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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爱今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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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思你!”商苏衡才想发火,又软下去,“这两日,你就留在府里操办令叔的后事吧,不必早朝了。”

 纪远思也不回身谢恩。

 商苏衡忧伤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朕回去了,远思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要保重身子。”

 纪远思还是理也不理。

 商苏衡无奈,只得默默推门而出。门外,尚思与纪伯几步之外静静候着。她冲纪伯吩咐道:“好生照料你家大人,莫要让他伤了身子。”

 纪伯连忙应是。

 商苏衡又道:“黎家的那几个人,朕带走了。你们叔老爷的事,朕会差人处理,不要告诉你家大人,劳他操心,让他安心操办后事就是。”

 纪伯又应了声是。

 “尚思,回宫罢。”

 
 


爱今生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难挽回 一
章节字数:2310 更新时间:100319 19:23
 商苏衡在纪远思那里有劲没处使,有气不能发,悻悻然回宫,一宿也没睡安生。第二天一上朝,别的也不提,直接点了刑部王直的名向他要结果。

 “王直,可审出结果了?”

 王直也算倒霉,昨夜禁卫军直接就把黎家的人丢至他府门前,要他连夜开审。着实让他吃惊,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由黎家人嘴里弄清事情始末,知道是桩命案,死者竟是宰相纪大人的叔叔,当下明白了人为什么会是由禁卫军直接提来,然后要他连夜开审。他也吓一跳,不要说这件案子现在是陛下亲下指示,光是纪大人那头他就得罪不起,哪里敢不尽快捉拿凶手?当下就派了兵出城拘人。

 这一来一回就去了大半宿也不算什么,哪知道这人拘回来了才审了一半,荣清和的名贴便递上了他的案头。

 真要命!难怪荣家的人那么嚣张,公然就带了人行抢亲之事,原来竟然是荣清和一族的!当然,荣清和在此时还不知道死者是纪远思的叔叔,也还不知道这桩案子已经惊动了陛下。他也是睡得好好的被搅起来,听了一族兄通哭诉,说是刑部去了人,上家里拘了宝贝儿子,他恼火王直太不给面子,竟然半夜的就上门去拿人,也没细问缘由,甚至连打死了人都不甚了了,便直接丢了名贴给哭天抢地,吵得他头晕的族兄,让他自行解决。在他看来,他的名贴往王直那里一递,事情基本上就算完了。

 王直那个头疼啊!怎么会是这两家搅在一起了呢?案子可是直接由陛下那派给他的,这种时刻王直哪里敢卖荣清和面子,随随便便地把人给放了?可也不敢就这么给得罪了哪!刑也不好给用了,本来是简简单单的案子又从头到尾细细地捋了一遍,倒是黎居和他们几个因为反反复复的盘问给折腾得半死。

 好在没白花工夫,到底给王直问出点名堂来了!他问出了纪远思的叔叔纪祖达之所以会去越王庄真正目的是给纪远思相亲的!

 他也不是傻子,为官这许多年,什么案子没办过?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盘问,还有什么弄不清楚的?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可以可以结案了!可偏偏这案子原告被告两头他都得罪不起!本来,这就是简单的恶性伤人事件,与纪祖达为什么去越王庄实在没啥子关系,可当王直问出了纪祖达目的是去帮纪远思相亲后却如获至宝,把这一点郑重地提到了台面上。

 “臣昨夜便已经将涉案人等拘拿到堂,这里是呈堂证供,请陛下御览。”他也不说审案结果,只拿了两家的供词给商苏衡自己看。

 尚思下阶来从王直手中接过那份卷宗,递交到龙书案上。

 立在文班前列的荣清和此时心里有些忐忑与后悔。族兄荣清林拿了他的名贴却未能令王直放人,于是又回头找他。他才知道原来竟是死了人的,更重要的是被打死的这人似乎来头也不小,可惜的是他在荣清林那边没问出什么具体的名堂,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弄清楚了,竟是荣清林家的那个宝贝儿子,提亲不成,公然行抢!要说荣清和这个人有些倚老卖老,还有些嫉贤妒能,但也是做了些贡献的,做为一个言官,确实提过不少谏言,先帝当年有些疏失之处他也敢当面指出,所以先帝也颇倚重他。算起来,他实在不能算是个太差的官员,所以,当他弄明白了侄子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气得臭骂了荣清林一通。

