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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皇后惊滟-第54部分

小说: 皇后惊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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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顿住,一脸正色的上下左右打量她,半晌,才问,“你哪里受伤?”
步惊艳指着后肩处,“哪,后面,箭伤,如果不是沈拓施救,我们可能已经天人永隔,再也见不着了”
“真的?”凤九紧张的要扒他肩上的衣服。马上又想起周围无数双狼眼,又停住了手,在她耳边神秘兮兮道:“等下回去了悄悄看,不能让别人看到”
步惊艳一时间对他这种可爱的表情爱的无以复加,正要逗他,不料旁边有人冷冰冰到“你一个已婚女子,怎可随意穿男人的衣服?还大摇大摆的,毫不知羞!”
步惊艳寻声望去,这才看到一身冷峭的凤远兮,皱了皱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一出口就挑他的刺,管他什么事?
凤远兮这一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步惊艳宽大的黑色长袍上,这种袍子,当然是属于男人的,难道秦王妃看不起傻子,已经于其他的男人有染?
本已经准备离开的沈拓听到他的冷言冷语,也拧紧了眉,回头看了步惊艳一眼,淡淡道:“这里很偏僻,王妃的衣服湿了,加上她又重伤在身,不得已才让她穿了我的衣服,你们别污了她名节”
“是吗”凤远兮冷冷一笑,走到火堆边提起木架子上那件衣服,历言到:“她的衣服早已干,却不见把衣服换下来,分明是舍不得,还有什么话狡辩?”
凤九被他说的脸色难看至极,揽在步惊艳肩上的手无意识的收拢,知道抓痛步惊艳新结痂的桑口痛叫出声,他才蓦然惊醒,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步惊艳痛的直皱眉,又是在对满脸惊惶的傻子动不起气来,只得佯装恼怒的推开他,捂着伤口朝木筏上走去。
沈拓微叹口气,在擦肩而过时一把拉住他的手步惊艳一惊,只听他对凤远兮道:“本来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抖露出来,既然你们一定要误会,我只要照实说了”
凤远兮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有一瞬间目光如刀,转瞬又黯淡了下去,抑制不住地冷笑“你们的关系?你们有什么关系?真的是奸夫淫妇?”
步惊艳气急,冷笑“凤远兮,你欺人太甚,在你眼里,只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就是有奸情,那你母妃身边天天站那么多男护卫,岂非他们也是有奸情?”
“步惊艳,你说话太没分寸!是不是想被大夏律法处死?”
“什么叫分寸?没有证据就猜测就是分寸?你这样污蔑我,难道就是分寸?”
凤远兮气的青筋直跳,沈拓挥挥手,道:“你们别争了,先听我把话说完”
他侧目看着步惊艳,像是在下某种决心般,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道:“其实我是她的师叔,她是我的师侄女,如果以我们这样的关系,都还有人怀疑什么,就堪比禽兽不如”
凤远兮闻言脸色一僵,他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暗骂他
步惊艳薇愣,喃喃重复看“师叔?”她只觉心脏在突突跳着。
“对,师叔”沈拓不敢在看好面容一眼,望着远处的群山,“我是你娘韩素的小师弟,本不想告诉你,但实在不耐这些喜欢故交蛮缠的人乱说话,只好现在说了,请你别介意”
步惊艳笑了笑,怪不得他对她好,宽容以待,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
只听沈拓又道:“其实我已经帮你把封印解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每一个人惊讶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多日不见,而是因为你变成了本来的模样。非常的……好看”
步惊艳一愣,封印已经解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凤九把她从沈拓手里抢过期,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本来就很好看,别管别人说什么,我们回去吧”
步惊艳扬脸对他笑“我知道,阿九从来就没嫌弃过,哎呀,不管这些了,我肚子好饿,公主,我们快点回去吧”
“对啊,真的很饿了,”赵湘兰应了她一声,走到木筏便,忍不住回头伤感的瞟了黯然不语的沈拓一眼,道了声珍重,便随人上了木筏。
凤九和步惊艳也紧跟其后,两人没说话,相扶着上了来时的木筏,由凤九挥动着竹篙,两人站在伐上相视而笑,确实,别人说什么,都不再重要。
凤远兮看着渐渐消失在水面上的迤逦身影,封印?原来她并非天生那副模样,他十指渐握成拳。眼眸里的光深不可测,变幻着,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生气,怨怒,或者酸楚?
