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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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夫人呆住,望住两把剑,半天没语。
好半晌,她才慢慢说道:“这两把剑,关系非比一般,想不到多年之后,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聚,究意是什么含意?”
她此般神情,更是让步惊艳紧张,她过去将罗老夫人手里的大金剑握住,“这把剑的来龙去脉于我很重要,老夫人可否将所知道的事情告之我?”
见她慎重,罗老夫人也一脸正色,寻思道:“这件事情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说,要说这柄大金剑在你手里,又说与你的至亲很重要,我应该要将实情告诉你,可是……”
“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是关系到一个已故人的往事,我怕说出来会有损她的声誉。”
步惊艳恳切道:“请老夫人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我实在很想知道这两把金剑的来历,于我真的是很重要。”
罗夫人看她一脸焦急,有些于心不忍,轻点了下头,便道:“也罢,这件事搁在我心里很久了,谁都没说过,今天既然你如此迫切的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不过,听过后请你务必保密,不要随处乱说。”
步惊艳点头,罗老夫人坐下来,思绪已经进入很久以前的回忆,“也就大约二十多前年吧,具体时间也记不太清楚了。那时候楚盈珊还是雪域国未出嫁的公主,我和她在雪域国黎州认识,一见如故之下,便成了好姐妹。”
“楚盈珊?”
“也就是后来嫁给大夏皇帝的珍妃,据说在大夏生下一个儿子不久后就死了那位。”
步惊艳心神大震,从雪域国和亲到大夏的,不就是凤九的娘?这把金剑和她有什么关系?”
“要说我是黎州人,公主常住帝都金和城,若不是她要到黎州的落华山为先王祈福,也不会去那里。有些事,也算是命中注定……”
步惊艳问,“到黎州,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嗯,记得她在众多侍卫护送下上落华山前告诉我,等祈了福,就一定带我去金和城玩,让我和她同吃同住,当世间最好的姐妹。结果,她却差点就此一去不回。”
“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又和金剑扯上了关系?”
罗老夫人叹息一声,又道:“在他们一行人上山的时候,却不想遇到当时天下第一邪教黑木教的教主在那里练功,黑木教教主向来以采补少女的元阴来增加功力,当时在我们雪域国是谈黑木教色变,无人不惧怕他。公主遇到他,自然也难逃其劫,后来听说当时跟随她上山的侍卫全被黑木教的人打死,唯有公主被抢去,如果后来不是芳泓的出现,我想公主早已香消玉殒。”
“芳泓?他又是什么人?”
“轩辕门的弟子,黑木教灭他师门后,他与仅剩下的几个师兄弟潜心修练,一直把灭了黑木教主设为终身目标,恰巧他那日上山,将公主救了下来,虽然没有灭了黑木教,但也重创了他们。他将公主救回来后,他自己也受了伤,是公主每天照顾着他。时间一长,一来二去,两人便生了感情。”
“可惜,后来先王来信让公主马上回宫,准备和亲大夏,公主不肯,悄悄祈求芳泓带她走,可是那时芳泓身负血海深仇,为了不拖累她,毅然劝她回宫,公主在他面前苦苦哀求,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芳泓最终熬不住,才告诉她,说他正在修炼两把上古神剑,只等月余时间便可成功,如果她真喜欢他,便等他一月……”
步惊艳心神一动,“芳泓修炼的两把上古神剑,是不是这两把金剑?”
罗老夫人点头,“正是。据他当时所说,这两把神剑上的符文,全是他用轩辕门密法刻上去的,只等符文刻完,就可以将几乎成不死之身的黑木教教主杀死,并连他元神一起灭掉,再不来祸害人间。可是先王催得急,公主哪里等得一月,两人便商量,让她先回宫稳住先王,待一月时间一到,二人就在金和城的风满楼相会,然后再一起私奔……”
“既然约好了,那他们结果呢?”
“结果?”罗老夫人露出一抹苦笑,“芳泓炼剑时出了一点小意外,等他反应过来时,约好的时候已到,他顾不得再炼剑,就死命的往帝都赶,可是,还是迟了,公主早在三天前踏上了和亲路。”
听到这里,步惊艳不由怔住,两个深爱的人,就此错过了么?一段凄美的爱情,难道禁不住命运的捉弄,就此画上句号?
“那时我不放心他们,也跟了过去。没有等到公主,芳泓失魂落魄,整日对着两把未炼成的金剑,呆呆地坐在风满楼山石上痴痴地等。不管我怎么劝,他还是执强的在风满楼足足等了她三个月,却仍未见她的踪影,终于心灰意冷,整个人都跟崩溃了一般,就此病了下去。很凄凉的养了十多天病,最后走得时候就扔了这把小金剑,被我悄悄拾回来。在他离开之前,他非常平静地告诉我:本来他决定将两把金剑上的符文铸完就带她远走高飞,也不想报仇了,只想与她相厮守,也怕回不来留下她一个人……为了表明他的决心,还准备把这支未完全炼成的小剑交给她保管做为他们的定情信物,可是在约好的日子他没来,她竟然也不多等他几日,不相信他发下的誓言便一去不复返,他觉得世间已没有他留恋的东西,什么报仇,什么情爱,他从此再不沾染,所有的凡尘俗事,都会像这把小金剑一样被他丢弃,再不留恋……”
罗老夫人的话音落,整个房间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两人似乎都被芳泓的话所触动,静坐着,半晌都没有言语。
良久,步惊艳的思绪言才渐渐活络起来。
芳泓炼剑没成功,黑木教主自然也没杀死,那么金剑所赋予的灵力呢?小金剑被罗老夫人捡来,那么大金剑呢?芳泓带走了大金剑,而最后大金剑却刺在了步玉身上,难道是芳泓重新出道将一身功夫了得的步玉杀死?
