我熬的药不喝。”
“所以说他根本就离不开我,离不开我的人,离不开我的身体,他现在离开,说是去平息民意,无非也只是个幌子,你等着吧,等他回来的时候,肯定要说民意不能平息,让你先在这里呆着。到时候他自个儿回去,再也不会要你。”
她越说越顺口,最后盯着一言不发的女子,眼波一转,“怎么样?你该醒醒了吧,我在这里好心劝你,别到时候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丢人现眼。”
步惊艳不愿再听她多说一句,深吸了口气,沉声喝道:“出去!你说的这些废话,我一句都不会相信,不要白费口舌,我要休息了。”
只是明明知道她说的都是假的,为何她的心有些抽痛?这该死的女人果然有些功力。
韩雅暄终于从床上站起来,莫测高深的轻笑道:“我自然要出去,这张床,最多还让你睡一个晚上,明天,我可能就会把它劈成木柴烧了,好好享受一晚吧,再见。”
她施施然地走了出去,然后又施施然地飘上墙头,毫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如果不是空气里还停留着她的气味,就好似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里般。
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步惊艳也没想过要去点灯,只是慢慢走到床边,想坐下去,忽然又记起是她坐过摸过的,慌忙又站了起来。
如果我不和他圆房,他怎么敢说我不洁?与他圆房后,我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