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相思背后的刻骨绝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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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瘪着嘴不敢说话,北北还真是骂对了,我不可以这样对江南,不可以。
我垂头丧气,连饭也吃不下去了,江南叹了一口气:「算我怕了你,成不成功我可不保证。」
我就知道江南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笑颜如花:「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北北在旁冷眼旁观,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江南,你就惯她吧,她现在越来越过分,总有一天你会死得很难看。」
我得意地冲北北扮了个鬼脸:「你那是嫉妒,江南对我就是好,气死你。来,江南,我帮你洗碗。」看到北北的脸色很难看,我连忙讨好她:「我也帮你洗。」
其实我还是很不喜欢洗碗,洗碗对我来说是个噩梦,不愿重复的噩梦,不过今天我洗得心甘情愿,柳暗花明,峰回路转,我又有了希望。
我终於见到了追着江南满世界跑的女孩子,陶然。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在心底为她打抱不平: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呢,虽然皮肤不够白,但现在不是最流行这种健康的小麦色吗?身材高挑,决不是我原先以为的恐龙妹,性格也很好,对我很客气,但练球的时候又很严格,是个美丽温和又认真的好女孩。真不明白江南,他干嘛要逃?他到底喜欢怎样的女生?
休息的时候陶然会旁敲侧击地问我一些江南的事情,我看得出肯这麽耐心地教我网球完全是看江南的面子,而且对我和江南的关系她很关心,想问又不好意思,我决定主动交待,消除她的疑虑。
「我和江南是高中同学,一直很要好,不过他从没有把我当作女生,我们是哥们。」
陶然很兴奋又急於掩饰这种兴奋,所以有些讪讪的:「原来是这样」笑容早抑制不住在她的唇边绽放,像是想起了什麽,她又问:「那,那个莫北北呢?也只是同学?」
她很热切地看着我,看来答案对她很重要,也是,怎麽看也是北北比我更有威胁。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江南,连起码的矜持都不要了。江南有这麽好吗?是我和北北有问题吧?在身边这麽多年,我们竟然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男朋友的候选,哪怕一次也没有。
陶然也是个怪人,怎麽会偏偏喜欢江南呢?而且被拒绝得这麽惨,还是痴心不改。她在学校也是很有人气的,经常有很帅气的男生来找切磋球技,其中很多人都委婉地表达了对她的好感,我还亲手为几位男生传递过情书,都是很不错的人,一点也不比江南差,为什麽偏偏是江南,对她不理不睬的江南。
「北北和他也只是好朋友,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我连忙消除误会。
陶然长舒了一口气,安心了,看来北北的存在让她很不安,谁让北北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呢。我对这个女生又是同情又是怜惜,对她亦充满了好感,我想帮她,小小地出卖一下江南应该没什麽问题吧?陶然得到她想要知道的,我得到一个尽心尽力的好师傅,对江南也没有什麽坏处,多一个陶然这样的女朋友多好呀,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应该在一起。
可是我忘了,出卖朋友会遭到报应的,我真的得到了报应,我失去了江南。
26
其实也算不上出卖。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一些有关江南的信息透露给了陶然。比如他早上跑步的固定时间固定路线丶他打工的时间打工的地址丶我们四人帮一起吃饭我也会悄悄地通知她,安排一场偶然的邂逅,我再热情地相邀师傅一起吃饭,我努力表现得自然,可偶遇的次数多了,想装无辜也很难。
自始至终,江南都表现得很平淡,没有发脾气不理人,也不见特别热情,他始终都是淡淡的。所以我猜江南多半是喜欢陶然的,只是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吧?看清了这一点,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偶尔还敢拿他们两个开玩笑,每当这时,陶然总是羞涩地看看江南然後垂下头,江南的脸色却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彷佛我说的与他毫不相干,我本指望北北能帮帮腔,可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根本不接茬,一个人的独角戏还真是辛苦,也让人觉得无望。
可我还得继续努力,不是吗?我真的很喜欢陶然,她是个很好的老师,在她的调教下,我的网球技艺突飞猛进,一个月的强化训练,我甚至比人家练了几年的都打得好,陶然也大赞我有天分,我也渐渐地喜欢上了网球,从来没有一件事可以让我像在网球上表现得如此优异,也从来没有一件事象网球一样让我有自信,我有了一个梦想,我想在网球的世界里,站得更高,变成最强,所以我不想失去陶然。
为了自己,牺牲江南,这是不是就叫做自私?不过我很坦然,虽然我很自私,但我不以为我做错了,江南总有一天会知道陶然是个多麽好的女孩子,他会感谢我的。我一如既往,尽力扮演好媒婆的角色。
礼拜六,批萨店快打烊的时候,陶然来了,说是刚逛完街,来看看我,真正的目的我们就心照不宣了。
我们在店门口分手,我借口要回家,走另一条路,不与他们结伴而行,反正他们同路,江南应该没有什麽借口撇下陶然一个人吧?我微笑着与他们告别,既撮合了他们又不露痕迹,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我哼着小曲,边走边唱,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我的命运还真是坎坷,我这也算是做好事成全别人吧,怎麽还得在外面挨冻?家是没法回的,这麽晚车也没了,回学校只有一条路,被江南撞见就不好了。我在寒风中哆嗦了二十分钟,估计江南他们应该走远了,这才往回走,我的身子直打冷颤,明天不会感冒吧?我这个人就是麻烦,做点好事也要弄点小感冒,怎麽这麽衰呢?
