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猥琐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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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蠢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卫朗希疼得面目狰狞,“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是你拿酒瓶子扔那些地痞我至于受伤吗?不知感恩的女人!”
纯浅皱着眉毛,一高一低,显示她在思考。她想了半天,隐约记起自己似乎是扔过瓶子,不由心虚,“真的是我啊……?”
“我不骗没脑子的人!”他余怒未消,恶狠狠地说。
这下纯浅又成了理亏的人,气势也没了,“我对不起你……”无意识地低下头,顺手在他的纱布上讪讪地描出一副小画。
朗希侧身倚着床头,离她很近。目光正好可以看见她勾着脖子,一手捧着他受伤的手臂,一手拿着笔在上面一笔一笔画着,画出一个委屈兮兮的脸,让他的心莫名的柔软,又莫名地喜悦。
“明天一换药就没了……”他喃喃地说,似是惋惜。
“啊”纯浅一愣,以为他很喜欢画,就无意识地回答:“那我明天给你画就好了啊!”顺便想着明天要画个整蛊一些的,画一截手臂骨骼在上面,一定够搞笑。
一句话让他心头的喜悦更甚,声音也柔和的不可思议,“我为你受伤,你总要表示一下吧?”
“你还想怎么样啊?”纯浅皱眉回头看他。
他伸手抹平她的眉头,无害地笑笑。当他不阴郁的时候,眉眼含笑,有极其惑人的风致,“我想喝鸡汤,不要饭馆的,不好喝!”
“我到哪里给你弄去啊?”纯浅和爷爷同住的干休所在郊区,来回足有四个多小时,所以她很少在上学时回去。
“我房子里有电锅,你去熬就好!”他难得耐心地说,笑得越发灿烂。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喝个鸡汤也那么麻烦,再说伤口那么小,居然要跟个孕妇似的喝鸡汤!
冷风瑟瑟中拎着跑了好远买来的鸡和调味料,纯浅缩着脖子在心中怨念不止,每当一股风狠狠刮过来的时候,她都要小声骂卫朗希一句。
揣着由赵子山特意交给她的备用钥匙,纯浅想想还是决定回宿舍加一件衣服再去熬鸡汤。
埋头迎着风一直走,不经意地抬头,忽然之间就怔住了。一个从没见过的美少女匆匆往楼后偏僻处跑,身后跟着的正是神色有些焦急的江彻!
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加快脚步径直就跟了过去。
绕过了那栋教学楼,害怕自己会被他们看见,纯浅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追,躲在墙角慢慢探头出去看。
只要一眼,就让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地变冷。
那个美少女就停在不远处,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怎么看都是在哭。
江彻站在她面前,有些无措地俯身看看她,与她对视着不断安慰着什么。后来他似乎是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一手慢慢放在美少女的肩上,一手拿出纸巾亲自去替她擦眼泪。
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很珍惜的宝贝一般。
“你是不是讨厌我?”风声中女孩带着哭音的质问有些柔弱。
“傻丫头,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江彻温柔地叹息。
纯浅有些恍惚,她好像见过这样的江彻,细细密密的温柔,无处不在的优雅;又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对着另一个女生,那样的体贴,那样的忧心,那样地生怕她会难过。
那么多关于他的绯色传闻,总是说他对任何女生的追求都是礼貌而坚定的拒绝。他从来都不轻狂不多情,甚至有些冷淡地从不多看哪个女生一眼。那么多的女生都是在议论,神祗一般的他何时才会遇见心仪的女生,而他坠入情网又会是何等深情无悔。
传言他曾亲口说他喜欢单纯傻气的女孩,那么,是这个女孩吗?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哪个女孩让他如此惊慌失措,让他如此怜惜,所以,是她吧?
迅速收回目光靠着冰冷的墙壁深深呼吸,如果再多一秒,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快,一定要让她亲自印证,他于她根本只是一厢情愿的憧憬,只是她美好的愿望。
虽然太多地方他总是做的比很多人都好,她不敢想象的好。可是,那些好,毕竟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居然,要到现在才能明白。
他的风度,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优雅,他的宽容……都是他的,可以对任何人表达,不是因为她才会温柔体贴优雅宽容,不是。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好的女生,总有那么一天,他会遇见一个属于他的唯一。
纯浅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心里无法遏止的慌乱,好像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正在袭来,可是她自己又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不是嫉妒,也不是气恼,是整颗心都无法言喻的慌乱,好像有什么于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在迅速流逝,抓也抓不住,竟然隐约生出凄苦来。
她逃也似的匆匆离开,走的急了,不小心才到路转缺失的凹坑里。脚踝处猛然一痛,可是她仍是不敢停,一路都紧绷着背脊,觉得自己狼狈到了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表象啊……这两个人都不简单大家喜欢谁都好,随便发表意见,随便猜测,若是有猜中的有奖~、表白记(上)
她的魂不守舍一直到把鸡和各种材料放进电锅里也没有结束,梦游似的回到客厅里慢慢坐在沙发上,难以呼吸的感觉还是萦绕在心头。
最后她只能鸵鸟地选择了闭上眼睛勉强自己入睡,来试图逃避这种猛然间袭来的情绪。拜她一向入睡快的好习惯所赐,纯浅没有难受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很久以后,她是因为香味而醒来的,揉着眼睛坐起来就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不由吓了一跳。“呀!”
