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不好惹-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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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康宜文立马惊讶发现康庆昌脸上痛苦之色散去,背也不佝偻了,也不咳嗽了,眸子重新亮堂了起来。
“晓娴,你没骗爹,你愿意听爹的话?”康庆昌不放心,立马转身面向晓娴,追问了一句。
晓娴点点头,能不答应嘛。
“呵呵,太好了,爹总算是可以好好歇歇了。”康庆昌卸下沉重的担子,爽朗的笑了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重新在先前的凳子上坐下。
康庆昌这好的也太快了吧,晓娴满脸疑惑的问道:“爹,您没事了?”
“呵呵,没事没事,你们放心吧,我身子骨儿还硬朗得很,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再说了,我还没抱上你们替我们康家添的孙子呐,我怎么舍得去死。”康庆昌笑容满面的答道,神采飞扬着。
康宜文也松了口气,忙走过来说道:“爹,您刚刚那样子可真是吓死我的,往后,您可不要再生那样的心思。”
“哈哈,我要不是那样儿,晓娴会答应嘛,傻小子。”康庆昌轻瞪了下康宜文,乐滋滋道。
这下子晓娴和康宜文俩人才算是恍然,原来康庆昌是装的,只是为了博晓娴的同情。
康宜文开心之后就是感动,爹为了自己,竟然想出了这样折磨他自己的法子,哎,可怜天下父母心!
晓娴心中是五味杂陈,并不轻松,刚刚的确是被康庆昌的样子给难住了,才点的头。可一想到还要继续与秦氏打交道,就头皮发麻,真心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很烦。
但也不好意思再反悔,若那样,自己倒成了个不知好歹的人。
“爹,对不起,让您费心了。”饶是这样,晓娴还是很感谢他为了她,如此的费尽心思。
“呵呵,其实这也是你心肠软,你要是狠心,真的不顾爹的死活,任由爹向杨家塘走去,那爹可真是骑虎难下喽,哈哈。”康庆昌笑着应道。
这倒也是实话,刚刚要是晓娴始终坚持不点头,他话又说了出去,到时肯定不会真的跳塘,但脸上或多或少有些难看。
晓娴哪里知道康庆昌真实的心思,只是想着,昨天他正好被康宜富气了一顿,现在又出了这事,担心他真的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些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儿来。
“爹,我想往后就住在铺子里,您看成吗?”晓娴神色有些凝重,眉眼之间的笑容很勉强。
康宜文想说不行,但康庆昌先摆了摆手道:“晓娴,爹晓得你的心思。其实刚刚我的话只说一半,今晚我去你们家,还想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我准备分家。”
“分家?”康宜文和晓娴俩再次讶异的同声问道,这是个好消息,起码对晓娴来说是。
康庆昌郑重的点点头:“没错,昨天你大哥的事情过后,我躺在床上细致想了想,你们都大了,各有自己的想法,还是分开过比较好。
只是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后来你母亲又为难晓娴,让我拿定了这主意,这个家是一定要分的。这样一来,你们俩就不用再担心你母亲那张碎嘴了,也希望你大哥当家后,能晓得当家的不易,体谅我们的苦处。”
“爹,娘同意您的意思吗?”康宜文追问道。
整个镇上,分家过日子的并不多,外人可能会说分家的人家兄弟不和,才要分开过。担心秦氏会不答应,嫌丢脸。
“这你们不用担心,她肯定会答应的,不光如此,我还要让你母亲给晓娴赔礼,往后她要是再拿那些破烂借口为难晓娴的话,我就让她滚回娘家去,省得一天到晚闹得家里不安生。”康庆昌挥了挥大手,将此事给定了下来,定在正月初八晚上分家。
晓娴没有说不用秦氏赔礼,默许了,暗求上天保佑分家后的日子能过得安稳消停些。
三人出了铺子,发现整条街上其他的铺子都已关门,只有街道两旁的灯笼还在散发着晕黄而又温暖的光芒。
当康庆昌到家时,发现康家其他人正在寻找他,见他回来,大家松了口气。其他人打着哈欠去睡觉,秦氏自然冷着脸问缘由。
康庆昌只是平静的说和晓娴他们俩人去看铺子,回来迟了,而后让小莲热了饭菜。
康庆昌吃完饭,洗漱之后回了房,让康宜财去东厢房唤秦氏过来。
“等会儿再睡,与你说两件事。”康庆昌坐在床沿上,沉着脸说道。
秦氏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道:“困死了,有事明儿再说吧。”
“不成,这事必须今儿说。”康庆昌郑重的摇头,不容秦氏置疑自己的决定。
秦氏无奈,只得也坐在床沿上,嘴努了努:“说吧。”
“第一,我决定正月初八分家,第二,明儿我会将分家一事和孩子们说说,到时,你要当着家中所有人的面儿给晓娴赔礼,且要承诺从今往后不再寻这种或那种的借口去为难晓娴。”康庆昌说道。
“什么,分家?给沈氏赔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同意。”秦氏立马跳了起来反对着,如同尾巴被踩了一样。
“行,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明天就给我回娘家去。两条路,你选其一。”康庆昌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立马说道。
正文 第152章 折磨
第152章 折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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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庆昌不容商量的口吻让秦氏深感伤心,伤心之后就是恼恨。
她怒拍着床,鼓着眼睛开始数落起来:“康庆昌,你这老东西,你良心被狗吃了啊,有话你为何不能好好说,为何要说出这等伤人心的话来。想我秦兰花嫁来你们康家二十多年,辛辛苦苦的替你养儿育女,就连月子……”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你后面想说什么我很清楚。”康庆昌立马打断了秦氏的数落,后面的内容他已经听得耳朵快要起茧子了。
“老婆子,你可知,为何我能容忍你这张碎嘴到现在?”康庆昌反问着秦氏。
话把子被打断,心里的委屈没诉说完整,又被康庆昌骂碎嘴,秦氏可谓是怒火中烧,眼珠儿差点凸出眼眶。
“哪个嘴碎,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大家,又不是为我了自己个儿。你自己凭良心想想,家里好吃好喝的,我是不是都先仅着你和孩子,我什么时候一人霸着吃独食了,太没良心了你……”秦氏又如机关枪似的,一阵火力凶猛的扫射着。
康庆昌暗暗抚额,再次打断她:“你能不能听我将话说完,还让不让人说话。和你说实话吧,我能容忍你到现在,就是念在你为这个家的确付出了不少,并没有享到福,我心里有愧。
想当年,我不在家,为了抢割田里的稻子,你上午生了宜贵,下午就下田,这件事儿,不用你提醒,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儿,我是感激的,感激你为我们康家辛苦的劳作。
现在孩子们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天天在一起过日子,难免会有磕碰。且我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轻松点儿了,所以我想将家分分。我们暂时带着宜武、宜财和宜英三人过,过些日子,等宜武成亲后,我们再将他分出去。
家一分,你的活儿就会少许多,又有了小莲的帮忙,家里的活儿基本不用你动手,你还不享福。等再过几年,宜财和宜英都成亲了,咱们俩人过,跟前有小莲伺候着,多好啊!”
