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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你是我,左转不过的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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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各取所需罢,她得人,他得利,夫妻之间渐渐融洽了起来,男女之间有了夫妻之实、夫妻之情。
如果不是柴渊的那一次出轨,也许,他们还能白头偕老。
但是,她的男人,从来都只会让她失望。
柴渊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竟然能流落到最下三滥的红灯区去。他说当时只是一时酒醉。可惜,真正醉酒的人是办不了事实的。只有那些半醉半疯,拿着酒当借口的人,才会一时糊涂。
柴牧真想立刻就离婚,但柴渊孩子都抱过来了,这时候丢脸,实在损失太大。
权衡再三,为了家族利益,她隐忍了。
年不及不惑,利益二字,却贯穿了她整个人生。爱情、婚姻、儿女、幸福,总逃不过利字当先。

“你想什么呢?”
柴可心一句话将柴牧拉回到现实,二十五多年了,这些事再想起来,就总是没完没了。
“不说话我挂了。”
柴可心又一次催促。
“挂了吧。”柴牧说,“我等会来看你。”
“不用了,暂时还不想让司徒灰知道我们来往。”
“小心,我是你妈,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天,我看看女儿是不是毫发无损,你那哥哥没理由反对吧?”
“是不反对,但他会影响咱们的计划。母亲您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他在这场逐鹿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吗?”
“他是什么角色目前还不能定论,总之,我要看我的女儿。”
这是柴牧下的最后通牒。告诉柴可心,她只是通知她而已,不是争得她同意的。
夜半的柴园里,亮起星星之火,很快,又消灭了去。柴园大门洞开,从里面开出来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轿车,柴牧亲自掌着方向盘,驶向南城西侧。
那里,是柴氏鲜有人知的别院,那里,有她最亲的亲人。

柴可心是与司徒灰搭乘同一趟班机回来的,住在别院没有瞒他,是因为想瞒也瞒不住。原想着在家里无线指挥,不动声色地处理了些无关紧要的角色先,所以并不防他。但母亲一上门,她便不得不改变了计划,旋即就跟了母亲回柴园。
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们都清楚,柴园比别院安全。
若司徒灰也是这起塑化剂事件的幕后谋事人,他怎会放任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所以,她选择了跟柴牧回家,安安稳稳地做她的柴家大小姐。
次日A市便又有新闻传出。
柴氏日化的女掌门亲临节目现场,讲述DEHP事件的前因后果。当然,重点是突出了问题商品还没有流通到市场上的“果”,至于,出现问题的“因”则轻描淡写“内部整合欠妥”一句话带过。
就在柴牧做客节目的当时,外场工作人员又录制了一段重头戏原封不动地给直播了过来。
说是一向神出鬼没保密系数堪比国家绝密档案的柴门长千金,亲自督运问题产品前往A市焚烧站,当着镜头的面签下焚烧协议,数十吨化妆品,千逾万产值,就在她挥臂一挥间湮灭殆尽。
那一掷千金的气度,绝对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
兼之,柴可心本尊的公开露面,又是大大的着力点。
媒体评论,柴氏长千金不惜扯裂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保护屏障也要捍卫自家产品的信誉尊严,其勇气可嘉,其胆识可嘉。又引申出,柴门女子个个巾帼不让须眉。
