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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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与各个绸缎庄洽谈好事务,只等资金一到位,马上就可以实施我们的计划。”
“是。”
“还有,把上次我让你们从相府救出的菊婶照顾好,说等几天,我一定让她们母女团聚,叫她别急。”
“是。”
“嗯。关于我明天出行的事务安排,请吟风先生回去后务必从楼里挑出二十个好手,扮作江湖人士,暗中跟随,我估计,这次的大音寺之行,不会无波无浪。”
司徒方神色一凛,抱拳领命而去。
步惊艳将春雪绑在小肚腿上,慢慢系好。
这一路上,要担心的,不是步守城的人。只要她不离开他的监视范围,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他暂时还不会因为她抖出步夫人害她娘致步家失于赐婚的事而教训她。
而柳家,她已经把柳劲松拉入同行队伍,只要他还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柳家也会难以奈她何。
她最担心的,是凤远兮,被拒婚后,之后发生的事,一点点,一滴滴,犹如一根无声无息渐渐被引燃的导火索,积聚到爆点,仿佛就会猛然炸开,那种威力,或许是她不敢想象的。
昨晚发现玉夫人可能对凤九有所图后,玉夫人精得像猴,听说当夜就跑到卢太妃那边哭闹去了。可能她自知言语有失已被步惊艳察觉什么,怕对她不利,躲在卢太妃那里连门都不敢出。好在卢太妃知道步惊艳有凤九护着,不敢再出面来训她。自然,她若再说赶她回相府的话,她立马就会带着凤九回泰王府,既然知道他们对凤九有目的,回泰王府,无异于就是让他们的目的难以达成。她心里大有分寸,但玉夫人,她会从她身上把一些事情查出眉目来的,本来是想让石梅动手悄悄做了她,现在似乎还不到时候。
第二天,天气放晴,阳光普照下的大夏皇朝一片银白,四处闪耀着刺眼的亮光。路面上初融的雪水被车马路人践踏得乌黑,再难寻那洁白的踪迹。
雄鹰扑朔,盘旋于金色的皇宫门口。这一日,正是赵国公主的和亲使团即将踏进京都的重要日子。为显示大夏皇弟两国邦交的重视,他亲手指派禁卫军统领柳家三子柳文景和北军指挥官楚将军率精兵于京都三十里外将赵国公主迎回,路上绝不容许出任何差错,这是死令!
庞大的铁甲军队沿着信阳街,浩浩荡荡的出发,扬起的烟尘弥漫整个京都上空。
同一时间,从西华门驰出两骑,正是凤远兮和凤九。等在门口的柴进立即上前禀报道:“禀王爷,王妃让属下来报信,说路上融雪担心路滑行的慢,于辰时便已驾车上路,叫王爷接了小王爷随后骑马赶上去。”
“什么?他们已经先行了,那我呢?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凤九一身红缎华服,身姿清挺,骑在通体黑色的马匹上,更显得俊逸不凡,不熟悉的人,又有谁能将他与一个傻子联系起啦?
凤远兮与他并驾齐驱,此刻眸似寒潭,一头乌墨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用一根青色缎带松松系住,全身透着一种孤傲的冰寒之气。
他眉目不动的呵斥嘟嘴叫嚷的凤九,“哪里只有你一人,不是还有我?一个王爷,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凤九一颗心早飞了,哪管他的呵斥,把马腹一夹,挥鞭不管不顾的策马飞奔而去,留下一团红云似得背影,凤远兮恐他走岔路,赶紧也策马随后跟上。
巳时末,一队马车缓缓地行驶在雪地上,出了京都,马车队伍便会在经过雁宁镇后,转道向西北而行,从雁宁镇再到台山,以现在的速度,可能也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行。
王府家规极严,主子与下人,除非要看顾病人,就算出门,都是不能同乘一辆马车的。是以,此时步惊艳坐于马车内,石梅被安排在后面的马车上。
这一路同行到大音寺去的,几乎是整个王府几个主要的主子都一路成行。在这冰天雪地里,卢太妃哪怕身体不耐寒,亦愿意顶风冒雪去为凤九这个痴儿去祈福,希望能用祈祷为他求来安康加寿,不致小小年纪便病魔缠身而夭折。
自然,步芳也在同行之列,她的马车是跟在卢太妃的后面,再后面就是步惊艳了,之后有几辆是随行伺候的王府下人。车队两旁有二十多个骑马的王府护卫紧密跟随。
到了此时,让她心头不悦的是,与她打赌输了的柳劲松并没有来,这家伙,原来是个不讲信用的小人,总算从一件小事看透了一个人的性格。
她正闭目养神想心事,外面突然一阵骚乱,有人大声叫道:“喂,快把那人拦住!”