 可是骂了归骂了,族兄到底是族兄,是一家子人哪,而且这件事他又插了手,真要是摆不平,这面子往哪搁啊?眼看着早朝时间就要到了,于是他决定在等候上朝的空档里先跟王直通通气,问问死的究竟是谁,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向王直一问,他头更疼了!原来死的竟然是纪远思的叔叔!原来这事陛下已经知道了!唯一庆幸的是到底不是侄子他亲手打死的人,并且领头的人也不是他,只是府里的管家,到底还是有些回旋余地。

 结果王直又告诉他,他并未结案,此事要等陛下裁断,他向他表示了自己对此事的无奈,撇清了他的责任,余下的也没多说。事实上两人对真相都是心中有数的,荣清和于是不再指望王直。

 商苏衡翻看了一遍过堂的证供,如王直所料,的确对那句“纪祖达此行乃为纪远思相亲”十分感冒。

 王直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不想担干系,不想将来被任何一家的人给迁怒了,找到个由头将案子又交回到商苏衡身上,由她自己决定,究竟想怎么判。

 可惜,他还是错了!他错在一是不知道在这件事上就连商苏衡自己都有些底虚,打定了主义要给纪远思一个交待好挽回些什么;再就是他实在不懂得揣摸上情,把纪祖达为纪远思相亲明明白白地写出来无疑是当面打了商苏衡一个耳光。

 商苏衡当场就发火了,将案宗啪地摔了回来:“这么简单的案子,卿家却办得如此拖泥带水,连个结论也无,朕要你等何用!”

 王直跪下去头也不敢抬,脸也黄了:“臣该死!”

 “限你今日结案,所有参与人者都要严惩不怠!”

 “臣领旨。”

 “荣爱卿?”

 荣清和出班,“臣在。”

 “犯下此案的是你的本家,你可知道?”

 “这个,臣也是刚刚得知。”

 “哼!”商苏衡冷冷一哼,“荣卿家,你好啊,本家兄弟打着卿家的名义在地面上横行,抢男霸女,你果真一无所知?”

 “臣该死,臣确实不知,有失察之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荣清和只有尽可能的摘清自己。

 商苏衡又道:“你的确有失察之过,此事虽然与你无关,可若非仗着你的名义,他们又岂敢如此横行?”

 “臣知罪。”

 见荣清和认罪态度不错,并且这的确不算大过,于是商苏衡道:“既已知罪,朕也不深究,罚俸半年,以兹警告。”

 “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荣清和叩头领旨,暗自将纪远思恨入骨髓。

 
 


爱今生 正文 第四十章 难挽回 二
章节字数:3223 更新时间:100901 12:52
 相府的灵堂已经搭了三天。

 灵堂布置得庄重肃穆,正上方高高挂着纪祖达的遗像,下书斗大的一个“奠”字;左右两边挂有挽联,还有一些吊唁者送来的祭幛也被悬于两侧;灵堂前设供桌,上摆了几样果品与菜肴,两旁香烛终日高烧;纪祖达的灵柩被安置于供桌之后。而灵堂外左右两侧的长桌则是为前来吊唁的人设的,用来登记来客礼单。这当中最大的一笔礼来自宫里。

 这三天,纪远思一直跪在灵堂前,几乎没有挪动过。纪伯苦口婆心的劝说也不能让他离开一步,更不要说好好地吃顿饭了。

 纪祖达在京里并无几个朋友,但纪远思身居高位,因此来吊唁的人还是不少,本来按说他这做主人的也应当出面招呼一下来客,表达一下谢意。可是纪远思对此完全不理,只木然地跪着,于是这些应酬便全转嫁在了纪伯身上,忙里忙外的着实辛劳。忙碌倒也罢了,纪伯最大的担忧便是他家大人再这样自虐下去,非要病倒不可!