同时,某八卦消息又不断抛出柴可心的数段过往情事。
张家明、承渝浩、司徒灰都被编入了故事,段段可歌可泣。什么横刀夺爱、乘虚而入,甚至传统媒妁之言,也不知打哪来的空穴之风,吹得满城尽扯带柴的闲事。
之后,柴可心也不忘关照自己的母亲,没少把当年的事给抖搂出来,立证了沸沸扬扬穿了二十几年的郁良辰之死与柴家无关的事实。
很快,便又有报道猜测,柴氏此番的塑化剂事件是北美郁氏一手操控的,旨在报复当年郁良辰之死。
媒体这艘航母,便就反舵一转,孜孜不倦地加入了关于豪门情仇这一深奥课题的探讨当中。
一夕之后,塑化剂退场,各绯闻主角闪亮登场。
张家明与慕容远在国外逃过了一劫。
承渝浩因为调离了A市又不是圈中的人物,因此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司徒灰可就惨了,司徒家的旧事被翻出,司徒家老宅连同他们母子被媒体困在家中数日不得出入。
郁思辰远在B市的半山豪宅也被挖出,不过她聪明,早一步先回了洛杉矶。
后又有传言流出,说郁家族长郁长景将亲临A市,为长孙女的胡作非为负荆请罪,同时,协商后续补救措施。
但是,至始至终没有涉及柴门男主,也没有泄露柴可心是郁氏嫡脉的事实。
谁都没有猜到,包括司徒灰与柴牧,柴可心会来这么狠的一着釜底抽薪。这个看起来不谙世事,只会侍弄花草,画画,行医的毛丫头,捅起天来,好不心狠手快。
但是不管如何,如涅槃重生般,柴氏的光辉形象不跌反升,柴氏股票陆续回暖。
虽然,内部矛盾却远没有外界看得这么轻松。
千万资金链的断续问题,始终是横在柴氏母女面前的一道硬杠。
一千万近乎是一个中小企业一年的产值,柴可心一批次就给全烧掉了,董事会给柴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有人说她用人不善。有人说她识人不精。也有人委婉地表述她不会变通,损失了千万不说还得赔上几万块的焚烧费。甚至有人直言,要她们母女承担所有的损失。
千万不过是一栋不轻不重的豪宅的价值。但是柴可心却吝啬得一宅不拔。
她有一处私产,里面有张家明和司徒灰的回忆,便是北城的公寓。当初柴牧逼她卖掉,司徒灰自作多情买来又转赠到了她的名下。
她一合计,便连房带家具及生活用品统统拿出去拍卖。
市值不过一百多万的房子,她要的起拍价却是二百五十万。她也没什么加价的筹码,就冲着圈外的暴发户绞尽脑汁窥不到豪门淑女的闺房,突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挤破们他们都会一掷千金的。
然而问题还有一个,房产证虽写的她的名字,但证件本身却还在司徒灰的那老宅里。
想起司徒灰,这几日因着她的缘故被围困着,柴可心终究决心亲自去慰问慰问。
柴牧可就一万个不乐意了,且不说昔日情敌的儿子轮不到她女儿去关切,就冲着眼前,“你去合适吗?”她问女儿。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做妹妹的去看看自己哥哥,顺带捞点好处回来,再合适不过了。”
柴可心却是敷衍。
“你不要胡来!”柴牧赶忙警告道。
看两孩儿的心事,她不是没察觉出苗头的,但现下真相尚未白,若真做出个兄妹出格的事来,却不好告慰亡人的。
“胡来不了。”
柴可心只丢下这囫囵两可的话语,匆匆避开母亲,自去联系了司徒灰。
司徒灰倒是大方,爽快便答应给她。约了她去他公寓取。
柴可心到此才直呼上当,原来他早有预测,早早搬出了老宅,只留母亲在家住着,饶是这些日她白白的替他担心了。原本还存着对不起他的心,顿时收起,
果然郁良辰的后代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管名义上的,还是血缘上的。
柴可心驱车来到东城,却不急着去见司徒灰,反是先叨扰上了杨欣甜。
她如今身份公开,见个朋友委实是不易,便邀了她去司徒灰处回合。
司徒灰一前一后被两大活宝挤着上门,大呼自己是冤大头,丢下柴可心想要的东西,便自个儿出门,把自己的家让给这俩姐妹淘叙话。