话音才落,步惊艳就觉车帘一搅,一个人影已带进一股冰寒的风和夹杂着浓烈的酒香猛地蹿进来。步惊艳一惊,正要抬脚攻击,来人却把头往她脚上凑,“踢吧踢吧,把我踢昏了就不用跟你到大音寺去,我乐意的很。”
步惊艳收势,定睛一看,原来是以为不会来的柳劲松。只是这家伙手里执了一壶酒,满脸红通通的,似乎已喝的高了。
见他醉意朦胧,她的脚仍是保持原势不变,用力一蹬,将他整个人都踢得重重撞在板壁上,“如果一脚就可以把你踢昏,我就让人把你剥光了埋到雪地里,你尽情的昏吧。”
其实只是微有醉意的柳劲松没料到这个女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一张俊美风流的脸居然真被她脚底板踹了个正着,真的是长这么大以来最大的奇耻大辱,他竖眉吼着要扑倒她,却被车门口一只突然而至的小手拽住耳朵使力往后扯,“是叫你来当跟班的,哪个要你蹿到马车上来?你不要脸,我家小姐还要脸。”
柳劲松被揪得龇牙大叫:“喂,你个泼辣货快放手,我堂堂第一公子的耳朵岂能被你揪?快放手!”
“第一公子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到外面把你叫我家小姐姑奶奶的事实说出来。嘿嘿,不然你就给我乖乖听话。”石梅冷笑道,狗屁第一公子,她一看到他就想整,现在有把柄在手里,此时不好好修理他,又待何时?
步惊艳盯着被石梅往外扯的柳劲松,懒懒的靠回软垫里,“臭死了,你最好马上给我滚下去,不然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面子。石梅,等下你给我把他看好,如果他当不好一个称职的护卫,马上就把他的丑事宣扬出去。”
石梅得到指令,精神更是大振,笑嘻嘻道:“是,小姐。一定不负所托。”说完,她也不松手,直接将那柳劲松往马车下拖,“走吧,还赖在车上干什么?”
柳劲松本来想以酒装疯好让步惊艳赶他回去的,哪知步惊艳贼精,居然识破了,还被石梅个泼丫头揪着耳朵从马车里拎出来,在众多王府护院家奴面前,他金贵的面子又将要被挂一次,气的他咬牙切齿,酒壶也不要了,抱住头,以大袖掩住被揪着的耳朵跟她跳下马车。
步惊艳笑了笑,他没有爽约,说明这人还有救。剩下的,就留给石梅,让他这个浪荡子也尝下不尊重人被人作弄是什么滋味。
官道上的积雪还很厚,马车队伍行得极为缓慢,好在可以一边走一边等凤九他们,一行人也就不太急。在距中午吃饭落脚的地方还有一段路时,但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响起,有人在外面禀报,“禀秦王妃,小王爷刚才在来的路上因路滑摔了一跤,可能要迟些跟上来,让卑职过来通知王妃就地等他,他说王妃若不等他,他就不去大音寺了。”
步惊艳撩开帘子,外面一匹嘴里正喷着热气的战马前,站着一个身着软甲的兵士,好像是经常在王府露面的,有些眼熟,便让人停了马车,皱眉问道:“小王爷摔得很厉害么?”
