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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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便打扰,两人正要转身离开,忽听里面的人说道:“这两天属下已经派人到雪域国那边去查了,那个传言是真的。”
“真的?”沐长风微吃惊的声音传出来,“雪域国的王后真是还是天临国圣女韩雅暄?而且她怀孕的消息也从雪域国王宫里查实?”
“是的,回来的人报,雪域国王宫里的宫女太监包括御医都是这般说的,绝非谣言。”
“那雪域王和他王后的关系如何?”
“很恩爱,互相敬重。”
“那么此次雪域王攻打江东一带,他的王后是留在宫中还是与他一起?”
“留在宫中,听说养好胎后要帮雪域王治病。现在外面好多地方都在传,雪域王中了双生绝杀蛊活不过二十二岁,后来祭司沈拓帮他找到了破双生绝杀的办汪,就是用雪域王亲生骨血的婴儿胎衣入药可以破蛊,所以现在雪域王的王宫现在已经加强了一倍的防卫,专让王后养胎。”
一室静谧。
里面的人好久没出声,过了一会,才听沐长风低声道:“此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更不能让步小姐知道,明白?”
“属下遵命。”
“好,下去吧,把我交待的事都办好了。”
“是。”
有人开门出来,却正对上门口怔怔望着他的两个女子。
那人一惊,朝里面看了一眼,慌不迭奔逃而出,此事不是他泄露的,与他无关。
李可嫣楞神,好半晌才狐疑道:“步小姐,雪域王的事为什么太子哥哥交待不能让你知道?”
步惊艳一脸刷白。
沐长风正在桌案前写东西,听到声音抬头,也是惊怔在那里。
好久他才涩涩道:“小艳儿。”
步惊艳怔了一会,笑道:“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些事,其实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险棋6
李可嫣不知其中原因,再说又见了沐长风,心喜之下便随意说道:“就是啊,雪域王素来嗜杀成性,他娶的女人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得了恶疾,还要用胎儿的胎衣来治,真的好恶心,不过他那种人肯定也不忌血腥,这样也很正常。”
沐长风扔下笔出来,厉声道:“李小姐请慎言!我如此慎重说此事不可乱讲,你怎可在此妄语?”
李可嫣被他声色俱厉的模样吓得直缩脖子,眼里瞬时就有泪珠子在打旋,还真是个水做的人儿。步惊艳却不理会沐长风的一脸凶相,扯了李可嫣径直进屋道:“别认为自己声音大就以为能吓得住人,她不过说一句实话,你就急得跟什么一样,小心传出来损了你的花花大名。”
沐长风似乎有些发楞,跟着进来,盯着她看了一会,不确定的样子,拧了眉带着些些试探道:“刚才的话你都听清了吗?”
步惊艳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然后一脸坦然地瞥了他一眼,“现在我是和可嫣来向你澄清一件事的,如果你老拿其他事来塞,可能混不过去。”
沐长风知在在顾忌李可嫣,便也闭了嘴。
“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说,选秀那天早上,我无意中看到有人跑到李可嫣的屋子里将她的琴剪坏了,我怕影响她选秀,才拿了你买的琴过去换。谁知那些秀女个个都不是马虎角色,在我把琴递给她时,居然绊了她一脚,我是一时情急为了扶她才摔倒,完全与她无关,你别怪错了人。”
步惊艳趁机向他解释,李可嫣终于一脸希冀的抬头看他。
沐长风此时哪有心思看她,只知步惊艳知道了凤九如此不堪的事,表面虽然若无其事,心里是否已经伤心欲绝?但此时又不方便问出来,只怕越问她心里越难受,便忽然拉开一张灿若春花的笑脸,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可嫣了,算我的错。”
李可嫣闻言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又惊又喜道:“太子哥哥真的不怪我了?”