也是,要想杀死被师父附身的步玉,非一般人都能做得到,但是被芳泓修炼过加上符文的剑,师父自然也难以抗衡,那么师父会被灭了元神吗?其实从师父预先留下信来看,他肯定早已算到这一劫,以他的能力,难疲乏会任承自己魂飞魄散?
是了,金剑最后没修炼成功,这个灭元神的灵力自然也不会有,师父还是师父,肯定已经在另一个空间笑吟吟地看着她的一切。
想到这里,步惊艳顿时舒服了许多,再回过头来想,芳泓为什么要杀步玉?为什么要杀韩素?若也是为了南力,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一时之间,她却越想越糊涂,忍不住问罗老夫人道:“那么您后来有没有见过芳泓?”
罗老夫人摇头叹道:“没见过,我嫁到离越后,曾经听人说公主也到风满楼去过,自然是没等到人,失望而归。”等到人又怎样,那时她已经身为皇妃,芳泓也不可能再带她走了。
步惊艳眉头越皱越紧,也就是说,芳泓那边已经无迹可查?如果她不查到芳泓这个人,又如何为惨死的步玉和韩素报仇?
“好了,这些你也别再多想,听过就算,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把金剑从何而来,但是肯定是从芳泓手里流传出来的,如果日后你能见到他,代我问候他一下吧。”
“可是老夫人为什么想到要把小金剑送给我?”
“这玩意,也是别人曾经拼过命的东西,算是很珍贵的。现在公主已不在,芳泓也不知下落,留着徒惹伤悲,不若送给你这么有趣的女孩子。”
步惊艳看着她笑,这话明明说得不尽不实。
罗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其实,那天晚上我就派人查过你的底细,步惊艳,大夏步守城的女儿,嫁的人,恰巧就是公主的傻儿子凤九……其实不管凤九后来变成什么身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他并非一个真正的傻子,能娶妻生子管理好一个国家,我已经很是欣慰。反过来说你和凤九也有夫妻名份的人,所以才想将这把当年没被你婆婆拿走的金剑送给你,算是物归原主。”
金剑的事,从罗老夫人嘴里总算又多得了一条线索,步惊艳异常感激,自也不好再多缠她。再者,老夫人听到她怀孕,大老远的从凌州带了不少名贵的东西送她,也算是一番情意不浅,老问一些她埋在心里秘而不宣的往事,是为不敬,遂才作罢。
当晚,罗老夫人并未回凌州,由李府派人过来,将她接了过去。走前,她本还想趁机讨教一点小赌术,奈何实在是经过一天路途颠簸,已是疲惫不堪,只得不情不愿的走了,相约明天一定再来。
晚上,步惊艳抚着两把金剑,越来越觉得迷茫,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毫无头绪,无从可查,她到哪里找一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决定让清风楼里的兄弟去查查,而且司徒方素来见闻广,问问他说不定会有所收获。还有他去追查石梅的事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不知漱芳斋那边为何还没消息传来?
第二天一早起了个大早床,洗漱完叫了马车正要出门,沐长风忽然从大门内走出来叫住她,“到哪里去?”
他一身整齐的官袍,显然也是准备出门。
她露齿一笑,“忽然心血来潮,想到漱芳斋去买些风靡一时的牙刷牙膏之类的新鲜玩意。”她对昨天提前离开的事绝口不提。
沐长风的目光在她脸上逗留了一会,低声道:“你能有心情去买那些玩意,很好。”
步惊艳一楞,不知他何意。
沐长风深深凝视着她,眼眸里的深意让人难懂,“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种人,不过到昨天为止,我忽然又不明白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说罢就朝停在几步开外的另一辆马车走去,上了车,在马车驶过她身前的时候又见他撩开帘子淡淡道:“中天王昨天到狼城了,母后已经约他两天后在太子府一聚,届时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晚宴,你这两天准备一下。”
步惊艳挑眉,“我也要出席?”
沐长风的目光扫在她微隆的肚腹上,“你说呢?”
意思是她必须要出席了,步惊艳微皱着眉,不大不小的晚宴,到时肯定又有不少人,应酬应该是免不了。也不知沐长风今天是怎么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叹了口气,正在上马车,沐长风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路上小心点,我把阿荣他们四个留给你,别又出了什么差错。”
声音渐远,整辆马车都消失在青石路尽头。
于是,步惊艳的马车后面就多了四个铁杆一样的人。
到了漱芳斋,伙计才刚开门,步惊艳来过一次,他自是认识她,机灵的把沐长风派来的四个侍卫稳在店铺里,说要领她到仓库看新到的货。便带着她往幽静的后院走。穿过前院,就见一个身着紫色衣裙的少女在晾衣裳。少女听到脚步声,撩开湿衣探头,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叫道:“小姐……”。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险棋7
江东一带的楣山,是一座天然之险,逍遥王派他长子步征驻守此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雪域军与步征的守军在此相持约半个月,一个死守,一个未强攻,只是雪域军会时不时不分昼夜派小股兵力闹腾一下,刚待城内有所准备,便又鸣金收兵,弄得守军叫苦不迭,疲惫不堪。
已至入秋时节,整个楣山一带落叶缤纷,叶枯草黄,难见其往日花红柳绿之色。守军城外十里,驻扎着连绵不绝的军队,兵强马壮,令看着莫不触目惊心。
一座营帐内,厚长的皮毛铺地,小几茶盏一应俱全,轻烟缭绕中,一个小兵单膝跪地,凤九身穿黑色软甲,正坐在矮几前翻阅刚呈报上来的消息。
至翻到书信第二页,他眉峰一收,俊秀的眉宇间渐渐凝聚起如冰似雪地寒意,将书信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