 第四日,商苏衡又悄然莅临。

 打发了闲杂人等,商苏衡一人走进灵堂。

 纪远思跪在蒲团之上,麻衣素缟,憔悴黯淡,神色木然。商苏衡见了他此番模样,心疼不已。慢慢地走到纪远思跟前,蹲下去,与他面对面。

 “远思?”

 低垂着脑袋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远思,你别这样子,令叔在天之灵必定也不乐见你如此。”

 纪远思依旧不做反应。

 “远思,令叔的案子已经结了,行凶之人业已严惩,相信可以告慰令叔在天之灵。”

 纪远思还是不与理会。

 见他一直不理会自己,商苏衡颇愠怒,忍一忍才又能放柔了声音:“远思,你究竟想怎样?”

 纪远思慢慢抬起脸,淡淡地说:“臣只想为叔父守灵,陛下请回吧。”

 “你!”商苏衡怒腾腾地站起身,“远思,你不要因为朕纵着你便愈来愈无礼放肆!”

 “臣无礼?放肆?”纪远思轻声重复,透着些许不可思议,惨笑了两声,然后猛地抬起脸怒视商苏衡,“臣真后悔当日臣未能无礼放肆一回,那样的话臣也不会连叔父最后一面也未见着!”

 听了这句,原本气势凌人的商苏衡顿时蔫了,“远思……”

 纪远思恨恨地打断她:“不要这般唤我!臣,当不起!”

 商苏衡幽怨地再唤了句:“远思……”

 纪远思撇过脸:“陛下饶过臣罢,您的美意,臣实在承担不起。”

 被纪远思又是指摘又是拒绝,既怒且怨,颜面大伤,商苏衡心火一起,口不择言道:“所以你就差你叔叔去帮你选个夫人,你以为这般朕又拿你无法了么?纪远思!只要朕不许,你就永远别想娶别人!”

 叔父出门的真正目的,纪远思到现在也还不清不楚,倒不是无人向他提起,只是当日他过于哀恸,过耳不闻,纪伯这几日劝慰他还来不及,这话也就提了半句,不敢多说怕刺激到他。现在听了商苏衡的话,明了始末更是怒气横生。

 原来如此!难怪她当日怎么也不肯放自己回府,原来是故意刁难,她怎可以!又想到叔父就是为他这个不肖的侄儿到处奔波,才会弄成这般结果,又痛又悔,抖着手捂住脸,弓下身去。

 纪祖达的想法未必就是纪远思的意思,这一点商苏衡自然明白,所以话一出口,便知不妥。特别在此时此刻,在纪祖达的灵前,说这般话更没意思。逝者已矣,还说这么多干什么?再又见了纪远思模样更加后悔,只不过若指望她开口道歉那也是千难万难。

 好在纪远思从不曾有过这般幻想,他只痛恨,恨陛下更恨自己。原本打算隐忍不说的话再也藏不住,他要商苏衡死心,纵然一死又妨?

 “陛下错了,臣并无娶妻打算。”

 抬起头冷冷地瞪视商苏衡,痛失叔父,使得他满怀恶意只想报复。

 “臣在先帝面前立过誓终生不娶,所以臣根本就不打算娶任何人。”包括你!

 “你你,你说什么?”商苏衡惶然失措。

 见她如此,纪远思生出几许快·感,姿态更形冷淡,“臣说了什么,陛下不是已经听到了?”

 商苏衡定定神,怒道:“纪远思,你这么说究竟何意?”

 纪远思冷冷看着她只不言语。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听得清清楚楚么?

 难道她与纪远思真的全无指望了么?商苏衡又气又急又慌,都不知怎么办才好,蓦地,心一横,双眼紧紧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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