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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你是我,左转不过的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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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司徒灰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小觑,匆匆告别了柴牧,往家走。

柴可心自从出了医院大门,便被郁思辰派来的人给请去了B市郁思辰的半山别墅。
郁大掌门习惯铺张浪费,每次请她都动辄十几辆豪车,柴可心一回生二回熟,搭着郁思辰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往B市,就当参加了一次自助游。
领队的还是见她一次厌恶一次的朗昉。不知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刮了似的。
柴可心不得不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一点,百思不得其解,为嘛她家辰辰就是出入要他随行。

等见了郁思辰,柴可心才明白她为嘛老喜欢揽胜了,只有这车才爬的这盘山公路顺畅吧?A市原本就与B市毗邻,从南城到东边的B市的半山,操近路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但是,半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山村”,B市最豪气的豪宅林就建在群山上,一栋栋别墅分别隐埋在四围的山色中,不论进还是出,都只能走盘山公路。柴可心从A市出发,二十分钟不到便到了半山地界,但从半山到达郁思辰的山间别墅,却整整盘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真是人在山中坐不知山外来客的艰辛。
朗昉把柴可心引到别墅一楼的大厅里,便自行折下了山,看样子他似乎挺忙碌的,却还得被郁思辰抓来接人,难怪他一路拿臭脸熏她。
郁思辰天杀的,大下午的居然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迎接她的,穿着一套厚厚的珊瑚绒夹棉睡衣,总算是把她那纤巧的身躯给烘得不像一片纸那么点薄了。
柴可心自己坐到她家那足足三米长的的深海蓝色欧式沙发里,沙发很大,足够蜗人,可这庄严的格调,却不是来埋人的。
郁思辰双手插着口袋,摇着步子来到柴可心跟前,俯身问她:“你困吗?”
柴可心手搭在沙发靠上,头枕在臂上,“你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试试,累不累?”而且,她还是一下飞机就城东城南又半山地跑了好几圈的。
郁思辰弯身,伸出手拉拉柴可心:“这里不好休息,走,到我房间里去,有太阳晒。”
柴可心顺势起身,初春的太阳,晒在身上还真可以缓解疲劳,想着,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累的,起身的那会,突觉眼前一阵眩晕,脚下像踩了棉花一般,落地软绵绵的,往前趔趄了一步,拆一点摔倒。
郁思辰连忙架住她:“你生病了吗?”
“没有。”柴可心矢口否认,她确实好好的。
郁思辰嘟嘟囔囔:“没有最好。如果感冒什么了,你离我远一点,我这身体怕传染。”
“你什么姐妹啊?”柴可心低咒,居然嫌弃她生病。
不过,她的话却是十分在理。她这类病人,确实应该远离传染病,即便是最寻常的小感冒。
“姐妹我才提醒你,不是姐妹,早把你隔离了。”
柴可心撇头,三个月不见,她大姐丝毫不改掌门人本色。