我一路慢跑,不停地跺着脚,真是太冷了,真想早点到宿舍,钻进暖暖的被窝里,我归心似箭,但偏偏有人不让我如愿,江南。
江南挡在了我面前,他的眼神冷洌,浑身透着冷气,这样的表情我已经很少在江南脸上看到了,为了什麽?我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陶然,他让她一个人回去了?为了等我?我有些迷糊了:「陶然呢?」
江南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到底怎麽了,大冬天的两个人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算怎麽回事呢?风越来越猛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狠狠地跺跺脚:「问你话呢,你再这样我先走了。」
又僵持了一会儿,我不停地搓手,手已经冻得快麻木了,脚是老早就冻成冰棍了,唉,谁让我臭美,大冬天的还穿着短裙,大衣也是薄薄地一层,虽然好看,但不御寒。
江南叹了一口气,脸色终於缓和下来了,他解下围巾替我围上,好暖和,风再也不会从领口往里灌了,回家马上也给自己织一条,我的真丝围巾不管用,还是羊毛的保暖。江南还要脱身上的滑雪衫给我,我死活不肯,他过两天就期中考试了,冻着了可不行,得不到奖学金,他就更辛苦了,我反正考完了,就算真的感冒也没关系。
见我不肯,江南也没办法,把手套给我戴上:「别每次冻疮发作就怨我,出来怎麽连手套也不戴呢?不知道自己的手不能冻吗,每次都赖我,说为了我怎麽怎麽的,我还要承担这个罪名到什麽时候?」
我嘿嘿地傻笑:「反正我是赖定你了,本来就是因为你嘛。」我把左手的手套还给他,给他戴在左手,江南奇怪地看着我:「你的左手怎麽办?」
我抓住他的右手,然後一起放进他的滑雪衫口袋里:「这样就可以了,你记不记得以前你一直和我讲公平,连搬凳子这麽重的活都要一人一半,你那时候真的好过分。」我们就这样慢慢地往前走,江南的手很暖和,我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江南笑了:「你就不过分了?故意撞我打翻我的饭盒,害我饿着肚子上课,你还敢抓毛毛虫放在我书包里,怎麽就一点都不像女生呢?」
原来他都知道,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过分,是他先惹我的。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他:「你那时候为什麽那麽讨厌我?」
「其实也没有那麽讨厌,就是不喜欢,你开後门进学校的事不喜欢;你学习太差拖班级後腿不喜欢;你对什麽事都无所谓不喜欢;你懒散邋遢的性格不喜欢;还有——」
原来我有这麽多让他不喜欢的地方,我有些不高兴:「我有这麽不讨人喜欢吗?即便是那时候,我也是很喜欢你的,学习好,长得好,待同学也好,我那时一心想成为你的朋友呢,可你对我那样,我才开始和你作对的,你那时候可真够讨厌的,因为你我打扫了三年的厕所。」
江南很高兴:「那你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忘了我。」
我笑了:「是,一辈子都记得你。」
江南突然低声问:「那现在呢?还讨厌我吗?」
「怎麽可能,我现在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从你那时候对我说『杜晓西,我会做你一辈子的朋友』起,我就决定要做你一辈子的好朋友,哪怕以後有了男朋友结了婚,也要一辈子对你好。」
是我的真心话,我也正在实践着我的诺言,对任何人,我都没有象对江南这麽好过,为了他,做过许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因为我知道这个人是真心地对我好,我想对他有所回报。我真的想和他做一辈子的朋友,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江南沉默了许久才说:「是吗?我也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们慢慢地往前走,我突然想了起来:「你刚才为什麽那麽生气?还有,陶然呢?」
「我说我有点事,让她先走。」江南淡淡地。
「你怎麽可以让她一个人回去?你不是答应我送她的吗?」
「是你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我可没答应什麽。」
「你怎麽可以这样?陶然她一定不高兴了,你就给我点面子,应酬应酬她不可以吗?」
「我为什麽要应酬她,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你叫她不要浪费时间。」
「为什麽不喜欢她?你没有跟她深交,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孩,错过会後悔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麽为什麽。」
我不依不饶:「一定要给我个理由,是不是你有喜欢的人了?告诉我,我帮你比较一下,我们女生看人比你们男生准,你们男生只看表面,真正看清一个人需要时间的。哪个学校的?」
江南看着我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做媒上瘾了?没有什麽为什麽,就是不喜欢。那你倒是说说你的那个寒敏哪里好,名字也有点娘娘腔,人也是,哪有大男人穿粉红色的,你不觉得他脂粉气很重,不像大男人吗?」
「江南!」我大叫:「不许你说他的坏话,哪怕是你也不行。」
「我就说」,江南很不高兴:「他就是有点娘娘腔。」
我大怒:「你再说,你再说我就跟你绝交。」
江南看着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是说,你要和我绝交,因为这个人丶因为这点事?」
我其实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但是我就是不想听别人说那个人的坏话,尤其是江南,如果那个人以後成了我的男朋友,甚至丈夫,他们两个就应该成为好朋友,现在有敌视情绪怎麽行?所以我死硬到底:「是我说的,所以你绝对不要说他的坏话,一个字也不行。」
江南死死地盯着我,良久,终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随便你,以後我再也不管你了。」
说完把我的手从他的口袋中拿出,狠狠地甩开,看也没看我一眼,大踏步地往前走。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竟然没有想到要去追,他是什麽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