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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胭脂色-第20部分

小说: 胭脂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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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抚过湖水边一块无字石碑,他的心里寂然一片。

“大哥,我终究对不起你。”白玉之似自言自语,幽幽的说。

“不,你没有对不起他。”

身后男子的声音低低的,如同夜风,白玉之回过头,目光平静:“莫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莫言低头说:“公子,莫言见您又来到这里,便想着您又是想起了故人。”

“呵,你到底是了解我的。”白玉之苦笑,“可是主人有了吩咐?”

莫言点头:“的确……”

说着,自衣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主人亲笔。”

白玉之展开信笺,凝眉看去,突地双手紧握,将信笺揉成一团。

“主人近来是否过于干涉我的私事了?”白玉之目光冷冷的,盯住莫言,“而他对于我的事,是否也知道的过于详尽了些?”

莫言一怔,白玉之显然话里有话,他惶恐的微微低身:“公子,莫言向来紧守着口风,从不多言。”

“我知道。”白玉之看着他,目光玩味,“那又会是谁呢?”

他转身对着一泓碧水,凉月如冰,夜色浓郁,许久,他才说:“主人要我休掉慕容芜。”

莫言轻轻皱眉:“公子,似乎公子成亲之前,主人便表达过这样的意思,主人并不赞同这门亲事。”

“可他终是再没反对。”白玉之回头看他,“此次,他言语中……十分坚决……”

正说着,忽然听见远处一阵吵闹声。

白玉之抬头看去,心内忽然一紧:“什么声音?”

莫言亦回头看去,只见还阁楼外,天空之上一片红光笼罩。

随之而来的,便是震天的喊叫声:“有刺客……护驾……护驾……”

第3卷 美人如花隔云端 烈火攻心计

“发生了什么?”白玉之惊声道。

莫言摇头:“不知,属下这就去看看。”

白玉之跟着莫言一同冲出还阁楼。

万籁俱静中,府中陷入一场诡异的红光之中。

是火把还是冲天烈火?为何近来,白家便和火结下了冤?!

白府满满一池湖水,飘荡着七零八乱的荷花瓣儿。

“公子……是宁书房!陛下在那里!”莫言惊恐万分。

而白玉之亦加快了脚步,叫喊声、刀剑声倏然融入阴沉的夜色。

整个白府,虽然飞檐雕阁,回廊九曲,但守卫并不算森严,天子移驾至此,本便十分危险。

“公子,宁书房起火了,有刺客。”一个家丁见到白玉之急匆匆的说,白玉之只是不语,疾步向着宁书房走去。

忽然,眼前一道明光晃过,白玉之眼光一烁,月色于眼底成冰,来人一刀劈向白玉之,白玉之侧身闪开,莫言拔剑而至,挡在白玉之身前:“公子先走。”

白玉之心中疑惑,为何会突然来了刺客,为何宁书房会起火?

他冲到宁书房门前,滔天大火已经照亮了整片夜空。

“救火……快救火……”

巨大的叫喊声,伴随着喊杀声。

白玉之白衣翩翩,夜风火海中,显得尤其突兀。

他冲到宁书房窗边,烧焦的气味儿令他修眉微蹙,滚滚浓烟,便如醉胭馆的大火一般,阴谋的味道渐渐明显了……

他企图推开门窗,却发现门窗已被封死。

果然是有人刻意纵火!

所有门窗都是被实心粗木条封死,如此浩大的工程,却可令整个白府神不知鬼不觉,可见对方是用极了心的。

“发生什么了?”是慕容芜的声音,白玉之回头,烈烈火光令他眼眸如枭,“你来做什么?”

