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沐长风闭目感受发丝自她手底流泄的温柔,徐徐道:“你这是在帮人做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是好事,君不见皇宫那些女人见到男人就露出哀怨的目光么?”
“她们很饥渴?”
步惊艳嘿嘿干笑,“饥渴不饥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沐长风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你的想法还真是独到,那么……你看我怎么样?”
步惊艳一怔,手也停下了,“什么怎么样?”
沐长风回头向她妩媚一笑,“如果你准备开男妓店,我去帮你充门店怎么样?”
步惊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上下打量他,“你?勉强可以。”
沐长风习惯性的扬着他的嘴角,把脸凑近,压低声音道:“好,那我们就说好了,等凤九好转,我们就悄无声息的离开,然后,这个世间的沐长风和步惊艳再也不存在,只有一对准备大开拳脚要为女人谋福利的男妓店大小老板,怎么样?”
步惊艳吃惊,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梳子也掉了,“你是离越太子,难道连太子都不当了?”
沐长风眨一下眼,不无讥诮道:“太子,谁爱当谁当去,我不稀罕。”
步惊艳一呆,喃喃道:“你还真会开玩笑。”
皇后惊艳 第九十九章 醋意
凤九醒来的时候,步惊艳正坐在火堆边,用手撑着下巴,嘴角含笑,双目有神的望着坐在她对面的沐长风。
沐长风此时双膝间夹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头块,左手执刀,在木板上细细的雕刻什么。
他神色极为凝重,认真的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包括眼神,然后再在木头上下刀,木屑翻飞,手法极快。
步惊艳好想揉揉后颈子,有些不耐烦:“还有多长时间才雕完?”
沐长风不疾不徐稳操刀,“急什么,该完的时候自然会完。”
“怎么不急,我的脖子都快僵了,你快点,要不让我先歇会等下再来?”
“别动别动,马上就好……你把头往左偏一点……不对,过了,再往右偏点……唉,还是不对,应该这样……”沐长风边说,边把小刀调转个头,然后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很严肃的帮她摆正到他认为满意的角度,“你的脸太大,像张烧饼,只有这样侧着看上去才秀气一点,既然让我动了手,就要把你刻得像模像样点……”
他话音未完,后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给我放开她!”
步惊艳立即转头,果然见到凤九醒过来了,脸色铁青,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身体不好,看她的眼神凉嗖嗖的。
“阿九!”她甩开沐长风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摸着他额头柔声问道:“烧已经退了,是不是感觉身体很虚软?”
凤九就着她的手站起来,径直走到沐长风面前,盯着他手里栩栩如生的木雕再版小女子,伸出手,慢慢说道:“给我。”
沐长风如没听到般,摸着小木头人的脸面,不无遗憾道:“可惜了,还差最后几刀,不然,这次的雕刻算是我完成得最满意的一次。”
“是吗?”凤九冷笑,手指一弹,一缕劲风自袖底射出,沐长风扬手,劲风掠过,小木人避开了破碎之险,他啧啧有声的站起来,“王爷要有怜香惜玉之心,怎么可以这样待小艳儿?”他的话里,明明暗有所指。
凤九脸色一变,似想起什么,淡淡地对身后的步惊艳说道:“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步惊艳摸不准他一醒来后一系列举动的意图,轻嗯了声,“还有鸡汤,不过已经冷了,我现在就给你热。”
等把这几句话说完,忽然才想起,她应该要生他气的,为什么他只发一句话,她就要唯唯诺诺地按他的语意行事?