不管是什么,自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第74章 疑问
苍和大陆二零一六年冬月十八这一天,是整个大夏皇朝和地处中原的赵国极具意义的一天。
半月前被人阻杀于大夏京都雄南山的赵国和亲使团全数覆没。公主失踪。这个消息当时如起了地震般,同时震动了赵夏两国。当日傍晚,得知这一噩耗的大夏皇帝亲自带兵冒着大雪寻遍了整座雄南山,就算多日无所收获,始终都不曾放弃,好在半月后,在映月峰下将赵国公主寻得,且毫无损伤终于让这次赵夏两国联姻之举并未因外力的阻挠而得以中止。
而就在寻获赵国公主这天,京都城门轰然大开,长街之上,酒气飘香,百姓夹道欢呼,尊贵的公主坐着豪华的马车被守卫军护送着到信阳街,途径东华门,在百官的迎接下,进了那扇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门。
就在宫门开启的那一刻,马车上的少女轻轻回首来时路,路道虽宽敞,却已被涌动的人群占据,而这开启的皇宫里,更是前路迷茫,当时光寥落时,有些东西,终将过去。昨日的少女情怀,终将被埋葬在时间长河中,只剩那将被战争洗礼的鲜血。被掩埋的白骨,成了她致命的枷锁,有些情仇,终将在回忆里成为永恒。
大雪之后,细雨绵绵,整座京都城古城掩映在山水雾霭中,好似一座雄伟的巨兽,蛰伏着,静静等待那崛起一颗的来临。
此次雄南山对和亲使团的不留余地的袭击,据分析,极有可能是雪域王所为。毕竟,如果赵国与大夏联姻成功,对雪域王妄图将版图北扩的雄伟目标是一大障碍。以现在雪域国的强悍和压倒势的士气,若要在来年开春的时候对赵国出兵,不出几个月时间,整个赵国边防绝对不会是其几个回合的对手,败亡是必然的,但是,如果以赵夏两国同时出兵相抗,雪域王势必两线开战,这样一来自是削弱兵力,将整个攻击时间拉长,对并非处于富庶之地的雪域国肯定是相当不利的。
在大夏京都,眼看雪域王的没抓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予和亲使团重击,然后又如空气般凭空消失,所有官员皆惶惶然,说明传言如魔鬼般冷酷残忍的雪域国已将他的魔爪深入大夏京都腹地,那么,当初提出联姻抗战这个建议的官员会不会遭到其血腥的报复?就怕在下一瞬,他们的人头会脱离身体,被雪域王的暗部莫名击杀!
对于大夏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战术。
步惊艳安静的靠在软榻上,想起雁宁镇针对她的击杀,到现在为止,她都想不出是哪方面人马。
就像以前想到的那样,步守城没有理由,柳家的话,由于有柳劲松在列,柳家也不可能派人将柳氏子弟都打成重伤差点丧命,也可以排除掉。难道是晋王凤远兮?他好像有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原因,那日,如果不是自己警觉性高,早早安排了人手,就算她长了十双翅膀,也难分出布置精密的绝杀之境。
“小姐,您让泡的碧螺春来了”朱莲轻声推门进来,将一个茶碟放到女子旁边的桌案前。
“恩,放下吧”
“是”
朱莲垂首立于一侧,然后顺着女子的目光看向玉箫,萧长一尺八寸,六孔,前五后一,竹质。似被人摸过很多遍,光泽润滑,以前不曾见过,是小姐从雄南山回来后忽然出现的乐器。
此次小姐出门,虽有惊险,但也算因祸得福,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半月不见,竟以一种让人不敢置信的美颜出现在眼前,所有王府再见她的人,没有人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不过从她那柔缓的语声来看,这真是那个以前不知被多少人笑话过的小姐。
烟气缭绕,闻到茶香,步惊艳放下玉箫,端起茶杯深吸了口香气,淡淡道:“朱莲,如果我让你们三人都离开王府自谋生路,会怎么样?”