杨欣甜没什么说的,雨点大的拳头,哗啦啦全数落在了柴可心肩头,之后便一把抱住她,哭着喊着叫她“死人”。
司徒灰是不在现场,要是在现场,定然可疑心她俩有出柜情节。
杨欣甜虽说是早知道柴可心家底的,但她更是素知柴可心的秉性,不是万不得已,她决然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身份。没的担一身的责任、一身的烦恼,换成是她,哪怕这富贵泼天,她也是要权量一下的。堪堪她当中还发生那么多激动人心的事情,她却无从打听,只能袖手旁观。如今,天下太平了,她倒是想起自己来了,她气便气在,难道她做她的朋友,就不能给她雪中送炭吗?可是,醒醒脑子再想,换成是她,也决计不会要朋友为她平添烦恼的。这便左右不是,论理也丢到了一边,只抱头痛哭,犹觉得气没处可撒似的,意犹未尽。
柴可心显然早知道了有人在为她揪着心,所以才一有来东城的机会,便来让杨欣甜见着她好好的没少一块肉。待她发泄得差不多了,又急着哄她回家去。
她是百忙的人,抽出点时间来不易,安慰完一个,还有一个不知是需要安慰的还是需要提防的,急需要她单独一见。
偏这司徒灰死拖着到了傍晚才肯回来见她,且是带了一桌的好菜来决心跟她吃饭谈心。
自有了上回的经验,司徒灰再没有苛求她能做一顿好吃的给他过。但是五脏庙他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便逢上与柴可心共餐,必定要各大酒店多跑跑的。
已算不清有多少日二人没有对坐着好好用过餐了,司徒灰夹上一筷柴可心平素爱吃的鱼肉为她添到碗里,不说话,只努努眼神,便道不尽了夕阳无限。
往日的情分没的抬上桌来,昔日就算再怎么折腾,好歹不过吵一架生一顿闷气。如今却是隔着兄妹的事实,而又顶着非兄妹的情分,这尴尬处境,实难以启齿。
柴可心踢着筷子不愿先开口。
司徒灰只得先削下面子来。
“听说郁老爷子要押着辰辰回来,那丫头平生没这么受过挫,你到时别太难为她。”
“到底谁才是你的妹妹?怎么全向着外人说话的?”柴可心便有些不高兴。
闻言,司徒灰倏地怒起:“哥哥?谁稀罕当你的哥哥!”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柴可心也不甘示弱,撂下筷子,与他对峙而立:“不稀罕?你不稀罕我还更不稀罕呢!没的弄出个什么亡父来,搅得我家家宅不宁!”
这话却不是虚诓的,自那日离家之后,柴可心就再没见过父亲的面,母亲这边遭受两面的夹击,也不见他伸出援手来,猜也能猜出父母那微妙的关系已经微妙到了不能再微妙的地步。
司徒灰在这一点上倒也认同柴可心的话。他对柴渊的了解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出事后,他呆A市的时间也比柴可心长,看得见,闻得到,自那日吐白以后,无论柴家出多大的事,柴渊一概袖手旁观,可见得他对柴牧的恨意之深。
二人便就僵着,两两相对,司徒灰见柴可心目露凶煞,也不知堵得谁的气,一股脑儿地全泼在了他身上。他是何其地无辜,一心忧着她,一切顺着她,却换来满眼怠慢,心下顿时火起,迈开一步,便将她兜入怀中,俯首嚄住这咄咄逼人的小嘴,把这几日的憋屈都肆进潺潺的缠绵中。叫她坏他的好事,叫她得势不饶人。
柴可心懵懂如钟鸣,岔开了眼不知她这不羁放浪的“哥哥”想的什么辄儿,寻的什么事儿,浑浑噩噩只有承受的份。
也不知过了多久,“咣当”一声门被打开,同时传来一声厉斥:“你们在做什么?”
只见从门口匆匆闪进来一人,“啪”把他俩从中间掰开来两散,接着又是“啪啪”两声,似乎左右开弓,谁被扇了两巴掌。
柴可心目不暇接。
只见自己的母亲守在门口讪讪笑着,分明是算准了她滞留为谁,所以才引得司徒慕青来的。
司徒灰脸颊两边各各五根滚烫的手指印,只一面之缘的司徒灰的母亲——司徒慕青,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一个“你”字吞吐了半天说不出来什么道来。
司徒灰遒而有力的手臂拽着他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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