康庆昌极力给秦氏描绘着美好的生活,让秦氏一时之间也有些向往。如今一大家子十来口人,每天光吃喝拉撒浆洗晒,就够她忙活了,马上田里的活儿又要忙起来,家里家外,到时可真是忙得一刻都不得歇。
“你说得倒好听,要是其他人晓得咱们分了家,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笑死。”秦氏撇着嘴说道,只是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康庆昌前面的贴心话,让秦氏也有些感触,她一直以为康庆昌不体谅她的辛苦,原来他心中还是有数的,有些欣喜。
康庆昌瞪了她一眼,反对道:“谁爱笑,就笑去,管这些事儿,只要我们家里过得太平就成。”
“这事容我晚上好好想想,明日再和宜富、宜贵他们商量商量。”秦氏想了想后,让了步。
“这事我已决定了,明儿倒可以与他们俩说说,顺便商量下如何分最妥当。对了,还有给晓娴赔礼一事儿,你决不能马虎。”
“给沈氏赔礼,那不可能,还真是反了天,哪有婆婆给媳妇赔礼的。”秦氏立马瞪眼睛反对。
康庆昌叹气道:“老婆子,你要是没做错,能让你赔礼吗?咱们都是养儿育女的人,你怎地心就那样狠啊。晓娴的能干,我们可都是瞧在眼里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别再跟我提什么不祥之类的闲话,我不信那个邪。
当年要不是元林兄救了我,我早就命丧雪坑了,剩下你们孤儿寡母的,看你们怎么讨生活。不说晓娴父亲与我关系非同寻常,你也得考虑宜文啊,他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如今晓娴与宜文已经成亲,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应该也能看得出,宜文对晓娴很上心的。你这样待晓娴,让宜文怎么想,他心里不难受吗?你可不要作,到头来失了一个好儿子,你就后悔吧。”
“宜文也是个逆子,这书白给他念了,天天为了沈氏与我对着干,太不像话了。”秦氏又骂拍了下床嚷道。
“宜文那是帮理,你要是做得对,你会不向着你嘛。这事,你也好好想想,明天要是想不通的话,就回娘家想去。我希望家里安生些,也想多活几年,别一天到晚尽整这些破事儿,什么乱七八糟的,去睡觉吧。”康庆昌烦燥的挥挥手,不给秦氏反对的机会了。
秦氏知道康庆昌的脾气,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主意,气咻咻的回了林氏房间,冻得直跳脚的康宜财赶紧跑去睡觉。
将包袱放下,晓娴本想去烧热水洗脸睡觉,但想想康宜文还没吃饭,就硬撑着去厨房做饭。她自己可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也一句话未与康宜文说,应该说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沉默吧。
同样沉默的康宜文,见她进了厨房,忙跟了进去。
“我来,你去灶下烧火,坐着歇会儿吧。”康宜文去拿晓娴手里的水瓢,轻声说道,声音很疲惫。
晓娴没作声,将水瓢给了他,转身去灶下生火。
康宜文站在灶前,看着灶下的晓娴,没有任何表情的小脸随着灶膛中的火光明灭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搬了个小矮杌子,在晓娴身旁坐下,低声道:“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我更该死,不该让你一人离开家的。”
晓娴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但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出此刻心情并不轻松,不但不轻松,反而很繁乱,为自己的心肠软而烦燥着。
康宜文见晓娴没有说话,伸手去握她闲着的左手,被她灵巧的给躲过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晓娴,你说句话好不好,你心中要是有何不满,就尽情的宣泄出来,不要憋着,这样会很难受的。”康宜文软声说道。
晓娴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道:“与你无关,我在气我自己心太软。其实认真想想,我受的这些委屈,都是我活该,要是当初我离开的决心坚定些,就不会沦到今天这样的下场。我要是早离开,你母亲她就是想给我气受,也给不了。哼,所以说,我是自作自受,不能怨任何人。”
语气虽平静的在自责着,但眸底是浓得化不开哀伤和懊恼。哎,说到底,自己还是放不下康宜文,爱情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