“叫什么,我出现在我房子里很奇怪吗?”卫朗希瞥她一眼,很不屑的样子。
他在病房里等鸡汤等到快成“望汤石”,严重怀疑自己遭到了女土匪易纯浅的欺骗,气急地打她的电话居然关机。
最后他只得趁护士不注意偷偷溜出来,想要确认纯浅是不是胆敢放他鸽子。
他找了一大圈也不见人,最终找回了自己的房子,一打开门就看见纯浅睡在他与赵子山共用的客厅里的沙发上。
当时屋子里已经很暗了,他轻轻打开客厅橘色的顶灯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睡眠。
卫朗希轻手轻脚地走近,看见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大概是客厅有些凉,她把他放在沙发上的大衣盖在身上,一直盖到遮住半个脸,露在外面的脸因为很暖都红扑扑的。
他轻轻哼笑一声,一直都紧绷的面色和缓了许多。直起身慢慢走近厨房,顿时无奈到了极致。鸡和原料已经放进电锅里,也插上了电源,却没有按下煮饭……
“靠,你直勾勾盯着我还不够吓人的啊!”纯浅揉着被自己压麻的手臂嘟哝。
“我盯着你应该是我觉得吓人才对吧?”
“靠,我懒得理你,我的鸡汤熬好了吧?”睡了那么久,混乱的梦境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梦里那种失去很重要东西的慌乱感还是那么清晰,之前因为江彻而低落的情绪没有恢复的迹象,所以她也没有什么精神。
“你该问你的鸡汤泡熟了吗?按键都没按你居然就睡着了?”卫朗希神色鄙夷。
“啊?我没按吗?不会吧……”她亲自到厨房看了一遍,又看看表,这才相信。“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明知道在煮汤你还睡?”
“我想着香味一出来我一定会醒来啊!”这倒是没说错。
“笨死了!”卫朗希叹息。
“反正你自己也熬好了,那我先走了!”纯浅状态低迷,根本没有心思多话。
“喂,你居然一点都不饿?”
“我没胃口……”她第一次觉得食物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
卫朗希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你不是生病了吧?”
纯浅烦躁地拨开他的手,“没有!”
难得他居然没有生气,继续耐心地跟她说:“好吧,正好我也要回校医院,你等一下我们一起走!”说着走进厨房收拾一下,,才提着一个保温桶和她一起离开。
走了没几步,他就发现了纯浅的异常,“你的脚怎么了?”
“扭了一下。”纯浅扭了以后一直没有太在意,谁知现在越走越疼。
“你怎么那么笨啊,路都不会走!”他皱眉数落道。
纯浅自然听了很抑郁,可是又没有余力反驳什么,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越发不想说话。
“生气了?”卫朗希实在觉得她很异常,禁不住降□子于她平视。
纯浅避开他探究的目光,闷闷地回答:“没有。”
“行了,不高兴的人最大!”他难得地放软声音哄她,背对着她躬身,背脊如猫科动物一样优美,“你一拐一拐我看着难受,过来我背你!”
“不用了!”纯浅绕过他继续一瘸一拐地走。
“你当我愿意管你啊,我也就是见不得女孩子在我面前这样,显得我多没风度!”卫朗希说着,把保温桶塞给她就强行背起了她。
一句话说的她心里阵阵的疼。原来,不是她足够特别,只不过是因为恰好……她今天算是绕在这个问题上出不来了。
“易小蠢,你究竟受什么委屈了?”他冷不丁地问道。
“没有。”多一个字她都不想说。
“我吃饱了撑的在这里没事操心你!”碰个钉子的卫朗希咬牙切齿。
神情恍惚的纯浅今天竟然第二次看见江彻,在她更不想与他打招呼的情况下。
卫朗希却一直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她只得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怎么?见了他你就愿意说话了?”卫朗希冷冷地讥讽,已经和江彻离得很近,他瞬间换上笑容,“江彻,忙什么去呀?”
“随便走走。”江彻看见如此场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淡然地回答,然后抬头看看纯浅,眼神犹如蒙上雾岚,看不清楚。
“嗨!”纯浅僵硬地冲他挥挥手,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怪异。
“纯浅本来是去帮我熬鸡汤的,结果路上一不小心脚受伤了,还好我过来看她。她就是这样迷迷糊糊的,真是让人不放心!”卫朗希嗓音中带着刻意的亲昵,温软动人。
“要是疼的厉害的话一定要去医院看看,这些天记得好好休息。”江彻依旧是对纯浅笑着,眼眸中盈满忧心,很快笑容就消散。
纯浅怔怔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脑海里一再浮现他为那个女孩擦眼泪的样子,总有一种想要问什么的冲动,“我……”
“机器人已经完成了,夏森肖楠他们都让我叫你去看看,要是有空的话。”江彻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平静地说起。
那么你呢?你想让我去看看吗?这份邀请里,你自己的成分有多少呢?
“是吗?好厉害啊……”纯浅笑容有些虚弱,她无法思考什么,只能不可抑制地一遍遍地想着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傻丫头,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忽然之间就真的很想问他一句。
你喜欢我吗?
她也曾想过一遍又一遍在什么样的情境她终于会有机会问他,想得一颗心都奇异地甜蜜不已。可是,终于还是来不及了。
他身边已经有一个那么好的女生,而她现在正狼狈不堪地伏在另一个人的背上。他们,已经没有机会。
最重要的,爱不是单方面的情愿就可以成立。她,原来是没有资格那么问的。
“我看你脸色那么难看,很疼吧?”江彻欲言又止的片刻,终于忍不住忧心地问。
很疼……你知道吗?
“是啊,纯浅疼的挺厉害,我先送她回去了。再见!”卫朗希适时打断,背着纯浅离开。
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