慕容芜尚不及言语,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啊……”

惨叫声尖利恐怖,穿透夜色,穿越整片火海。

慕容芜一惊,回头看白玉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之忽然冷笑:“索命阎罗!”拉了慕容芜的手,大步向大火之外跑去,“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握着白玉之温热的手心,慕容芜却心里凉丝丝的,这个时而阴冷,时而又心似烈火的男子,她要不起了。

挣开他的手:“你走,我要去找香萍,香萍适才被传到宁书房。”

“不行!”白玉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眼里是冰火交叠的紧迫,“你必须走!快!否则……”

他似乎是知道什么一般。

慕容芜怔忪片刻,惨叫声接二连三传来。

忽然,一刀杀过来,慕容芜惊叫一声,白玉之闪身将慕容芜拥在怀里,回身,将那人手腕抓住,俊美的脸颊被火光映得通红。

慕容芜微微皱眉,适才,见白玉之身形,难道……他竟是身负武艺吗?

不及她多想,又一群黑衣人人持刀而来。

白玉之小声叨念:“遭了……”

说着,便有两把钢刀将慕容芜与白玉之强行分开,慕容芜下意识抓住白玉之衣襟,扯下他纯白色衣角。

“放开她!否则……”白玉之的眼神与黑衣人目光交汇,那眼神,毫无惊惧、更无惊恐,淡泊如同平日里那个翩然公子,却独有一分坚决。

慕容芜心里微微诧异,那黑衣人将她紧锁在怀里,可是,却并不急于攻击白玉之,他们相互而望,许久许久,竟然……似是认识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是白家公子,正当悉心准备斗彩大会之时,怎么会在圣驾在此之际,在自己家中掀起这等杀戮与灾难?

一定是错觉。是自己的错觉!

“李铭辅在那边……”一声大喊,站在白玉之面前的一众黑衣人终于移开目光,提刀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钳制着慕容芜的人,将钢刀架在她的颈边,无意放开她。

白玉之上前一步,沉声说:“放开她!”

那人无动于衷,反而将钢刀一横,慕容芜感到脖颈处一凉,疼痛随之而来,她微微蹙眉,火光里,她看到白玉之双眸似刀,眼眶几乎裂开……

第3卷 美人如花隔云端 声东为击西

莫言带着侍卫匆匆赶来,“公子,杀手越来越多……恐怕不能抵御了。”

白玉之望着慕容芜消失的方向,眉心紧锁:“知道了!”

话才说完,“宁书房”窗棂木门被倏然轰开,十数名杀手涌入已陷入火海中的“宁书房”。

整个白府的院落,火光乍起,火势瞬息蔓延,转眼呈滔天之势,映红了半边天。

府里的侍女仆人惊慌地四处流散。

“杀!”

不知是谁,一声令下,又一场屠杀再次开始,白玉之回望夜色无边,马蹄声渐渐不闻,慕容芜的身影早已在夜色里消失。

他转身,带着家丁向着宁书房而去。

才至门口,“轰轰”数声巨响,不知是何人引爆了火药。一时间,星火闪烁,山石横飞,数名杀手被炸得血肉模糊。

火光又起,从宁书房窜起,火舌腾腾,逼人而来。

“公子,进不去了。”莫言急声道。

白玉之皱眉,紧紧攥住拳头:“主人……竟然这么做!”

“主人?”莫言惊诧的看向白玉之。

白玉之的眼里火光汹涌,咬紧牙关:“主人……你的心何必如此急切!”

火光映照着白玉之瘦削清俊的脸,他眼里阴沉沉的悲哀逐渐蔓延!

忽的,埋伏在假山附近的数名杀手向着白玉之冲来,家丁护卫着白玉之,挡在身前,瞬时,刀枪无眼、血染山石。

“公子……”

“迅速撤回还阁楼……”白玉之一声令下,身边之人与莫言皆是一惊,他们知道,还阁楼便是白府的世外桃源,即使白府今夜便被付之一炬,与还阁楼也是无碍。

可是,难道他不要管白府的生死存亡了吗?

黑衣杀手来势汹汹,圣驾安危亦不可知。

“公子……”

“撤!我的话,你听不懂吗?”白玉之冷冷转身,迅疾而去。

夜风,大火,尽皆被抛却在白衣之后,那抹纯净的白色,在深深夜里,仿佛一道残忍的光,凄厉的划过……

莫言不懂,却不得不跟着白玉之离开宁书房!