二楼,郁思辰房间。
柴可心摸着床便钻了进去,也不管自己一身风尘弄脏了名贵的床品。
郁思辰操纵遥控器拉开窗帘,又拧开床头的某个开关,瞬间整个房间便环绕起立体声,还是轻音乐的。
柴可心大叹道:“奢侈啊,自动窗帘,音乐房间。我说你们郁家怎么还没有给你败光呢?”
郁思辰责道:“什么‘你们’郁家,是‘我们’郁家。我准备修改一下遗嘱,立你为第一遗产继承人。”
“说什么呢?年纪轻轻的。”柴可心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
“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以防万一,以备不需吗?”郁思辰边转身翻找东西,边解释。
“你不睡吗?请你看本书。”
“什么书?”
郁思辰正好找到书,递到柴可心手里。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书呢!不就是《傲慢与偏见》吗?中学时候就看过了,不就是一个傲慢男人和一个对他有偏见的女人之间的故事吗?中学时候就看过了,没新鲜感!”
郁思辰却说:“你别急啊!别的书你不会有新鲜感,这本保准你有!”
柴可心认真看了一眼手里的书:“这不是你从我那里拿的那本吗?”
“是啊。你们柴家特有的版本,只此一家,别无它家的。内容大有不同,我看过了。”
“啊?”柴可心迟疑,翻开书本第一页。
异常倒没有发现,只是书本够陈旧的,纸张泛得跟地上的泥巴一样黄,柴可心一时眼花,顿时作恶不断。
郁思辰眨着眼睛道:“你是不是怀孕了呀?”
柴可心点头,缓了口气后便自行埋入被窝里。
“灰狼的?”郁思辰追问。
“不是他的难道是你的?”柴可心没好气地闷一声,已陷入昏沉。
郁思辰急忙移开她床头的书:“既然这样就别看这种书了,虽然是世界名著但内容太沉,不适合婴儿发育,我让人给你找几本育儿的书来。”
柴可心迷迷糊糊的,只说:“没关系……不用找……”
郁思辰看一眼柴可心,只见她睡得更沉了。才刚认了妹妹,这么快就给她升级当大姨,她还真措手不及,趁着柴可心睡着,她替她掖了被子,转身便上网去搜育儿书去了。
一边搜着,一边又想,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司徒灰应该能放下司徒与柴氏这两家之间的旧怨了吧?
这两家老对头,新仇旧恨还真多!

司徒灰从医院出去后不是回东城去找司徒慕青而是先去问了他亲身父亲柴渊,关于司徒氏与柴氏的旧瓜葛。
他只知道二十五年前司徒氏与柴氏因为商业上的竞争互相厮杀过,并且司徒氏吃了大亏。之后,为了扭转败局,司徒家族派出大小姐妹争取北美郁氏的支援。而这,却又恰恰冲撞了柴牧的姻缘。两家的梁子因此便结深了。再后来小司徒与郁良辰死在同意俩车上,司徒氏便恨毒了柴氏。
但是如今水落石出,一切因果都只是天意,而并非柴牧人为,他与柴可心两心相悦,不该再成为这些过去事过去人的牺牲品才对。
柴牧却这时候又抛出柴家与司徒家的另外一层渊源,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比这些过去的更严肃,后果更严重。
司徒灰与司徒慕青已然崩裂,所以,只得找父亲先探听一下。

但是柴渊也不知这二家的故旧,于是约了司徒慕青出来喝下午茶。
一个是前妹夫,一个是前大姨;一个是孩子他爹,一个是孩子他养母;中间再夹一个苦大仇深的大孩子,这仨能坐到一起,还真得有点千古难寻的良机才能得圆满。
司徒慕青对司徒灰灌输的理念从小到大都是两个字:复仇。柴家整垮他们要复仇,郁家见死不救也要复仇。
可是,十年郁氏呆下来之后,司徒灰发现,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如母亲讲的一样。虽然说,结果是他们司徒家垮了,但起因,并不是别家的排挤,而是自家先急功近利,捅了篓子,才给了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所以在父子相认之前,司徒灰在复仇与不复仇之间一直是徘徊着的。
直到两年前,父亲找上他认亲,他本是不相信的,但DNA检测的结果摆在面前,就由不得他不信真。
关于亲生母亲的事也渐渐浮出水面。
原来当年,不是母亲愿意抛弃他们父子,而是被家族拘禁了不得不离开他们父子。也是因为他们父子的关系,母亲才不得不答应顶替大姨去勾引郁家少董的。
这就怪不得郁氏要袖手旁观司徒氏的覆亡了。要不是母亲的横插一足,也许,郁思辰的父亲到现在都好好的活着。
当然局势会有所变动,郁思辰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所以后来他要脱离郁氏,郁思辰没少帮了他的忙。
也是在那个时候,郁思辰和她家老爷子对柴可心的身世起了疑心,才有了他后来纵归山林的机会。
离开郁氏之后,他始得知柴可心就是他要找的人。后又有父亲丧女之痛在垫着,所以三家人不约而同地扑向了柴氏,虽然动机各有不同,但目的都是一致的,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
柴家在浑不知觉中成为众矢之的,父亲利用他特殊的身份步步蚕食着柴氏日化,纵千里长堤,也经不得风雨沧桑,两年之后,日化已日渐萎靡,不得不靠柴牧赌矿来争取资金维持。
所以这一句的赌矿,其实是各不知天命的愿打愿挨。若柴牧赢了,三家的心血毁于一旦;若柴牧输了,就各领各的好处。
好在结局倾向大众。柴渊得以一泄私愤,司徒氏得到了柴氏,郁氏认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柴可心。
要知道,如果柴氏不倒,郁氏就算认了柴可心也得不到她,她为柴氏而生,鞠躬尽瘁也只为柴氏。
唯一不知足的就算司徒慕青,她恨不能整死柴牧,外人只知道她们两人结怨已深,却不知怨结原来还在别处。