那兵士抱拳说道:“不是很厉害,只是因为赶得急,马栽进了路旁的水池里,他回王府换了衣马上就出来。”
“嗯。”步惊艳点了点头,路滑拼命策马,只有凤九才干的出来。她转头对跟在车旁的一个家奴吩咐道:“你去给前面的太妃娘娘说一下,就说我在这里等凤九,让她们先行,等到了吃饭的地方,我们再会合。”
“是。”那家奴忙领命策马朝前面奔去。
随机步惊艳便让人把马车停在路边,让后面装物品的马车徐徐跟上,这一行,只留下了两个家奴,远远吊在车队后面的北叔和石梅柳劲松几人。
石梅由于不习惯与王府其他人坐在一起聊八卦,从王府里出来时也骑了一匹高头大马,此时就站在柳劲松旁边,两眼斜斜睨着他。而柳劲松对她怀恨在心,自然没有好脸色看,拉长着脸,头都昂上了天。
看着前面的车队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步惊艳披了件雪狐裘下了马车,整个官道上除了他们这一行人,寂然无声。极目向来路望去,明晃晃一片,不见一个人影。他们在风中等了很久,仍不见有人来,时近中午,不仅两个家奴露出焦急之色,连北叔也忍不住上前道:“王妃,都快正午了,王爷还没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派个人往回路上去看看?”
步惊艳此时也拿不定主意,犹疑了下,“应该不会吧,如若只他一人,还担心出事,不过有晋王和他一起,他不会让他乱来。”这一点她敢肯定,晋王虽然城府很深,却也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凤九若想惹点什么事,估计是不成的。
柳劲松冷笑着讥讽道:“谁知道凤九是不是在路上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忘了行程?说不定他看中个什么美女走不动路?”
“只有你才那么龌蹉,小王爷比你好百倍千倍。”石梅随时不忘打击他。
柳劲松眼一瞪,就想与她接火,这时之间北叔神色一凝,挥手制止他们的争执,翻身下马,凝重地伏地侧耳倾听,脸上突然大变,“有大批的马队的向这边围来,不管是不是冲着我们,大家都做好准备。”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眼睛望向天的柳劲松顿时也察觉到这里不是只有他们几个人,在两侧风雪掩盖的密林之中,还有众多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向这边悄悄逼近,他顿时知道不妙,看似荒野无人的官道,竟隐藏着无边杀机。他一改常态,从背后把剑在手,低声道:“大家注意了,有人在朝我们包抄……”
就在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之际,密林里,蓦然从雪地里树梢上掠出二十多个黑衣人,他们身如闪电,有序的向他们挥刀斩来。北叔和柳劲松第一时间长身而起,一阵紧促的金铁交鸣声,顿时有黑衣人倒下。王府两个家奴向来也训练有素,同时抽刀在手,上前与黑衣人斗在一起。
石梅此时也从马囊中抽出刀,跃下马背,与黑衣人迎头而上。
这种情况,似在步惊艳的意料之外,又似在她意料之中,她拉拢战马,一边快速的挥出匕首,与敌人近身的瞬间,既狠又准的割破对方致命的血管,一边大声道:“路上来了不少铁骑,快往密林移动!”
她的话让御敌的几人更密集了刀剑,转眼间,黑衣便子啊几人猛烈的防守攻击下倒下了一半,红血白雪,整个官道充斥着一片萧杀之气。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层云堆积,金光灿烂的太阳在乌云笼罩下瞬间被遮蔽殆尽,冰冷的寒风又开始肆虐在天地间。
搏杀仍在继续着,刀光剑影中不时有人倒下,四面八方全是喊杀声,随着上百骑渐渐靠拢,箭矢开始如暴雨般袭来。
就在这时候,自密林内突然掠出二十来个劲装灰衣人,正式步惊艳从清风楼里带出来的兄弟,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只几个回合,就将仅剩的黑衣杀手放倒。
如蝗的长剑越来越集中,二十几人牵着马匹迅速钻进密林里,尖锐的呼啸声在耳旁掠过,不时重重的射在树干上。敌方的骑兵如影随形,追在他们后面紧紧不放。
手起刀落,一队人马边退边杀,敌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