她转过去的身子又转过来,凤九却一只手搭在沐长风肩上走了出去,丢下一句话,“你不要担心,我只是让他扶我出去解手。”
步惊艳到嘴的话噎了回去,他总是会先发制人,而此刻,他似乎已完全脱离了傻子的任何言行,想必在这荒山野地,已经不屑再演戏。
“是啊,我陪他去方便,小艳儿可不要来偷看。”沐长风被他制住了肩井穴,面上仍若无其事嬉笑有加。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凤九与沐长风走离屋子很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你看看,小艳儿多偏心,她把我身上名贵的华衣锦服给你穿上,就给我一件黑漆漆的破衣,站在这冻死人的冰天雪地里可怜得很。”沐长风好像未见到他一脸铁青,仍吊儿郎当的说着调侃的话。
凤九侧目一看,果然如此。冷峭的神色和缓不少。他拨了拨额前迎风乱舞的长发,一面淡道:“想不到堂堂离越国的太子,会需要利用一个女人来保命。”
沐长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嗤地一声笑出来,望着远处拱得老高的一座山峰,悠悠道:“我们都不是什么好鸟,大家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利用女人办了很多事?”
凤九以为他指的玉夫人的事,一下子想到的是沐长风果然不若外表般简单,竟连这件事都有所察觉,心底下对他的警惕更提高了不少。他垂下眼睫,轻道:“很多事情都有其不得已,不过阿步现在还是我的王妃,一切行为都必须我说了算,奉劝你所有的歪主意就此打止,别再有动她的念头。”
沐长风笑了笑,没说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脑子烧坏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编织一网,想网住已经把他识穿了的女子,真正可笑至极。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再多做几天梦就是,算作是自己和他做一个公平交易的最后一点点回扣。
凤九又道:“那日在石桥边,我本已经饶了你一命,你居然借着我护她之心,从背后偷袭我,很无耻。”
沐长风供认不讳,点头,然后才道:“你不是也打碎了我的肩?算我们谁都没占到便宜。”
凤九冷笑,“你碎了一只肩膀,没有流血,看上去伤势较轻,其实你抓破我胳膊上的伤口流的血可能有一面盆,于我却根本就没损伤。”他边说,边把上衣襟拉开,然后把步惊艳给他绑得死死的布条扯下来,种蛊的地方已经愈合如初,却像一个妖物的嘴巴一般,狰狞不已。
沐长风之燕湖之后再一次目睹他的伤口,有些失了神,微怔后,才慢慢道:“那就算你占了上风吧,也诚如你所言,算我很无耻。”
他忽然觉得很累,竟然没有心情和凤九去争个高下了。
回到小屋里,满屋都是鸡汤香味,步惊艳木钗挽发,穿着狐皮小袄,用木勺往碗里舀汤,很有家庭贤妇的娴静模样。
“你们回来了。”步惊艳端着汤,吹着热气走到凤九面前,“喝喝看,估摸着你今天醒,重新熬了锅鸡汤,很新鲜。”
凤九吸了一口气,只觉满腔香甜,不由得伸手接过鸡汤,笑逐颜开,“味道好像很不错,我来尝尝。”
他一口喝下去,顿时赞不绝口。沐长风撇撇嘴,走到火堆边,哼道:“小艳儿,我的呢?”
步惊艳感觉到旁边凤九杀人一样的眼神,她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干笑道:“你的?哦,昨天的剩汤还没喝完,我帮你热了再喝……”
沐长风看着喝得喷香的附近有些吃味,居然又耍起无赖,“我也是伤病员,为什么他可以喝新鲜的,我就必须喝残羹剩汤?你也太不把我当人看了。”
凤九嗤地一声笑出来,分明有些得意。
步惊艳看着沐长风瘦了一圈的脸,想想他这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太子爷几日来吃喝方面确实很差劲,便又拿了一只碗,帮他满满舀上,不顾凤九杀人的目光,端到他面前,像以往一样要喂他喝,沐长风却微微一笑,让她放下,道:“我来。”
步惊艳这时也意识到他刚才都用左手灵活的雕了木头人,自然喝汤应该不成问题,便把碗放到了地上。正要退身,沐长风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柔声道:“你也喝吧,这几日你吃得极少,人都瘦得快被一阵风吹跑了,自己也该补补,别总顾着别人。”
步惊艳一呆,对着唇边的鸡汤,默然。被人伺候惯了的太子爷,居然也有细心关心别人的时候,算不算她的善行打动了恶人?