司徒慕青说,当年郁良辰唯一动了真情的,只有柴牧。而柴牧,以司徒慕青同为女人的判断,她也是喜欢郁良辰的。只是一个太过傲慢,一个又早生了偏见,才给旁人钻了空子。
虽然司徒慕青早已被郁良辰弃之如敝履,但司徒慕云清新靓丽,又是主动送上门的,郁良辰没有拒绝的道理,再加上那会柴牧因为司徒慕青怀孕的事对郁良辰不理不睬,郁良辰也有意拿司徒慕云来激柴牧。
这才一来二往的,有关郁良辰与司徒慕云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起来。有关阔家大少劈腿两大豪门千金的花絮真是无限精彩,堪堪比得一场大戏,热闹了好些时候。
要不是后来,司徒慕云与郁良辰双双死去,这一场闹剧一定会逼得郁氏在柴氏与司徒氏之间做出选择。
事实,就算他们都死了,郁氏也在他们之间做了选择,选择了柴氏。这是司徒慕青心坎上的梗,付出所有,失去所有,却得不到她想要的。
爱情没得到,家族没保全。
柴氏早在柴可心祖父掌权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对付司徒氏了,虽然后来他早死了,但是在即便在权力更迭的混乱中,柴牧也没有松懈对司徒氏的裁制。
原因就是柴渊和司徒灰迫切需要知道的。

原来司徒慕青的父亲年轻时候是梨园行里的,原是与自家师妹有过婚约的,但可能是盛名累的,不知怎么的就被柴可心的姑奶奶给看上了。柴可心的祖父派人过来威胁利诱,不得已,司徒家订了这门高亲,但在迎娶的当天,柴家那位姑奶奶却逃婚失踪了,没办法,司徒家只能让师妹顶替着拜了堂。
但是柴家的嫁妆却成了司徒氏发迹的资本。
事后,柴家姑***姻缘就成了老大难问题。柴可心的祖父只得找上司徒家要他们娶个平妻。可是那会司徒慕青的母亲已经怀上了她,作为人新婚的妻子,无论如何也容不得丈夫另找新欢的,纳妾都不行,更别提娶平妻。
看在子嗣的面上,当初司徒家没有答应。但十个月后,司徒慕青出生,柴家再上门提亲时,司徒氏便松了口。柴可心的祖父亲自送妹妹进了司徒家的门,不过这回,是司徒慕青的父亲逃婚了。
柴家后来全数退回嫁妆,但司徒氏在A市的根基,似乎已经扎牢了。
关于司徒氏的产业,两家也因此争执不下。司徒家说,是他们自己挣下的;而柴家却说,是他家姑奶奶拿私房钱填补的嫁妆的空缺。
后来就闹出,柴家姑奶奶与司徒慕青的父亲串通一气,唱的一出逃婚双弹簧。
柴家由此就记恨了司徒家,想尽办法地要把他们整垮、赶出A市。后来遇上解放、遇上十年浩劫,司徒氏为了自保出首了柴氏,这怨结就结深了。
开放后柴家忙于重整,逐渐恢复了元气,而司徒氏,因为经验不足,经营上出现了问题。被柴家洞悉之后,便一口咬住,直到把他们咬死。

“钱的事,当年是送的一半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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