朱莲闻言大惊,忙跪下道:“小姐,不知道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先起来说话”步惊艳回头看她,摇了摇头,“你们做的都很好,只是,如果下次再出什么事,有人拿你们来要挟我,就会让我处在被动之地,明不明白?”
朱莲似懂非懂,眨了眨眼,积聚在眼眶内的泪水落了下来,那模样真是可怜之极。
“小姐的意思,是说石梅姐因为看护小姐不力被抓回府的事吗?”
步惊艳用盖子轻刮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叹声道:“你们应该也要了解我的处境,石梅此次被我爹以照顾我不周而带回相府问罪,相信就算我闲杂去求,他也不会放她回来。我爹现在需要的,就是让我向他妥协,就算这一次我可以把石梅救回来,但是下次呢?如果多出现这样的事情几次,我就会王权被人掣肘,于我是绝对不利!”
朱莲脸色一变,小姐这样说,她又怎么会再不明白?小姐是真心当她们做家人看待,所以她们几个下人都有可能成为她的弱点有可能别人要挟。她咬着下唇,然后迟疑了一下,“朱莲明白,但是小姐的意思是……”
步惊艳诚恳的盯着她,笑了笑“虽然是让你们离开王府,并不是让你们无处可去,你们的生活,我一切都会安排好,以后机缘一到,若能找个如意郎君嫁了的话,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服侍于人,到时候有一个自己的家,生一推儿女,那才是最幸福的事,知道吗?”
朱莲听她一席话,顿时呆在那里,她们几个要么是因为家贫要么是孤儿,自小就沦为奴籍,从未幻想过有一天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如今听她一说,好像幸福并不遥远,并且只手可得,是真的吗?
步惊艳又柔声道:“其实也不用太急,这个问题你们几个可以去商量一下,明天给我答复,好不好?”
朱莲咽着口水,低头小声道:“可是……如果我们走了,谁来照顾小姐?现在石梅姐也不在”
“这些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整个王府多的就是人,随便安排一两个就行了”步惊艳边说边拉起她,还要说些安慰的话,后面却有人一把蒙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见到来人,朱莲赶紧轻轻提着步子,就像进来时一样,悄然带上门离开。
步惊艳站在那里不言不动,闻着来人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幽凉清冽,直沁心肺,与之前的清香截然不同,也不知为什么一个人无缘无故连身上的气味都会改变。
后面的人却不耐烦了,蹭着她的脖子直嚷嚷,“为什么不猜,难道你猜不出来?”
步惊艳拉开他的手 ,“这种游戏很无聊,太幼稚了,下次找个有趣一点的来玩”
凤九却不依了,却整个人都从后面贴到她身上来就像个黏人的牛皮糖,“什么游戏才不幼稚?吟诗?弹琴?还是吹箫?”他边说,一双乌黑的眼珠已停留在桌上那支玉箫上。
“那也不错,如果阿九能学会那些东西,总比每天不学无术要强得多。”步惊艳在他怀里挣了挣,自是起不动任何作用,嘴上也就无意识的回答他。
“我不学无术?阿步真让我伤心”凤九脸都垮了下来,却仍不甘心的长臂一伸,便将桌上的玉箫提到了手里,冷笑道:“就算要吹箫,这支破萧吹出来的银色定也难听之极,还不弱我打一套虎虎生风的拳来的有趣些。”
听他的语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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