沐长风似笑非笑地看她,“我从来就没说过怪你的话,是你自己多心,还拉了小艳儿来解释,岂非多此一举?”如若不是她把步惊艳拉来,也不会听到凤九的事,比起让步惊艳摔伤的事,这件事更让他恼怒,不过此时他不会说。
李可嫣哪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单纯的望着她笑弯了眼,之前的泪水,早已不见影儿。
步惊艳见两人和解,心里也踏实了,便要走,沐长风却叫住她,从墙上取了一把剑来,脱下剑鞘道:“今日我感觉兴致不错,可嫣,不如你弹琴,我舞剑,让小艳儿也见识见识本太子从未在人前展现的迷人风姿。”
李可嫣从未想到今天可以得到如此殊荣,他们琴剑合鸣,正是她梦里梦外幻想过好多次的事,今天竟然可成真,简直如天降甘露,让她喜不自胜。当下也不顾该有的矜持,便央了步惊艳定要看看,步惊艳只觉盛情难却,退坐到房间一角。
李可嫣待沐长风叫人把琴摆好后,便洗手焚香坐到了琴案前。
琴声响起,给人安详的感觉,随后形成了一圈圈波峰,仿佛要笼罩整间空旷的书房一般,随着琴音,四周越来越安静,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下来,就连风也变得微弱,随着琴声起伏不定。
沐长风微微一笑,一个起手式,然后剑一挑,挽出八朵剑花,凌厉异常。
不稍一会,便已是满场刀光剑影,沐长风神走身随,慢慢地,节奏陡然加快,带着剑风,竟然主导了琴音节奏,只见金铁之声铮铮传来,调子更是激昂热切。
或是很久未曾如此尽兴过,男子舞得兴起,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只觉得身心舒坦,只当是打了一场散拳般,活动筋骨。却不知李可嫣被他的剑气已经刮破了衣裳好几年,隐隐露出雪白的肌肤。
尽管如此,李可嫣望着场中人,如坠入世间最醇最美的梦里,看得忘了神忘了魂,只当不觉……
她在琴上的造诣不可谓不高,寻常人在这般凌厉的剑气带动下,或许早已随之而弹,反而乱了心神,最后会内腑受伤喷血收场,而她却一咬牙,陡然将琴声设缓,取而代之的是悠远清雅快慢适中的曲子,可见她毅力非常人可比。沐长风舞在场中,听提一笑,身姿仍翩若惊鸿,身形如影一样飘渺。
旁人看着,只觉他们一静一动,一弹一舞配合绝妙,简直是天衣无缝,郎才女貌,可算是世间最配的人。至于他们内心里如何想,日子久了,想必也会如是。
步惊艳微微一笑,悄悄退了出来。
她明白沐长风的心意,他以为她听了那个消息会难受,才以此在博她一笑,岂知这一切她都早已明了,这一切本就是她的策划,她又怎么伤心?反而是她在利用他,事情的真相是她在瞒着他,她有什么资格一再享受他的温情?
其实他们能这样琴剑合鸣,很默契,很好,真的很好,让她能稍稍减去一些愧疚之意。
他们如果就这般发展下去,她会真心祝福。
鼻孔里有些酸酸的,望了望碧蓝的天空,终于是忍不住摸了摸心口,这块小小的地方确实有些些失落,但是并不影响她的心情,不是吗?像沐长风这样的男子,本该由一位情趣相投的女子来陪。
将一室铮铮琴音抛下,回到听竹园,立即就有宫女紧张兮兮地来报,“步小姐,刚才有位夫人闯进了你的寝房里,我们拦也拦不住,你快去看看。”
步惊艳皱眉,“夫人?哪个夫人?”