“喝啊,你每天吃那些干饼,人都快成干饼了,你也不想把自己养得水灵点?”沐长风轻劝。
步惊艳微笑张口,汤勺送进了她嘴里。
凤九重重地将碗放到地上,往草铺上一躺,然后背过身去,埋头睡觉,一声不吭。
步惊艳只当没听见,自己把碗端起,一口一口的将碗里的汤喝完,然后又给沐长风盛了一碗,让他自己喝去。
她坐在火堆边,不住往里面加干柴,幸得她几日间准备充足,才不致没柴取暖。火光在她脸上跳动,渐渐映红了她的脸。凤九现在似乎活蹦乱跳没事了,只等雪稍停,抽个时候,她就离开。他现在还没有要杀她的迹象,可能是多少还有点不舍。可是她不是乞丐,岂能因为那一点点的施舍就放低身段和自尊,何况等他哪天又能狠下心时,对她猛下手怎么办?到时候哭天叫娘都不灵。
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心事,沉默着,直到天黑。
大夏,一场冬猎,几乎是一次风起云涌的时势变幻。
离越太子与傻子王爷同行之中,被一伙不明身份的黑衣杀手追杀,最后连同傻子王爷,一同从炸断的石桥上落至冰冷的燕湖里,连尸首都不用找,想必已经炸成碎片,掉进燕湖里,再无踪迹。
此消息连夜被离越的使臣往离越皇宫里传送,离越皇后大怒,沐长风是她千方百计不知打倒多少对手才培养出来的皇储,若因此而丧命,她多年心血岂非白费?离越百姓听到太子在大夏身亡的消息,顿时家家吊起白布,为那臭名远扬的草包太子吊丧,暗里不知多少人在争相喝彩。而各处军机大臣,却是频频上书,大夏欺人太甚,为保国家尊严,必要与其一战。那些胆小怕事的文士,则是立谏要与夏皇和平相谈,找出太子被杀的因由,然后再做计议。
离越在为太子的死而忙碌争执着,整个大夏皇朝却也面临着一场血腥的讨伐。
当日冬猎场上,有人抓住步守城的手下丢到皇上面前,嘴上不说,摆明是在讲步相有派人刺杀太子和秦王的重大嫌疑,任步守城如何狡辩,也不能让有心人栽在他头上的刺客反口,在京中本是势力最强的一支,立即因此事而成了众矢之的,陷在夏国人一片唾骂声。
柳家趁机崛起,最终由打败族弟的柳劲松执掌一家之主位,很显然,他掌家主之位后,他的路线便直接是亲晋王派,一时间两股势力绞在一起,无形中让京都成为一家独大甚至高于龙吟殿的局面,见风使舵之人连观望也免了,纷纷倒向了他们。
皇后惊艳 第一百章 世事变幻
风云变幻,却自有旁观者。
“你认为沐长风真的随步惊艳跳河而死了吗?”
一家车马行内院,韩雅暄皱眉坐于乌木桌旁,对坐在烛火下静静翻阅着书页的沈拓轻轻问道。
沈拓盯着书,过了一会,才头也不抬地慢慢道:“所有人都认为是他们上石桥时被炸死,而我们却是亲眼目睹,在石桥被炸之前,凤九突然跑出来制止了他们上桥,所以他们只是掉下水,并非是被炸后掉下去。”
韩雅暄雅致的面容在灯下白皙如玉,她点点头道:“是似,现在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沐长风其实还活在世上,而我们的圣女,相信也还好端端。不过有一点却是很奇怪,凤九不是一个傻子吗?他怎么知道石桥上有危险?而他们跳下湖后忽然涌出来的黑甲军又是什么人?”
“他们还活着,肯定是毋庸质疑的事。”沈拓轻轻一叹,把书放到桌上,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云开雾散澄澈的天空,“在大夏,所有人都只注意到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