一路颠簸,慕容芜在马背上几乎断了呼吸。

夜风打着她的脸,生疼生疼的。

他要带她去哪里?

想着,那人忽然勒紧马缰,慕容芜身子一晃,几乎落了下去,恰被人拦腰抱住,她抬头,只见那黑衣人目光闪烁,冷酷无温,她顿时心中一颤,那人已将她抱下马来。

“放开我……”慕容芜下意识大喊。

那人却抬手便是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干净利落,毫无一丝怜香惜玉之情。

慕容芜低吟一声,仰头看他,他拉着她的手腕,向着幽暗中的林子深处走去,深林中,雾气氤氲,夜雾更浓如墨水,突然“哄”得一声,眼前莫名的出现一道石门。

那人用力一拉慕容芜,迅速闪入石门之中。、

石门后,是一个洞穴,洞穴中有一条曲折暗道,黑暗里,有什么声音轰轰作响,延绵不知去向。

慕容芜全身发冷,瑟瑟而抖:“你要带我去哪里?”

“少废话。”那人的声音是略微嘶哑的。

慕容芜用力挣脱:“放开我,你这个见不得人的……”

“闭嘴,我可不是白玉之、不是江岳山会任由你撒娇。”那黑衣人猛地停住,目光如同冷冷冰刀,慕容芜尚不及反应,已被他推入又一道石门中。

因措手不及,她倒在一片湿冷的水洼里。

“啊——”她失声惊叫。

抬头看去,只见整个暗洞忽然亮了起来,眼前的黑衣人站在石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少夫人,好好的……在这里享受少夫人的日子吧……”

说完,他哈哈大笑,那笑声如同地府鬼魅,令人心里颤动。

她连忙站起身,想要追出去,石门却缓缓的关闭了。

她无助的拍着石门,大声喊:“你到底是何人,我慕容芜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不要再喊了。”

突地,一个声音叫住她,她一惊,猛地回身看去,一看之间,更加惊讶,她愣在当地,一动不能动的看着身后的人。

那人一脸沉静,微微抬眸看他,慕容芜脱口而出:“皇上……”

第3卷 美人如花隔云端 石门幽火明

只见石屋内,李铭辅斜靠在墙壁上,眼神淡淡的,好像并不是被囚禁于此,慕容芜忽的一惊,回想起白府大火,心里忐忑。

想那时,她一直以为那群杀手是冲着皇帝而来,可是她被劫走之时杀手已经越来越多,她分明看见他们向着宁书房冲去,可是如果皇上根本不在里面,又为什么要冲进宁书房去送死?

李铭辅看着他静静说:“白少夫人可知这些人是什么人?”

慕容芜摇摇头:“不知,似乎是冲着您来的。”

李铭辅低头沉思一忽,凝眉说:“不错,的确是冲着朕而来,倒是连累了白府。”

慕容芜连忙说:“陛下切莫如此说,白府于陛下保护不周,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慕容芜说起话来,十足白家之人,李铭辅龙眸深深,幽暗的石室中,跳跃的火光令慕容芜湖水般的眼,更显得晶莹如玉,他微微失落:“此无他人,白少夫人又何必强装?朕早听闻少夫人似与白公子不睦。”

慕容芜心头一跳,她看他一眼,却被他探寻质疑的沉静眼光震慑,立时低下头:“陛下,谣言止于智者。”

李铭辅一怔,随即一笑:“呵,好一张利口,那么朕再问下去,便是不智了?”

慕容芜不语,对于李铭辅她本就有说不上来的抗拒感,经过今晚,她更加觉得心里诧异,她心里反复思量,这李铭辅虽说是一国之君,可也未免太过镇静自若了?如此被囚,不担心如何逃出,不考虑怎样保命,倒是与自己扯些个无关紧要的家常?不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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