“奴婢也不知道,那个夫人雍容贵气得很,就是她身边的四个丫头却凶巴巴的,把我们全赶了出来……”
步惊艳心中一动,这样的人……她快步朝房间走去,还未进门,就见四个机灵乖巧的小丫头在门口分两边站着,低眉顺目,很是恭顺,她一声轻笑,那个叫小丫的丫头顿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叫道:“老夫人,她回来了。”
只听屋内有人应了一声,然后就出现了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美妇,正浅笑盈盈、兴趣盎然看着她,那雅致明媚的眉眼,是说不出的端庄可亲,正是中天王的那位好有趣的娘。
“跟我来!”罗老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径直往屋内走去,然后朝外吩咐道:“我现在和步小姐有话要说,你们几个把门看紧了。”
“是,老夫人。”四个小丫头笑得暧昧。
罗老夫人把门一关上,一双手顿时朝步惊艳肚子摸来,“我的个小乖乖,上次到凌州去都没发现,怎么转眼间就怀了孩子,难道你的肚子也跟你的赌术一样可以无中生有么?”
步惊艳被她夸张的动作逗得直乐,“老夫人,这怀孩子又不是变魔术,哪能无中生有?”
“也是,是我想得天真。”罗老夫人在她肚子上摸了摸,看了又看,笑道:“都显怀了,在凌州就听说已经有了五个月,看来过不了几个月就快生了,哎呀,真是好,马上就可以抱小肉球了。”
看她双眼放光的模样,似乎是羡慕到心里去了,简直连口水都快流下来。
“羡慕我干什么呢?老夫人可以让中天王给您多生几个小肉球抱啊。”步惊艳笑着给她倒茶。
罗老夫人跟蔫了一般,“我哪有那个福气,那小子不找女人,整日就只知道赌,小肉球还不知在哪里蹲着。”
“中天王没有其他兄弟么?”
“我这一世就生了罗欢一个臭小子,也没能给他生个兄弟姐妹什么的,他从小就孤单得很。”罗老夫人无意识的接过茶杯,没劲的慨叹着,“他是个死心眼的人,也老大不小了,为了传宗接代,我好劝歹劝也给他纳了两房妾,他却放在那里置之不理,一心就捧着他的骰子想他的小美人。”
步惊艳一楞,中天王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早点成亲?难道那位小美人不待见他?他一表人才,竟会被人不等见么?不由起了八卦心,凑过脸去问道:“中天王的小美人,谁啊?”
罗老夫人亦神秘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她见步惊艳点了头,才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是他表妹可嫣,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
步惊艳失神,“李可嫣?”可嫣喜欢的好像是沐长风,那中天王岂非要落得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罗老夫人点头,叹息道:“可是可嫣那孩子根本就对他无意,她一心就只想嫁给太子,其实我真想不通,太子有什么好?人品有我家欢儿好么?有我家欢儿长得俊么?有我家欢儿会赌么?哪一样都比不上,她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步惊艳也是失笑,人若比这些,那天下女子都难以找到称心合意的男人了。
“我这次来是专为看你,我家那臭小子听说我要到狼城,便说有事也跟了来,其实哪里有事,分明是想看可嫣,这会子应该到李府去了,也不知见到人没有。”
正在喝茶的步惊艳一呛,如果罗欢知道可嫣正与太子一起唱风花雪月,不知是何心情。想不到他那种以六亲不认为赌术最高境界的人,暗地里却是一个如此深情的人。
罗老夫人又对中天王的事情发了一通牢骚,便起身道:“这次来给你带了些凌州特产,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她正准备叫外面的丫头们把东西拿进来,忽然又想起一事,径直走到步惊艳的妆台前,将步惊艳还未来得及收起的两把金剑拿在手里道:“我上次送你一把小金剑,为什么你这里还有把大的?”
一说这事,步惊艳就惊醒过来,此事正是她急于要问的。
她皱眉道:“这把大金剑和我的两个亲人有些干系,不过,我也是很奇怪,你那里,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小金剑?这两把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罗老夫人呆住,望住两把剑,半天没语。
好半晌,她才慢慢说道:“这两把剑,关系非比一般,想不到多年之后,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聚,究意是什么含意?”
她此般神情,更是让步惊艳紧张,她过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